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戴雨农先生全集（1979） 壹、革命理论 一、辉煌绩效、发扬正气——二十九年十二月卅日出席××纪念周讲—— 提要：
一、我们在精神方面，要发扬天地正气；技术方面，要创造事业。人生能做到这两点，才算真正的承先启后，继往开来；才能讲到顶天立地。 二、为了克尽使命，完成任务，达成目的；我们对于本身的力量，不能不时刻加以检查。 三、一个革命者最紧要的是认清时代，把握现实。 四、我们今天的作风是静（以静制动）、敬（敬业乐群）、硬（主持公道正义，秉承天地正气的强硬）。 五、当前我们唯一的要务，就是树立正气，增益已得成绩。 六、今天，从领袖以至中外人士，都热切的希望我们，在前方不怕敌人，在后方不畏权势，伸张正义，主持公道。我以为无论讲组织的力量，团体的历史，负责人的作风；都可以担当这一使命而无愧！ 七、我们不必好高骛远，标奇立异；而要做到「生活要有纪律」，「工作务求切实」。 承先启后 继往开来各位同志： 今天是民国廿九年最后一次纪念周，再过一天，就是民国三十年的元旦。我昨天在×××讲过，一个人生的使命，就是继往开来，承先启后。我们研究，为什么一年当中有月份日期的区别，划分出许多阶段？这不过是为着人来计算的便利。实则天地的寿命是无穷尽的，人的寿命则有限制；也可说天地的本身是没有生命的，它的生命是寄托在人的身上，所以人身就是一个小天地。这个生命由我们的祖宗传到我们的父母，由我们的父母传到我们，再由我们传之于我们的子孙，生生不息的绵延下去。我们要怎样才不愧做一个人，怎样才不愧对天地父母呢？我以为有两点：第一，就是在精神方面，要能发扬天地正气；第二，就是技术方面，要有事业的创造。一个人生要做到这两点，才能算是真正的承先启后，继往开来，才能讲到顶天立地；也唯有如此，人类才能不断的进化。我们知道，在中国，一个人平均最多不过六十岁的寿命，而在这六十岁当中，二十岁以前可说不能做事；五十岁以后，则又精力渐衰，也不能成就多少事业，只有中间的三十年，是人生的黄金时代。今天我们到场的同志，年龄都是从二十岁到五十岁的；以我们大家这样的年富力强，无论就体魄，精力，学识那一方面讲，我们都不落人后，这是多么足以有为的时会！这是多么可宝贵的凭借！因此，我们在这岁序更新的时候，要深切的感于我们责任的重大，大家一致奋勉，发扬天地正气，创造我们的事业，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祖宗，对得起我们的子孙，才不愧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其次，举行纪念周的意义，一方面纪念我们革命导师孙总理创造三民主义致力国民革命人格事业的伟大；一方面就是要检讨我们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合于三民主义的革命行动？是不是违背救国救民的初衷？是不是愧对总理？今年马上要终结了，明年转瞬就要到来，本着这个意义，我们站在本局的立场，对我们一年来的工作要作一个检讨。因为我们有我们的使命，我们有我们的任务，我们有我们的目的；为着要克尽我们的使命，完成我们的任务，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对于本身的力量不能不时刻加以检查。 我们一年来的工作成绩，以省区而论，山东江西两省最差。在江西×河附近各单位还略有表现，所以山东可就是最落后了！余外各省，大致不差。成绩最好的，要算上海、河南和澳门，在北平，我们的组织迭被摧残，环境十分恶劣，但敌人至今不能断绝我们的通讯，不能停止我们的行动，这当然由于我们同志坚苦奋斗的结果！这一点至为难能可贵！ 还有一个比较，就是大致的说，后方不如前方，公开不如秘密。 上面便是我们对一年来各单位工作成绩一个大概的检讨和比较。讲到这里，因为×××同志新近来到此地，我要把我早想到××告诉我们在××处工作同志的几点意思，今天在这里提出来说一就。这一段话不单是对×××同志个人讲，也是要对我们全体同志讲的。 当然，我们在外面做事，首先要取得人家的信仰，以求站稳脚跟，以××××组这样重要的任务，这样庞大的组织，诸如人事的布置，工作的部署，原不是一回容易的事情；而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这不能说不是×××以次诸同志的功劳；不过我们认真检讨起来，实在有许多地方还不能令人满意！ 今天的作风「静、敬、硬」一个革命者最紧要的是认清时代，把握现实。就我们整个局的工作和我们所采取的作风来说，过去的我们和现在的我们，已经有点不同了。为什么不同？就是因为时代和现实比之过去略有不同了。过去我们因为希望工作展开，所以总希望能够多掌握一些公开机关，来掩护我们的工作，安插我们的同志。这是民国二十五年以前的情形。为着我们任务的达成，为着适应当前的政治环境，不得不如此：因为唯有如此，才能站住我们的脚跟，稳定我们的基础。××处从前采取这样的立场，也并不算错！可是自从七七抗战后，尤其是到了抗战三年过了的今天，情形就不同了。就我们政治环境来讲，人家当然很讨厌我们，但是到今天，人家都不能排斥我们，并且不能难开我们！为什么不能排斥我们？这就是今天的基础和力量：为什么不能难开我们？这就是今天时代需要。我以为今天的问题倒不在这些，问题是在房子很大，柱头太小：我们本身的声望超过我们的力量；我们组织的开展超过我们的人力，今天我们不怕人家把门关起来，怕的是我们自己实不足以副名。所以，我们需要创造出更多更大的成绩来巩固我们的声容，稳定我们的基础，发挥我们权威。老实说，就我们这一工作的作风，我们的的确确已经站在大时代的前面。但唯其如此，我们更要勇往迈进，加紧努力，这样才能使我们的事业更形光大，我们的历史日益光荣。至于我们今天的作风是甚么？我可以用三个字概括的说：一个「静」，就是「宁静」，「以静制动」的静；一个是「敬」，就是「敬业乐群」「居处恭，执事敬」的敬；一个是「硬」，就是对「公道正义」「天地正气」的强硬。能够做到这三个字，相信我们的工作，不光是可以成功，而且定能在中国五千年来历史上放一异彩。 总之：今天所需要的是真刀真枪，以实在的成绩拿出来，证明我们究竟行不行。今天我们不是跑不进或是无位置的问题；而是看这个位置坐不坐得牢的问题。今天不是谁要不要我们的问题，而是我们能不能干的问题。 树立正气 增益已得成绩我刚才所说的现在的情形和以前略有不同了，这种不同，一个是时代的需要，一个是我们本身的环境。现在我要回头来讲到我们自己。当前我们唯一的要务，就是树立正气，扩大已得成绩。所谓树立正气，在后方就是肃清贪污；防制反动；在沦陷地区就是打击敌人，铲除汉奸。不过有一点最要紧，就是我们要肃清贪污，我们本身就绝对不能贪污；我们要铲除汉奸，我们本身绝对不能有汉奸的思想和汉奸的行为！今天从领袖以至中外人士，都热切的希望我们，在前方不怕敌人，在后方不畏权势，伸张正义，主持公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达到这种期望呢？我以为无论讲组织的力量，讲团体的历史，讲负责人的作风，我们都可以担当这一使命而无愧！老实说，不讲特种工作，就拉倒，讲特种工作，除了我们没有旁人。今天后方大贪污案件的检举，那一件不是我们的力量？在沦陷地区，诛倭锄奸的枪声一响，更不是别个，都是我们同志干的！在另一方面，为甚么今年好几个汉奸的铲除，人家都要来冒功？后方大贪污案件的检举，大家也要上报告给领袖，说多多少少他有点功劳？就是大家都认为这个东西是对的，大家都需要这个东西！而领袖高瞻远瞩，领导群伦，更需要特种工作人员来做耳目手足。因此我要昭告我们的全体同志，今天时代是需要我们，只要我们把握时代的重心，努力前进，一定可以达到最后的成功。拿公开机关来说，只要我们自己同志正派，行事光明磊落，我们不怕开罪那一个！因为今天那个主官不想把自己主管的事情做好？那一个愿意违反时代的要求开倒车？如果我们同志朝着好的一面前进，这就是我们必然获得最后成功的保障！我们能够发扬正气，加强行动，广大成绩，不光是我们本身可以站得牢，而且我们还可以使中国国民党站得牢！ 总之，我们今天已经踏上成功之路，离目的不远了，只要我们能够发扬正气，稳定战线，把握时代，努力前进，一定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完成我们的使命！ 生活要有纪律 工作务求切实至于我们全体同志究竟应该怎样在行动上来实践呢？我以为不必好高骛远，标奇立异，就是要做到「生活要有纪律」，「工作务求切实」：这是我们最近提出的两个口号，也是两个要求！因为生活与工作是分不开的，革命者第一要本身健全，而处处踏实，更是开步走的先决条件。在××处的同志，待遇虽然很低，但若是和×里面的同志比较起来，还是高的，今天×里有许多××都想调到××处工作。所以××处的同志应该如何的自爱自强！ 当前物价这样昂贵，生活感受威胁。正是我们锻炼同志自己的大好机会！团体也正可借此来测验我们同志，考核我们同志，我们要从刻苦耐劳的生活当中来锻炼出牺牲奋斗的精神，这样才能成为一个伟大坚强的革命者，负担起艰巨的任务，完成神圣的使命！ 二、后死者的责任——三十年四月一日上午九时公祭后讲—— 提要：
一、我中华民族之所以有五千年的历史，不会灭亡；全靠每当民族生死存亡绝续之交，有一般忠臣义士，在风雨飘摇艰苦危险之中，毅然肩负起对国家民族的责任。 二、我们九年的光荣历史，实在是我们死难先烈赐予的一篇血泪史。 三、我们纪念先烈，不是洒几滴眼泪就算；而是要踏着先烈的血路前进，继承他们的革命精神，完成他们的未竟心愿，来安慰他们在天之灵。 四、我们同志的子弟和儿女！就是我们自己的子弟儿女；尤其是死难同志——无论是殉难殉职殉法——的子女，我们更要特别予以爱护。 五、无名英雄，就是连死了相片都不能挂出来；这种精神，不是做作出来的；而是黄帝子孙正气的凝结，革命儿女精诚的表现；同时，也是我们工作胜利的象征。 六、一个人只有拿历史来证明他的是非功罪，我们死难的同志，可以俯仰无愧了。但他们死后，却加重我们后死者的责任。 七、后死者的责任，对团体而言；要完成革命使命；对死者的家庭，要尽到扶养的义务。 八、特种工作人员，一定要自觉、自动、自发、自强。 各位同志： 今天是我们的工作九周年纪念日，刚才我们举行公祭死难先烈。大家要知道。我们中华民族之所以有五千年的历史，不会灭亡，全靠每当民族生死存亡绝续之交，有一般忠臣义士，在风雨飘摇艰苦危险的当中，毅然肩负起对国家民族的责任。由于这一班忠义之士的慷慨奋发，正气磅礴，志行壮烈；所以卒能把危难挽救过来，奠定国家不亡的基础，创建民族复兴的伟业。 中华民族到现阶段，可说是遭逢空前大劫。日本帝国主义挟其暴力，全面进犯，而我们竟能抗战到今天，犹为屹立不摇；当然是由于千千万万忠义之士的前仆后继，做了一个中国人，对于他的责任他的义务一点不放松，万难不辞，至死不变。抗战以来，我们伤亡虽然在五百万以上，物质的损失也不可数计；但国际地位益形提高，民族生命愈见光大，不能不说是这一班人牺牲奋斗得来的代价！ 光荣的血泪史「九一八」事变后，我们的工作随革命和时代的需要而产生；从民国二十一年四月一日到民国三十年的今天，足足已有九年的历史。当然我们很惭愧，在过去的九年中，未能完成我们的任务，我们的工作未曾达到理想的境地。但九年来，尤其抗战四年来，许许多多的事实告诉我们，我们的工作之所以能够维持到今天，决不是出于偶然，而是有血的历史作他的基点和动力！到今天，我们可以说，九年来的历史是光荣的！这种光荣，固然是由于全体×万×千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但若更郑重更适切的说，实在是我们死难先烈的赐予：「光荣的历史是一篇血泪史」！ 在纪念九周年的今天，大家同志要明了我们自己所处的地位，要检查我们本身的力量，更要念念不忘我们对党国应尽的责任，对革命所负的使命。我们的工作是跟一切反革命势力斗争的；但今天不仅是日本帝国主义的毒焰没有全灭，反革命的势力很是高涨；就是在革命的范畴以内，一部分人对我们的看法怎么样？不说我们可恨，也说我们可怕？我们九年来的努力，恐怕有些地方不但不被人家同情和谅解，而且会增加领袖的麻烦和忧虑？在领袖，当然觉得我们的工作是万分重要，但对中国现阶级复杂的政治局面又不能不顾及；在这种困难情形之下，领袖的苦心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今天到会的全国各地和海外的代表比去年多，而我们工作同志的总数，截至今天为止，也比去年多得多。革命的环境是这样的险恶，为甚么我们今天还能够在战时首都举行这样盛大的纪念会，大家济济一堂？这是谁的力量？我们只有归功于已经死难的同志，归功于他们创造的可歌可泣的光荣史迹！ 去年举行八周年纪念时，我曾经报告，我们八年来死难的同志的总数是×百××位。但是从去年「四一」到今天，我们死难的同志却有×百×十位之多。一年当中有这样大的数目，环境的艰难，斗争的剧烈，由此可想而知！一年来我们同志也有一个大量的增加，增加率差不多占总数四分之一，而过去八年来同志的总数仅占四分之三。至于检讨我们一年来的工作成绩，无论就纵的方面看，横的方面看，有很多值得纪述可歌可泣的地方，尤其是流血牺牲的同志，更值得我们的景仰。由于他们的流血，造成光荣的历史，使得全体同志今天都能分享光荣。因此我们今天首先要纪念的，是我们死难流血的同志！ 无名英雄的精神同志们！请看我手里所抱的是甚么？这是我们历年死难同志的照片册！