| 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戴雨农先生全集（1979） 贰、组织纪律 一、立定脚跟，埋头苦干；有过当改，忠言宜纳。寒亥电奉悉。两年来吾兄任劳任怨，公忠党国，弟固无时不在钦佩感激之中。但此次逮捕审讯航空第四队各犯手续与办法暨所陈报者，均有未妥善之处，吾兄应明白也！应觉悟也！今日之事，非不干可以罢休，种种环境之逼人，吾人只有立定脚跟，埋头去干，低心下气的去干，有过当改，忠言宜纳，弟因与兄联系之密切，故督责不得不严，弟如有过，亦极愿兄以之责弟也。病中掬诚奉复，对阎犯等仍希严讯彻究，随时电示为要。弟病尚未痊，刻正积极医治，据医生言，非一周后不能行动，知注并闻。 （廿四、×、十七电复汉口×××同志） 二、做事少露锋芒，待人必须温和谦恭。关于别动队数次与公安局冲突事，弟日前曾数电王局长与兄，请将前后经过情形，切实详示。但迄今更未奉到王局长只字答复，又未接到吾兄电告，殊深盼悬！兄乎！华南情势日急，厦门地居冲要，居民又甚复杂，吾兄职责重大，不言可喻！吾兄工作之成败，其关系不仅兄与弟两人也。故望兄做事少露锋芒，埋头实干，待人接物，必须温和谦恭，用人尤须谨慎，有力者固须罗致，但必须驾驭有方，而于指导考察，更请特别注意！能如是，方有成功希望也。吾人生死与共，荣辱相同，故不惮琐琐奉告。 （廿四、×、廿一、电厦门连谋） 三、处繁华复杂环境，应坚定意志站稳脚跟十四日手书已悉，弟能拼命干去，不稍偷懒，闻之甚为欣慰。上海繁华，青年容易堕落，加以社会复杂，工作又极困难，在此种环境中，而欲达到吾人之目的，完成吾人之使命，务希坚定意志，站稳脚跟，不怕劳苦，认真工作，不知者必须多方想法以求知，对上级必须恭敬，对同事必须亲爱，少说话，埋头干，多看书以求进步，是为至盼，笠病已就愈，拟不日离杭赴赣，虎龙永潮金亭诸同志，均此不另。 （廿四、×、廿二电上海东平） 四、任特种工作，应做无名小卒，万不可存做官心理。贺午电奉悉。弟病已渐愈，准明日晚车离杭赴牯岭，痰中已不见血，请祈勿念！荷蒙指示，自当黾勉以赴之。邱案务请严密彻查，多多搜查凭证为荷。寰雄兄做事，请嘱其须力行严密切实，任特工者应做无名小卒，万不可存做官心理也。兄意云何？ （廿四、×、廿二电复福州邢森洲） 五、大战开始，各项工作，应作适应性的规划加强。芦沟桥事件，恐无和平解决之望，本处职掌情报与镇压反动，将来大战开始，情报之工作，固须加强进行，而环境之困难，必数倍于今日；同时敌探与汉奸之活动，必更活跃，本处为求工作不至因大战开始受其阻碍，并希望有更好之成绩表现计；请兄等即召集各科股负责同志会商战时工作的布置与通讯工具之加强；至随节办事处人员与电台等，亦请详细规划，而各重要地区之行动工作，亦须加强也。弟汉清叩巧亥。 （廿六、四电南京郑杰夫） 六、西北工作，应多用下层活动份子弟于昨日赴安庆视察工作，元申电由南昌转安庆已奉悉。弟刻已回抵湖口，今晚可抵九江。自南京芜湖相继失陷后，沪杭津浦两线及长江形势，益形危急，占芜之敌，已有一部渡江向和县前进，图截我浦口滁州一带军队之道路，今后国防第一线已在武汉矣。王根侦已回与国原籍省亲，俟弟明日返南昌后，拟俟其回尚昌时，即令回陕。陕西今后之局势，必内外交困，吾人工作，急宜加强，如经费可呈请蒋主任增加若干；如不获允准，弟当设法增加也。今日西北之工作，除运用高级人员外，请多用下层活动份子，因若辈要求低希望小，收效实大也。车站飞机场均须布置常住之人员，潼关南郑宝鸡三原肤施工作、请即加强，尤其潼关南郑两地，肤施工作应多用共党之内线。德大使虽为中日和平有所活动，但对方异常苛刻，断难接受，委座已予拒绝矣。 （廿六、十二、卅电西安张毅夫） 七、非常时期之特种工作，应绝对秘密，组织之负责人，更不可用流氓在非常时期之特务工作布置，必须绝对秘密；而特工之负责人，更万不可用流氓也；因流氓行为招摇，不切实际，用之未有不败也。澳门工作必须得一有国家民族之观念，信仰领袖，埋头实干者负其全责，一面建立中山澳门唐家湾等处之情报，并训练当地之忠勇行动员十余人，准备除奸之工作。目前之澳门组工作，是否合此条件？请兄即拨冗前往详细考查为荷。因工作如不切实，将来必无成绩也。弟雨手上江戍汉。 （廿七、五、四电广州剑萍） 八、国难至今，吾同志万不可有意气与权利之争。奉读有亥电，万分焦灼！国难至今，吾同志万不可有意气与权利之争；津区工作，弟已接受吾兄之意见，将工作划分，使道成一新两兄各负专责，并派叶同志北上管埋经济；万希吾兄迅行代弟恳切劝告道成一新两兄务以工作为前提，一心一德，共负艰巨，共策进行为幸。 （廿七、七、廿八电天津曾澈） 九、行动工作与情报工作，均应严密布置。1.北平经费已于日前电汇麦加利银行转上矣，何以平区迄未接到兄等通知？盼复！ 2.顷奉领袖谕示，各地特工之组织，急应加强与改良，不仅行动部分，应力图发扬威力，即情报部分亦须严密部署，普遍布置，借期消息之灵通与确实也。我津区工作，急应充实，应即物色绝对可靠而有金融外交敌伪汉奸路线之人员，予以任用，并将工作计划与经费预算，速行呈核为要，弟淼叩鱼未鄂。 （二十七、五、六电天津王道成、陈一新） 十、设计委员之警惕与任务根据近来各方之情报，与敌最近宣称，以长期战争求建设者，敌人近对沦陷地区游击队之扫荡，中央特务之肃清，与经济之统制，交通之控制，日益加强；而于以华制华，收买我特工人员，来破坏吾工作，亦日形扩大；此种情势之造成，策略之实施，实予本局工作以甚大之打击也。吾人不患工作之遭破坏，特患吾人不察当前之危机，不能详细研究失败之原因，而知所防范，有所改进也。弟近日详稽吾人工作，迭遭破坏之原因，实由我内外各级负责同志，每遇接见一人员，处理一函电，不能平心静气，细心考察，详行分析，并不能推情度理观前顾后之所致也。祸因之潜伏，乱源之滋长，吾人无知己之心，无先见之明，事前不能防范，事后不善处理，致近来工作之遭破坏，人员之被逮捕，触目惊心之电报，如雪片飞来，甚至内奸不能举发，叛变日有所闻；若不迅谋彻底之审查，严密之防范，将何以善其后，而恢复吾人之权威，以完成神圣之使命乎？兄等热心工作，富有经验，为针对敌人之毒计，挽救当前之危机计，决请兄等兼任本局设计委员；关于工作之布置，人事之调整，经济之支配与汇划，防谍工作之扩大，训练工作之改进，本局法规之审查与订定等，均请兄等注意现时情形，各抒伟见，协议进行，集思广益，庶克有济也。此会每周开会一次，必要时应召集临时会议，于讨论某一问题时，该主管部门之负责同志，应列席报告，并备咨询，事关重大，务希迅行照办为幸。 （廿七、十、廿电乃建、力公、世瑞、天鸿、启瑞、大铭、人凤、芝园、培初、业道、贻征、其武、叶震、尧民诸同志） 十一、发展工作，须能结纳同志，深入群众；与同志及友人相处，言出必行，信义为重。吾兄年来热忱工作，建树颇多，无论公私，同深感佩！惟沪上环境日非，吾兄工作，应有充分之准备，此准备唯何？即能结纳同志，深入群众也。语云：得人者多助，失人者寡助。吾兄在沪，熟人既多，路线又广，此时最要者，应以热烈之情绪，诚恳之态度，以与朋友同志们相见也。至诚可以格天，兄能时刻注意及此，必能得多助，而大业告成矣。故朋友与同志中有急难者，吾人应节衣缩食以相助，而与朋友同志相处，言出必行，信义为重。弟因兄为同学同志中不可多得之人材，故掬诚奉告，敬祝努力进步。 （廿八、七、三电上海蒋安华） 十二、特种工作活动方式，应讲求灵活变化。1.速查明雷明各次报告，本局有无一一收到，其中有无转呈委座者？ 2.××方面，组织严密，对华侨取缔甚严，吾人又穷于资，活动确属困难，特工活动之方式，应无固定之规范，雷明过去旅×有年，对××侨胞，又甚熟悉，似可呈请委座准密派雷宣慰×属侨胞，并作特工之秘密活动，较有办法也。 3.雷是否已回港，并请电复。 （廿八、八、廿六手令） 十三、对工作同志，应以情感结纳，以理智运用，以纪律维系；扶助低级同志生活，考查干部同志生活。删申电奉悉。一心兄已平安抵沪，殊深欣慰！工作同志应以情感来结纳，以理智来运用，以纪律来维系，万希吾兄对低级工作同志之生活，应随时注意；在可能范围内，尽量予以扶助；对干部同志则应考查其生活之状况，多予精神上之安慰，以结其心；能如是，则上下精神团结，可立于不败之地矣。沪上情形虽复杂，但环境殊有利于吾人，因甘愿作汉奸者无几人也。万希兄胆大心细，勇往迈进，以热与诚来补救吾人之缺憾，挽回目前之颓势是幸。 （廿八、十二、十八电上海燕骥） 十四、组织与掌握下层群众，有助抗战，为刻不容缓之事。伯度兄带下之大示，已奉悉。当此欧战爆发，英法无力东顾之时，暴日必趁火打劫，进取津沪租界与封锁香港也。当前对下层群众之组织与掌握，以为抗战之助，实为刻不容缓之图；吾兄主张先将优秀成份组织起来，弟甚赞佩；惟领袖之责，舍兄莫属，国难至今，吾人不入地狱？谁来入地狱？兄之赤心为国，已为众望所归，敢望毅然负责策动各方，弟当从兄之后竭力赞助也。惟此事之进行，须严守秘密，否则必引起港当局之注意也。曼云已允来港，甚佳！能否将计就计？实行反间，俟其到时，请兄详行考察，并请与新衡同志密商办法，岑心叔与志雄兄近有信来否？盼示！兄在港之行动，务请随时注意为幸。 （廿九、九、七电复香港杜月笙） 十五、追怀往事，策进将来；应举行工作纪念大会。四月一日，为本局前身特务处成立八周年纪念，吾人为追怀往事，策进将来，对此有宝贵而光荣历史之纪念日，应举行盛大之纪念，以志不忘，以垂永远。兹派毛人凤徐为彬赵世端谢力公王兆槐郑锡麟郭斌李叶李肖白林尧民魏大铭倪耐冰十二同志，为纪念大会筹备委员，由人凤同志为主任委员。 （廿九、元、卅一手令） 十六、港澳工作，应速作战时之绝对秘密准备。如欧战英法继续失利，敌有进占香港可能，吾人在港澳工作，应速作战时之绝对秘密准备；稍有暴露之人，均须撤退；对战时港澳情报之建立，行动之布置，款项之汇兑，港澳之联络，均须事前妥为准备；故拟请杰夫先生即赴港与各负责同志，从详计议；或先将此意电新衡芳雄家焯冠夫三元诸同志，先行详商。至是项情报，已否报呈委座，何不注明？杰夫兄均此。弟健进叩，世午陕亲。 （廿九、四、卅一电毛人凤） 十七、本局工作日益开展，自身之组织，应规定各级统属与联系办法。1.今日吾人工作最要者，是恢复各重要地区残缺不完之组织问题，此问题之商讨，必须举行小组会议，指定有关人员，出席小组会议，如讨论厦门工作之恢复与加强，除由局本部指定一负责同志（芝园同志或肖白同志或修元同志）为此一小组会议召集人外，必须由陈式锐严灵峰潘其武及过去曾经厦门工作或对厦门情形熟悉之同志参加会议，非出席会议之代表，亦可请其参加，必要时，并可请李冰源出席。此外局本部有关之部门，亦须派遣负责人出席，如此办法，对某地区之工作，方有补益。弟意候一般的问题讨论告一段落时，应即分别举行小组会议也。2.因本局工作之日益开展，对象之日益增加，而本局自身之组织单位，亦随之而复杂，在此种情状之下，吾人如不规定各级统属与联系办法，不仅不能收分工合作之效，吾人本身势必增加许多纠纷，造成许多麻烦，暴露许多弱点，而为世所诟病矣。故除精神上之条件，所谓「一德一心群策群力」「分工合作完成任务」等，吾人必须切实做到外，而在战术上之办法，于此次会议中，亦须详加讨论也。 （卅、四、五电介民转出席四一大会同志） 十八、吾人工作，须时刻注意时局之演变，迅作适当布置。查中条山方面，近日战事颇形紧张，敌有肃清河北进攻洛阳西安之企图，我于晋东南及陇海郑州以西沿线各站组非常时期之布置，须即电令西安王鸿骏郑州岳烛远刘暨晋东南乔家才诸同志分别考核，妥为部署；关于电料与经费之接济，应即由诸兄详细商讨，即分别予以接济。吾人工作，须时刻注意时局之演变，军事之形势考查，各当地工作实际之情形，迅速作适当之布置，有备乃能无患。在此情形之下，我第二处负责同志，须随时密切注意各方之情报，并与军令部第二厅，侍从室第六组取密切之联系，相互交换意见，综合各方情报与意见，对各当地工作之加强与推进，尽各种可能切实进行，尤须迅速进行。前批应补充各站组之人员枪弹经费等，应立即查明拨发，万不可再迟延也。仙舫柏川隆祜诸兄均此。 （卅、五、八手令毛人凤、徐人骥、何芝园、李肖白、魏大铭、周大烈） 十九、敌寇必败，吾人应加强筹设平、津、沪、汉、东北之工作委员会查敌寇在当前无论如何挣扎，但其失败必不成问题，故本局对上海武汉平津东北之工作，急须扩大进行，以期争取时间，争取成果，弟意本局在当前情势下，除对各地区原有之工作，应即加强指导，作有计划之策进外；吾人应即于重庆组织上列各地区之工作委员会，罗致对某一地区有声望有力量有工作经验，对党国忠实之人员，参加设计与指导，关于上海工作，弟于上星期曾与月笙先生商及，关于平津工作，弟于本星期一曾与张子奇、李汉元两兄谈及，并已定于下星期一中午十二时，再由子奇兄约同可与商讨之同志来曾家岩详商，故对上列各地区工作委员会之组织，希兄等即行会商，提出办法，提出人选呈核，而各工作委员会，并须有指定食宿与办公之处所也。 （卅、九、十三手令毛人凤、鲍志鸿，王新衡、龚仙舫） 廿、无论在何地之通讯员，均应有适当之职业掩护。1.第一处所拟工作部署之地区，固属重要，但有许多地点，只设一通讯员，不另设交通，则紧要情报之取得，临时由何传递，实一问题。故组员与组长之间，如不设立交通，则每一单位距离组部较远地区之通讯员，非设置一助手不可，既可任交通传递之责，而于必要时，亦可代替该正式通讯员之任务 2.无论在任何地区之通讯员，均应有适当之职业掩护，而此种掩护职业，并需便于活动者，如在阳逻之通讯员，最好以开设小杂货铺者为妥，因平日接触既多，万一无电台可通，亦可借采买货物，至武汉以送递情报也。至于掩护商店，不定要吾人自身来开设商店，可于当地物色可靠有智识之小本商人，详加指示，而令其担任也。 （卅、九、十八手令） 廿一、工作布置，必须周密而切实；对工人之运用，至关重要。追东戍电奉悉。某首要事，已获长足之进展，至为欣慰！惟布置必须周密而切实，一切请兄策划进行，不必再用电告，弟极望吾兄大功之早日告成也。对工人之运用，至关重要，因今日之特工，需要多数深入之路线与社会普遍职业之掩护也，弟意应组织一职工运动委员会，即请虞洽老赵子刚刘绍奎刘俊卿蒋福田诸先生为委员，吾沪区亦可选派人员参加本工作，月需经费若干，决由中央负责。事机急迫，请兄即洽商进行。又冬令已届，沪上百物高贵，多年相从，待遇微薄，与工作活动需要资助之同志，请兄酌量发给特别补助费若干，可实报实销也。弟金水叩，微巳渝亲。 （卅、×、五电复上海固重） 廿二、公理必能战胜强权，侵略终必失败。