各位想想，甚么叫无名英雄？无名英雄（戴先生至此大恸，会场同志泣不可仰）就连死了相片都不能挂出来！由此我们可见特种工作人员的人格道德怎么样！特种工作人员的行动结果怎么样！特种工作人员的事实表现怎么样！特种工作人员的历史遗传怎么样？这就是从「九一八」事变后，我们工作的产生，到民国三十年的今天，我们的贡献，也是中华民族历史不会绝灭的保证！其次，我相信各位一定在各处参加过许多的纪念会，见过不少的场面。请各位仔细观察，比较，这些集会有没有我们今天这样的整齐严肃？那一个集会有我们今天这样的精神！这种精神，不是可以做作出来的，而是黄帝子孙正气的凝结，革命儿女精诚的表现；同时，也是我们工作胜利的象征！ 我们今天在此地举行隆重的祭典，不是洒几滴眼泪就算尽了纪念的能事，我们一定要踏着先烈的血路前进，才不辜负他们为国家为民族为领袖牺牲的赤诚；我们要继承他们革命的精神，完成他们未竟的志愿，来安慰他们在天之灵！ 后死者的责任除此以外，我们后死者还有甚么责任？今天本人站在工作负责人的立场，对全国各地和海外代表要宣布一件事情。就是当西安事变的时候，蒋夫人告诉我，她说：「我虽然至今没有儿女，但蒋先生告诉我：我的学生我们的部下就是我们的儿女。」今天我们在局本部领生活费的有×万×千同志，连外勤运用的不下×万人，我要郑重的宣布：我们同志的子弟就是我们自己的子弟，我们同志的儿女就是我们自己的儿女；尤其是死难同志——无论是殉难殉职殉法——的子女，我们更要特别的予以爱护，培育。我们极少数同志虽因违纪被处极刑，但这种制裁实在是消极的，不得已的！就积极的意义来说，他们以自己的生命作牺牲来维持团体纪律的神圣，尊严，还不失为我们的好同志！因此我们对于他们的家庭，是一样的看待；他们所遗留下来的子女，也是我们自己的子女，我们要替他们负责。 一个人只有拿历史来证明他的是非功罪；我们死难的同志可以俯仰无愧了。但他们死后却更加重我们后死者的责任。在团体方面说，对维护党国保卫领袖复兴民族完成革命的使命，我们要勇于承担；在同志方面讲，对他们的家庭，我们要尽到扶养的义务。 今后无论本局经济如何困难，对死难同志家庭的接济一定竭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不过抗战到今天，物资发生困难，我们不能拿各国优待特工的条例来相提并论。至于我们大家同志，也应该节衣缩食，来尽到我们手足袍泽的情谊与后死者的责任。因此，我们今天有一个献金，得来的钱，即以救助死难同志家属。今天国家财政困难，我们应体念领袖的苦心，许多事情只有拿我们自己的力量来求得解决。但这并不是说局本部穷到这步田地，经济全无办法，对死难同志眷属的接济都要仰给于同志的献金来维持；而是表示我们对死难同志家庭的关切。同时，团体也可借此观察同志对于大会的认识，测验同志有没有利他牺牲的决心；因为革命原来就是利他的，特种工作人员原来就是牺牲自己来救国救民的，这一点也是特别提出来报告的。 今天公祭情形，比平时纪念周还要好，队伍行列，秩序井然，立正稍息，迅速一致，此种精神团结，实为任何集团所不及。能够做到这样，足见大家的对革命有认识，对工作有信心，不愧为特种工作人员，定能完成任务，这并不是我们夸大，也不是对外宣传，而是一种诚挚的内心表现，革命者不唱高调，革命者只有脚踏实地，埋头苦干，即如我上面所讲的这一篇话，不光是说说就完事，而是要求大家同志在生活方面来实践。在工作方面来贯彻，一举一动都合乎革命的要求，这样才不失纪念的意义。 总之：我们特种工作人员一定要自觉、自动、自发、自强、然后才能达成我们的任务，完成我们的使命！ 三、团体即是革命家庭——三十年四月一日出席献剑礼讲—— 提要：
一、我们团体，决不是采取俄国「格伯乌」、德国「吉士塔坡」的特工方式来统制的；而是以中国传统的四维八德精神为出发点，以主义领导、理智运用、情感结纳、纪律维系。 二、无名英雄有无名英雄的眼光和志气。 三、正人必先正己。 四、人生不过数十寒暑，如欲万古千秋，精神不死，则生在当今时代，惟有献身我们的革命团体，从事神圣的特种工作。 五、只要我们本着「宁静忍耐、伟大坚强」的精神，「不妥协、不敷衍、不自欺、不欺人」，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一定可以成功胜利。 各位同志： 今天是我们的工作九周年纪念日。刚才蒙全体同志以宝剑相赠，本人至不敢当！但有一点，古人用剑有「上马杀贼下马擒王」的意思，而当前革命环境所急需要的，也就是「杀贼」，杀贼尤其需要「擒王」。本着这个意义，本人站在工作负责人的立场，毅然代表我全体同志来接受，表示与我全体同志共同勉励，共同努力。因为我们工作之所以有今天，第一是蒙领袖的爱护，第二是由于先烈的牺牲，第三是有关部门有关长官的帮忙以及全体同志的努力。个人在公谊私情下感激惭愧之余，今天要把我们工作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前途，向到会的兄弟姊妹们作一报告。 工作的开端我们的工作开始于民国二十一年，这是各位都知道的。但如何会有今天？首先便不能不感激刚才代表全体同志献剑的郑介民同志。介民同志从民国二十一年四月一日起到现在，始终是爱护帮助，九年来如一日，真是难能可贵！我常常对许多爱护我们工作的朋友说，我们的工作要不是介民同志帮忙，一定没有今天。这句话可以说是我从本党革命的历史，从中国政治的现状，深深体念出来的。想到这里，各位不要以为我们九年历史的造成是容易的事；而应当加倍的爱惜，珍重与继续努力。 请各位注意一件事情，我的报告决不是虚伪夸大，更不是表功，而是要使得我们大家同志对九年来血的事实与历史有一个深刻的认识。同志：我这个人虽然粗，但自信心是切的，血是很热的。蒙领袖认为还可教，多少还能做点事情，也就是因为这一点；相信各位对团体对本人都一致热烈的爱护，期望。但各位一定要明了，我们团体由十个人到一百人，三百人，而至于今日×万×千人，是怎么大起来的？我为甚么能够负这个责任？今天是我们革命家庭一年一次的盛会，在座没有外宾，无论是站在工作负责人或是这个家庭管家人的立场，我都应向各位报告，作一个检讨，借以报答各位的诚意，策进今后的工作。 当「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日本帝国主义者逞其凶焰，占我东北，领袖这时深深觉得我们革命的高潮有渐趋没落的危险，非加强新的力量不可，于是便有民族复兴运动的产生。我们就是这个运动当中的一部门；亦即是大家都知道的特务处。最初负责的并不是我，我不过是当时的一个工作同志而已！二十一年一月二十三日，我在杭州忽然接到领袖的电报，要我马上回京，二十六日晚上领袖在中山陵园召见，说团体特务处要我负责，征求我的意见。因为领袖对民族复兴运动所抱的希望很大，所以对后进同志的期望也就很切。我当时报告领袖，说这件事我不能做，因为团体里的人都是我的老大哥，以我这样的后辈来负责这样大的责任，决计做不好。领袖考虑了一下，最后说：「还是你做好！只要有决心就行，其他不必顾虑！」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不能再解，只有说：「是的！」报告校长，你是我的校长，我是你的学生，你是我的领袖，我是你的部下，一个革命团体的细胞，当然是绝对听命组织，听命领袖；既然校长命令我做，我只有尽自己的能力来做！」领袖叫我找帮手，我便选择了两位同志：一位就是刚才所提到的郑介民同志，一位是××同志，×同志今天没有到会。当时我的决心是这样的，一只手接受命令，一只手提着头颅。就是说做得好给敌人杀，做不好给领袖杀！各位！甚么叫「光荣历史」？甚么叫「清白家风」？这就是我们的起源和开端！ 团体的精神有人说我这个人骂起人来随便骂，何以我的部下不起反感？难道做了特工，就没有上告之门吗？不是的！我们完全都对事的，对整个组织的，不是对那个人的。因此奖励一个同志并不是利用他，骂一个同志也不是讨厌他。记得我们在民国二十年十二月十日以前，只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半人；就是贾××和毛××。又当年贾同志跟我当勤务，有一次，同我住在一块的某师长对贾××说「戴这个人脾气这样坏，你为何不走？跟他这样的人做甚么？」各位想想，贾同志怎么回答这位师长？贾同志说：「戴先生的脾气虽然不大好，时常骂人，但他的心很好！」结果还是矢志不二。不过，贾同志跟我可吃亏了啦！因为人家的勤务兵今天多有飞黄腾达，大吃大喝，乘小汽车兜风；而我们的贾同志到今天还不过是××科一个科员，走起路来没有人家威风，外面人的最多不过叫他一声贾副官。但是，同志们！这一种苦干苦守的精神，实在可为全体同志的模范，值得我们的敬佩！而且这种精神，的的确确是本局特有的光荣！各位要知道，我们这个团体决不是采取俄国「格伯乌」德国「吉士搭坡」的特工方式来统制的！因为中国有中国的历史文化，中国人有中国人的传统精神：中国人传统的精神是甚么？总理讲「忠孝仁爱信义和平」，领袖讲「礼义廉耻」。我们掌握团体，运用组织，就是本着这种精神做出发点，以主义领导，以理智运用，以情感结纳，以纪律维系：唯其如此，所以能使主义与道义的结合凝为一体，愈久愈坚，谁——不论是日本人，汪精卫，共产党——都没有办法来破坏我们！ 回忆民国十六年七八月的时候，我是在×××部底下做事情，但完竟做的甚么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有没有名义？没有！有没有薪饷？也没有！当时如果有人到×××部去会我，就怕连名字都找不到！为什么如此？就是因为我觉得我们重要的是做事，而不是求名。「榜上有名」不一定是好事：反之，「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们正宜引以为戒！我们要做无名英雄，无名英雄有无名英雄的眼光，无名英雄有无名英雄的志气！ 话说回来，领袖当时为甚么叫我负特务处这个责任呢？就是因为我从民国十六年任事以来，没有名义也干，没有钱也干，绝没有在外面招摇。这里我可以附带告诉大家同志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我做军事调查工作，很多人都知道现在的胡总司令宗南先生一向和我要好。但是站在公的立场，你好我还是报你好，你坏我还是报你坏。这种态度，信守至今，丝毫未变。自从追随领袖以来，我自己所可自信的，就是不招摇，不偷懒，不自欺，不欺人。到今天我们虽然没有甚么大的成就，但许多人却对我们艳羡不置呢！实在说来，我们并没有旁的法宝；有之，亦即是上面这几句话！过去所凭借的是如此，将来还是如此。 正人必先正己以上是讲过去，接着我们讲到现在。民国二十一年我们只有一百人，到今天已经有×万×千基本同志；连我们掌握运用的公开机关计算，总数不下×万人。或许在一年之后，我们可以突破×万的数字。 由于我们工作迅速的开展，所以同志数目也就随之激增；尤以近两年增加的速度最快。不过在另一方面，我以为这也是我们最危险的时期。这一个时期如果遭到大的打击，比那一个时期的影响都要来得严重！ 就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公开机关的业务性质来说，在交通方面有运输监察；在经济方面有缉私；在治安方面有警卫，稽查，特检工作；在内政方面，全国警政差不多重要部分都是我们同志掌握；至于在军事方面，各位知道，我们简直关系更大。 今天主任在纪念大会中，特别把领袖早几天在八中全会的话申述了一遍，说今后敌我胜败的关键，大半要取决于经济。而美国罗斯福总统代表居里，这次来华考察，也说中国战时经济走私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这问题能够得到解决，中国在经济方面益不需要多少帮助，这又是一位美国经济权威的看法。前此缉私署的成立，就是因为领袖预见这个问题关系抗战财政的重要。讲到这里，我附带要报告最近缉私有关的事情，就是我身边的一个警卫和一个司机两位同志因运动走私判处枪决。这并不是我把同志的生命当儿戏，而是我们要想「正人」非先「正己」不可！我们知道，今天全国总预算是七十万万，事实上只有十万万的税收，其余的数目，发钞票吗？借外债吗？都不是根本办法，而且太危险！但如果我们缉私工作做得好，便可以增加几倍的税收，解决抗战财源的大部困难。单就缉私一项来说，我们的工作关系抗战建国前途已是如此重大——其他可想而知。总之；打仗需要税收充裕，充裕税收是我们负责；需要军火制造迅速，警卫军火安全是我们负责；需要军事调查，而军事调查是我们负责；需要肃清贪污，而肃清贪污是是我们负责。……一句话，国家需要甚么，甚么便是我们负责；这是我们工作目前的现况。 不过在另一方面，我们试一检查，却发现我们本身有不少的缺点。我今天上午在公祭后报告，说民国二十一年起到去年「四一」，八年来我们死难同志的总数是×百×十×个，而从去年「四一」到今年「四一」，一年之间，便有×百×十×位之多；这×百×十×位当中，有三十多个是殉法的。从这一记录的比较来论功罪，我们没有进步，只有退步；因为这表示我们工作情绪低落，个人修养不够！ 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为着不辜负领袖的期望，为着发挥团体的光荣，我们应该迅速改进缺点，加强我们工作的效能。因此从三日起，我们将有一个工作会议，希望大家同志就自己所见到的，尽量提出意见，贡献给团体。 讲到现在，就是讲到将来。在上面一段话，我说我们今天一方面责任负得大，一方面弱点却很多，但这种惶恐也可以说是给我们一种警惕，只要我们知所改进，知所努力，更可促使我们胜利。当然我们希望事业做得越多越好，越大越好，过去九年由于先烈的牺牲以及全体同志的努力写成的光荣史迹，已经为我们的工作建立事业的基础，开辟成功的途径。刚才我的报告，说我们退步了，但是领袖看来，以为我们总有可取的地方，从外面的人看，更认为我们的力量大得无比；至于敌伪汉奸，简直提到我们就心惊胆寒；但是真能实心实力负责尽职者实在不多。九年来我们一贯的总是以党国利益为唯一前提，以革命行动为唯一要求，不自欺，不欺人，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摩顶接踵，为领袖分劳分忧。我们这种作风，不要说比之一般无组织无训练的老百姓已是高人一等，就是在革命范畴里有地位的人吧，讲政治斗争技术，恐怕也不过如此！ 记得我这次到兰州，×××先生说我的学生训练得好，我当时回答他说：「我这般学生有如家中的闺女一样，家里关防当然很严，但是门外的环境却特别坏，有许多轻薄子弟油头光棍在那里窥伺引诱，所以将来门一开，我这班闺女是不是能够永远保持贞洁，还成疑问，」我们的问题也就在这里。请各位看一看，我们今天到场×千×百人当中，有几个人有胡须？以我们同志这样的年龄，在中国现在这样的教育情形之下，正所谓意志未定，血气方刚，当前的生活环境如此其困难，不是有绝大天性的人，决不能无动于中，安之若素！这一点实在是我最大的忧虑！ 同志们！要补救我们的失败和退步，使我们的工作得到胜利，要使我们这个革命家庭日趋兴盛，我觉得非常容易！我们只要看，在今天三五百年前，许许多多人不都是过了几十年便无声无臭，与草木同腐朽了吗？为甚么有些人的精神事业却辉煌灿烂，历千百年不可磨灭？这就是由于他们对生活生存的意义认识得清楚，把握得坚定，所以才能有这样成就。因此我要大声疾呼，劝告大家同志；人生不过数十寒暑，我们如果要想万古千秋，精神不死，则生在现在这样的时代，献身于我们这个革命团体，从事神圣的特工，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最足以有为的机会！我们千万要振作志气，发愤自强，不要辜负这一时代，错过这一机会！ 认清了这一前提，然后我们再讲如何做？第一、我们要知道，「肯吃亏不是呆子；」反之，能够吃亏，正是真正聪明的人；而且今天吃亏越大，将来的成功也就越大。同志们，我们团体到今天为止，不过牺牲了很少数的人，即已造成今天这样光荣的历史；这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其次，我们要知道，死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各位一定看到过，许多锦衣玉食的富贵子弟，风雨寒署，家庭之爱护惟恐其不周至，可是还是免不了病死苦痛，或且因此死得更快；就是一个例。再我可以把我自己来比喻，因为敌伪和反革命势力都很注意我，许多关切我安全的朋友向我忠告，要我行藏特别留心，可是我不在乎，明知人家要暗杀我，但我还是到处跑；不要怕，死不了的，只要我们肯吃亏，不怕死，再加以「脚踏实地，埋头苦干」，则我们这个革命家庭兴家立业之道，不待他求，就是这几句话！ 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到外国留过学，得过博士，但我的母亲告诉过我许多做事的道理。为甚么我去年下令不许同志在抗战期间结婚。就是鉴于当前生活这样高昂，惟恐因此增加同志的经济负担，甚至形成拖累，无法解脱，小之影响个人精神，大之妨碍团体工作。我前面讲的两位同志！一警卫，一司机之陷于法网，就是由于他们平日不能安分吃苦，循规蹈矩，却尽在个人生活方面讲究阔绰，多欲多求；结果弄得经济不够支配，想不正当的方法来找钱，为团体纪律所不容！这件事给我们的警惕与教训实在太大了！今后团体纪律当中不能说没有这两个同志一类的人，但我总希望能够日见减少，乃至于绝迹才好！ 我常常讲：革命者不是讲物质的，但革命团体对同志最低限度的物质生活，一定予以保障。我们的组织一天天扩大，关系一天天增多，相信我们同志和他的家庭饿肚皮这件事一定不会有；今天我可以在大会中作如是的保证！ 近两年来，我们有不少的同志犯法，被处极刑。这不是我们的高明，也不是我们的威风，更不是我们拿同志的性命开玩笑，完全是为保持我们过去光荣的历史，贯彻我们先烈牺牲奋斗的初衷，不得不如此！而且非如此不足以整饬我们的团体，健全我们的组织，求得多数人的成功，保障多数人的政治生命！但「家人犯法，罪在家主」，「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对这类事件发生，我只有自责，只有自痛！ 总之：今天我们的组织并不算十分健全，训练也还不够，但在领袖心目中，已是差强人意，当然不是领袖的偏袒，因为领抽是至大至公的！所以讲成功立业，当前实在是我们一个最好的机会！平心而论，我们虽有不少的缺点，但除了缺点也就是我们的优点：没有优点不会到今天。唯其如此，所以我们今天还能跟同在领袖领导之下的若干部门相比而无逊色；而人家才会说我们的力量大得无比！我们有此种信誉，此种信任，如果再以九年来我们已有的雏型做根基，本着「宁静忍耐伟大坚强」之精神，「不妥协，不敷衍，不自欺，不欺人」，「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相信一定可以得到成功，一定可以战胜一切；一定可以卫护领袖，打倒日本军阙，复兴中华民族，实行三民主义，完成国民革命，使国家得救，自已得救！希望全体同志共同把握这个大时代，自强不息，群策群力，以使革命事业底于成功之境。 最后，我们要成功有一个条件；第一，必须祝领袖健康，唯有领袖健康，我们的工作才能得到很好的领导与爱护：第二，需要全体同志身体健康，只有全体同志身体健康，我们才能负荷艰巨，胜利愉快；第三，希望全体同志家属身体健康，因为同志家属身体健康，对团体对工作直接间接才有帮助。从领袖起到全体同志的家属身体都健康，然后我们这个革命家庭本身健康，无挂无碍，才能达成我们的任务，完成我们的使命。这一点是今天九周年纪念当中，本人站在工作负责人的立场的最后祝福！ 四、淬砺忠勇精神，争取崇高荣誉——三十年八月十一日出席欢迎沦陷区忠勇同志归来大会演讲—— 提要
一、我们的精神力量，是愈炸愈坚强，在敌人的炮火中锻炼出的精神与力量，才是最坚强最伟大。 二、我们默念着已死的先烈，对着归来的忠勇同志，惟有发奋图强，激发我们的良心血性；以热血赤心来纪念他们，欢迎他们。并且要淬砺精神，团结亲爱，以报此国仇家恨。 三、一个人生存于宇宙间，最有意义的事，莫过于获得荣誉，扬名千古，永垂不朽；否则无声无臭，不识不知，何异于禽兽？我们有良心血性，决不做禽兽 四、我们要以获得荣誉为人生第一件大事，这样才不虚此一生，才不愧做一个革命斗士。 各位同志： 今天是本局欢迎新近从沦陷区中来到重庆的忠勇同志归来，凡是在今年「四一」以后，八月十一日以前由沦陷区回到重庆的同志，都在欢迎之列。我们的工作在敌伪的后方展开，当然非常艰难，非常危险；可是，今天这许多被欢迎的同志不避艰辛，不怕危险，为国家为团体建树了很大的成绩，这种忠贞与勇敢的伟大精神，很值得我们敬佩，更值得我们来欢迎。 本局像今天这种大会，不常举行，每年除「四一」大会中要奉行欢迎忠勇同志的仪式外，仅在去年八月一日举行过一次欢迎各沦陷区忠勇同志归来大会；所以，今天举行的欢迎大会，算是第二次。 今天是八月十一日，是抗战四年又一个月的第四天，我们分析一下当前的时势，确知抗战是一天一天地愈接近胜利的阶段，同时，我们的责任也愈是加重，工作也愈是艰苦。本局是站在革命最前线的团体，每一个同志任务都非常艰巨，而在沦陷中敌伪魔爪之下工作的同志，工作更是困难，艰险亦愈大，我们却能以坚贞忠勇的精神克服一切困难，入死出生，达成任务，这种「忠贞大节」，本人与任何一个同志实在万分钦佩，万分崇敬。 我们知道，在沦陷区中从事于革命工作的；除了我们同志之外，还有游击部队也在那里搜集情报，致力于破坏工作。可是，这种工作以一个部队的掩护去做，危险性较少，而我们的工作往往由同志单人独骑去干，时时受到敌伪的迫害，无疑的工作较为困难，较为艰苦；这许多忠勇同志在工作已感不便之际，能够从沦陷区通过敌伪的枪刺之下回到重庆来，并非是在逃避本身应负的责任，而是由于本局在维护工作爱护同志两个原则之下，鉴于他们在沦陷区中工作已感不便将他们调回，这许多忠勇同志有的今天要介绍与各位同志见面，有的因为旁的关系暂时不向各位介绍；须得要说明的，就是不论是介绍的或不介绍的，全是本局的志勇同志，都建树有劳绩，每一位都在我们欢迎之列。 此次的欢迎会，原定在午后四时举行，现在是八时三十分，迟延了四个半钟头。为什么时间会延误呢？因敌机袭扰的关系；我们的工作目的主要在对付敌人，决不因敌机的袭扰而停止会的举行，否则便是达到倭机屡次袭扰的企图，反使敌人遂意。我们的精神和力量，是愈炸愈坚强，在敌人的炮火中锻炼出的精神和力量，才是最坚强最伟大！各位同志，我们要本着坚强伟大的精神和力量，支持到最后五分钟，一定可以消灭敌人，取得最后胜利。 今天正午敌机袭渝的时候，本局的某地同志首经有数人死伤。大家以为正当该为死者志哀的时候，不便再举行这个盛大的欢迎会，其实这种见解是消极的，我们所以依然要举行这个欢迎会，主要的意旨是欢迎忠勇同志，正即以淬砺大家忠勇的精神，激励生者，即以安慰死者在天之灵。何况这些由沦陷区归来的忠勇同志与敌人奋斗内心的惨痛和斑斑的血迹，无一点不令我们钦崇感爱，值得欢迎！死者已矣！悲悼也是无益。各位同志，我们默念着已死的先烈，对着这些归来的忠勇同志，惟有发愤图强，激发我们的良心血性，以热澎澎之血，赤裸裸的心来纪念他们，欢迎他们，并且要淬砺精神，团结亲爱，以报此国仇家恨。我们这一群是革命最前线的斗士，在这国难万分严重存亡绝续之交，必须更加奋发，更加努力，以良心血性来救国家救民族！ 我们的工作已经开始了九年，对于国家民族和本党不无微末的贡献，环顾当前的局势，我们的责任更加重大，任务益形艰巨，我们必须及时奋勉，体念领袖苦心，秉承领袖意旨，努力完成我们神圣的任务。 新近由美国罗斯福总统派遣来华的××，在抵达重庆之后，曾经向我的一个朋友说：「我初次到贵国来，所见所闻，证明贵国是在突飞猛进，凡是我从前在本国所知道的，今天都在事实上得到证明。耳闻不如目见，贵国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真是敬佩之至：我要向阁下问一个人和一个团体，就是在戴笠先生领导之下的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训练而工作极有成绩的团体，请详尽的告诉我」。我的朋友问他所要问的是那一个人，是那一个团体，这位代表说：「我所要问的，日本人称他做蓝衣社，自然，我是不相信的；不过我很愿意会一会戴笠先生，并且很想知道在他领导之下的四年来对中国抗战最有成绩最有贡献的团体」。我的朋友回答他说：「戴笠先生是我的朋友，现在事务匆匆，彼此都很忙，以后如有可能，我们再去会见也许可以」。前天，这位友人将此事的经过向我谈及，我对这件事的答词既未谦称「不敢当」，也未承认说是「我们实在不错」，只是说：「承蒙美国友人对我个人及所主持的这一个部门加以赞誉，非常感谢。国际友人对我们有深切的认识，并赞许我们的工作部门有组织有纪律有训练，我们确曾常常如此想，并且常常如此做，我想凡是本部门的工作同志，一定可以达到这种期望。我们现在检讨自己，是否合乎上面美国友人所称誉的话呢？我可以剀切的说一句，在国民政府之下的各部门，我们实在是最坚强的一环，今天在敌机狂乱的袭扰之下，能够举行盛大的聚会，或许只有我们这一个部门。 复次，今天某地被敌机袭炸，同志中有人被伤害时，在敌机还未离开上空之际，即为其他同志冒极大的危险奋勇抢救畀走，这种忠勇亲爱的精神，令人感佩，与今天被欢迎的忠勇同志之忠勇奋发，并无二致！本人对这种忠勇亲爱的精神除深致敬意外，更希望大家把这种精神淬砺发扬，以完成抗建大业。 我们必须知道，一个人生存于宇宙间，最有意义的事莫过于获得荣誉，扬名千古，永垂不朽；就是「认认真真的活，认认真真的死」：否则无声无臭，不识不知，何以异于禽兽！但是我们有良心有血性，决不做禽兽；因此，我们要以获得荣誉为人生第一大件事，这样才不虚此一生，才不愧做一个革命斗士。今天被欢迎的忠勇同志，一致为我们崇敬，一致为我们钦仰，即已获得荣誉，无忝于做一个革命斗士。我们今天之所以要在大轰炸中来欢迎他们，就是由于他们忠勇奋发，能够仰体领袖意旨，不避艰险，不怕折挫，轰轰烈烈地达成了他们的任务。现在我们以热澎澎的血赤裸裸的心来欢迎从沦陷区中归来的忠勇同志，并且要效法他们忠勇的精神奋勇前进。 五、抗战建国与自力配合——卅年八月廿四日出席××纪念周讲—— 提要：