世界已展开全面战争，公理必能战胜强权，侵略者终必失败；吾国抗战胜利在前，望我同志，急起直追，勇往迈进，以完成我神圣抗建之大业。敬祝健康，并颂进步。 （卅一、元旦手谕） 廿三、革命者做事，不怕任何困难与危险对相强伟部之工作督导，东南办事处决无干员可派，应仍电嘱罗道隆遵命前往切实负起督导责任，因道隆既与强伟有旧，同时本局应去电恳切指导；除派道隆前往外，凡过去在本局工作之嵊县籍老同志，应即由人事室查明签调相部工作，使新进人员不敢包围相强伟，亦必须做到之一着也。对道隆不遵命前去一节，应责以一个革命者做事绝不宜怕任何之困难，与任何之危险也。可以本人手启电复之，予以责备慰勉。至相强伟部之缩编，在目前情势之下，如相能开至沦陷地区，发动杀敌除奸之工作，不妨准留较多之人数（不必限定八十五人）但必须做到汰弱留强也。 （卅一、九、廿一手令） 廿四、吾人之便衣警卫，不可与宪兵稍有争执；致损国家体面与领袖威信。据陈步云报告：在怡园担任警卫之宪兵官长，态度异常傲慢，不肯与吾人合作。此事似可由廖处长公劭与该负责之宪兵团长披诚洽商，本人亦主张由宪兵完全负责，吾人之便衣警卫，可即全部撤回，不可稍与争执，致损国家体面与领袖威信也。此件即送毛先生与廖处长商办。 （卅一、十、四手令） 廿五、吾人必须严整纪律，先求自身健全。查近来各地税警部队与友军及驻在地民众冲突之事，时有所闻，此固不是税警纪律废弛之单纯问题也。惟吾人应不问友军之纪律如何，及地方民众之对我税警情感如何，吾人必须严行整饬税警之纪律，先求自身之健全，故对肇事之官兵，必须查明严惩，正己方能正人，在今日政治环境之下，对所属之部队与查缉人员，应密切注视其动态，切实掌握，以免其作奸犯科也。 （卅一、十一、廿七手令公简、秋心） 廿六、集中人力物力，用于重要沦陷区。阅报载：敌军近又进攻林县，未悉孙殿英庞炳勋各军此次所受损失若何？现在林县有无失陷？徐靖达已回至林县否？××现状若何？如林县一失陷，则吾人队华北工作的策动，又失一根据地矣。查自此次金华沦陷后，吾人对上海工作之策动，可就受其大打击，而梅乐斯等对吾人于上海工作之加强，期望甚殷，在目前情势之下，吾人对各沦陷地区，应如何策动之处，望速选集于吾人工作有关，绝对忠实可靠且对沦陷地区工作有经验或各地方情形熟悉者若干人，分组研究，从详计议，以便商定办法，迅速施行。否则吾人对各沦陷地区工作将日形衰落矣。总之吾人于秘密部门，当前应将所有人力与财力完全用诸于各重要之沦陷地区，尽各种可能，以推进吾人之工作矣。此事并请介民乃建两兄多多指示办法，希即将此电分送一阅。 （卅一、×、廿五电重庆毛人凤） 廿七、吾人工作，随时随地有研究、方能立于不败之地。门冬戍电奉悉。森洲工作，不能由天明负责调整，如由天明负责调整，则不久天明部分将暴露受阻矣。上海之教训既多，安南安可再蹈故辙？吾人工作随时随地有研究，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也。至森洲部分之工作，应于森洲所指挥之同志中物色干员负责调整，万不可令其与其他单位发生联系也！特复。 （卅一、×、廿一电复毛人凤） 廿八、吾人对领袖之安全护卫，不可一日疏忽。时际冬防，尤其在此生活极度恐慌，敌伪图作最后之挣扎时，吾人对领袖之护卫，不可有一时之疏忽；本局特别警卫组，应即抽调一百人迅行组织成立；此事希即约集春晖仙舫龙庆兆槐诸同志相商，于两天内必须调足壹百名，于下星期一日上午，局本部举行纪念周后，弟亲自点名，所有人员，可于巡查总队及各单位以无碍于现有之工作，尽量挑选，勿误为要。 （卅一、十二、十手令毛人凤） 廿九、革命之黄埔学生，应绝对遵守纪律应立即去电痛责戚南谱；无论如何，×方人员是与我们站在一个领袖领导之下，如×方人员，故意对我压迫，吾人应根据事实，呈请领袖予以惩处，吾人绝不可意图报复，擅自行动也，而况兄之所部，未必尽能恪守纪律，兄之言行，未必能识大体，兄万不可为自己是安徽人，就应该在安徽境内横行无忌也。革命之黄埔学生，应绝对遵守纪律，不可任意招收人枪，不可骚扰地方，更不可认贼作父，自毁革命人格，吾人可不做官，但必须力求做人，务希立即将部队解散，兄可率同干部赴广德忠义救国军报到，至要！至对姜一苇之一切，当由此间查明呈请委座予以惩处也。 （卅一、十二、十一、手令） 卅、工作计划，不可纸上谈兵，不切实际。1.李启蒙现己入中训团受训。俟其受训完满后，应即代购机票令其早日回防，以便为吾人布置工作。至随李来渝之沈某等两员，原有本局予以保送者，现已进团否？如未进团，应即设法商请王教育长准予保送沈某等。在未进团以前，应由人事室派员与取联络，并由本局予以生活之资助。 2.李启蒙本人身任十一旅长，何得再兼本局之江浙行动总队长？且地区又管辖太大，业务又太繁复，此种纸上谈兵之计划，不合实际，非失败不可，按照李之过去情形，与现有之力量及路线，李可担任如下之工作：（甲）经由海上向宁波上海等处抢购物资。（此事由货运局与商）。（乙）由该部挑选人地适宜之官兵，由本局给与经费，分别派往宁波、上海、杭州三地，分担小组之情报与行动工作，并由本局选派指导员及酌量配备电台。（丙）利用其对京沪杭甬一带之与各伪军原有关系，担任联络与策反工作。 3.按照第二项所指示各项工作原则，准由李启蒙担任江浙特种行动队队长，希即派员于明日（星期日中训团下午放假）与商组织可也。 （卅二、九、十一、手令） 卅一、一个革命者，不应有功名利禄成败得失之念。当此抗战胜利在望之时，国内一切反动势力，当然要作最后之挣扎，以与真正革命势力作殊死战。吾人十余年来，受领袖付托之重与领袖爱护之深，期望之切，吾人只有本我天良，尽我职责，成败利禄，在所不顾。领袖常昭示吾人云：「特务工作人员，无政治之主张，一切唯有以领袖意旨为意旨。」故在今日，无论各方，对吾人如何评论？如何攻击？有何阴谋？吾人均应置若罔闻，视若无事；吾人献身革命，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一个革命者不应有功名利禄成败得失之念头也。今日工作是否需要特种工作？今后之中国特种工作是否需要吾人来干？一切听命于领袖耳。即希以之语我同志可也。至工作上应行改进各点，按照当前形势之需要与本身现实之缺点，切实改进可也。 （卅二、×、廿六手令） 卅二、通力合作，改革风气；姑息足以养奸，敷衍定必败事。兄等来电，均已诵悉。我在西北各单位负责同志，能戮力同心，共策工作之进行，弟闻之，甚为欣慰。以中国五千年礼义之邦，与本党推行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结晶后之三民主义亦已二十年，时至今日，友邦尚责我不是民主政治，而共产党竟说本党不能实行三民主义，言念及此，凡吾中国国民党党员，应如何痛自猛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乎！本局工作同志，受领袖付托之重，期望之殷，当此主忧臣辱之时，凡吾同志，应如何自我检讨，自我督责，振作精神，努力工作，与各有关部门之同志，密切联系，通力合作，以期内外上下风气之改革，取得社会之信仰，民众之同情，此实吾人责毋旁贷，义不容辞者也。姑息足以养奸，敷衍定必败事，律已须严，待人必诚，弟誓愿与我全体同志共勉之，弟笠手叩，清宥手谕。 （卅二、×、廿六电复立人、奎文、汝为、宣生、秀夫、仲篪、智仁、梅春、清溪、更新） 卅三、世事绝无有利而无害者，须权衡轻重、进行工作。吾人对沦陷地区工作之部署，应综合各种情况与过去失败之教训，详加研究，并须注意世上事绝无有利而无害者，吾人须与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之原则下，进行一切！ （卅二、十二、十手令） 卅四、加强南洋及西南情报部署，切实掌握谍报参谋查反攻缅甸，势在必行，而敌寇方面，因同盟国之日叫反攻缅甸，或有制我机先，在我未准备完成之时，先行向我攻击之举动，闻日来敌在怒江方面已有增兵之模样，本局职司军事情报，对缅甸印度泰国工作之加强布置，及川康滇黔桂等省工作之加紧部署，与现在前线各军师由吾人掌握之军事调查机构及各谍报参谋之切实掌握，与滇缅办事处之健全组织，均为刻不容缓之图。万希兄等站在自己职务权责上，作密切之注视，缜密之计划，紧张之行动，适当之处理，内勤与外勤息息相关，作不断之努力，不断之检讨，不断之策进，迅行约集大铭仙舫鸿猷石桴唯一清江人骥修元诸同志，遵照弟之所示，切实去做，放开手去做为要，时关迫促，幸勿马虎。 （卅二、十二、十一、手令人凤转××） 卅五、务以剑及履及精神，彻根彻底办法，调整组织人事。弟近年来时刻留心本局工作之情形，确实愈趋愈下，而此工作，成绩低劣之主要原因，乃是抗战七年来干部损失太多，与工作人员成分日形低劣，及战时生活之困难影响同志工作情绪；以致形成今日对此神圣革命之工作，尽量表现厌倦，乃至敷衍塞责，得过且过，对部属不能认真督饬，对工作不能把握要领，此实莫大症结所在也。吾曹受领袖付托之重，弟受责任与良心之驱使，目睹今日国家所处地位之危险，与吾人工作之退步，弟实焦灼万分，寝食难安也。诸同志乎！吾人工作之盛衰与抗建之成败有莫大之关系，此非吾人夸大狂妄之论调，实历史与时代所昭示于吾人者也。故吾人不可自甘暴弃，妄自菲薄。吾人何幸能遭遇此伟大时代，在此伟大革命领袖领导之下，而肩负此伟大之任务乎！吾人际此危急存亡之秋，必须咬定牙关，忍受当前一切之痛苦，密切注意内外一切之动态，切实把握时机，作有计划有步骤之进行！时至今日，非生即死，非进则退，吾人今日如不能自救，即不能救国；自救之道，惟有力求本身之健全已耳。故对汰弱留强，去浮存实之办法，首应痛下决心，痛下功夫，切实照办，一切性质类似之工作，必须合并，务使权力集中，指挥统一，而热情负责之同志，必须奖掖提拔，选贤与能，实为补救吾人工作刻不容缓之要图。万望吾各级干部同志，共体斯旨，不辞劳怨，秉公处理，何人宜留，何人宜去，何人宜升，何人宜降，完全以其人之品性与其能力及工作之利害得失为基准绳，不容有个人之好恶存乎其间也。诸同志乎！吾人存败荣辱，均有密切联系之关系，务请以剑及履及之精神，彻根彻底之办法，来调整吾人之组织与人事为幸。一俟此组织与人事作合理之调整后，弟对同志生活之改善，定有办法来实现也。 （卅三、一、十手令毛人凤转新衡大铭人骥沧海灏龄锡麟启瑞仙舫翔之亚平益生冠夫旭次烈夏民诸同志暨各科科长） 卅六、所有组织，应使其权力集中，能灵活运用；万不可再各自为政，叠床架屋，形成散漫与分离。按照当前敌伪与本局电讯之力量，经济调查之机构，不能单独成立，所有经济调查员，应以货运局各地工作机关为掩护，以图经济调查工作之开展；至于陷区者，将来可派选得力之经济调查员，参与各地与货运局业务有关联之各贸易机构，取前适当掩护，以资活动，其无货运局业务关联机构之地区，所有经济调查员，仍拨归各当地单位指挥，但其情报，则由其自行译发，以免多所周折。至整个货运局之机构及其工作人员，应均负经济调查之责，并须予经济研究室以各种工作上之便利也。即希兄等切实商办，不得推诿与延误，因吾人在当前内外情势之下，必须切实掌握所有组织，使其权力集中，能灵活运用也。万不可再行各自为政，而有叠床架屋之组织，形成散漫与分离也。至于界首经济组应如何与货运处配合并健全其人事，充实其经费，亦希从速决定，即予指示遵办为要。弟健行叩删申界。 （卅三、三、十五电人凤、公简） 卅七、我情报工作机关，万不可成为官僚衙门组织。关于当前调查室内外工作之布置，应紧缩内勤，扩展外勤，我情报工作之机关，万不可为官僚衙门之组织也。而于所属部队之通讯员，必须严密布置，对各部队之谍报参谋，应密切联系，切实掌握，而于情报之传递，应力求严密与迅速也。至与本局有关之机关，应密切联系，通力合作，借收事半功倍之效，凡遇一事之成败与某一工作之得失，均须详加研究，力求其因素之所在，以求工作之有所改进，同志之学识有所进步也。年来本局内外同志，对自我检讨与工作检讨，均不能切实进行，致一般同志，均为生活之苦闷，不能求学业之进步，且同志间畛域与学籍之界限，不可磨灭，致同志间各怀成见，愈离愈远，此实吾人当前之制命伤也。务希密切注意，极力设法制止为幸。 （卅三、六、十六手令） 卅八、情报布置，应做到任何情况下，均能使情报不间断，但组织必须健全，人数不可太多、掩护力求确实。㈠据今日此间报载：我在四行仓库孤军团长谢晋元同志，于昨日被刺身死，其团附亦受伤等情。此事想必系敌伪之所为，足征敌伪已作占领租界之准备。吾在沪同志，应即妥为布置，每一同志必须有适当之职业掩护，倘一旦租界被敌伪占领后，无论其如何统制与封锁，吾同志均能立足与活动。务请兄速与各负责同志详商，妥为准备，如需临时费用，当照拨也。弟金水叩，宥已渝亲。 （卅、四、廿六电上海固重） ㈡弟于巧晚抵建阳，铁辰电已诵悉。清远沦陷，吾在清远之电台，尚能畅通无阻，闻之至为欣慰！请兄即代弟去电嘉奖。吾人之情报布置，必须做到在任何情况之下，均能使情报不间断，是为至要。惟此种组织份子，必须健全，人数不可太多，掩护应力求其适当也。时局至此，凡吾同志均应脚踏实地，拼命去工作，不浮夸，不虚伪，无个人意气功名之争，平日应当多流汗，必要时准备流血，为革命而生，为革命而死，此即所谓乱世见忠贞也。请将此意转达我粤站诸同志为幸。兄处如有困难，请随时与崇诗兄商决也。崇诗兄均此，弟笠叩，哿辰建阳。 （卅三、七、廿电曲江郑鹤影） 卅九、吾人工作，对局势演变，必须随时把握主动，争取时间与成果；不可得过且过，听其自然。文电顷始诵悉。国难至令，吾人工作必须以剑及履及之精神，将所有工作之布置，切实掌握，将所有工作之人员，详加考核，随时注记，按月稽考，作有计划有步骤之策进，万不可敷衍塞责，得过且过也。渝区工作必须彻底调整，弟拟请次烈兄回东南主办肇和，以配合东南行将来临局势之需要，至其眷属可暂留重庆，其家庭生活，当由局代为照料也。如何？盼即复，弟健行手启，删申赣州。 （卅三、四、十五电复毛人凤、王新衡） ㈡吾人工作，必须把握现实，作适应之布置；而我各地负责同志，更须振作精神，密切注视，如局势之演变，时刻站在主动，争取时间，争取成果，万不可得过且过，听其自生自灭也。现湘桂战争吃紧，川康之一切动态，吾人必须密切注意，设法控制也。而欲达成此种企图，则对吾人工作同志之一切动态，吾各地负责同志，更须密切注视，切实控制也。万望吾兄处处以身作则，以精神来克服物质之困难，务期我川康同志，日向刻苦耐劳，热忱负责，认真切实诸要领。勇往迈进为幸。 （卅三、九、十七手令何芝园） 四十、秘密工作之布置，横的关系，越少越好。