一、「自力更生」，不仅是抗战建国最重要的条件，同时也是抗战建国最高的技术问题。 二、国与国之间，没有情感可言，完全讲利害。我国抗战坚决有效，却促成英美打击侵略者的决心。 三、今天一般同志，年轻识浅，主观条件不足适应客观的要求；必须干部同志群策群力，负起管教责任，督促指导，奖掖提拔，而使大家都能尽心尽力，齐头并进。 四、抗战建国许多事业的成败，问题全在「配合」；同样，我们的工作也需要「配合」。 各位同志： 今天纪念周首先要报告的是最近的国际情势及其与抗战的关系，把可以讲的向大家同志讲一讲。我常常说，我们抗战的基本政策是拿我们自己的力量抵抗侵略，来求得民族的复兴，即是以自力求吏生。所谓自力更生，不仅是抗战建国最重要的精神条件，同时也是抗战建国最高的技术问题。抗战以前，敌人估计我们不能打仗，国际上许多朋友也说我们不能打仗，另一方面，因为一部分中国人自己不负责任，常常随便批评，骂人家不负责任，所以我们都得提出自力更生的口号，来促起全国的觉悟。既然是自力更生，当然不论怎样都要坚持到底，甚至明知失败还要继续抗战。要知这一次中日战争，决不是单纯的中日两国的问题，只要我们继续打下去，国际局势一定有变动。我们针对这种变动，配合国际间利害的相同，自然可以获取人家的合作援助，并求得最后胜利。我们知道，列强对中国从前是讲瓜分共管，为甚么自从「八一三」我们展开全面抗战以后，即一变而为同情援助呢？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同我们结了甚么亲戚关系，特别对我们表示好感；而是利害关系使他们不得不同情，不得不援助。要知道国与国间没有情感可言，完全是讲利害，利则互相结合，害则彼此冲突。即如德苏两国，前次签订互不侵犯协定是如此，到今年六月二十二日的宣战还是如此。我们不是看到六月二十一日苏联塔斯社还在辟谣，说苏德关系正常感情融洽无间，二十二日两国就以兵戎相见吗？我们不是又看到当松冈访欧，从柏林返国，道经苏联，签订了一个苏日中立条约，当时两国国民，不都是兴高采烈自鸣得意吗？实际上在苏日两方，都有难言的隐衷，说不出的苦痛，所谓莫斯科车站的一幕，完全是把哭脸装成笑脸。到现在，日寇的野心毕露了，当时狂妄得忘形的敌国的外相松冈，就在这次近卫内阁改组中塌了台，为甚么呢？就是因为国际情势急转直下，利害关系因此转变，所采取的态度也就跟着变。此外还可举一个例，法国贝当为甚么甘愿与德军谈合作呢？也就为法国目前本身祸福利害的轻重在作打算。这些都证明国际只有利害关系。 今天世界上主要的国家，除美国外，都已直接参战；就是美国，也不能袖手旁观，不得不对民主国家积极援助，接济军火，实际上亦已卷入战争漩涡，等于参战。因为如果希特勒战胜，统治全世界，人类社会经济制度生活方式将整个改变，美国有了黄金也没有用处。我们研究。这次欧战为甚么会起来的？当然是由于希特勒称霸的野心，而希特勒的野心，又是受日本侵略中国的鼓励。因为自从「九一八」以来，日本在远东横行，英美采取姑息政策，不能及时制裁，于是希特勒效尤，得寸进尺，才有欧战的发生；在另一方面，中国抗战的坚决有效，却促成英美打击侵略者的决心，因此我们可以说，先有中日战争才有欧战，更可以说，由于中国的坚决抗战，才使世界上今天变成全面战争，也才有今天反侵略集团中英美苏的合作。关于合作的程度我虽不便在此报告，但至少可说是大家已站在一条战线上。去年英国曾经因为本身一时的利害封闭了滇缅路，后来开放还带几分勉强性，但是今天的情形就不大相同了。由于利害的相同，关系自然臻于密切，而步趋亦自然可期一致。这对于我们抗战，当然是一种最有利的形势。 总之：四年余来的抗战，我们完全是以自力为基本手段以求达到更生的最后目的，国际形势对我们有利，当然是促使抗战胜利的重要因素，但更重要的还在于自力的配合问题。为甚么苏德开战不到两个月罗斯福丘吉尔就在海上举行空前会谈，马上宣布尽力援苏并召开三国会议；我们打了四年多的仗，在国际上却只有美国少数有识之士力言今天远东的中国绝对不能忽视，而一部分人还想把我们丢了？固然，这班人没有国际政治眼光，不曾深刻认识到今天中国抗战对世界大局的重要性，但我们自己不争气，没有尽到最善的努力，实在是一个大原因。我们只要看，作战以来，苏联国内就没有出现一个大卖国贼，这一点人家比我们强。我们每一个中国人，一定要了解这一点，知所警惕，否则就不配做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我们更都知道，中国之所以能够抗战四年多到今天，是因为第一，我们凭着祖宗广大的遗产，不计代价，尽量的与敌作消耗战；第二，由于一般有忠义血性的中国人，不顾一切，流血流汗，牺牲奋斗，前仆后继：第三，由于我们有一个坚苦卓绝的领袖始终坚持自力更生的决策，并对国际局势能够适时把握，适切配合。有这三个强点，所以能够支持到今天，而且拖到今天也有说话的资格了。当前许多重要的任务都待我们去完成，从而兢兢业业，亟求今后工作的改进与加强。今天每个同志一定要知道个人的成败荣辱就是整个团体的成败荣辱；必须以整个团体的利害为利害，以整个团体的前途为前途。我们如何使领袖不失望？如何尽到我们应尽的职责？这是每一个同志都该深思力行的。一个团体的失败，不仅是因为少数败类的影响，从积极方面来说，成功一定要有成功的环境。这里「环境」两个字也可说成「风气」。因此，当我们工作发展到现阶段的时候，如何造成一种成功的环境和风气？这是当前一个重要的问题，尤其是干部同志要多负责任。最近我对干部同志的要求特别严格，不讲客气就是这个缘故。因为我如果讲客气，就是违背组织原则和团体纲纪；同少数人讲妥协，就是毁灭×万同志的政治生命。这种以情感埋没理智的事，我决不能做，也不愿做！我对于干部惟其爱之深望之切，所以也就责之严。今天我们一般同志无可讳言大都是年纪很轻，学识很浅，人事不熟，入世不深，正所谓主观的条件不足以适应客观的要求。必须干部同志群策群力，负起管教的责任，督促指导，奖进提掖，使大家都能尽心尽力，齐头并进。此外，我希望我们全体同志当中有特殊聪明才力的，如果对工作方面有特殊见解和心得，不要自私，或者以为不在自己的范围以内的事情就可以不管？一定要尽量贡献出来！或在同志间提出讨论，研究，这也是补救我们学力不足在工作当中求得进步的一种方法。 总之：抗战建国许多事业的成败，问题全在于「配合」；同样，我们的工作也需要配合。就整个工作讲，我们要以全力促成抗战的胜利，建国的成功；就个人讲，我们每一个同志要固守自己的岗位，竭忠尽智，以求对革命大业有所贡献。最后，我要讲一句我常讲的话：「肯吃亏不是傻子」。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许许多多惊天动地震古烁今的事业，都是在当时被一般人视为「傻子」的人干出来的。今天在我个人已毫无所求，我唯一的信念和愿望就是希望能够集结全国千万有志肯干的青年同志，赤诚效忠领袖，为革命救国而努力！换句话说，就是希望我们所有的同志都能「同登圣境」。因此，我希望我们每一个同志都要认清这一重大的使命，尽心尽力而为之，这样才不愧做革命团体的同志，才不枉此一生。而如何的去做？千言万语，归结起来不外「宁静忍耐」「伟大坚强」「不妥协不敷衍」「不自欺不欺人」几句话，精神技术，都在于此，只要我们处处本着这种精神，运用这些原则，就可以胜利，就可以成功！ 六、自力更生，以不变应万变——三十一年三月九日在××讲—— 提要：
一、「以自力求更生」，「以不变应万变」；确是我们抗战最有效的根本方针。 二、国际局势，已经没有问题；问题在我们自己。要集中所有力量，来支持抗战；同时，还要在抗战中来奠定建国的基础。 二、特种工作人员，立志以改造政治转移风气为己任；各单位负责人，更要处处以身作则，率先躬行。 四、领袖叫我们做秘密工作，是要以秘密工作来养成一般最守规距刻苦埋头实干的同志，来做革命的中坚；我们是为革命救国而来，不是为吃饭而来，我们应该为领袖分劳分忧。 五、我们所以要掌握许多公开机构，就是要以公开机关来掩护秘密工作的前进；更要以秘密工作来巩固公开机关的基础。 六、无论公开秘密，我们的使命是一个、精神是一致、生活是一体。 七、人生的使命是承先启后，继往开来；必须不自暴自弃，然后才有成就。 八、我们同志相处，一定要互相监督，互相劝勉；尤其是我们来自中央同志，更要处处楷模社会，己立立人。 各位同志： 因为现在我们的工作所管辖的部门一天一天的多起来，尤其是在抗战当中，我们所担任的工作都是非常的重要，所以我这次要到西北各省来看一看各部工作的情形。今天集合此地的同志见面，首先我要把当前抗战的情形和国际形势扼要地向大家同志讲一讲。 以自力求更生 以不变应万变大家知道，我们抗战的目的是在于建国。我们中华民族立国已有五千年的历史，为甚么到今天我们还要讲建国呢？这就是因为我们中国在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一个国家，而实际上不像一个国家，以致近百年来备受帝国主义者，尤其是日本的侵略与压迫，使得我们领土不能完整，主权不能独立。谁使得我们领土不能完整主权不能独立？所以要抗战；而抗战的目的又为的是建国。不过我们更要知道，我们今后是不是能够建立一个独立自由平等的现代国家，关键完全系于这次抗战。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要能抗战胜利，建国才能成功，抗战究竟如何抗法呢？领袖指示我们有两个最重要的根本方针；一个是「以自力求更生」，一个是「以不变应万变」。日本帝国主义为甚么敢于欺侮我们？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力量；为甚么我们没有力量？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组织，四万万五千万人一盘散沙，不能凝结，因此我们明白，凝结和组织就是力量。如何凝结四万万人成为一个统一坚强的战斗体，来保障国家的生存，求得民族的复兴，这就是上面所讲的第一个根本方针「以自力求更生」。其次领袖料定只要我们决心抗战，坚持到底，世界局势一定要为我们抗战所牵动，发生种种的变化；在这种变化当中，有许多情形是有利于我们的，有许多的情形是不利于我们；这时最重要的，就是要能「以不变应万变」。也就是说要坚持「以不变应万变」的根本方针，打出我们所最希望的绝对有利于我们的国际形势；然后把握这种有利的国际形势，配合「自力更生」的原则，来求得我们抗战的最后胜利。当然，国际形势对我们有利，等于挑着担子走平路，一帆风顺，自然省力；不利的时候，等于走山路，艰难险阻，当然吃力。但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踏实走着，还可以挑上去，这也就是上面所讲的第二个根本方针「以不变应万变」。 过去人家看不起我们，说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日本人更侮辱我们，说我们是生成的劣根性。但是到今天，经过五年来抗战的结果，今天元旦，二十六个民主国家在华盛顿签订盟约，握手言欢，我们中国已经成为四强之一；尤其是英美两大民主国，对我们表示格外的敬重。大家知道，领袖这次为甚么到印度去？就是因为印度今天为着要争取独立，拼命骚动，弄得英国没有办法。领袖前去访问，一方面是以被压迫民族领袖的资格，向印度担保战后的独立。因为中印地域毗连，在历史上两国过去曾发生过亲密关系，在文化方面，也有许多地方相同，并且今天都是被压迫民族，所以印度能够相信我们。一方面为的是英国在今天作战的需要上，也最迫切希望印度局势能够安定。因此，领袖这次有印度之行。从上面所举出的两个事实，我们可以见到抗战以来我们的国际地位已经提高到如何的程度，也更可证明领袖所指示的「以自力求更生」「以不变应万变」，确是我们抗战最有效之根本方针，而且到今天已经收获很大的成功。 领袖访问印度的意义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原来为一贯的大陆政策，在田中义一奏折上面说：「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这就是它的侵略计划和进行步骤显明的表白。敌寇发动「九一八」事变，强占我东北四省，制造伪满洲国，就是这一计划狠毒的实施。「七七」事变的发生，也是因为日本要求我们接受内蒙驻兵与华北特殊化等条件而起。它以为步步进逼，我们也一定会步步退让，出乎它意料之外，我们奋起而全面抗战。从「七七」到现在，敌寇天天喊「解决中国事变」；可是，由于我们的决心长期抗战，弄得它「事变」始终无法解决，深陷泥淖，不能自拔。日本军阀在恼羞成怒之余，索性把祸再闯大一点；于是去年十二月八日又发动了太平洋战争。我们可以说，田中义一的侵略政策是有计划有步骤的，可是，从「八一三」以后，却被我们打得它举措乖方步骤凌乱了，也可以说它的侵略计划，完全被我们打破了。目前南洋战事敌寇之所以得占便宜，完全是因为英美没有充分的准备；但是这个便宜占不久的，惩前毖后，美英现在已经完全醒觉，提高警戒，正在积极增加军火生产，严密部署，相信不久以后，战局定可大为改观。在太平洋战事未爆发以前，美国原定今年六月一日可以根据军火租借法案尽量以飞机大炮和其他重兵器供给我们；战事爆发以后，因为珍珠港的损失太大，自己急切需要补充，看起来供给我们的时期要延展下去。但是另一方面，美国的军火生产量也因为战事的爆发而提高了，从前国内常常发生的罢工的情形，现在已不再见。即以飞机产量来说：日本每月最多能造二百五十架，但每一架飞机的制造，需要经过八十八个工厂；美国一年则可造六万架，换句话说，就是每月可造五千架，而每架飞机只需经过一个工厂就可以完成。从这一个数字的比较，我们就可以想象到将来的战局，会要发生怎样的转变：将来英美开始反攻的时候，也就是日本开始崩溃的时候。因此我们明白，英美因为过去的没有准备，所以现在要吃眼前亏。敌寇之所以冒险到太平洋上扩大战争范围，完全是想把所谓「中国事变」这笔无法收拾的烂账，拖延下去；作孤注的一掷。这全然违背田中奏折上侵略计划预定的步骤。日本的失败，至此业已注定。同盟国的胜利，可说毫无问题。问题是在我们自己，尤其是在英美没有反攻以前所产生的种种艰苦恶劣的局势之下，我们中国要能咬紧牙根，以全力来支撑，渡过难关，便见光明。领袖这次访问印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意义，就是要打通中印路线；据现在的情形观察，这条路一年之内可望局部通车。所以今后保卫印度是同盟国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要能保得住印度，同盟国的战事将来才有好转的希望；我们也才能转守为攻，制日寇的死命。印度经过这次领袖的访问以后，当然业已深切的觉悟，不愿做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其所以还对英国采取不作合的态度，完全是希望在这次战争中能够达到独立自由平等的目的一个讨价还价的问题。 以改造政治转移风气为己任上面一段话是说明当前国际形势与我们抗战的前途。总结一句话：国际局势已经没有问题，问题在我们自己，要集中我们所有的力量，来支持抗战；同时，还要在抗战中来奠定建国的基础，但是国家的力量很多，分散在各方面，如何才能集中？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站在特种工作的立场来说，首先要集中我们的全力来支撑我们的工作，尽到我们的责任，今后才能以我们的力量来促成整个国家力量的集中，因此我们每一个同志要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来努力本身所担任的工作，自己应该负的责任，不要推在别人身上。这也是我们的「以自力求更生」。过去中国政治的失败，完全是因为许多人只知道说人家，不知道自己省察，有功就抢，有过便推，因此许多事情都做不好。我们是从事革命的特种工作人员，立志以改造政治转移风气为己任，我们一定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不管人家对不对，首先要问自己有没有作到本位的努力；尤其是我们各单位负责人，更要处处以身作则，率先躬行，一件事希望部属做好，首先要自己做好。我们一人如是，十人如是，每个同志都能如是，则风气所及，影响所及，整个社会风气的转变，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我们自己能够做好，一个人都是有廉耻的，人之好善，孰不如我，相信人家必会为我们所感动，使得整个国家的事情都可以做好。 今天到此地来的工作同志，分属三个部门，两个是秘密的，一个是公开的。秘密部门同志的待遇比在公开机关工作的同志本应该高，可是实际上反低，这虽是事实上的困难；但其中也有很深长的意义。大家要知道，领袖叫我们做秘密工作，并不是如俄国德国一样造成恐怖，而是要以秘密工作来养成一般最规矩最正当最能刻苦耐劳最能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的同志来做革命的中坚。这与俄国德国和其他各国的特务工作绝对不同。今天我来负这个责任，一方面是秉承领袖的意旨，一方面更要体念领袖的苦心；国家财政困难，我不好随便向领袖要钱。因为我们是为革命救国而来，不是为吃饭而来，我们应该为领袖分劳分忧，不好常常增加领袖的麻烦。本局内外同志生活很苦，我是很知道的；同时，在革命生活合理的范围以内，我一定尽量设法来解决。这次我到××，××，对秘密部门工作同志的待遇，从三月一日起，已略有增加，相信今后各同志的生活，必可相当改善。总之：我们秘密工作人员，应该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格外刻苦努力来支撑国家危局，尽到革命的责任。这是第一点。 公开秘密 相互为用其次我要将公开与秘密二者的关系来说一说。我们之所以要掌握许多公开机关，就是要以公开机关来掩护秘密工作的前进；而在另一方面，我们更要以秘密工作来巩固公开机关的基础。这两句话的意义，各位一定要深切的了解；牢牢的把握。即如情报是我们工作重要的部分，因为情况不明，我们根本不能工作，而明了情况，不只是秘密部门的责任，有时更需要借公开的名义来达到目的，我们如果有公开机关的掩护，许多事情便容易进行。这就是我上面所讲的「以公开机关掩护秘密工作的前进」。大家知道，从民国十六年起，我们的工作是我一个人做；民国二十一年我们才开始有秘密工作的组织，为甚么到民国二十九年三十年我们所掌握的公开机关，一天一天多起来；这就是因为领袖觉得这些公开机关的业务，与我们的工作有密切的关系，以我们来做，可以收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即如现在此地虽没有××的机构，可是又需要××，在这种情形之下，通过我们的秘密工作人员就可以间接达成这种任务。这就是我上面所讲的「以秘密工作巩固公开机关的基础」。现我们在公开机关工作的同志，大概可以领到军粮，希望大家能够节衣缩食，来帮助秘密部门生活困苦的同志，充分表现我们同志同情互助亲爱精诚的精神。总之：无论公开秘密，我们的使命是一个，我们的精神是一致，我们的生活是一体，我常常讲，我们大家同志是「一颗心一条命」就是这个道理。 此地最高长官是×总司令，我们各部门不好随便向他有所请求，至于在工作方面当然要取得必要的联系。要知道我们在某一个地方布置工作，并不是对当地长官表示不信任，更不是跟当地长官找麻烦，而是各有各的职责，各有各的范围。实在地说，我们的工作还是协助当地长官。即如长沙这次为甚么能够打胜仗？就是得力于情报工作，敌军的调动，我们各地同志事前都有报告。经领袖许可，我们把所得到的情报，随时供给×司令长官，所以×长官对敌情能够了如指掌，坚持决心，指挥若定，因而获得胜利。因此我相信今天各高级军事长官，一定知道情报工作的重要，同时我也希望我们做秘密工作的同志特别要知道自己责任的重大。南洋战事如果告一段落之后，英美不能立刻反攻。敌寇这时定回转头来企图打通粤汉路，必先在平汉方面发动战事，牵制国军。我们知道，在黄河以北，太行山中条山在军事上最为重要，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而在黄河以南长江以北，则以大别山的形势最为险要，敌人如果不能占领大别山，即使据有河南平原还是没有办法；××扼大别山要冲，如果××不保，大别山就难以据守；因此在此地工作的同志，一定要深深感念到自己责任的重大。绝对不可生活随便，更不好把工作当成开玩笑。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稍一疏忽，就可以致国家于危殆，造成莫大的罪恶！因此希望我们在此地的工作同志，无论公开机关与秘密部门，大家一定要互助，合作，做上面所讲的以公开机关掩护秘密工作的前途，以秘密工作巩固公开机关的基础，一方面各人尽到各人的职责，一方面大家更要密切联系，各单位负责人，尤其要彼此随时保持接触，商讨整个工作的联系与改进。这样我们的工作才可以做得好。否则我们的单位越多，纠纷越多，力量互相抵消，那就绝对违反我们工作配合运用的初衷！尤其在公开机关工作的同志，更要处处检点，苦干、实干、在社会上树立风气。要知道越是中央派来的人员，越要「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生活行动格外要注意，不可丝毫马虎随便，以致贻人讥评，丧失中央威信。现在各部门都感觉人数不够，我们要以「一以当十」的革命精神，同时在技术上也要加以研究，来克服这种困难，至于在工作方面我们一定要切切实实的去做，绝对不能只重表面，好高骛远。要知道在「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这几个大前提之下，凡是人家所能做到的事，我们都要能够做到。只要革命能够成功，三民主义能够实现，所谓『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现在我们在国内许多机关都衙门化了，工作都官僚化了，这实在是一种最大的危机，我们应该兢兢业业，引为警惕！我们在这样大的时代当中，负这样重要的责任，只要我们能够埋头努力，相信一定容易表现工作成绩，造成光荣历史，而且必能上达天听，希望我们每一个同志要明了这个道理，以此自勉，并以勉励同志，这样才不辜负天地父母之生育我们。在工作之余，有时间要多看书报，不断的求进步，尤其是此地文化闭塞，我们更不可故步自封。例如我昨天在街上看到一张壁报，说林主席为蒋委员长访印特地向印度广播致谢，在壁报编辑的心目中，以为这是一件很大的事，却不知道这次蒋委员长从印度归来，林主席亲自到飞机场去迎接，却是一件更大的事情。因为在过去，林主席亲自迎接蒋委员长，连这回只有两次：一次是在西安事变的时候，蒋委员长蒙难脱险，安全返抵南京，国家得以转危为安，所以林主席亲自到飞机场迎接。再就是这一次，当南洋战事吃紧的时候，蒋委员长亲自跋涉，访问印度；替国家民族尽了最大的贡献，所以林主席又去迎接。这件事比林主席向印度广播要大得多，可是编者竟然不能把它表达出来，这就是因为他常识不够的缘故。所以我们空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努力进修，尤其是要读历史看古书，这样对于我们做人做事，必有很大的帮助。以地区来说，我们此地同志的知识水准都在一般××人以上，只要我们能够时刻求进步，相信将来一定可以有好的成绩表现。此外，我们要认识的就是我们绝对不能因为生活的艰苦就懈怠了工作。我以为我们同志生活虽苦，但只要我们能够刻苦耐劳，节省一点，还是可以过得下去，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记得从前有一个学者，名叫林和靖，一年到除夕，囊空如洗，不能度岁，可是他还是吟这样的诗句「油盐柴米酱醋茶，件件都在别人家，今日有年过不去，悠然自得看梅花』。这种潇洒的态度，多么值得称道！我们要知道，人生的使命是承先启后，继往开来，何等神圣庄严！如何才能顶天立地做一个人，不愧对天地父母，这必须我们不自暴自弃，认清生命的真谛，造次颠沛，守而弗失，然后才能有所成就。要知道比生活还重要的是生存，我们如果天天在吃饭问题中兜圈子，未免太没有出息了！ 最后还有一点告诉我们同志的，我们的工作，在技术上当然我们是有系统有秩序，但在精神上无分内外上下，都是一样的，因此，不论司书，伙夫、勤工、都是我们的好同志；因为他们对整个工作同样负有很重要的责任。因此，我们同志相处，一定要互相监督，互相劝勉；尤其是我们来自中央同志，更要处处楷模社会，己立立人，就是伙夫勤工也要循循善诱的教导他们。使得他们「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我们要以这种精神来补救今天中国教育的失败，要在乱动的中国处处开辟做人做事的大道，处处负起救国救民的责任，处处表现革命者救人救世的精神。要知道中国特工人员不同于世界各国，就是中国特工人员是信仰三民主义最坚决，实行三民主义最勇敢的人。三民主义表现在伦理道德方面的根本精神，就是总理所提倡的「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也就是领袖所昭示的「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我们立身行事，一定要处处本着这种精神，力行实践，念兹在兹，这样才不愧做一个中国特种工作人员，才不愧为领袖的耳目，革命的灵魂！ 这次我到××来，曾经到我们的公开机关和秘密部门观察过，看起来不论公开和秘密，都还像一个样子。能够与社会环境相配合，觉得很是安慰。本人因为所负责任一天一天加多，出来一次不容易，所以一有机会，总想与所接触得同志详细恳谈，今天所讲的话，虽然很拉杂，但意义是一贯的，希望各位同志牢牢的记着，切切实实的做到。 七、需要斗争、尤需要创造——卅一年、「四一」十周年纪念告全体同志书—— 提要：