限即刻到，福州，〇密，调动兄亲译：据报敌在闽江口登陆之后，福州情形，业已混乱等情。查敌寇当此崩溃在即之时，到处窜扰，企图作最后的挣扎；凡吾同志，在此种情势之下，对所有之工作，必须严密部署，切实掌握，不辞艰危，不怕牺牲，不恐慌，不忙乱，电台之掩护与工作人员之掩护，必须力求适应与良好，在秘密工作之布置，横的关系愈少愈好。对南竿塘方面之电台，无论在任何情形下，必须切实联络，不可中断。我在福州工作之同志，平日因生活环境之腐败，故弟于当前情势下，对福州工作，特别当心也。万希兄处以身作则，以艰苦奋斗之精神，为我闽站同志倡率为幸，弟马健行手启，白江手渝。 （卅三、十、三电福州王调勋） 四十一、密切联系合作，控制陪都社会动态在此抗战进入最后阶段之今日，吾人职司调查反动，镇压反动；对陪都整个社会之动态，必须密切注视，加强控制。故对渝市与迁建区，在非常时期之部署，在本局工作范围内，各负责治安与有武力之部门，必须密切联系，通力合作，将渝市与迁建区全部，各就地理形势与所有之工作人员武装力量，妥行部署，分区负责，统一指挥；在每个区域中，应有一资深同志为区长，另设一副区长，于其所画之地区内，设一临时指挥所总其成；各有关部门内，应选派一至二人之熟悉本局内部情形者，参加临时指挥部之工作，暂拨漱庐本人会客室全部，为临时指挥所办公地址。 （卅三、十、五、手令） 四十二、吾人在革命立场，绝不能推卸责任，欺骗领袖；虽有痛苦，不敢陈之领袖。捧诵手示，殊深系念。弟每诵兄来书，辄自求反省，弟之对兄，有无可以致兄恼怒之处？但自信固十余年如一日也。即本局同志亦以兄为革命先进，据弟所知，对兄亦甚尊敬，至今日本局同志有许多违犯纪律之事，兄能奉以相告，弟无不彻查究办。但吾人站在革命立场，绝不能欺骗领袖。即弟个人如有罪恶，弟亦极愿我同志之指责也。弟亦时刻自行反省也。我兄知弟甚深，爱弟甚切，谅必能信弟言之非妄也。兄之痛苦，弟实同情；然弟之痛苦，实不敢陈诸爱我之校座与兄之前也。总而言之，国难至今，凡有血气者，谁无痛苦乎？以弟对兄之苦痛，实无时无刻不为兄着想也。但望兄明确指示，俾便效力。专此奉复，敬颂大祉。 （卅三、十、十七、函胡××） 四十三、宣扬先烈牺牲事迹，加强精神训练；为整饬纪律，整顿风气之急务。弟昨蒙蒋经国同志邀往参观其所主办之托儿所，幼稚园，正气小学，正气中学，及其他正在建筑中之闽赣师范学院，弟见其规范之宏大，计划之周详，与其工作之切实，与全体工作人员生活之劳苦，情感之和协，弟实万分感愧。兄等十年来艰苦与共，热忱负责，际此团体纪律日形崩溃之时，应如何发聩振聋，挽回此劫运，弟认为先烈牺牲事迹的宣扬，与同志之训练，实为当务之急，而本局纪律之整饬，风气之整顿，又必须处处留心，事事注意，不可有丝毫放松半点疏忽也。务希将此意转达全体同志为幸。弟健行手启元午赣州。 （卅三、×、十三电人凤、启瑞） 四十四、奸伪虽然猖獗，但决不能阻止吾人三民主义革命之完成弟于昨来陕坝，悉兄志忠贞国，努力抗战，殊深感佩。敌寇崩渍在即，奸伪虽形猖獗，但决不能阻止吾人三民主义革命之完成，在当前情势之下，凡吾同志，唯有不怕困难，不辞艰险，加倍努力以赴之，定可达成吾人神圣特工之使命也。弟因事促，匆匆回渝，不克留此相候，特留此函以代面谈，余由史同志面罄。（留上特别费两万圆希察收）此颂健康胜利。 （卅四、二、廿二手令袁必英） 四十五、革命团体，必须明是非，论功罪，行赏罚。微电诵悉。方雄事既有同志向弟举发，无论事情之有无与轻重，兄必须派员彻查，愈是多年工作之同志，尤其是担任调查工作人员，更其是弟之同乡，兄更应切实查办；因革命之团体，必须明是非，论功罪，实行赏罚也，故对方雄之工作成绩究若何？其家庭生活之情形究若何？调查处一切费用是否按月向总部报销？均请兄详查电复。如方雄有罪，定必予以惩处；如方雄无罪，亦应予以保障。本军当此成败存亡之关头，纪律必须整饬，如同志间有不识大体互相倾轧之事，吾人必须详实查明，严行纠正也。本军年来赖兄苦心维持，上下精神，日趋团结，当此敌伪奸匪，群向本军进攻之时，本军指挥，必须统一，本军干部，必须团结，万望吾兄以革命先进之资格，与本军统率之地位，苦心支撑，严行约束，使本军日形巩固，处处立于不败之地，则尔我方能对得起领袖，对得起先烈也。弟笠手叩寅阳午渝。 （卅四、三、七电复马志超） 四十六、吾人责在实行主义，如共匪不除，吾人尚有艰巨责任。昨得渝电称：日本已宣布可接受盟国所宣示之无条件投降，惟要求保持其天皇制度，则战事谅不久可告一结束也。惟奸匪问题，恐尚一时不能解决，吾人负责实行三民主义以救中国的责任，如奸匪问题不能解决，则吾人之责任，尚异常艰巨。 （卅四、八、十一手令马志超） 四十七、敌已投降，共匪图逞，我神圣秘密工作，绝不可到处暴露。弟于昨晚赶抵歙县之洪琴村，今午可抵雄村特训班，新衡兄之两真酉电，均已奉悉。当此敌寇宣布接受无条件投降之时，我国军尚未能进入全国各重要据点之沦陷地区，本局应立即分别电令各地业有接洽与业已联络成热之可靠伪方军警部队，立即以业奉中央命令出动维持地方秩序，并出示安民，尤其须联合民众防止奸匪进入各沦陷地区，对各该地区之敌军，并负责监视，使其将人员与武器集中，并须予以生活之维持，以静待中央命令之处置；我各地区私密工作之人员，并应立即选派得力人员，协助各当地之有力伪方军警与政治之首脑而与中央有接洽或已接受委任者，切实掌握所部，以全力按照上列指示，切实照办，并与各该地区内中央其他机关同志密切联系，通力合作。万不可争功，形成壁垒，致分散力量，而为奸匪所乘。惟尚须密切注意我各地区秘密工作之部署，绝不可以为对敌战事已获胜利，而将我神圣之秘密工作，到处暴露。因奸匪正图乘机夺取敌寇之枪械，首先进入各该沦陷地区。如吾人之工作不能严密部署控制一切，则后患不堪设想也。同时我别动军各纵队与本局各行动部队，应立即兼程向附近各重要城市推进，并控制各交通要点，一面监视敌军，一面防止奸匪。在此种情况之下，我各部队与我工作人员，必须处处注意，维持纪律，并与当地民众切实合作，是为至要。此电即请兄等各就所管立即以最快方法，电告各地区负责同志照办，并由人凤兄将弟此电面呈委座，请示一切，以免处置失当。 （卅四、八、十二电重庆毛人凤，潘其武、王新衡、徐志道） 四十八、在敌军未正式奉令停战之前，吾人应与中央机关，与当地民众合作；万不可各立门户，形成壁垒，致为共匪所乘。顷悉河桥已于昨夜为我军克复，无任欣慰！弟观察此次河桥之作战经过，兄等此后作战，必须注意联络之确实，与情报之详实与迅速。指挥官与各部队之历史，及通讯之部署，必须于事前有密切之注意，充分之准备。关于本军之新待遇，顷接局本部电告，已奉委座批准自八月份实施；希即电别动军司令部详询一切，以便具领。又日本已于昨日宣布接受无条件投降，并悉奸匪在淞沪近郊之部队与其潜伏在沪市之份子，已准备侵入上海，并企图取得敌军之武装。在此种情形之下，弟刻已急电上海伪方军政人员之与我有联络者，立即以中央名义出示安民，并以全力维持上海、南京、杭州地方之治安，一面监视敌军之行动，一面防止奸匪之侵入，同时弟已电呈委座令顾长官即解除本军防守天目山之任务，准予即向京沪、沪杭线挺进，并已另函阮清源同志应立即化装率领少数得力人员，竭尽种种可能，驰往淞沪近郊，与业已取得联络之伪方军警，为指挥淞沪工作之依据矣。弟想在江南地区之敌寇，日内必可接到其指挥官之命令，实行停止战争状态；惟在此未奉到正式停战命令之前，本军一面应严防奸匪之进袭，一面亦应严防敌寇之造扰，并应速作兼程挺进京沪之准备。韦晓光同志应即发给一部分经费，并派遣参谋人员即出发澄、锡、虞、按照弟所指示各点切实去做。惟在此种情势之下，凡吾同志不可与人争功，而对各地机密之部署，万不可暴露，以便控制一切；尤其是我各部队与各级工作人员，必须维持纪律，并与中央其他机关之同志，及当地民众切实合作，万不可各立门户，形成壁垒，致为奸匪所乘。即将此函所指示者，分别电知各有联络与通讯之各单位及各伪方军政人员照办为要。 （卅四、八、十二。手令马志超王春晖） 四十九、东北情报布置，应有半公开与绝对秘密之分新衡兄佳午电悉。本局对今后东北情报之布置，应即加强积极准备，并须有半公开与绝对秘密之分，不准发生横的联系。 （卅四、八、十三电重庆人凤新衡） 五十、今后之工作，须将吾人灵魂，装进其他机关之躯壳新衡兄之贵元于元丑责文巳责元巳责寒各电均已奉悉。1.据今日上午重庆广播，委座已电促毛泽东来渝共商国是，据兄等观察，毛能否来渝？又奸匪大吹大擂，其大军已前进东北，与苏军配合解放朝鲜；此事是否延安与莫斯科有默契？或奸匪自壮声势？应请新衡兄详加研究，迅有电示也。2.对本局应加入惩处汉奸之问题，弟已有铣酉电呈委座矣，可由人凤兄将电稿送新衡兄一阅。3.办报问题，弟甚赞同，惟弟意本局不能出面，因今后之特工，更须将吾人之灵魂，装进其他机关之躯壳也。故弟意吾人应多方援助能够办报而有声望且能同情吾人之工作者，速向京沪平津港粤东北去进行也。如何？盼复！ （卅四、八、十七电重亲人凤、新衡） 五十一、注意收复区之工作纪律，并严密控制伪军工作。1.当此抗战胜利，吾人工作的同志与部队，均已着着向各收复地区推进时，此时最要者，在乎纪律之整饬，行动之缜密，以耐劳刻苦之生活，与明大义、识大体之精神，以与各方及民众相见，则过去敌伪与一切反动份子，对吾人恶意之抨击，当可不攻自破矣。此实为本局光荣历史之继续，亦即吾清白家风之发扬也。务希兄等立即通令全国各地区之同志切实遵守，并采取有效之行动，以达成吾人此种之希望，甚中如有生活不检，行为不检，形成罪恶，致败本局与中美所或别动军或交通巡察处之信誉者，应由各当地之同志负责检举，严行纠正并报局，定必予以严惩，绝不许宽纵也。 2.自敌寇宣布投降，吾人为镇压反动，减少祸乱，维持治安与监视敌军之行动等，不得不有伪军之策反与汉奸之运用等工作。但此一工作，不仅是困难多多，实属危险特甚！弟可断定将来吾人，定蒙许多不白之冤，与做了许多对不起同志与朋友之事，但吾人只要求对国家有利益，对领袖可分若干之忧劳，吾人个人之成败与局部之得失非所计也。惟天下许多事亦有因祸而得福者，废物亦可利用，沙里实可淘金，故吾人当前对伪军与汉奸之运用，首须彻底明了某一伪军之成分与其实力及其平日之纪律与其饷项之由来，对某一汉奸，吾人必须彻底了解其思想与其生活及其政治之背景，与其人之智能及其企图，不受中间人之蒙蔽，不全凭其书面之报告。吾人必须明白其实际之情形与其一切之动态，随时摘要呈报委座，并将其实际之情形与其动态，制成统计图表，以便控制与掌握，而便于中央运用也。此事应集中第一处，并由参训班选调得力之教官与学员立即来局参加其工作，而电讯方面，必须多方设法，力求其灵通也。至对伪军与汉奸来往之电报与其工作之指导，均须详加审核与斟酌，万不可由几个低级职员去处理，致引起错误，贻误国家当前之大计也。 3.此电请人凤兄，送介民乃建两先生一阅，并请其多多指示。 （卅四、八、廿一电毛人凤、吉夏迪、廖华平，魏大铭、李肖白、潘其武、徐志道、王新衡） 五十二、严密组织，严防共匪向吾人进攻。查奸党近对中央之攻击与反抗，益形明显，吾人负有保护领袖安全与巩固三民主义革命政权之重责，当此奸党阴谋夺取政权，摧毁三民主义革命势力日益加紧之时，本局之工作重心，应即转移到如何对抗奸党，如何制止奸党与匪军之活动，因吾人认定唯有实行三民主义，才能救中国也。吾人决无个人或局部权利之事，吾人绝不能让为三民主义革命斗争战士血枉流也。故吾人在此种情势之下，应继续努力吾人之工作，严密吾人之组织，随时随地，均应严防奸党向吾人之进攻，故对于通讯之检查，密本之保管，枪械弹药器材之储藏，一般同志之生活与言行，尤其是领袖之安全，凡吾工作同志，切应密切注意，毫不懈怠，以期战胜奸党，消灭奸匪，实行三民主义，建设一民有民治民享之新中国，庶不负先烈之牺牲与友邦之期望也。尤其技术方面，亦须随时检讨，随时策进，因对奸匪之工作，较难于对敌伪也。 （卅四、十一、十三电毛人凤转本局各单位负责同志） 五十三、一个革命团体，必须能把握现实，始有前途。弟自六月中离渝赴东南视察以来，因敌寇之投降，时局急转直下，故虽回渝三次，但因行色匆忙，致未能与我局本部及所属各单体负责同志详商一切。弟此次归来已五日矣，于直接间接中观察吾人工作之情形，实有愈趋愈下之情势，心所谓危，故不得不手书以奉告：吾国抗战，固已得到胜利，但盱衡国内外之情势，吾人如不能把握此紧张之局势，加倍努力，勇往迈进，则此胜利之战果，不久必归于梦幻泡影，我中华民族将万劫不复矣。尤其是本局之同志，处此内外夹攻之环境下，吾人之工作，如无剑及履及之精神与彻根彻底的办法，处处表现吾人工作之成绩，则本局之组织，势必至于取消无疑。一个革命团体，如不能把握现实，绝无前途可言；时至今日，吾人如不能痛改前非，发奋图强，以挽救本局工作之颓风，则本局之劫运，将无法可以挽救矣。故望我内外各级负责同志，应立即觉悟起来，猛加反省，振作精神，鼓起勇气，脚踏实地，手携手的一步一步求前进，如我内外各级负责同志，均能如此做去，则一般同志，望风起来，众志成城，以本局今日之组织与工作之历史，较之今日领袖领导下其他组织与机关，实事半功倍也。事有可为，成败利钝，完全看我内外各级负责同志，能否觉悟，能否努力、以为断也。我内外各级负责同志其勉之！弟当与我内外各级负责同志共勉之也。希即将此手书转达我内外全体同志为幸。 （卅四、十一、三手谕人凤、潘其武、志道、国梁、天迈、翔之、严佛、修元、人骥、冠夫、沧海、祯祥并转各单位负责诸同志） 五十四、停战于共党有利，吾人应从健全本身上努力。尊感未沪代电已诵悉。当此时局紧张，奸党到处活动之时，吾兄能不辞劳怨，认真工作，殊深感佩！照目前情势，停战对奸党实属有利；现奸党已转变其外线破坏采取内线捣乱之政策，故目前对都市罢工罢学游行示威与暗杀放火等事，定必层出无穷！沪市为华洋杂处，又为工人学生群集之地，我稽查工作，又为奸党攻击目标之一，且今日沪地治安当局，又希望吾人循规蹈矩去做。在此种情势与环境之中稽查处工作，必须审慎沉着去应付，尤其工作同志，必须令其熟读各种现行有关法令规章，事事以合法合理之手续与行动去办理，并对于工作人员之生活方式与待人接物处事之态度与办法，必须多多讲求与督导；能如是，则当前工作之情势与环境，虽然恶劣，吾人之工作，决不致失败也。希望将此意转达全体同志。对于中美合作所现驻沪官兵之生活与行动，我稽查处亦应随时随地负起督察纠正之责任为要， （廿五、一、二八电复×××） 五十五、生活要有规律、行动必须检点，做事要分析环境，工作应力求切实。至世电奉悉。保安一切，多蒙关顾，至感！请转告各地负责同志，生活要有规律，行动必须检点，做事要分析环境，工作应力求切实，因今日之特工人员，已为世所诟病也。地方保甲之调查与训练，如有办法，则匪患可无虞也。 （×、×、十一电衢州吴成章） 五十六、生活要有纪律 工作务求切实——二十九年十一月廿三日在××对××处干部同志讲 提要：
一、要想本身有力量，工作有成绩；最重要的先决条件，就是生活有规律，工作求实在。 二、做长官的，应负管理部下的全责，必须了解部下的生活。 三、检查一事，必须合法、合理、合乎人情；要检查合法，必须具有条文 四、越是革命者，越要讲礼貌，讲和平；外圆内方，以达成任务。 五、革命是讲今天的，也是重现实的；今后务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 很早想同各位谈一谈：因为各位常年分布在外县，本人又非常忙碌，不得机会见面。今天很好，利用这个机会，就我们当前的工作，提出几点意见，讲给各位。现在重庆的××工作，非常重要。因为四川是目前抗战建国的中心，而川政的复杂，社会又多病态，不能配合当前的情势，适应急迫的需要，但是我们革命的工作，越是恶劣的环境，越其是我们的对象。这一切不合理现象，全在我们拿「废物利用」的魄力，除暴安良，去劣存优来整理这个破落的四川，使他们能配合着当前的情势，适合当前的需要，这都是我们××方面责无旁贷的义务。但是这些工作的好坏，全看我们自身的力量如何而定。我觉得要想本身有力量，工作有成绩，最重要的先决条件，就是生活要有规律，工作要求实在。固然，我们同志多系外省人，因人地生疏的关系，不容易做出好成绩，但是娃娃队的小孩子，慢慢都会健全起来的，我们要确实检讨一下，如果真的因为人力不够，财力不够，组织不合理，致使成绩低劣，那我们问心无愧，没有话讲。我们革命的任务，是要除暴安良，改造社会，纠察他人，如果没有把他人改造好，我们自身反给他所腐化；那就不是川人排外的缘故。我现在所着急的就在此。委员长常常告诉我们：日光、空气、水、不分贫富贵贱人人可得而享受，我们的生活自然很苦，是比我们更苦的人，却所在多有。当此艰难时期，我们要量入为出，想方法俭省，凡事亲自操作，少用勤工；并可以自己种植蔬菜，减少肉食，一则省钱，一则免病。能够这样来做，便是革命精神，便是生产开源之道。须知劳动操作，并不是倒霉的事，而是极其神圣的事；假若没有事就聚在一起乱言乱道，不高兴了就拿老百姓发脾气，随便检查，任意扣留，甚至招摇撞骗滥用职权；或者是作威作福，欺压老百姓。那简直是团体的败类，革命的罪人，譬如说罢，假设有人问我们，某处米价每坦若干？我们的答覆，总是七十五六元或七十八九元，总没有个确实数段告诉人家。试问这样的调查，这样的统计，有何作用？有何价值？须知我们××处的工作如有一点不确实，本局工作就有一点不美满。所以今后我们必须先从「生活要有纪律」，「工作务求切实」的原则做起。即使有的因为是外省人的关系，不熟悉本地社会情形，但是如果多方注意，随时留心，相信不到半年，便可得到相当彻底的了解。试拿共党作比较：论知识不如我们，论待遇不如我们，论其他种种条件，也多不如我们。我们据有这样的优势，假若再要做不好，那真是奇怪，真是无道理！今后凡为一个××所主任的，无论带领十个部下也好，廿个卅个也好，都必须善为领导，切实掌握。须知官者管也，你们做长官的，就应负管理部下的全责。譬如检查一事，必须合法，合理，合乎人情。因为要检查合法，更须要有条文的规定。物品中什么应扣留？什么要放行？行人中何者要检查？何者应拘押？某案如何侦查？某事如何发落？……这些事都要有确切的规定，依法行使。不能闭门造车，毫无根据。现在重庆这个地方，无论汉奸也好，敌谍也好，还有法外逍遥的：我们要尽量将他们侦查破获。我们××处许多工作同志，不是摆在那里看样子，而要能为社会国家兴利除弊，除暴安良。须知越是革命者，越要讲礼貌，讲和平，外圆内方，以求达成任务。如果同志中遇到作奸犯科招摇撞骗的事，一经查出，那只有用呆板的法律来惩处，我是没有方法可以原谅的。要晓得我们的组织这样庞大，做处长科长或所主任的，身负重责，如果不能悉心自检，以身作则，管教部属，致使工作废弛，已觉羞愧；再要做出违法的事体来，那真让我们不能抬头见人了！ 此次生活津贴，约在不久可以发表。××处同志，也同样可以享受。以后生活问题，当较以前宽裕。但今后工作，必须达成任务，不得招摇撞骗，滥用职权，作威作福。现在我已派遣周督察，秘密督察随时在各处巡察。做处长科长督察员及主任的，必须管理部下的生活与行动的，了解部下的家庭状况：从他每月的收入和他个人与家庭的用度，可以常常来作比较，有无不正当的收入？奢侈费从何处而来？都不难洞烛其隐。所以长官要掌握部下，就需管理部下；要管理部下，就需能分析了解部下的生活。从前上海的包探，月薪十元，而生活却甚奢侈；那么他们敲竹杠开后门便可以推想而知了！要晓得：一个组织，如果数量是一天天的扩充，素质却一天天的低落，交下十件事，连一件也不做好；定下十条法，连一条也行不通。这岂不是亡国的现象吗？革命是讲今天的，也是重现实的；今后不论内外勤工作同志，勤勉的一定保障，一定奖励；懒惰的一定淘汰，一定惩罚。所以今后务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至于能力高下，人格不同；人一己百，人十己千；总当忍劳忍苦，向前迈进。我以为今天的事，我们力量不够，我并不着急；我所着急的，就是顾虑我们的同志招摇撞骗，作奸犯科，或者滥用职权，作威作福，前面已经说过，如有违犯，我们为国家为社会以及为那犯过者的个人，我们一定要严惩，没有方法原谅的。但是真正生活艰难，负担太重，不能维持的，我心定格外想法，予以救济。 至于目前积极的工作，是粮食问题。这个问题如不能解决，真是要出乱子的。我们对这件工作，要根据委员长为管理粮食告四川民众书的指示，严格执行，如查获有囤积居奇的，一定要用很快的方法报告本局，依法处理，绝不宽贷。这是目前工作中一个积极的问题，也是一种严重的社会问题。稍为疏忽，或者管理不善，便会马上闹起乱子来，各位想想，你们的责任是何等的重大！应该要如何的惕励戒惧！ 总之：今后××处对于××所，××所对于××员，必须严格的管理，切实的掌握，使他们不仅消极方面没有滥用职权作威作福以及招摇撞骗的毛病；积极方面，尤其要能帮助政府，消除社会上当前的隐忧——如目前粮食的问题——这是我们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重要工作，我希望大家确实的注意做到！ 五十七、当前抗建之危机，与我们应有的贡献——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出席××纪念周讲—— 提要：
一、当前抗战建国最大的危险，不在国际，而在国内；心理上存着轻敌的念头，行动上显出懈怠的象征。 二、如果我们不努力，国建不起来，还是要亡国。 三、今天的时代，是讲组织的时代；而组织的力量，是寄托在每个细胞身上。如果每位同志都能竭思尽智，便可发生雄伟无比的力量。 四、当前打击敌人巩固后方的大责重任，就在我们肩上。如何固守岗位，振作精神，加紧工作，尽我职责；是每位同志应当坚决实行的。 各位同志： 今天首先要报告的是国际情势。最近国际间有许多事情值得我们注意：如英国对日本的态度，由妥协转而为强硬；美国对日则不但强硬，并且经济上的压迫一天一天加紧；轴心国的意大利在阿尔巴见亚和非洲打败仗；苏联对巴尔干一点不放松。这一切的演变都直接间接对我们抗战有利，而且这种有利的情势，正在一天一天的积极发展之中。不过我认为当前抗战建国有一个最大的危机，这个危机不是在国际，而是在国内。就是大家认为敌人已经没有办法，我们对抗战已无所用其忧虑，因而在心理上存着轻敌的念头，在行动上显出懈怠的象征。我们大凡做一件事情，没有决心准备固然难以成功，而不能力行不能贯彻，更要功败垂成。今天抗战之所以能够打出这样的局面，并不是我们本身有多大力量，完全是：第一，因为祖宗所留给我们的遗产丰厚：第二：因为有一个贤明坚强的领袖：加以敌人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有这三种原因，所以我们能够支持到现在。今天英美苏联之所以肯援助我们，乃是因为他们感觉到本身的利害与我们的利害一天一天切近，一致的缘故。我们抗战建国是一种伟大艰难的工作，而抗战的目的更是为了建国。我认为日本绝对亡不了中国，可以亡中国的倒是中国人自己。这句话怎讲？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努力，国建不起来、还是要亡国！「不努力就要亡国」，这是我们当前最宜引为警惕的！我们要知道，自从鸦片战争以来，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无论日本帝国主义也好，那一个帝国主义也好，他们都不情愿中国抬头：因为中国土地太大了，物产太丰富了，解决生活生存问题的条件太具备了太优越了！相反地为着要求得他们本身生活问题的解决，他们当然希望有机会向中国发展自已的势力，而不顾中国强盛。因为中国一强，他们自己就要吃亏，最低限度，他们的脚是不能再伸到中国来予取予求了。今天敌人固然是再衰三竭，但我们绝对不能以此轻敌，更不好趾高气扬！至于敌人今后的动向，安南他终久是要蚕食的，暹罗是他所要怂恿的，而为着要结束所谓「中国事变」，切断滇缅路，威胁昆明，更是他日夕未忘的梦想。前此敌人在湘北粤北战败，主力损失，并不十分严重，现在已经十五个月，据我看，至少有×个师团在那里整备着。以日本民族性这样的小气、尖刻、粗暴、浮躁，尤其是以一个一等的强国被我们打下来，如何会甘心服气？所以他们国内今日分两派在那里争论，一派主张以五百架飞机十个师团进攻重庆；一派则不主张这样，因为攻下重庆不见得事变就可获得解决。今天敌国当权的是少壮军阀。这一班人入世未深，血气方刚，根本就没有冷静的头脑，不会绵密的考虑。我们可以想象到，结果怎么样！重庆的雾季至多还有三个月，过了三个月，敌机还可一百架两百架的来。我们此刻稍一懈怠，将来一定多吃亏！今天的情形是敌人不能动，但我们也不能动；敌人的弱点已经暴露，我们却不能抓着敌人的弱点攻击前进。我对抗战决不悲观，但我看到今天一般负抗战建国责任的人的实际行动表现，实在不能不相当忧虑！ 站在我们的立场来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我们的功劳，对当前抗战建国的局势有所贡献呢？我以为不但可以，而且最重要的一部分责任就在我们身上。像上面所说敌人进攻重庆的企图，如果我们在敌后的同志能够依照预定计划，加强行动，尽量进行破坏工作：就可使得敌人十个师团五百架飞机不能够集中。至于目前后方最重要的，其过于贪污、反动、粮食三大问题。这三大问题的解决操在谁人的手里？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同志积极的动起来，不光是抗战可以胜利，而且建国可以成功！即如上一个星期，我们便有两件重要的收获。我们知道，目前物价高涨，越出常轨，人家都认为破获囤积检举奸商为平抑物价的必要手段。上周六，我们已经把几个囤积粮食的巨头捉到了。这几个巨头究竟有多大呢？一个曾经当过市长，一个是银行经理，一个是县商会会长。在沦陷地区上周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就是上海××飞机场的大火，烧毁敌人许多飞机和汽油；这不是别人干的，正是我们同志！但在××的××，××两飞机场，敌人一样停有不少的飞机，我们一样有工作的布置，为什么却不能破坏？相形之下，这又是我们在该处工作同志的耻辱！所以我希望我们每个同志都要像这次上海同志一样。 总之；今天的时代是讲组织的时代，而组织的力量是寄托在每个细胞的身上，如果我们每一个同志都能竭忠尽智，尽心尽力而为之，那么千万人的血汗凝聚的结果，便可以发生雄伟无比的力量；这种力量，很可能对当前的危机有所解救，对抗战建国的大时代有所贡献！我们的组织遍天涯海角，如果所有的同志都能朝着一个目标动起来，那还了得！这决不是我们吹牛，而是可以拿历史来昭示，拿现实来印证，拿数字来说明的。所以，我们应该深切的认识到，当前打击敌人巩固后方的大责重任，就在我们肩上，如何的站在我们的岗位上，振作我们的精神，加紧我们的工作，来尽到我们的职责，发挥我们革命救国的抱负，这是每一个同志应该仔细的考虑，坚决实行，也是我今天所要勉励大家的！ 五十八、明瞭趋势与把握可能——三十年七月六日讲—— 一、我们的工作，原是「内外一致」「表里互用」的；由于任务的特殊，必须以秘密的方式，严密的组织，在公开工作掩护之下进行。 二、我们的工作，要有计划，有步骤；更要检讨自己，健全自已，充实自己。 三、革命精神的表现：在任何情况之下，总是对工作感觉极大的兴趣，以全部力量全副精神去做。 四、我们每作一件事，事前要有计划，临事要有步骤，事后尤须检讨。 五、今天最严重的问题，莫过于经济力量对我们的威胁；我们必须明了时代趋势，把握工作重心，一方面镇压反动，一方面从事经济作战。 六、我们要把握各种可能，从组织、人事、经济各方面，发挥最大力量，开展工作。 内外一致 表里互用各位同志； 今天是总理纪念周，同时是××班第六期的开学典礼。 在乡间举行的历次总理纪念周，以及从去年起在这个大礼堂中举行的各种集会，以今天人数为最多，因为××处××干训班今天也来参加了。 我要告诉第一次到大礼堂来参加纪念周的同志们，本局因为任务与国民政府的其他部门性质稍有不同，工作方式素来就是不公开的；因此，任何集会，都不允许别的人来参加。当然，我们之所谓「秘密」与「不公开」，是对非工作同志而言，对自己的工作同志，是无所谓「秘密」或「不公开」的。××班直属本×，××处，××干训班直属于××院××部，前者与后者所属的部门不同，但在将来工作上有时需要联系，所以仍在一处举行总理纪念周。自民国三十年下半年第一个月第一周起，在每一次纪念周，凡是我们的同志，不论是在公开部门或非公开部门工作的，都在一起举行，大家常常见面，在精神上彼此更可以融洽关系，在行动上更加趋于一致。我们的工作原是「内外一致」「表里互用」的，有时必须以公开部门的工作来掩护而进行秘密的任务，尽量发挥「一致」与「互用」的效用；所以说今后无论是在外的或在内的工作同志，作纪念周都在一起。 