一、领袖训示大家，对任何事务，要凭自己良心，大公无私，依照职务上的要求加以判断；则一切态度和行动，自然不会差误。 二、革命是权利，苦痛即是生活；我们一定要做到同生死，共患难，共荣辱，只有团体，没有个人。要使团体成功，才有个人的成功。 三、当你厌倦之时，即是失败与成功的分野，要自始至终，持久不懈。惟有能「戒慎恐惧」的人，才能完成特种工作的使命。 四、要顾全个人过去的成绩，保持光荣的历史，惟有尊重纪律，奉为神圣。 五、各人对自己也应训练，训练方法，是以精神控制一切。 六、革命者是我们的同志，不革命的反革命的，是我们的敌人；什么亲戚关系，故旧关系，师生关系；都应当粉碎在这大时代前面。 七、对同志优容、原谅，应有限度；以不妨害组织为准。 八、革命事业，原是为人而不为己的，其出发点纯系对人类的同情心。 九、对敌人慈悲，便是对同志残酷。我们的铁和血，不要疏忽自己；而要铲除我们内心的纷歧复杂的思想，要消灭接近我们的敌人，要巩固自己的革命立场，要准备破釜沉舟的斗争；这样，才是真正的革命人生观。 十、革命是不妥协的，然而隐忍并不是妥协；为了体念领袖苦心，有时不得不隐忍。 十一、计划进行，必需注意迅速、确实、灵敏、严密四个重要原则。 十二、时间为事业之母，大家应特别重视利用时间、安排时间。 十三、革命工作者，必需有健康的身体；但健康并非专赖物质条件的优裕。俭约朴素的生活，绝不致影响健康；我们要从刻苦耐劳中保持健康。 今天是我们的工作十周年纪念日，我国俗例，凡人生长满十岁，亲友集讌「做生」；其意一以庆幸其父母费了十年抚养的苦辛，儿子长得还不错；一则希望此幼童自此长大成人，「克绍箕裘」，或则「创业垂统。」我们今日这个隆重庄严的盛会也含有这两种意义。 十年前的今天是我们敬谨承受领袖命令开始工作的日子，回想当日领袖亲下命令给我们的时候，他老人家对于我们的希望是何等的殷切！十年以来，我们虽曾经溅了不少的鲜血和流了不少的黑汗热泪、以为最艰苦的努力，最英雄的奋斗，最壮烈的牺牲；而对于领袖所属望我们的，我们还没有做到万分之一！从今以后，我们应该如何惕励，加倍努力，加紧工作，加强奋斗、以满足领袖对我们的盼望，这是大家同志们必然都会有此感想的。 现在，首先请同志们「自我检讨」一下，大家对领袖前几次的训诲都能一一身体力行吗？ 领袖说：「革命的成功，全要靠特种工作人员能做革命的灵魂，国家的保姆。」大家做到了没有？又说：「特种工作人员要成功，全靠有非常的德性和精神。」大家都有了吗？领袖告诉大家对任何事务，要能凭自己良心大公无私依着职务所要求的来判断，则一切态度和行动一定不会错的，大家都能这样干吗？ 「全体同志对于党员十二守则，尤其对于做人做事的基础第一第二忠勇孝顺两条，要格外做到。」大家都能做到吗？现在我们有没有尽到后死者之职责，完成我们先烈未了的任务？对于我们先烈的遗族，有没有遵照领袖的训示「使他们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孤寡得所，教养无亏。」这些的谆谆诰诫，大家同志都能一一身体力行经久不渝吗？ 又本人亦曾告诉大家同志：『我们的工作是神圣的，我们的历史是光荣的，我们的同志们，我们的先烈们，仅仅贡献了个人的身体，牺牲了个人的生命，便己获得了团体的成功，完成了革命者的任务，如果我们了解「革命是权利」，那我们就更了解「苦痛即是生活」，更能了解「死即是生」的道理。我要绝对地负责使我们的同志和家属，一定做到「同生死，共患难，同甘苦，共荣辱，只有团体，没有个人」，要使团体成功，才有个人的成功。只要我们能够本着我们中国固有的德性「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为出发点，以过去历史为根基，大家同志「苦干苦守，任劳任怨。」「一心一德，群策群力，」「勇往迈进，自强不息，」做去，相信我们将来一定可以在中国五千年历史上都有一个新纪元，写成光荣灿烂别开生面的一页，这是我们的前途，也是我们的使命。我相信大家在精神上必能爱护我们的团体，在技术上必能严守我们的秘密。大家应该有一个更深刻的知识，更坚定的决心。对领袖体贴争气，一意忠诚效命。』 我这一类从心坎中说出来的话，大家还能记得到做得到吗？ 大家细心想一想：从听到领袖的训诲和本人所讲的话以后，到了现在，是否有精诚无间的信仰，无时无刻，拳拳服膺而弗失。 进一步讲，大家同志自来到本团体开始工作到如今，是否有始终一致的纯洁思想与内外一贯的严肃行动，（指私生活方面）；对于生活方面，工作方面，是否把过去一切不良的恶习，统统改掉，依照我们这种所规定的方式，统统做好；干脆说一句，即系是否个个同志都能做到「慎独存诚」「克己复礼」的工夫。 旷观中外古今，圣贤之所以为圣贤，伟大人物之能造就伟大事业，殆莫不由于克己工夫能贯彻到底。 戒慎恐惧 严整纪律从根本讲起来，十年前的中国，国中所有内外新旧肮脏龌龊的东西，虽已经革命怒潮洗刷了不少，而国民思想方面，道德方面，尤其是生活方面，仍然支离破碎，散漫腐败，因循自私，未能适应时代之需要，更不能适合战时的紧张局面。而欧西的乐利主义与物质的引诱力，又不断地陆续向我国思想界麻醉，我大多数同胞遂沉溺于醉生梦死的苦海。一般觉醒的青年，又多有浮躁幼稚之病，受异党之蛊惑，误入歧途。语云：「过犹不及。」恶化与腐化，同样地违反革命的潮流，不能参与大时代的行列。我们大家能特立独行，不随俗浮沉，毅然决然参加本团体，负担这困苦艰难的工作，真是「难能可贵」，「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这个固然是出于各个人的自觉，亦必是受了领袖的伟大精神所感召。所以我敢信每一个同志当初进来的时候，一定有不计生死成败牺牲一切的决心，都想脱胎换骨重新做一个顶天立地俯仰无愧的人，而且有「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未来种种譬如今日生，」那样坚决诚恳的誓意。听到领袖训诲和本人的话之后亦必然踔厉奋发，热度沸腾，沛然具有「挟泰山以超北海」的神气的。但在一般普通人情，总是「畏难而偷安」「好逸而恶劳。」同志们到了日子长久下去，恐怕精神就要松懈，一切不良的旧习，无形中会活复起来，或者感到厌倦，自然而然犯了怠忽的毛病，这是最危险不过的。「打山中贼易，打心中贼难。」大家不要以难为易，苟且了事。须切切实实做到正心诚意持志帅气的功夫，时自警惕鞭策，尤须知道当到厌倦的时候，便是失败与成功的分野，要自始至终，如临深履簿，持久不懈，生死不渝。领袖不曾诰谕我们吗，『你们要牢记着，惟有能「戒慎恐惧」的人，才能够完成特种工作的使命。』 在团体方面，惟有严整的纪律。你要顾全你过去的成绩，保持你光荣的历史，唯有尊重纪律，奉为神圣，如果轻视了它而竟加以破坏，那便是「害群之马」，便是大家的公敌，不仅仅团体要予制裁，且为大众所摈弃，又要受自己良心的谴责。不仅仅无颜对领袖，且对父母兄弟妻子尤有愧色。十年以来，我们铁的纪律，已经很威严的树立了起来，它确实能做善恶赏罚的标准，来掌握源源而来的群众。所以组织日益扩大，同志日益增多，和十年前一比，人数增加到××倍，组织遍布中外。唯其人数愈多，组织愈大，愈要尊重纪律，而纪律亦就不得不愈严。纪律愈严，对各同志的革命人格愈见尊重，我们的工作愈能发扬光大。大家要密切注意。倘或对纪律有阳奉阴违之处，终归瞒不住逃不过的。 我刚才所说同志们进来之后，一切不良旧习，恐怕「日久玩生」，复活起来；这并不是看轻大家，人们的劣根性是与生俱来的，谁也不能否认。要怎样的压伏劣根性，全在个人的抑制工夫，抑制工夫并不是容易做的，孔子云：「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至圣如孔于尚不能无过，何况常人！我们这个团体是要把各色各样能力不同智力不同生活习惯不同的人，使之归于一同，以配合团体的需要，所以有纪律来支持来维系。 广义的训练但是我们认为纪律还是消极的管理方法，积极的管理方法还得需要训练。训练固需要一定时间和空间，但广义的训练是不拘定在某一个空间时间的。这里我所要说的，不是刻板的训练而是活动的训练，不是狭义的训练而是广义的训练。这种训练便寓于工作里头，在工作方面当有三种方式带有训练色彩。 一、技术的：由浅而深，由近而远，由小而大，由简而繁，由普通而特殊，由平凡而精巧。 二、智识的：天之生材，固有所限，「予之翼者两其足，傅其爪者去其角。」我们应就各人性之所近与其力之易举者，规定其所担任之部门，且从实际工作当中，可不断增长其智识。 三、道德的：「性相近，习相远。」要以纯理性希求一个人，真是不易。正如：采伐「自直之箭」，则百世无矢，寻求「自圜之木」，则千世无轮；必要以「循循善诱」的工夫，纳之于轨物。 能够这样，则工作便能紧凑合拍，譬如演奏音乐大会，各人所司乐器不同，当其众乐交响时，吹的吹，拍的拍，拉的拉，弹的弹，互相凑配，乃成曲调。而且众乐器声响的先后缓急轻重，没有一定的次序，没有轮到你动的时候，不许乱动，轮到你动的时候，不许不动，而且动得要起劲。又譬如一支劲旅正在冲锋陷阵，万众一心，都听司令官的指挥，令旗之所招，左则左之，右则右之，进则进，退则退，要有这样整齐严肃的精神，训练才算到家，工作才能做好。 其次，各人对于自己也须得有训练，这个训练方法，就是以精神控制一切。我们脑有所思，思与工作有关系的；目有所视，视与工作有关系的；耳有所听，听与工作有关系的；口有所言，言与工作有关系的；（当然限于同志相互间）我们要为国家而生，为国家而死；我们的领袖屡次昭示我们：「要把毕生精力贯注于革命事业，不计生死成败，立定志向做总理忠实信徒。」我们应当常常以此自勉。并且对待同志亦以此互相勉励，互相整训，而得百事和谐。 团结一致 消除派系我们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在情感方面，原不应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十年以前，人数稀少，而且大家都能以血肉以骨头提供国家，大家都能以心中炽盛的火焰，交熔而为炎炎的火光，所以在情感上是非常之亲密的。现在人数众多，份子复杂，生活习惯与传统思想有种种矛盾与冲突。时至今日，说有什么派系，真是「冢中枯骨」在那里发痴；在我们的立场，除了我们自己个人之外，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我们的同志，一种是我们的敌人，革命者是我们的同志，不革命的，反革命的，都是我们的敌人，不过程度上有区别就是了，什么亲戚关系，故旧关系，师生关系，都应当粉碎在这大时代的前面。所以各位同志相处，要有「同甘苦共生死」的精诚，和衷共济如同手足骨肉一般，相敬相爱，互助互勉，有善则劝，有过则规，不可以同床异梦，或猜忌嫉妒，甚至视若吴越，妄萌封建残余思想。你们要晓得，我曾经告诉大家说：「我们大家的革命是一心，生活是一体，眷属是一家。」我们大家是站在同一立场，信仰同一领袖，朝着同一目标，共同迈进的：我们大家的心电应该时常交流，我们大家的心弦应该时常交鸣，绝不容许一个同志或一部人各拉各唱的。如果有那一个思想荒缪，放弃职守，离开阵线，违背团体，我是绝对不姑息不容情的。再者如果有那一个对待同志太无礼貌，无情理，你们大家也不能隐瞒，或者优容原谅。隐瞒、优容、原谅应该有一个限度，这个限度以不妨害组织为准。如果超过一定的限度而勉强优容原谅隐瞒；那便是害了同志，害了纪律，害了整个的组织。牺牲个人事小，贻误团体事大，这是要请大家牢记勿忘的。孙武初握兵苻，悍然斩杀王妃以肃军令，便是我们的好榜样，我们这里是没有特殊关系的人受特殊看待的。 真正的革命人生观此外我们大家要坚决抱定革命的人生观，革命事业原是为人而不是为己的，其出发点纯系对人类的同情心。志士仁人，有杀身以成仁，蹈汤火，摩顶踵，损骨肉，肝脑涂地而不辞者，全由于他那一点悲天悯人的志愿与热忱所驱使。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们要知道荆轲对秦始皇非有个人恩怨存在；公仇公敌，义不容辞，所以有此百代讴歌之词句，我大多数同胞，外受帝国主义之压迫，内困于土劣痞棍贪官污吏军阀匪共的虐政，憔悴呻吟，久无宁日。现在陷区同胞，被难义民，流离颠沛，悲苦凄惨，更不忍睹。谁无父母，谁无兄弟，谁无妻子，我们将身比身，将心比心，怎能忍受；我们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想在心里，真使我们刻不能安！现在我们大家出于良心血性的愤激，来干这救国救民——革命最前卫的工作，并荆卿和燕丹一起来做，那我们对于工作就不好计较待遇的厚薄，更不可自以为待遇菲薄，便无精打采，敷衍塞责了事。如果是这样，便降低你们革命的人格。你们要晓得，从理论讲，革命党是一个穷苦的大家庭，从事实讲，辛亥革命前跟随总理革命的一班老同志，有什么待遇呢？没有的，不但没有，连自己的家产都要全部提充革命。广州大本营时代参加革命的同志，连饭也吃不饱，衣服又不完整，但是革命的情绪非常之热烈，革命之举动非常之勇猛。现在我们和毁家捐躯的老同志比量，我们还能计较待遇吗？我们既不能自己掏腰包来革命，还能计较待遇的厚薄吗！再者现在前方将士们，恶衣粗食，尚且裹创作战，浴血杀敌。如果在后方工作的，还要斤斤较量待遇，这个人还有天良吗？还有血性吗？还配做革命党配做我们的好同志吗？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团体早就坍台了，我们的革命早就失败了。正唯我们大家不是这样的，所以自开始工作到现在，大家还能认真努力，流了不少的血，流了不少的汗和泪，往后亦当仍然如是。我们必须流血来灌溉先烈所种下的灿烂鲜花，我们必须流汗来培养将成熟的革命鲜果，我们必须流泪将此千干万万的泪水，汇成一支非常洪大的奔腾澎湃的怒潮，为激进我们工作的电力。 但是我们要认识清楚，我们的对象——公仇公敌，并不一定都有鲜明的标志或界限的。日本强盗，伪组织，是有固定的区域。但无数无数的汉奸准汉奸潜伏在内地，我们那能放松了他们？所以扩大来讲，凡是已经违犯革命或是对国家民族不忠不孝的人，虽和我们是至亲好友，我们亦不能明知故昧，而须不容情的铁面无私的对付。要知道对敌人慈悲，便是对同志残酷。我们的铁和血不要疏忽了自己，要铲除我们内心的纷歧复杂的思想。要消灭接近我们的敌人。要以斩钉截铁的意态，巩固我自己的革命立场。要以不可摇撼的精神准备破釜沉舟的斗争，这样才算有真正的革命的人生观。 现在我国的革命情势，虽然抗战已经近五年，最后胜利尚未得到，建国尚未完成，但国际地位已经提高，建国基础已经根深蒂固，牢不可拔，同盟国家对我国的认识与协同动作，一天一天的进步。一切的一切较之十年以前，不可同日而语，这固然是我们的英明神武的领袖领导国人奋斗的伟绩，亦即是我们秉承领袖意旨而努力的光荣。我们回头过去，前瞻将来，只有更兴奋更热烈大踏步向前迈进，把一切反革命的势力摧毁在我们手上。纵令反革命势力，现仍左右横生，但这不过是回光返照。「夕阳无线好，只是近黄昏。」这两句诗真堪为暴日末路的写照。其余国内的反动力量，亦只如雷峰塔一样要倒塌的。只要我们大家努力——努力——更努力！跟随我们领袖拼命奋斗，前仆后继，百折不挠，则光荣灿烂别开生面的历史，可能造成，乃是常识的逻辑，必然的趋势。 有人说，我们工作的效力与距离的远近，几乎成反比例。这话乃形容我们的工作是脆弱而无力的！大家能承认吗？