我们的工作，由于任务的特殊，必须以采取秘密的方式，以严密的组织，在公开工作掩护之下进行。因为在公开工作掩护之下而从事特殊的任务，才不致引起别人的注意与防范或甚至于加以危害，才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使一切奸宄背叛国家出卖民族利益的恶势力，无从逃避我们的监视与掌握。所以说「表里互用」「内外一致」，在我们的工作之开展与进行上说来，实为重要。 革命精神的表现，永远热烈紧张在现阶段的革命进程中，阻碍重重，一切反革命的势力非常巨大：由于科学的发达，人类社会的进步，日趋复杂错综。为要求国家民族的生存，革命成功，主义实现；我们的工作一定要有计划，有步骤，更要检讨自己，健全自己，充实自己，淬砺革命精神而发为革命行动，而后反革命势力始可消灭，三民主义的新中国始可实现。 革命精神怎样表现呢？现在我来扼要地说明一下。一个革命者的情绪一定是永远热烈紧张，做起事来，不管事大事小，不管事难事易，决不推诿，决不马虎，决不敷衍，决不自欺欺人；在任何情况之下，总是对工作感觉极大的兴趣，以全部力量全副精神去做。行动根据这两种内在的紧张热烈的情绪而发动而产生力量，必定是勇往直前，毫无所惧！不怕任何困难，不怕任何阻碍，为人之所不为，做人之所不能做；险阻艰难，一定可以克服，预期目的，一定可以达到。各位同志！我们要淬砺革命精神，永恒地保持热烈紧张的情绪，以光明伟大作出发点，而追求公道正义与真理。我们既然知道革命者所要永久追求的是公道正义与真理，惟其如此，所以革命的情绪常常是热烈紧张，能够忍受一切挫折，克服一切困难，革命的目的在为救国家救民族人类与世界，实现独立自由平等的民治民有民享的三民主义的新中国，亦即是求得公道伸张，正义存在，真理实现。 现在我们要来自己检讨一下，有许多同志不但技术训练不够，同时也缺乏精神上的锻炼；所以从现在起，每周由我至少作精神讲话一次。虽然大家在技术上所学的各有不同，可是站在革命的立场上来说、大家在精神方面并无二致。我是大家工作的领导人，与大家常常见面，才可以将上级的精神意旨下达于四肢百体以至于每一个细胞，并将领袖的意旨转达于各同志。同时训导各同志，指示各同志，并且督促各同志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达到领袖所期许的目的。 目前，我要特别提出来请各位同志注意，就是我们每作一件事，事前要有计划，临事要有步骤，事后尤须检讨。凡是自己该作的事，不推诿、不敷衍、不马虎、不随便，鞠躬尽瘁，尽心尽力而为之，始可无愧于良心，对得起国家民族和本党。在此，我要提出两点来请大家同志做到： 明瞭趋势对于时代趋势，我要随时注意他，并彻底明了他，不落伍，但是也不超过，过与不及，都是不好，一定要因时制宜，恰到好处，精神与技术相互为用，才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我们的工作已有十年历史，我们主要的任务是侦察反动镇压反动，以巩固本党政权。必须巩固本党政权，而后三民主义始可实现，革命始可成功。我们知道，三民主义是救国家救民族救世界人类的革命最高原则，违反三民主义者，无异是在违反国家民族以及世界人类的利益，就是反革命，我们决不惜以任何方式扑灭这种恶势力，所以侦察反动而镇压之，是我们的任务。 那些是反动派呢？除一切奸伪傀儡和汪精卫，还有别的反动派吗？现在重庆米价比民国二十六年高六十倍，直接自然是由于战争的影响，间接是由于军阀余孽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囤积操纵。四川粮食如果是因为「无」的关系，贵到一万倍，也无话讲；因为没有的物品，即使以最贵的价格也是买不到的。分析起来，米价腾贵的原因有二；一是由于政府的粮食统制处理有未尽善之处，二是由于有人固积居奇，操纵市价。政府虽然天天平价，取缔囤积，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依然没有什么效果。这些操纵物价，破坏金融的都是汉奸，都是反动派，他们的行为，影响抗建大业，我们非消灭他们不可，非铲除他们不可。今天最严重的问题，莫过于经济力量对于我们的威胁。中国之所以常常被人欺负，主要的原因是由于经济力量的贫弱与不安定；我们看看最富有的国家——美国罗斯福总统，常筹拨巨款来充实国防力量，与我们相比，相差天渊之别。富国强兵，先要充实本身的经济力量，国家才可强盛。目前，「经济作战」的重任放在我们的肩上，我们当如何的努力以副领袖期望啊！ 明天是「七七」抗战的第四周年，敌人在今年的「春季攻势」「夏季攻势」始终没有丝毫的进展。在军事上没有甚么大的顾虑。汪精卫到东京去叩头礼拜，认贼作父，其结果也在我们预料中，也没有甚么了不起。主要的是我们这一群要尽所有的力量来平抑物价，增进税收，使经济情形安定；后方经济情形转好，胜利自然是意料中的事了。所以，我们每一位工作同志必须明了时代趋势，把握工作的重心，一方面镇压反动，一方面从事「经济作战」的展开，如此才可以因时制宜，达成任务。这是我们必须注意的第一点。 把握可能明了时代趋势之后，我们一定要进一步把握各种可能：无论是在组织、人事、经济各方面，我们都要使它发挥最大的力量，务必尽到一切的可能，这样才能不致错过眼前的机会，也才算把握了成功的因素，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 从六月起我们的工作最忙，责任最重，领袖交与我们的任务，是要我们在经济作战中收到增加税收平抑物价这两件事的成果。但是，结果是怎么呢？可以说，成绩还不很好，我们的组织遍天下，工作动员十万人，我曾经命令全国各处随时将粮食价格呈报，用作参考。这种工作，轻而易举，只要某处有一个电台，有一个工作同志，就可办得到。希望每一个同志作起事来要激发个人的血诚天良，尽心尽力而为之，尽可能的去作，尽可能的去干！ 前几天××班举行毕业考试，据报告有一些学生的程度很差；我以为这不要紧，要你们做起事来尽心尽力，尽到极大的可能，不推诿马虎，敷衍，怠惰，就可无愧于良心，写字不会写字，其余倒是小事。不然的话，只会说会写，不肯干，畏首畏尾，趦趄不前，虽是博士，大学生，也是空的。现在，我们和日本帝国主义者打仗，要集中全国人的力量去干去打，每一个人该把力量拿出来，尽心尽力去干。这个力量集中起来是大极了，抗战没有不胜利的道理。 现在一般青年人有一种共通的毛病，就是不做事便想成功；稍觉适意就骄傲自满；一遇挫折便灰心气馁；这些毛病如不克服，那有甚么办法！古人常讲「守拙」两字，「拙」字的意义大家都懂，「守」字的涵义则较复杂。领袖常常说的苦干实干快干，就是注重在「守」。人家很快很容易做好，我即使遇着困难，也决不灰心，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冲破一切难关，总会把他做好。 我希望每一个同志在此国难严重期间，要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明了趋势，把握可能，激发良心血性，尽我们的心，尽我们的力，为公道正义真理而努力奋斗！ 五十九、适应情势，加强布置。——三十年十月二十六日出席×××纪念周讲—— 提要：
一、特种工作人员每到一处，必须入境问俗；处处研究，遇事留心。 二、所谓情感结纳，就是生活的关切，同情互助；而人之所以为人，也就因为对同类有同情，有恻隐之心。 三、关于工作布置，宁可不得已而求其次，不要动辄说没有适当人选可派。需知必须春天播种，秋天才有收获；播的种子虽有几颗坏的，但总有一部好的，可以生长、成熟。 各位同志： 离开×已经一个月零几天了，今天先把这次为甚么要出去，出去经过情形以及对我们工作的考察和感想，向大家同志报告。 这一次出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滇缅路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国际路线，这条路运输情形的好坏，关于抗战前途很大，不光是领袖苦心焦虑希望军运能够畅通，效率日有增进，就是许多国内有识之士和国际友人，也都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做好。几年以来，各方面的呼声，集中到这一点，而自从去年交通会议以后，政府对于这条路总也有过几次改进的措施，可是事实上还是缺陷很多，不能认为满意。尤其是根据前次我所报告的一个美国人上给委员长的报告，许多地方简直不合要求！因此领袖下了两个手令，命令有关部门切实改进，限期实施。因为这两个命今我们都有责任，同时，许久以前我就想到这条路上去看一看，因为我们相信我们乡下有两句话：一是「用口不如自走」，一是「耳闻不如目见」；总需得自己去看一次，比坐在家里看人家的报告要好得多；所以这次我决心离开重庆一个短时间。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对我们自己各方面的实际情况，总算有一个相当彻底的了解；在我们责任范围以内的事情，自当切实加以整顿和改进。至于在我个人，不但证实了以前的信念，同时在这一个月当中，可说起码要增长五年的学识和经验。 本来，在二十六年十一月间，即有××××处的组织，我们也成立×××××。就任务来说，我们是领袖的耳目，负有监察西南国际路线运输的责任，如果我们真能以冷静的头脑，运用灵通的耳目，对各种情况作深刻的观察和适切的分析，真能尽到我们的责任，那前次海防的大批器材不会丢了，××的东西也不会烧了。所以，与其说人家不行，毋宁说我们自己不行，与其说××处不行，毋宁说我们局本部不行。这句话怎么说？这次我在××会见×××同志，问他关于滇缅路和缅甸各方面的情形有没有向局本部作一个综合的报告，详细地图有没有呈送？没有！×同志到××已经十个月，对缅甸的关税情形都不清楚，以致我们购买器材上许多当。但是，我们不要只责备××同志，我们先问一问局本部有没有这指示？也没有！我常常说，我们特种工作人员每到一个地方，必须入境问俗；处处研究，遇事留心，二鸟同飞，知其雌雄；我们要处理某方面的情报，一定先要明了当地风土人情政治经济生产建设交通运输……等实际情形，现在我们适得其反，这怎么能够不发生错误！今天我可以这样说：当前我们工作最重要的是×××，而组织是脆弱的也是×××！其所以如此脆弱的原因，归纳起来，我们得到两点：第一是我们同志没有尽到自己的可能，尽心尽力去做；第二，我不能不说是我们指导和训练没有做到理想的境地。 譬如一个电讯同志派在一个地方，工作归谁指挥，与谁联络？钱归谁发？电料归谁供给？这些都应有一个详细确切的规定。你们可以查一查，平常我批你们的公事，就很少批过简单的「如拟」「照办」等字样，除非你们拟上来的办法已经很妥当，我总是一、二、三、四、一条一条的给你们批下去。为甚么要如此？就是凭着我过去的经验，非加此顾虑周详，不足以把一件事情办得完满无缺。我常常将我们对同志要以情感相结纳，所谓之情感结纳，就是生活的关切，同情互助，而人之所以为人，也就因为对同类有同情，有恻隐之心。各位要知道，中国为甚么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失败的症结就在于一般国民内心不能发动；内心不能发动，当然就无从产生雄厚的救国力量。现在我们同志这样没有同情之心，不能合作互助，这叫我们的工作怎样能不失败呢？ 关于×××的工作，今后我们绝对不能放松。要知道敌人没有那一天忘记「解决中国事变」，我们一定时刻警觉。领袖告诉我们，敌人所谓南进或北进，不过是一种手段，灭华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尤其是在今天敌人大举南进北进都还有所顾忌的时候，他可能乘隙冒险，来一个局部南进，企图截断我们的国际路线。这就是当前时代的趋势。明了这种趋势之后，我们一定要把握我们的可能，尽到最大的努力，适应情势，加强布置。今天××毫无问题，我们的布置，为的是×××将来必有吃紧的一天；站在我们工作的立场，不能不积极准备，防敌应变。并不是我们××当局不放心，而是以国家民族大局为重。因为覆巢之下，决无完卵。关于工作布置，不但要加强，而且要赶快，宁可不得已而求其次，不要动辄就没有适当人选可派。要知道必须春天播种，秋天才有收获，播的种子虽有几颗坏的，但总有一部好的，可以生长，成熟。我们的工作也是一样，要将来有收获，一定要现在有布置，有计划，有准备。现在我们×××并不是没有人，这次我们××，在一天晚上集合当地同志举行茶会，便到了五十七位，同志在××，我曾召集同志讲话，也有六十多个人参加。问题是在我们对这些同志未能适当的加以管理，没有好好的指导运用。组织要大家负责，不能单靠我一个人；我只能提钢絜领，指导督促，如何实际去做，还在大家同志。 今天在整个国民政府之下各个部门，就成分、素质、与当前任务，斗争经验比较上来说，生活最困苦的要算我们同志。但这种困苦不是我们的倒霉，或是领袖不信任我们呢？不是的！我们相信这是我们的好运气；要知道在领袖领导之下，越是他的直属部下越没有好生活，越是自己的亲信越要能够吃苦。领袖对我们这班子弟，因望之深，故责之严。大家都知道，我们中国正遭逢空前严重的国难，如果抗战到今天还有的好生活，那就不成甚么国难了！因此当前生活困难，原是我们意料当中的事情。肯吃亏不是傻子，只要我们能够忍苦守穷，埋头苦干，相信我们的前途无量！各位如果是为生活而来，对这段话当然听不进去，但如果是为革命救国而来，或者忠言可以入耳。何去何从，这要诉之于大家同志的良心了。 这次在外面一个多月，回来以来，看见许多同志面容都瘦了，表现着营养不良，这是我们当前最大的问题。而就整个国家来说，一进四川，看到的人，便不成人样，云南并不出米，米价却比四川要便宜两倍；这种现象，实在是国民政府的耻辱，也是我们特种工作人员的耻辱！因为我们的工作如果已经尽到一切可能，当前后方许多严重的问题根本不会发生！我们一定要痛切自责，力求贡献。我们各部门伙食之坏，也是我们没有尽到人力，并不是无法改善。××气候，与此地相同，营养也并不多，那边生病的同志就没有这里多，我仔细推察，水源不好固然是多病的主因，但我们同志生活方面没有做到整齐严肃，不知锻炼，也是一个原故。