但我们反身自视，方才十龄的幼童，那得有多大力量？不，仅仅这点力量，如果要完全用出来，还得环境的许可。革命是不妥协的，然而隐忍并不是妥协，我们体念领袖的苦心，有时不得不隐忍，大家不必愤气，亦用不着灰心；再者，大家要注意「隐忍」绝对不容许在我们团体内用的。尽管他人如何腐败，我们大家绝对不能有丝毫苟且。我们只以铁的纪律，藩篱私人情感，所以我们必须坚苦卓绝，准备以旺盛的精神克服物质的困难；不受威胁，不受利诱；更当准备以鲜红的血肉之躯，作为捍卫国家之坚固长城。当然我们思想的工作，在于使恶人慑服，善人悦服，现在还不能做到，但我们总向这个目标前进！前进！ 计划进行的重要原则讲到工作上面，大家务须切合实际尽到自己的职责，尤须当作事业来做。现在有些同志们，感觉这工作太机械，无兴趣。要知道兴趣原是从干燥无味中寻找出来的，若已经有了兴趣再去找寻，那非得碰壁不可。大家同志们一定要从呆板单调机械的工作当中细心去寻兴趣；怎么寻求呢？领袖说的：「无论何时何地，看到任何事物，不管他是如何渺小，总要留心观察，看出一个道理来。」这还不够其兴趣吗？宇宙包罗万有，任凭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找得到兴趣，这也是增进工作的一个妙法，至于工作要怎样才得顺利推行的方法，我以为我们做一件事情，首先要有奋斗的热诚，就是把各人心中无明火燃耗起来，而后有动力，辨别自己和环境，认识对象。进一步来订定可能做到的计划，计划进行当中，必须有几个最重要的原则。 第一要迅速 就是争取时间，因为空间的胜利完全取决于时间。 第二要确实 就是不草率，不苟且，恰合实际需要。 第三要灵敏 就是要能适应事态的变化，使得一分力量，可以收到两分的效果。 第四要严密 就是计划与行动，要有严密的配合，计划是精神的，行动是技术的，要以严密的行动，促成计划的实现。 订定计划之后，马上着手进行，那时候或许碰到许多麻烦困难乃至危险，这就不得不需要决心和毅力来支持来贯彻，突破当前难关，克复一切危难，以至于完成，任何一件工作的历程，大致如是。 同志们！十年已经过去，工作的收获仅有些许，此后要保障国家民族的生命与抗战胜利，保障我们的光荣，发扬过去的历史，必须勇于工作，乐于工作，以更大的忍耐，更多的努力，更烈的奋斗，求得更大的收获。 利用时间 重视健康此外，大家对于时间的利用，应特别重视。因为时间为事业之母，如果有滥费虚耗情事，定必影响事业的进展，现把它分开两大端来讲。 一、守经 每日所有时间的安排，何时工作，何时休息，何时用膳：务须按照规定，切实执行，不得迟误一刻一分。 二、权变 每日作息时间，虽已安排委贴，但适应重要公事或紧张局面，则不得不缩短休息时间以延长工作。 大家同志们依照这两种方式利用时间，方为得当，现在各处作息时间表未能一律，且有任意怠忽者；殊未能了解时间之宝贵与守时关系之重大，而劳逸不均，赏罚不行，亦欠公允。务望尽早改良，一整阵容。 最后希望大家同志能时时刻刻保持健康，国家需要我们工作，我们不得不保持身体的健康！人生短短数十寒暑，最易过去，壮健时代，尤当宝贵，必须壮健时代，不滥费光阴，不滥费精力，把所有精力和光阴都集中于为国家民族而努力的工作上面，而后成绩卓著，国家民族受益不浅。我们的领袖尝说：「生活的目的，在增进全体人类之生活。生命之意义，在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必须有充分之健康，而后合理的生活与有意义的生命，乃能办到。 不过健康一事，还得从多方面注意。大家不要误以为物质享受不够，营养不良，有损于健康；须知膏梁锦绣的子弟往往短命，而穷光蛋倒是钢筋铁骨，延享高年。领袖曾诰诫我们说：「你们无论到甚么地方，在甚么时候，饮食起居，要普通平淡，简单清洁。」又说：「无论钻进甚么肮脏地方，总要记得自己是负有工作任务而来，不是为同流合污而来的。」这些训话，都是教我们的私生活要俭约要朴素，而俭约朴素绝对不致影响健康。反之，生活奢侈，则与纨绔子弟同其寿命，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因生活艰苦而怀疑健康，我们要从刻苦耐劳中保持健康。我们要爱护健康，充实智能，加强工作，我们要使健康能增进工作效率。我们要以数十年必死之生命，充满新鲜活泼的朝气，发动轰轰烈烈的奋斗，为国家民族绵延无疆之命脉。如是，我们生不虚生，死不枉死！ 革命需要创造革命须要斗争，同时尤须要创造，革命斗争有斗智斗力之分。特种工作为创造与斗争所融合之革命的巨力，亦即革命斗争中斗智工作之一环。故其进程全在斗争与创造之途中滋长发展。 革命是跟着时代前进的，时代的巨轮，今更急转得如迅雷闪电，不但年年变迁，而且月异日新，我们的当前要务，应把生活与工作的方式切切实实的彻底改革，以补足过去努力的不够。工作方式要恰符时代的需要。生活方式，也须切合战时的要求。在生活方面，过去还有那种散漫腐败萎靡的情形，一定要以整齐振奋沉着的精神来彻底革命，达到理想的要求。在工作方面，过去还有那种推诿迟钝敷衍的情形，一定要以负责敏捷真确的意态来彻底改革，合乎最新的标准。过去自下而上的办事方法，今后还有重要事件，亦须自上而下，先行赶办，后补手续。必使每一个部门的斗士，日常都一定有强烈的心情，冷静的头脑，沉着的态度，坚决的行动，大家一致发挥其至蓬勃之朝气，至高上之权威，至巨大之力量；则不仅本身之任务可以完成，革命之基础可以稳固，革命之使命可以达到，即神圣抗建之大业，亦因我们的力量而提早完成。 最后我们可以呼喊： 我们要修补自己破败，健全自己智能，培养至大至刚之浩然正气！ 我们要踏着先烈血迹，冲破一切难关，争先猛进，猛进！求得抗战的最后胜利！ 我们要毁灭各地伪政权，把大逆巨奸的头颅落在我们的手里！ 我们要肃清一切反动力量；辅助我们的领袖修明政治！ 我们的领袖万岁！ 中华民国万岁！ 八、怎样解决中国问题——三十一年八月××日对抗日杀奸团暨××班同学训词—— 提要：
一、要生存，就要生活，但个人绝对不能单独生活与生存，人与人之间，必须要保持一种特定的关系，以求得共存共荣，这是今天中国青年最重要的认识问题。 二、现在要救中国，需要全中国人的集团行动，个人主义是不行的；要有忠义之气，有热情，才能救国。 三、精神是主体，技术是附庸；学当然要学，学要致用；用要得当，得当就是救国。 四、我们工作使命伟大，所以要常常反省和督策自己；工作时，要牢记「同情互助」、「得人多助」两句话，然后个人可以成功，革命可以成功。 五、组织和训练，必先要从个人的纪律生活做起。 六、中国人对于本国的历史和文学，必定要了解；然后才算是一个中国人，也才能长进。 各位同志：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想把在×××的同志集合起来说几句话。今天所讲的可以说是我自己的意见，也可以说是报告三部分同学这次受训的情形和我在个别谈话之后得到的感想。 中国的严重问题、「个人主义」太重现在我首先提出一个问题来，我觉得中国人要解决中国问题，是很容易简单的；就是要知道怎样上对得起自己的袓宗，下对得起自己的子孙；自己不要给人家看不起，要站起来能够在世界上自由平等，这就是解决一个中国人做人的问题。不过，先要明白，何以中国现在发生这样严重的问题呢？就是有一种人把自己看得太重，个人主义到处都表现着，所以中国人给人家各个击破！另有一种人却相反地把自己看得太轻，凡事随便马虎，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和后代，分不清自己的朋友和敌人，更认不清历史和现代，只是无声无臭的活下去，所以中国的问题，就随之而发生了。但是今天中国的天地，要中国人顶起来，支撑起来，这两种人对于他人都毫无益处，不能够顶天立地，所以中国问题弄到今天的地步。现在我们要了解中国问题的症结所在，尤其青年要首先认识清楚，即是说个人主义者犯了极严重的错误，在今天的时代里已经没有存在的理由了！不认识自己是中国人的，更是绝对胡涂！科学文明发展到现在时代，个人与群众最重要的是求得生活与生存的条件，现在我们站在经济的立场来看，自第一次欧战以后，德国的国民经济完全破产，但是德国人要图复兴，要和世界生产交易，其目的就是要求得人民优良的生活和生存条件。苏联的所谓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的集团生产，其目的也不外如此：最近中国要立刻加强推行统制经济的计划，如果不加强推行这个计划，就不能救中国。现在在后方的有钱人拼命的在囤积居奇，因为政府所要应付的事太多，并没有用全力来对付这种畸形现象，于是物价无限制的上涨；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许要回到原始时代，就是以有易无的时代，政府对于一切物资都加以完全统制，最重要的先将粮食，布疋和盐三种东西牢牢握在政府手里，然后任凭你去囤积居奇，物价上涨好了！政府可以用这三种东西来交换其他任何物品，这样一来，一切物资都直接间接地在政府的统制和计划之中了。所谓战时，就是国家对侵略者争取生存的时代，无论从事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工作的人，对于这个问题，都应该彻底了解。要生存，就要生活，但是个人绝对不能单独生活和生存，人与人之间必须要保持一种特定的关系，以求得共存共荣，（但这并不是日本人的以飞机大炮为手段的「共存共荣」）这是今天中国青年最重要的认识问题。 现在我在××两班同学个别谈话之后，有一个感想：就是各位现在一定在怀凝：戴某人做特种工作为甚么与别人的特种工作完全不同。各位要回家，要到甚么地方工作，我都依照你们自己的意见照准，这就是我的特别作风。因为现在中国人对于现实生活多不了解，对于这种工作不发生兴趣，所以我觉得假如一个人抱着一个母鸡要它生蛋，这是很困难的，倒不如放了它，也许它还会生得快些。但是各位大概都看过西游记的，都知道孙悟空打一个筋斗就是十万八千里，但这是空的，无论如何总超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这就是万法归宗的道理。今天晚上站在前排的同志都是以前华北各大中学的青年，现在我把他们介绍给各位，报告他们的历史给你们听听。 各位听完中国近六十年的历史，政治问题和中国的革命问题，知道日本在田中奏折里面已经说明，要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所以「九一八」事变的原因即在此。后来经过了许多事件，一直到「七七」事变，都是由于二十二年塘沽协议之后，日本一贯要巩固满蒙的地位，要巩固在华北的特殊权利；因此产生了芦沟桥事变。各位要知道，「七七」事变就是「九一八」事变，也就是民国十六年的济南事变的延续。民国十六年日本帝国主义阻止革命军的势力到达华北，因为北洋军阀时代，有许多人忘记他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但是革命军是有民族意识，有革命主义的，所以日军不能让他们到北方去毁灭它在华北的特殊地位！今天对一般青年大学生说起来真是要流泪，对于中国近六十年来的政治和国家的奇耻大辱都不知道，天天只想吃洋饭穿洋服！当时日本拼命阻止我们的势力到达北方。后来又知道张学良还有国家观念，于是爆发了「九一八」事变，同时也是最怕我们西南统一。因为革命的力量都是生长和潜在于西南；所以在二十年革命军已攻到大庾岭附近，共产党已将要全部崩溃的时候，「九一八」事变就发生了。但是我们军队并没有受这影响而动摇，仍然是积极进攻，收复了许多失地。后来二十二年长城抗战发生，张学良出国去了，中央的势力才渐渐进到北方，成立了军分会，领袖又命令各大中学生集训，灌输爱国思想和救国技术。各位不要以为特种工作没有力量，当时我们还是有许多同志在华北秘密活动，后未曾澈同志到各地从事组织工作，他虽是我的一个××员，小书记而死在敌人的手里，但他也是中国将来历史上的民族英雄的事实，绝对不是任何人所能推翻所能抹杀的！另外有人就是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尤其忘记了自己是中国人，这两种人永远是对立的！在历史上许多人当国难严重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以图挽救风雨飘摇的国家，所以是流芳千古；又有人在掌握政权之后，就残害忠臣，误国叛国，结果是遗臭万年。我们既然是一个人，就应该好好的做人，做人不仅是只顾自己而要解决大家的生活！现在这一批同志，他们不愿意读书，不愿意做官，都请求到沦陷区去工作，因为沦陷区是我们祖宗遗留下来给我们的土地，我们要在敌人手里以铁和血夺取回来！ 要有忠义之气、有热情，才能救国现在要救中国是需要全中国人的集体行动，个人主义在今天是不可能的，要有忠义之气，有热情才能够救国。有人常常说我们人才少，这是非常错误的。须知「人」是原动力，是精神，「才」只是技术而已！十年来我们的工作之所以比人家好，这是天下英才都在我们团体里面，至少我们同志都是一个「人」，而不是手脚爬地的动物，只要有工作热情，能够埋头苦干，就是小孩子将来也是可以成功的。如像三年前轰动一时的制裁天津程逆锡庚案的主角，现在就在前面一排；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子，并没有学过技术，而工作能够做的那样的好，就是说明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精神是主体，技术只是附属。