关于水源，我要请专家来研究改良；同时，希望各位同志对自己的生活起居多多注意，要祛除疾病，必先加强我们自己的抵抗力。 现在已入雾季，空袭绝少。这正是我们整理全盘工作，恢复原状，修养生息，再接再厉，迈进图功的大好时机。希望各级同志对工作详加研究，切实改进，尤其是干部同志要多负责任！ 六十、改进工作，适应大时代。——三十年十二月十日出席××纪念周讲—— 一、战争制胜的枢机，和一国国民的生活方式，有很密切的关系。往往因为生活的优裕，懈怠了战争的准备。 二、革命一定要跟着时代前进的，一方面自卫，一方面求改进；一方面求生活，一方面求生存。我们一定要觉悟，跟着时代前进。 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战胜敌人，对于敌情如何，自己怎样，不能不有个彻底的认识与检讨。 四、在这一次世界战争中，我们中国负有很重要的任务；不仅要支持自己，还要供给人家。我们一定要把握时代，迎头赶上。 五、特种工作，就是人之所不能为者，我能为；人之所不愿为者，我愿为；人之不敢为者，我敢为；不屑为者，我屑为。 六、我们讲组织，先要能运用本身天赋的组织—头脑耳目手足。 七、我们要在最危险的境地求我们的安全，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假如想在安全中求安全，结果一定不安全。 八、我们做一件事情，必先了解自己的环境，分析对象；其次要有计划，注意可能，执行时，要以决心与耐心支持行动。 九、今天非常时期，遇到重要公事，要自上而下，各单位负责人应先行商办，再交下来补办手续。 十、不仅我们的工作方式，要适应时代的需要；就是生活的方式，也要合乎战时的要求。 各位同志： 今天纪念周首先要报告的是由于我们四年余来的抗战所引起的国际新形势，也可以说因有中国的全面抗战，才使今天世界上变成全面战争。太平洋战争爆发到今天已有一周，根据上周战事德爆发以及一州来我们工作所表现的情形，有几点很值得我们的检讨和注意。 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敌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上周在太平洋上突击英美海军根据地，英国、尤其是美国，受到很大的损失。这种损失，原在我们意料中；因为世界上的事情看起来虽然很复杂，但归纳起来却很简单，战争制胜的枢机和一国国民的生活方式有很密切的关系。我们看到英美两国国民的生活方式，就知道这一战争发生之后，英美最初一定要吃亏。英国殖民地虽然很多，海军虽然很强，但陆军数量不足，而且本身很复杂，无论就战斗组织战斗精神言，都不如德国。美国虽然是一个大海军国，但他的海军建立的目的是为自卫，不是为攻略人家的。唯其是为自卫，所以在竞争方面不免落后；而且因为生活很优裕，更懈怠了战争的准备。据日来电传，关岛已被日本攻占，这个消息，并不足怪；因为关岛今年才开始设防，而三年前设防的议案在议会里还不通过呢！语云：「有备无患」，反过来说，无备就有患，所以英美在战争初期一定要吃亏，并不要甚么预言家才能说这句话，而是就我们的常识也可以观察到。我们不要以为这次日本一面派来栖和野村与美国进行谈判，一面却发动突击；这个强盗真不讲信义；这从国际宣传上来责备日本当然可以。要知道战争原来就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并不是像从前宋襄公那样，敌人半渡不击，阵未成列也不击，所谓「宋襄之仁」，至今传为笑柄。这次夏威夷美国海军的损失，完全暴露了国民的生活方式害了国家。因此我们更要知道，革命一定是跟着时代前进的，革命一方面是自卫，一方面是求改进，一方面是求生活，一方面是求生存，我们一定要觉悟，跟着时代前进！今天并不是我们故意批评友邦，而是因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战胜敌人，对于敌情如何？自己怎样？不能不有一个彻底的认识与检讨。当然，另一方面，对敌寇这次的攻击行动，我们在感情上很愤激，对英美友邦表示同情！ 特种工作为「人所不能为、不愿为、不屑为、不敢为」。其次要说到的，就是在这一次世界战争中，我们中国究竟能够做点甚么事！对这一次战争，在初期我们决不可乐观，所乐观的是最后胜利一定属于反侵略国家。所以在最近一年内也是我们中国最困难阶段，我们简直要作「最艰苦的准备，最险恶的打算」。在这一次世界战争中，我们中国负有很重要的任务，我们不仅要支持自己，还要供给人家。昨天报载丘吉尔曾接到蒋委员长的电报，保证英美可尽量利用中国资源，就是一个例子。将来美国空军采取攻势，轰炸日本本部，如果不能利用海参崴，便只有利用中国的空军基地。说到这里，我们看我们本身怎么样？不要说我们现在没有可以降落空中堡垒的跑道，就是能够降落四引擎重轰炸机的机场有几个？现在我们的情形就是这样，国际情势于我们绝对有利，千载一时。但我们自己，许多条件都配合不上。因此我们一定把握时代，迎头赶上，如此才能同友邦并肩作战，达成我们抗战的目的；否则机会还要被我们错过的！ 甚么叫做特种工作？特种工作就是人之所不能为者我能为，人之所不屑为者我屑为，人之所不愿为者我愿为，人之所不敢为者我敢为，我们要以特殊的工作成绩来表现，这个叫做特种工作。我们知道，日寇七日发动战争，八日他就宣布封锁香港海面，试问逃命往甚么地方逃？这时我们只有牺牲奋斗：冒险犯难来支持我们的工作，求得我们的胜利，虽然交道断绝，行动困难，但香港地方不大，跑路也要不了多久就跑遍了。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德国间谍探取英国的情报，扮做挖煤矿的工人，莲头垢面，胼手胝足；人家是那样的艰苦，我们为甚么不能如此？如果我们同志能够竭尽一切可能去执行自己的任务，我敢说谁也不能断绝我们的消息！就拿报务员来说，我们的电台×××××××，报务员即使在防空洞内也可以把自己所见所闻的随时译发电报，我们讲组织，先要能运用我们本身天赋的组织！头脑耳目手足，这才是真正组织的道理。 前天我的行李本来都收拾好了，准备到香港去，因领袖未允而止。昨天领袖希望派一个比较重要一点的人到香港去，许多人都不愿去，我对领抽说我去，领袖也因为我们这时的工作重要没有许可。这并不是我拿我们×万人的组织开玩笑，轻举妄动，违背组织的原则；而是向来我就抱着这样一个观念：人家死（谨按：此「死」指「活死人」之「死」）我不能跟着人家死，人家可以使领袖失望，我不能使领袖失望。我以为我们要在最危险的境地来求得我们的安全，也只有这样才能求得真正的安全；如果在安全中去求安全，结果安全一定求不到。国家大事如果人人都「畏首畏尾」，这个国家如何可以得救？领袖今天希望我们中国能够同人家并肩作战，就是要以行动来表现中国的伟大，提高我们的国际地位。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并肩作战」，局面还是要变更的！ 做好工作的必经历程——有认识 有计划 有实行 有决心因此，我们注意外勤尤其要注意内勤。我以为无论是内勤外勤，要做一件事情，第一先要有认识，了解自己明了环境，分析对象，其次要有计划，定计划要注意到可能，计划定下来之后，马上行动，实事求是的做，在做的时候，还要以决心来支持行动，这样才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要做好一件事，这是必须经过的历程。现在我们同志就不然，往往是既无认识，也没有计划，动起来不是乱动，就是碰到艰难困苦即退缩不前。今天全中国固然破败，但我们也是一样的破败，现在局势已经逼得我们不得不以这种破败来应付世界战争，我们究竟怎么办？我以为要补救我们的破败，归纳起来，顶要紧的是我们要有热诚；因为认识和计划都由热诚而生。热诚由何而来，就是发乎我们的良知良能。如果缺乏热诚，那就会到处散漫、迟钝、马虎、敷衍，所谓认识、计划、行动、决心，一样都谈不上！我认为日本决不能亡中国，但是以中国目前这种破败的情形，如果不能振衰起敝有所补救，我们一定要吃大亏！历史的命运告诉我们这次一定要吃大亏，同时也告诉我们民族一定要复兴，我们究竟为功臣抑为罪人！在于我们的自择！就本局的立场来检讨，我们也有同样的感想！ 当然，我们一般同志现在生活很苦，但严格的说来，我们这种苦并不算苦，从前俄国在革命的时候，煤粮俱感匮乏，甚么也没有，他们在北冰洋滨，只有长时期以鱼为食物，以鱼作燃材；今天我们的公务员至少还没有发生粮荒，尤其是本局同志冢属，简直可以吃得饱。语云：「后生可畏」，「孺子可教，」如果没有热诚，就变成后生不可畏，孺子不可教！当前抗战建国许多重寄都在我们身上，国家是不是有办法，就看我们能不能够激发天良，专心致志来达成我们的任务；能则得救，否则就很危险！要知道我们今天是同敌人争此后千百年的成败荣辱，来日大局，敌胜即我败，敌荣即我辱，我们不要「等待」美国的飞机由阿拉斯加去轰炸东京，主要的还是我们自己在这是尽到应尽的职责。尤其是我们同志，要认识时代特别宁静，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加倍努力；如果我们每一个同志都能够尽到自己的职责，我们的力量真可以大得无比，相信对未来的局面可能有所贡献！ 我们有了热诚与认识之后，再就是根据认识来订定工作计划。在计划进行当中，有几个最重要的原则：第一要迅速，所谓迅速，就是要争取时间，因为空间的胜利完全取决于时间，第二要切实，所谓切实，就是不草率，不马虎，恰合实际需要。第三要灵敏，所谓灵敏、就是要能适应事机的变化，使得一分力量可以收到两分效果，没有丝毫浪费。例如我们正在批办公事，忽然电话来了，还是要放下笔来接电话，因为也许这一电话对是我们正在处理的公事有关，为针对现实，适应新的情况，就非灵敏从事不可！要以灵敏配合迅速切实，然后这种迅速切实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第四要严密，因为计划是精神的，行动是技术的，我们要以严密的行动来促成计划的实现，正如一部机器一样，每一个螺丝钉和齿轮都要有严密的配合。最后，在行动的时候，可能碰到许多麻烦困难乃至危险，因此还要有耐心，要以最大的决心来贯彻行动，突破危险，克服困难。能够如此，一件事情自无不成功之理。 科员政治 不切实际 重要公事 由上而下今后许多事情，我们不能拿普通的方法来做，所有过去的「科员政治」与乎一切不切实际不合需要的办法，都要改革。要知道今天是非常时期，是枕戈待旦裹粮作战的时候。所以遇到重要的公事，一定要自上而下，各单位负责人拿着这件事亲自商办，办后再交下来补行其他手续，而如此才能争取时间，适应事机。现在许多同志都不知道×本部之所以这样大，完全是要培养人才，寓训练于组织；遇必要时，我们是可以缩小至××个人的。因此今天各部门一定要区分：那些人是做事的？那些人是实习的？今天我们的事情，看起来头绪纷繁，但只要干部同志指导得法，做起来实在很简易。例如×××在这××和××的电报，应该随到随译，因为领袖这时最需要先知道的，就是这些地方的情况。其次是××、×××等地的电报，因为敌人如果抽调部队，这些地方一定有报告，再就是我们要随时准备如摩托卡，一方面与××联络，一方面与领袖联络，事情非常简单，我们并不需要做文章，只转报一下就行了。如果各部门今后还是不分轻重缓急，「客气」「死板」，采取自下而上的方式，贻误了公事，那就莫怪我找你们的麻烦！因为国家兴亡，大家共同负责，工作成败大家共同负责，并不是我愿意找你们的麻烦，而是责任所在，良心所在，不得不找到你们！ 生活方式也要合乎战时要求最后，不光是我们的工作方式要适应时代时的需要，就是生活方式，也要合乎战时的要求。今后无论何人，均不得随便行动，有事一定要向主管长官请假，各级主官准假的权限，应予明确规定；各项战时法令，应即颁布施行；一切散漫腐败的情形，一定要改革；因为不如此实不足以应付大时代的紧张局面。今天的话，当然不只是向到场的同志讲，也是向全体同志讲的。今后××被轰炸的机会更少了，不久我们当可恢复集中办公，希望大家同志一致振奋，努力工作，一方面自己免责任，一方面要通力合作，综合研究，密切联系，这样工作才可以做得好！ 六十一、纪律的积极意义与目的——三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出席××班第×期开学典礼讲—— 提要
一、纪律不仅止于罚恶，而且要注重奖善；不仅是消极的，而且也是积极的。不是残酷、恐怖的，而是树立正气的要素。 二、我们革命团体，是绝对讲纪律的。此一运动，由本身做起，倡导成为风气；使全国各处，都能实行我们严格的纪律。 三、我们一定要做到大公无私，尤不可以耳代目，不实不尽；这样，赏罚才可以做到公正严明。 四、今后的纪律，一定要扩大奖善运动。 五、提前开释，是表示团体的伟大，予各位以自新之路。 六、训练最要紧的在乎精神，一定要至诚省察，过去自己为什么会违纪守法？而研究出弥补与改善办法，然后才有进步。 各位同志： 今天是××班第×期开学，首先我要把我们开办××班的意义向各位同志讲一讲，我们此前之所以要成立××班，有三个重要的意义：第一就是因为我们接收领袖交给我们主持的许多公开机关，人事极不统一，许多人都没有受过训练，为着补救这个缺憾，加强工作效率，所以要开办××班，这是第一个意义；其次，因为我们工作一天天的开展，团体对同志在质的方面要求也就更严格，如果对在各地的工作的同志不调回来继续予以训练，使他有新的认识和新的精神，他们学识能力是不会有进步，工作是不会有进展的；这是我们要开办××班的第二个意义；再其次，就是对一般遵纪守法恢复自由之后的同志，要加以训练，使得他们在精神方面和技术方面，都有所增进，然后再派遣工作，这是我们开办××班的第三个意义。从××班开办到现在，继续训练，今天已是第×期。这一期的学员，都是在这次十周年纪念开释的同志。因为开释之后，马上要参加实际工作，同时在守法期间，虽有书籍阅读，但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关系，对目前各方面的实际情形，毕竟多少是隔膜，所以不能不有一个短期的训练，使得大家同志对工作有一个了解商讨和研究的机会，得来参加实际工作，能够驾轻就熟，胜任愉快。这是这一期××班的训练最重要的意义和目的。 一般人对于纪律二字有一个误解，大家都重于罚恶和消极的意义。我以为纪律不光是止于罚恶，而且要注重奖善；不光是消极的，而且是积极的。纪律二字，绝对不是残酷的东西，恐怖的名词，而是一个国家政治要走上轨道，一个团体要树立正气所必不可少的一种要素。老实说，今天在领袖领导之下的许多组织，纪律最严格的要算我们。不过在另一方面，今天不光是社会上一部分人不了解我们，诬蔑我们，甚至我们自己同志，也有的误解纪律的意义。社会上看我们自己这般人都是靑面狞牙，一天天对我们增加厌恶，而我们自己也不能挣扎，抬不起头未。年来我之所以对我们同志的生活环境教育场所尽量设法改善，使之达到美化的境地，就是要使得我们同志安于他的生活，乐于他的生活，然后我们的工作才容易有进展。至于社会上的误解和诬蔑，我以为只要我们本身健全，将来一定可以消释的。 我们这个革命团体，是绝对讲纪律的，我们一定是别是非，论功过，实行赏罚，所谓「综窍名实，信赏必罚」。这一个纪律运动，我们要由本身做起，倡导成为一种风气，将来还要把它推广扩大，使得全国各处都能实行我们这样严格的纪律。这样，小而言之，我们可以促成整个新中国玫治的进步，十年来我们之所以对纪律牢不放松，就是这个道埋。这次十周年纪念，我伃细反省十年来在纪律方面我们有没有对不起同志的地方，到前天我想到两件事：第一件是×××同志的事情。大家同志知道，我们因为负责任的艰巨，因为生活一天天的艰苦，而在艰苦的生活情形下，还要完成我们的任务，不为外务所摇惑，不为环境所牵累，所以前年毅然决定：抗战没有终结，同志禁止结婚。这种战时纪律的宣布，当然是我们最大的苦心，×同志是××××学校毕业，由我们资送德国留学，后来到××担任×××××，去年八月八日我在××，听说他要同××××的小姐结婚，我以此事关系团体纪律，马上电×××同志；说此事不可以，因为电报到得很迟，×同志来不及转给他，于是结婚便成为事实。这次我到××去，就想亲自处理这件事情，可是还在路上，×××××就先托×总司令向我进言，要我到××后不提此事，这当然使我为难；但纪律是绝对公平的，不容有特殊与例外，这件事我就不处置了吗？没有那回事！现在我已决定，叫他把当年我送他到德国求学的全部费用，一分一毫都要缴回来，否则还是要一例执行的！为甚么要如此呢？就是要保持团体纪律的尊严，绝对不容少数人加以破坏！如果不能处置他，我这工作还能做下去吗？因为我如果做了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内疚神明，晚上觉都睡不着。第二件是××同志的事情。×同志过去在广东×××，后来又到广州香港各地工作，非常努力，对团体也非常忠实，因为自己把握不定，生活不检点，有一次到澳门，交友不慎，踏入赌场，输了公款四万多块钱，去年禁闭守法，犯了这样一件大事，也在这次「四一」开释了！可是还是说，如果他不能把所亏的公款全数交出来，还是要追究，因为这笔款项不是因为防范不严密被人家偷去！失窃可以原谅，而是他自己赌输的，禁闭只是处罚他赌博的行为，并不能抵偿亏款。这是我前天所想到的两件事情。但是不是十年来我们只有这两件事对不起同志，这个责任就不能完全由我来负，而是干部的问题，因为我所知道的事情，我都有一个处置，如果干部姑息偏私，甚或自己有弱点，自然难免有许多事还为纪律所不及。 至于年来奖善的事情，我们亦不少，这在许多同志一定知道。今天我可以随便举出一二件。前几天×××××××一个卫兵，拾到五十块钱，一直到昨天还没有人认领，于是我就决定：把这五十元缴上来；另一方面发他一百元奖金，奖励他拾金不昧，临财不苟。去年××班，曾经发生一件失落巨款的案子，因为一个小勤务兵侦得线索，结果破了案，我们奖了他三千元，并在纪念周当众嘉许，其他类似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讲到我们的纪律，我要告诉我们同志，昨天我在呈给领袖的去年总报告上面说：为了纪律问题，去年三月，我们枪毙了我一个最亲近的警卫王××，去年十一月，我们枪毙了一个跟我十年的司机马××。一个是假借名义，骗取金钱；一个擅带私货，违抗检查。大家要知道，我们前年殉法的同志，总数是二十六人，而去年只有十个人，这项数字的减少，就是我们团体实施纪律的结果。不过，我始终觉得罚恶是消极的，奖善才是积极的。今后对奖善这一点，我们一定特别着重；希望各单位×××注意，当然我们一定要做到大公无私，既不能随便讲人家好，尤不可以耳代目，不实不尽，这样，赏罚才可以做到公正严明。我们今后的纪律，一定是充实地积极方面的意义，并且要扩大奖善运动，同志有一点好的地方，我们就要尽量把他表扬出来！但是我们不要忘记，纪律的实施一定要得当，不能有冤枉，这样的纪律才不失纪律的真义，才可以得到纪律的效果，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今天××班开学，我要告诉我们这次开释受训的同志：你们都很幸运！当今年「四一」快要到的时候，认为十周年纪念需要大赦一次，×月×××日我看到签上来的公事，大致不差，就批：「除非同志不在大赦之例外，余均照办」，不过今天我要恳切地告诉我们开释出来的同志，提前开释，这是表示团体的伟大，予各位以自新之路，希望各位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急起直追，求挽救过去的失败，绝对不要再蹈已往的覆辙！ 最后要讲到××班的训练，究竟怎样训练？拿甚么来训练？我以为训练没有别的，不外精神与技术两方面；这一期××班训练的要点，一方面在精神上的鼓励和加强，一方面在于技术上的商讨和改进。这一期的教官都是×××的干部，我们工作现在的情况怎样？以及究竟应该怎么做？将来他们都要讲到的；希望各位受训期间，务必多多与他们接近恳谈，使自己在修养期间，一切隔膜化除，不了解的地方了解，绝对不要以为自己过去做过很多很大很好的事，就目空一切。我以为一切技术训练都在其次，训练顶要紧的在乎精神，因为退一万步讲，即使我们不做事也要做人，做人要有一个人的骨格，一个人的姿态，一个人的精神。各位在这次受训当中，一定要至诚省察，过去自己为甚么会违纪守法，这实在是值得的回忆和检讨的！我认为于其怨天尤人，不如自反自强，我们做一件事失败了，一定是因为做的时候有许多缺点，我们要针对这些缺点，研究出弥补和改善的办法，然后才能够有进步，最后达到成功的境地：达一点也是希望各位要深切体念到的。至于各位将来工作，全部都是由我自己决定，各位用不着顾虑。最后还有一点，中国有句古话：「既往不咎」，各位恢复自由之后，团体对各位过去的一切当然忘记不提；但是各位要注意，这次开释是予各位以自新之路，如果各位不能自新，重陷迷途，那将来旧账还是要重提的。 总之：各位对自己这次开释受训，要认为是新生命的开始，希望各位今后一定要兢兢业业，格外黾勉，格外努力，立志做一个万人，这就是今天×××班开学我所要向各位特别致意的。 六十二、争取时间 争取胜利——三十三年一月十日下午九时对在×干部同志训话—— 提要：
一、今天我们最要紧的，就是要前仆后继，再接再厉，继续努力，贯彻始终。 二、不应该用的钱，一个不能用；要用的钱，一个也不能节省。 三、我们最大的毛病，就是迟缓；今年我们最要紧的是，大家要有剑及履及的精神，和彻根彻底的办法。 四、要争取胜利把握在我们手上，拿胜利与成绩来安慰我们自己，才不枉参加革命工作。 各位同志： 时间很晚了，有几句话很简单地向大家同志讲。今天在座的，都是内外勤×长以上的同志，换句话说，我们在中央的干部都集中了。今年是抗战一定可以得到胜利的一年，也可说最危险的一年。大家都知道，由于「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侵略中国，使得我们国难一天比一天严重，领袖发起民族复兴运动，所以有我们这个工作。十二年来，由于领抽的爱护、督责、期望、教训无微不至，与乎我们已死的先烈同志的牺牲流血，以及许多同志在敌人铁蹄之下，苦苦挣扎，苦干死拼，不光是建立了我们工作的基础，而且使得我们的工作一天一天有进展。到了今天，我们最要紧的，就是要前仆后继，再接再厉，继续努力贯彻始终，这样才能完成我们的使命，不辜负领袖的爱护、督责、教训与期望！昨天我在纪念周上话讲得很多，责备很严，说我们现在有些同志情形很坏。但我们同志为甚么会坏起来呢？就是由于受生活环境的刺激与诱惑。我们工作的使命，当然是打击敌人，铲除汉奸，肃清贪污，镇压反动，来求得民族的复兴与革命的成功，因此，坏的一定要加以铲除，好的要尽量使得它发扬光大。就我们今天所站的地位，所负的责任与领袖爱护之深，期望之切，尤其是当抗战到最重要的关头的今天，希望在座的无论是×内×外的同志，要知道我们各人工作的部门与性质虽有不同，但都是殊途同归的，尤其是要知道中央的同志所肩负的责任更重，一定要尽到我们的全力，来促成抗战的胜利与我们工作的胜利，使得革命大功告成，我们个人在这中间，也可以求得事业的成功。而最重要的，尤其是要有剑及履及的精神，与彻根彻底的办法，这样才不致错过千载一时的机会！ 今天要向大家同志报告的，就是领袖知道我最近要离开××，今天下午叫我去见。我们的总报告虽还没有拿上去，但可说领袖知道我们最清楚。领袖说：「今年沦陷区的工作，尤其是华北的工作最为重要」！我说：「是的，昨天晚上到通宵，我已经把我们今年的工作计划修正好了，我们的总报告，大概在二十日以前可以呈上来」。当时我就把工作计划的大纲，口头报告领袖。领袖认为很对，接着说：「你们的纪律很严，但是待遇太苦了，今后一定要设法提高，使得同志的生活问题解决。」我说：『我们已经有十六个月没有增如预算了，单就伪币与外汇贴水，每个月差不多就要亏××万，我们的预算在一个月还只有××万。我们同志参加工作，大都经过训练，现在每月的训练经费，就超过××万。因此，个人的生活待遇都很低；可是，内外勤同志无论在怎样生活困苦之下，没有半句话讲。这都是由于能够很坚决的信仰领袖，认识革命，尤其是能够体念领袖苦心。 在抗战七年，经济一天一天困难，物价一天一天上涨，国家预算不断增加的今天，领袖有这种爱护的关怀，我以为我们如果是真来革命的话，不要说领袖要增加我们的待遇，就是连我们现在这一点预算都没有，我以为也不要紧。领袖这次从开罗回来，他说：『从这次开罗会议，我们所得的教训很大，英国四千万人，为甚么能够统治世界上十亿余人，就是英国人三个在一道，没有那一个讲另一个的坏话，都是互相标榜，推崇备至，弄得底下殖民地莫名其妙，以为英国人如何如何，奉为神明，而中国人则恰好相反。所以中国民族是劣等民族，不配在今天的世界上争优胜。』这是领袖感慨的话，从领袖这段话的教训，我以为本局内外同志如果大家在生活上工作上都能够亲爱精诚，互助合作，那还有什么不能作，×××××元的债，每人只分摊到一千元，这算甚么呢？我现在这样负责还是很乐观，所以今天我对领袖说：「领袖请放心好了，我们的工作没有问题」！ 在领袖召见当中，恰好何总长有一个报告，呈报圣诞节招待外宾，每客菜用了一百六十元，领袖当时顺便拿给我看。请问我们的主管部门，我们招待外宾用了多少钱，这你们查一查账目，自然知道，因此，我可以说我们多少还有浪费的地方，我们现在在一般困难当中，一定要知所节省，听说领袖昨天在中央训练团讲，去年军需有进步，节省经费达十五万万元，后来他又说：「不应该用的钱，一个不能用；要用的钱，一个也不能节省。」我一向就把领袖这个意思常常向大家同志讲。我们今天的范围很大，相信只要大家平常少吃一个橘子，或是一支香烟，所节省下来的，对于同志生活困难的解决，就不成问题。最近报载成都民众劳军献金五十万，我们看了，以为真是笑话。成都至少有二十七万市民，五十万块钱平均每人不到两块钱，还在报纸上大书特书；在另一方面，我们知道成都赌风最炽，一场赌动辄输赢达四千万元，五十万劳军献金，比之于这个数目，何其微乎其微！所以我以为我们只要能够节省浪费，就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 总之：我们如何不辜负今年的胜利年，如何使得我们的工作搬得起走，我对于今天在座的各位同志，实在寄怀着莫大的期望！今年过阳历年，我因为生病，自己没有来，到现在已经是九号了，无论是当做阳历今年的开始也好，或者是阴历今年的结岁也好，都是希望我们中央干部同志，能够急起直追，实事求是，改革马虎、随便、散漫、迟缓的毛病，树立革命风气，一方面推动自己主管的工作，一方面要求所属的同志，希望每一个干部同志，都要像生龙活虎一般，尤其是要有剑及履及的精神，彻根彻底的办法。几年来，我们最大的毛病就是迟缓，以为过了今日有明天，过了今年有明年，今年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大家同志要有剑及履及的精神与彻根彻底的办法，然后我们的工作才能策进。今天时代伟大，需要我们；领袖神圣，期望我们；社会上到处都是敷衍、妥协、欺骗、蒙蔽、只有我们许多同志，还在苦苦挣扎、苦干死拼，这是我们的优点。就是从今天领袖的话里也可以仰见领袖对我们的观感，他说我们纪律很严，生活很苦，实在说来，这两点都是革命团体很好的现象，只要我们明白这个道埋，訧不难把坏的地方加以铲除，好的发扬光大，来求得我们革命事业的前途。 过去许多朋友很关心，对我说：「你们的环境很坏，要当心！」可是我还是不在乎，尤其是去年从东南回来，更有人说甚么我要××起来，谣言百出，今天事实如何？所以一个人对领袖如果都没有信仰，还谈甚么革命！我这个人，一向就是决不因为领袖的称许才努力，也决不因为受到人家的攻击而怎么样，十余年来，有如一日，我今年四十七岁，追随领袖也已经十八年，凡是领袖意旨所在，只要自己能够体念到，就秉承意旨从事，不一定要领袖下命令才去做，所以今天见领袖的时候，领袖说：今年是怎样的一年，那些地方的工作最重要？我说：「是的，我们这些地方的工作，早已经有布置，我们今年的工作计划，就是本着这个重点拟定的」，当时我把大略说了，并且说，今年是胜利年。有那几点胜利，一定要拿在我手上；如果拿不到我手上，我真对不起领袖。当然，详细计划我不能在这里宣布，这里要告诉各位同志的，就是今年我们一定要争取时间，争取胜利，要争取胜利把握在我们手上，拿胜利与成绩来安慰我们自己，这样才不枉参加革命工作，我们所见的一定要大。不能像猪一样的肚子饿了就叫起来，物质的困难，决不足以限制我们，我们不是残废者，为甚么被限制了在路旁现出的一副可怜相呢？「争取时间，争取胜利」，顶要紧的就是我上面所讲的，要有剑及履及的精神，彻根彻底的办法；能够这样，相信我们的工作一定可以完成。平常因为聚会不容易，所以今天借这个机会，集合在中央的干部同志，有这句话的报告。希望大家同志互相勉励，当然，我们自己也要与大家同志共同勉励与共同努力！ 六十三、尊重组织系统，明了组织关系。——卅四年十月七日在上海主持总理纪念周讲—— 提要：
一、今后工作，第一要内外勤随时互调，第二要改善通讯机构。 二、革命不必高谈理论，要表现于实际行动。 三、为能适应时代需要；今后工作方式需加改变，同志需严加甄别。 四、只要我们的言行不离开四维八德，我们的工作，永远不会消灭。 五、吾人有福国利民，维护世界和平的光荣历史；应当继续光大，使中国永远成为富强康乐的新国家。 六、今后建国工作更形艰巨，要做到点滴无漏，丝毫无失，端赖我同志共同努力。 各位同志： 今天在上海举行纪念周，可以说是我们有工作以来之第一次，过去因为空间限制与交通关系，许多外勤同志很少见面，虽然有电讯往来，但内外意志尚不能彻底沟通与明了，往往上级意图下级不能达成；现在我要告诉各位同志，我们的工作在「纵的方面要尊重组织系统，横的方面要明了组织关系，」如此方能运用组织掌握组织，过去中央之意图，外勤同志很少了解，而外勤同志之性能，中央亦不尽明了，以致工作效率事倍功半。今后我们工作；第一在内外勤随时互调，期能密切协调；第二改善通讯机构，过去以空间与环境限制，通讯工作之担负甚重，今后仍须加以改进；第三凡本人及中央人员到达各地视察时，必召集小组会报，或举行总理纪念周，以使吾人工作内外交流，并借以训练与增进吾人同志之常识及工作之技能，对工作之推行裨益甚大。 革命不必高谈理论，要表现者是实际行动，革命的道理，即举手投足之劳。领袖常说一个革命者，要想达到他工作的目的，必须要从他本身上去努力，同时要因人因事因地制宜，与要眼到手到脚到耳到口到五到，即每人本身之机能组织要善于掌握运用，才是有步骤有计划之行动，所以我们要完成革命的使命与任务，一定要遵守领袖的训示竭力而为之。 在此次战争后，调查统计局是否继续存在或取销，有很多国内外人士发生疑虑，是否仍有特种工作之组织，国内更有人作有计划之诋毁，对内挑拨，对外宣传，以致形成今日之环境。吾人内部同志也有人不了解工作使命之重要，言行不检点，本身之修养不足，实则因吾同志年青学识幼稚所致，故吾人必须随时随地加以学习；今后工作应切实改善加强。去年四月，有美国际法学博士参加美国战略局工作而来重庆视察，渠向余云：「中国实行民主过迟，否则是一很前进国家」。我当对他声明否认，说：「中国历史上，尧舜禅让传贤之风，与孟于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种王道思想精神，何当不是民主政治！」我国五千多年之历史文化，经过许多艰难磨折，也曾长期战争与受敌人之共管与瓜分，但至今仍屹立于世界，日本学到中国文化皮毛，即能威吓全世界，故我国自有其优越立国精神。三民主义之精神，系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以求人类与世界之和平，中国抗战八年，人民与财产之牺牲浩大，莫不为世界和平而努力。我们的工作只要有世界、有人类，就永远不会磨灭，不致取消；惟本身之病态以及不革命之行为必须矫正。尔后吾人工作方式须加改变，同志须严加甄别。十四年来之工作，可云焦头烂额体无完肤，此血的经验，与曾经沧海身经百战的历史是不可磨灭的，一时不能或忘的。故希望每一个同志都遵照领袖的训示做事，要心到眼到口到手到脚到，向着三民主义革命之大道迈进，并须因人因事因时因地制宜，如此工作才有成果。领袖的精神与意志是坚苦卓绝，需要忠实力行的干部来完成使命，吾人须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不为个人，要为大众谋福利，不怕外界之指摘与挑拨，只要吾人之言论不离开忘孝仁爱信义和平，我们的工作是永远不会消灭的。 我与各位见面说话的机会甚少，兹将本局之格言向各位阐说，亦即是教育各位做人与工作之原则，我国之教育须加以研究检讨与改进，依据国家之需要教育人才，过去之教育有利于大众者甚少！譬如中国之抗战八年，军队之牺牲浩大，以医生一项来说，国家须用医官十万五千人，而实际仅征用二万四千余人。抗战后留居上海的医生颇多，且均系受高深教育之博士及留学生，抗战中蹲伏于敌蹄之下，不来报效国家民族，这是多么可耻！故将来在建国途径上，教育应加改进。本局工作在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与苦心为国之原则下，十余年实际工作之精神并无参差，本局训条与格言正确的目标系求仁爱互助，民有民治民享的三民主义民主政治之实现。现在有一般人批评中国国民党的不行，是不是领袖的不行，绝对不是！西安事变的时候，第三国际对共党之指示，「委员长若有不幸，是中国革命之不幸，亦即世界革命之不幸」，全国人民及国际人士不能否定蒋委员长不是中国之领袖，领袖不但是全国之领袖，而且是维护世界和平之柱石，故我们第一种格言，是：「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领袖是「坚苦卓绝」，苦心孤诣为国为民，我们要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做事要有计划有步骤，本身修养应「任劳任怨」「苦干苦守」，即第二种格言。「不但要劳力，而且要劳心」，我们的工作生活要苦干苦守，「守者恒也，有恒为成功之本」，在民国廿一年以前，我担任特种工作时，即体念出必须「宁静忍耐、伟大坚强」，头脑须宁静，所谓宁静而致远，宁静才能有思虑，静而后能定，定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吾人同志之年龄截至本年三月底止，平均在廿九岁半，所以须要宁静而后不动心，不受环境之诱惑而变节，故忍耐最重要，要能忍气、耐苦、耐寒、耐闲，「忍」字是一柄刀插在「心」头，当然是痛苦的。「伟大」，中国人与外国人比较，每个都聪明，比外国人强，但在组织上却形成对销，这是因为中国人自私自利之心太重，不能先公后私。今后吾人要「有功归人」「有过担当」，坚强，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基本训练。第三种格言系：「创造光荣历史、发扬清白家风」。吾人神圣任务是效忠卫护领袖，巩固革命基础，三民主义革命政权为全国人民所拥戴，吾人有福国利民，维护世界和平之光荣历史。吾人须以宁静忍耐伟大坚强之基本信条创造之，并发挥此种风气成为清白家风，使中国永远成为富强康乐新国家。 检讨吾人工作，抗战业已完成，建国工作更形艰巨，依据最近国际形势，以及国内物价高涨，民生凋敝，交通不便之情形，吾人应发挥高度行动力量，以效忠拥护领袖；报效党国，以缩短建国期间。基于此，当前工作方式，必须变幻，工作同志必要甄审，期能适合时代需要。在场同志都很年青，要随时随地学习，要有虚心求进步之风度，由衷之诚，动于内心而形诸外，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明乎此，则天与人归，不患事业之不成，本局同志应如此，上海同志更应如此。 中国有五千年之历史与文化，实属难能珍贵，吾人应依据历史，把握时代，固守中国固有道德与文化立场，不能拾其本而逐其末，否则忘记本身精神，沦于万劫不复之境地矣。于兹抗战胜利，建国工作加速进行之际，我调查局工作系一强有力之机构，大家应理解工作之真谛，发扬光大，对新中国之贡献至大；今后建国工作更形艰巨，要做到点滴无漏，丝毫无失，端赖吾同志之共同努力。 六十四、调整组织，适应工作，处事务要合理合法。——三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在上海主持总理纪念周讲词 提要：
一、领袖对我们的责望。 二、在革命新形势下，我们要有自处之道。 三、考核视察检讨和反省，是改进和健全工作的重要步骤。 四、必须坚持三民主义，才能救中国，我们的血，才不是白流的。 五、新的组织任务要求。 六、忠救军的新任务。 各位同志： 有三个星期未在上海主持纪念周了。今天先将上月回重庆的经过情形向各位报告，我二十九日抵达重庆，三十日晋谒委座，委座对上海各种情形颇表关怀，并且责备甚殷。以我中央人员来上海吃喝嫖睹无所不为，吾人职司情报调查，未见有详尽之报告。 我们主要的业务是情报，在上海有这样多的人，而所做的情报工作，还不够详尽。今后我们应当多加研究、检讨，以尽到加强建国的责任。前几次纪念周上我讲过，吾人之立场要坚定，人事和工作要重「考核」「视察」和「检讨」「改进」，个人更要「反省」，如此工作前途才有进步。 最近报纸上攻击我们很厉害，如昨天大公报登载的「单帮和特工」，所谓言论自由，应有法律根据；否则他们不能束缚我们的行动，在如此的情势下，我们应有自处之道，所作所为，力加反省，究竟有无违反革命之道！？不对者重加纠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们站在三民主义之立场上，有革命之理想和行动，三民主义的精义和特点是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必须从三民主义的实践中，才能达到中国的独立自由而生存于世界，而达到世界大同之境界，我们要确认未来世界和平，不是列强三巨头会议、原子弹所能保障的；真正能维持国际友好和平的，还是忠孝仁爱信义和平。 目前最重要者在自己能否反省，此次回上海后考察检讨上海方面工作的结果，上海人士对我们的批评，我们确然有些事没做好，还是在想法去做，比较人家，还差强人意。我们有坚定的革命立场，绝不能与恶势力妥协敷衍，因你们现在年龄虽轻，但阅历已较长，有许多事只要一秉至公，自己能做即做！总之：我们要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我们不得罪人，谁能得罪人呢？领袖对我们教训责备与期望之殷，我们团体同志的年龄、体力、知识、能力不同，要求工作齐头并进，则要努力求进步，要互相劝勉，互相监督，第一做事要随时反省，第二要以负责任怨的精神劝告其他同志，年轻的人，血气方刚，意志容易动摇，充满「刺激」与「诱惑」，所以要时刻「反省」，自我改进，对工作要勤加考核检讨，和衷共济，由劝勉到监督，由和衷共济到意气相求，深望各同志身体力行，切实研究，实践改进。 关于处理汉奸的事，外面责备我们「太宽了」，但是我们要了解，我们处理汉奸，如果罪行诊察不够彻底，许多罪行就不能成立，以致有人说：「你是很好，你的部下，说不定还有偷天换日的本领」。凡是社会上可能发生的事，我们说不定会发生，尤其是在上海，我们同志，年纪很轻，生活环境又如此复杂，所以反省，视察，考核，是最重要的措施，稽查处，警察局最易发生流弊，警察局宣局长钱市长对我们的爱护，任用我们同志工作者甚多，上海过去是租界，不容易做好，今天则情形不同，要我们负责，我们要格外的做好才行，我们必须要反省，领袖对我们的教诲、期望、督责，不许我们不做好。 昨天何若梅同志因援救盟国的空军受奖，可是却将团体的弱点暴露无遗；何同志说到清洁还可，整齐则未做到，这都是一般人没有「检讨准备」功夫的缘故。女子参加军事工作受奖，应以朴实，而有礼节来接受，在答词里应说到：「援救并肩作战的盟国空军，是我们的责祍，很多为革命工作尽更大努力的同志，尚未受到此种荣誉的奖励，可是我先受奖，感觉很惭愧！」这就是说：「在党国革命团体的阵营里，八年抗战中比这更悲壮的事，还有更多的，为外间一般人不知道的。」所以讲话要注意实事求是！ 第二点要报告东北方面的展望：近日报上发表我军通过山海关的消息，一般社会人士发生不同的情绪，这是反映一般人「没有自信」与鉴别能力。共产党问题，是必须并且可以解决的；但必须坚持三民主义才能救中国，我们的血汗才不是白流的。总理提倡三民主义国民革命，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不是人家随便可以摧毁的；固然，中国革命是需要结合各种力量，扫除一切反革命障碍，而我们是革命的中坚，今后更需要坚持苦撑，站在革命斗争的前线，打进敌人的核心，前仆后继，再接再厉和贯彻始终。 第三点要报告我回重庆后，所处理的事情：依据历史和现在情势展望将来，我们自己应有一种改革和决定，在建国时期，我们的工作，更需要求「本身健全」加强「反省」和「检讨」，以后人事调剂的原则，必须「易地而处，易于而教！」内勤调外勤，南方调到北方去，以便工作经验与人事交流。未来建国工作过程的重要，以我们同志平均年龄未到卅岁的人，所受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是不够的，为要达成革命任务，需要我们坚强奋斗，前仆后继。更需要自我力求进步，多研究以贯通教训，多读书以学用合一，实践力行，并且在现阶段应如何调整组织，与适应工作，罗致一般优秀同志，来使我们的工作更发扬光大，实是当前急务。 第四点部队问题：现在的待遇，因一切交通问题困难，以致被服等不能按时配发，当此抗战结束，打击日敌的目标消失，士兵最易为反动的共匪煽惑，带兵官要把士兵带好，要做到「行动不离开部队」，「生活不离开士兵」。细心考察，处处留意，勤加训练，以诚感人，我士兵结成一条心、一条命，准备尽忠党国，报效领袖，贡献更大之力量。 现在我们别动军与忠义救国军及中美合作部分等部队，即将有合理的改编，生活待遇及出路当然是比抗战时较好；但是未来全国交通的安全，需要我们负起责任来维护，在目前情势下，任务使命，亦是够艰巨的！而且在改编的时期中，说不定共匪还要做我们的兵运工作，大家应该警惕，注意防范。尤其是以后做事，不像抗战时那样简单，处事务要合理合法，所以我们带兵干部，今后要「行动不离开部队」，「生活不离开士兵」，并且要「书本不离手」，增进新知识，以多求进步。才能站在时代的前面，负起卫护领袖的安全使命，以完成建国复兴大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