学当然要学，学要致用，用要得当，得当就是救国，要负起抗战建国的使命。 现在他们都在各大学求学，因为暑期到××集训，前天刚才回来，今天我来点名会餐并向他训话，同时也顺便告诉你们，上面所说的话，××班的同学要听，××班的同学也要听，因为×××和本局的工作是一体的，都在领袖领导之下，但是××班同志，我仍然不留在本局工作；如果不情愿的话，我是决不强留的，我向来的作风都是如此。但是有一点各位必须注意，就是要救国必定要先救自己！现在社会上厌恶惧怕特工是绝大的错误，特工只不过是共生死共患难共目标共步骤的组合，组织严纪律严而已，有甚么可怕呢？如像最近××团的同志在×山打架，我立刻就将团长撤职拘押，这件事就可以证明「爱之亲，责之严」，过去我常常说我们同志不行，事实上并不是我们同志都不行，而是因为我们工作使命的伟大，所以要常常反省和督策自己！ 各位都是国家的栋梁，必定要自己先觉悟，然后才能救国，但是个人是不能救国救众人生活生存的；必定要一心一德，亲爱精诫，同情互助，才发生巨大的力量救国。所以希望各位同志派到各地工作的时候，要牢记着「同情互助，得人多助」两句话，然后个人可以成功，革命也可以成功。 组织和训练，必先要从个人的纪律生活做起抗团同志以前请求在重庆受训，意思是想多和我接近，但是重庆环境很复杂，不是一个训练的环境；我之所以要你们到××去受训练，有三个理由：第一因为××地方很简单，是一个很好的训练环境，现在各位所缺乏的是团体生活，团体的纪律的训练，因为要说到组织和训练，必先要从个人的纪律生活做起，××就是适合这样训练的一个很理想的环境。第二因为××班距离重庆很近，自从×××同志到班去主持之后，各种设备和精神都比较其他的班要好些。又因为我知道各位都热情而不能受打击，所以到那里去是很适当的。第三凡是训练都要有比较，他山之石可以攻错，××班里同学很多，甚么事情都有个样子和模范给各位看看。花一样钱来往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求达到训练的目的；可惜时间太短，各位都觉得没有学到许多技术；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是要讲组织，讲纪律，讲生活等。因为各位的家庭都是很好的，都是过的少爷小姐的优越生活，现在要参加革命，必定要将舒服的生活抛弃，要各位去过过苦生活而已，想学甚么了不起的技术是不可能的。 现在各位马上就要各返原地方去了，今后要注意的就是你们到各机关去读书和工作，一定要格外努力，如像××班第×期的两位同学到美国去读书，去年今年都得到奖学金；各位以后在学校品德必定要得到第一，学识也不要比人家落后，品德好不仅是温良勤慎，而且要见义勇为，为人类服务，为弱者打不平，这是我希望于抗团同志的。在各机关服务的必须要早到迟退，对长官要服从尊敬，对同志要谦恭互助，处处表现出三民主义信徒的精神；因为革命不只是手枪炸弹，就在精神上也可以表现出我们是一个革命者。 其次读书也是很重要的，中国人对于全国的历史和文学必定要了解，然后才算是一个中国人，也才能长进，我现在提倡今后各位每天早晨必定要读四书五经等，先读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及各经，后选读唐宋各大家的散文或韵文，读时要高声朗诵，这就是养浩然之气的工夫，要学到「动心忍性」，能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种种工作和知识，就是要效法历史上的圣贤豪杰而和他们在精神上相通。这一次的暑期已经过去了，不再考试了，到今年寒假的时候，一定要考试国文，远处的也要打电报去考。希望大家要注意。 最后抗团在后方不再吸收同志，只能够在沦陷区发展，吸收沦陷区的青年，激起他们爱国和复仇的情绪，我已经报告领袖要保持这种作风。在后方可以用精神感召人，见义勇为，虽然形式上在后方没有组织，但精神组织却布遍天下，尽量表现出我们是中国最优秀的革命青年，这一次集训之后，甚么事都要迅速确实秘密，丝毫不可马虎敷衍，要尽量发挥自己的优点，改革一切缺点和坏习惯，这就是今天会餐之前我要向大家所说的话。 九、中国特种工作的特质及其任务意图与作风——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出席×××××训词—— 提要：
一、中国特种工作的时代使命，是根据「安内攘外」政策而产生的。 二、中国特种工作，着重心理建设。 三、我们的思想、言论、行动，一定要代表大众的利益。 四、我们要有健全的人才，必需掌握组织，训练、考核、奖惩。 五、我们做事，要做到「竭忠尽智」；对人，要做到「仁至义尽」。 六、中国特种工作人员，要尽量能够吃亏，格外能够吃苦。 七、我们一定要做到平、实、恒、毅，才能成就事业。 八、只有健全的本身，才能打倒敌人。 中国特种工作的时代使命各体同志： 上周因为一部分同志参加中央训练团纪念周，领袖召见，所以×××的纪念周没有举行。今天首先要把我们的工作使命，任务以及我们的意图，究竟要把这个工作做到怎样的程度，向大家同志讲一讲。一般人都说我们是做特务工作的，我们自己也承认，我们做的是特种工作，究竟中国特种工作的使命，任务如何？以及我们得意图怎样？——我们的意图当然是根据领袖付予我们的使命和任务而定下的。我常常讲，世界各国的特务工作，归纳起来，大概不外有两种意义和目的：一种是为着要巩固本国的国防，也可以说是对外的；一种是为要巩固本身的政权，也可以说是对内的。在中国，当然也不能例外。但我国却不是这样的简单，因为其他国家只有单纯的对外防备人家的侵犯，至多在国防上需要这个东西，至于在国内，自己把自己的国家败坏亡掉是没有的。而我们则不然；一方面要拿这个工作，来巩固革命政权，促成国内的统一，与一切反革命势力相搏斗；一方面还要拿这个工作来整顿我们这个破败的国家，跟侵略我们的帝国主义者赌输赢。中国特种工作就是在这种时代使命和革命任务之下而产生的，也可以说完全是根据领袖「安内攘外」的政策的要求来做的，而攘外尤其要先安内。我以为中国特种工作与世界其他各国不同，中国特种工作，完全是着重革命心理建设。今天我们的工作，讲铲除汉奸汪精卫与如何防止国内再有第二个汪精卫，这都是消极的；而如何使全国国民都能够觉悟，拿出良心来救国，使得国内此后汪精卫之流根本就无从产生，这才是积极的，也才是领袖的意旨所在。我常常对我们同志讲，我们要革命革心，健全本身，树立正气，就是要建设中国特种工作的心理基础；因为正人非先正已，救国非先自救不可。我以为我们中国特种工作与世界各国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中国特种工作人员要以恢复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的固有的道德，复兴中华民族，建设三民主义的新中国为职志；我们的精神，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言论，我们的行动，乃至待人接物各方面，处处都要合乎革命救国的要求，由我们本身做起来影响社会，推而至于全国蔚为风尚；我们不仅是革命的技术人员，而且在精神上要做到是建设三民主义的新中国的主军；这几句话就是我们工作的意图，也是领袖付予我们的任务和对我们的期望。这一种革命的心理建设，和把这种心理建设发扬光大，才是我们工作积极的意义和目的。为着要达到这种积极的目的，所以当前在工作表现方面，我们不得不采取消极的手段，来铲除革命的障碍，因为此等障碍不铲除，革命就无从获得最后的成功。讲到这里，我可以附带告诉我们同志件事情：不久以前，一个朋友同我开玩笑，他说：「你在中国，就等于希特勒之下的希姆莱」。我说：「你这是甚么话？我为甚么要做希姆莱！我是中国人，中国特种工作自有中国特种工作的精神，为甚么要模仿德国」！因此，我更要告诉我们同志，我们的生活，言论，行动，更一点不能马虎随便；简直要入礼之门，行义之路，绝对不能乱来！个人乱来，就是污辱整个团体，毁灭×万同志的政治生命！这在团体是绝对不允许，绝对要严厉处分的！也可以说，我站在工作负责人的立场：这种决心是始终不变动的！ 我们的思想、言论、行动，要代表大众的利益在一般人：以为特务工作是不择手段的，阴谋越多越好。相信我们同志一定也有许多人怀疑，为甚么人家年来处处捣我们的乱，与我们为难，我们总是忍耐退让，很像人家打我们耳光，我们还不但不回手，就是挡也不挡，这似乎违背特种工作的原则与作风。诚然，如果站在普通特务斗争技术的观点来说，的确是不应如此的。但我觉得，如果今天中国人还只知道讲个人利害和局部利益，不从整个国家民族着想，那我们是要给人家各个击破，我们的国家是不能得救的。因此我领导中国特种工作，讲斗争技术讲作风也就与别人不同。我们始终把握两句话：一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句是「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我相信这两句话，就是翻遍了世界各国的特工书籍也找不到，但我们却把它奉为诰诫同志的圭臬。第一句话是说，如果我们做得不好，会遭天谴，自己走上死亡的道路；第二句话是说，如果我们做得好，可能得到甚么样的结果。因此我要恳切的告诉并且要求我们同志：我们立身行事，一定要「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我们的思想，言论，行动，一定要代表大众的利益，处处以国家民族为前提，所谓「效忠领袖，报效党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这样才能实行三民主义，完成国民革命，也才能大道我们的意图，不求前途而自有前途。这就是我们的作风，也就是我们最高的斗争技术。现在我们许多内外勤同志，不明白这个道理，天天在生活困难，工作苦闷，情绪低落中兜圈子，未免太没有出息了，太辜负我们伟大神圣的使命和任务了！要知道人生当然需要生活，但专事讲求个人生活者，在今日时势之下，决不能求得生活；如国家不能生存，个人安能生存。即能图得一时之生存，也不过是奴隶牛马！今天如果我们不能在死亡线上挣扎，求得整个民族的生存，有朝一日，国家亡了，我们「生活」在甚么地方？我过去在许多次数的讲话里，也曾引证过古今中外不少的例子，来告诉我们同志，警惕我们同志。我说过：犹太人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可是今天弄得无处立足，请问「钱」在甚么地方？又如满清末叶，邮传部大臣盛宣怀家里很有钱，骄奢淫佚，后来给人家拿来做背景，写成九尾龟这部小说，遗臭万年；有钱的结果就是如是！讲到我们同志当前的生活问题，只要我们绝对信仰领袖，听命领袖，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我们今天在领袖直接领导之下，还恐怕没有饭吃吗？人家说：「望子成龙」，而我们这般子弟，现在竟有因生活困苦而垂头丧气的人，没出息一至于此！这真是我们这个革命家庭的耻辱！ 要有健全的人才，必需掌握组织、训练、考核、奖惩上面我已经把我们的使命任务和意图讲过了，其次要讲到，我们根据这个意图，采取怎样的决心和姿态，来处理我们团体内外上下的事情。首先，我认为伟大的任务要有健全的人来担当才能完成，本着这个信念，我们先求得革命的同志。有了同志之后，我们怎样做法呢？团体始终掌握八个字，就是「组织」，「训练」，「考核」，「奖惩」。今后我们的作风，一方面是组织，一方面是训练；训练之后使用，在使用当中还要不断的考核，明是非，论功罪，实行赏罚，来鼓励同志，警惕同志，使得所有的同志都能觉悟，贪夫廉，懦夫立，每一同志都能够成为健全的战斗员。只要我们能够时刻把握「组织」「训练」「考核」「奖惩」八个字丝毫不放松，相信我们团体是不会退步的！因为今天的中国，一般人虽在做，但总是做得不彻底；我们就不是这样。我们团体比较起来之所以差强人意也在此。至于究竟应该如何组织，训练，考核，奖惩？这些道理，我过去讲过很多，相信许多人并不是不了解，而是「明知故犯」，「一误再误」。即如人事方面，就犯了这个毛病。在民国二十五年以前，我对我们的人事始终没有放松，后来因为事情一天天多起来，除了许多重要地方和上层人事由我自己决定之外，其他都授权××和×××办理。现在弊病发生了，因为签办的人不能处理得当，人事渐呈紊乱起来。因此，最近我决定把这权还是要收回来，人事任免异动，不论大小，我还是要亲理。不过这当然不是长久的办法。希望管人事的同志，今后能把种种毛病改革过来！要知道我们今天甚么事情都要铁面无私，毫不徇情，然后我们的人事才能一天天地健全起来。「事在人为」，如果在人的方面，我们每一同志都能配合得当，都能够动员起来；在事的方面，我们又能够有计划有步骤有条理有程序的去做，现在我们的事头绪虽多，相信并不怎样困难！问题只要各级干部同志能够切切实实负起责任。以上是讲团体方面的决心和办法。至于在同志方面，第一、我们要深切体会领袖告诉我们的两句话：第一句是「革命的势力是新旧交替的」，第二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里所谓新旧不是指参加工作的迟早而言，而是拿一个人对革命有没有退化，对时代有没有落伍来衡量。我常常说，历史是难能可贵的，但历史不是打伙吃十年饭就算历史，没有功绩至少也有劳绩。我们对同志一方面当然是要顾及历史，一方面还要知道历史是由污血写成的，没有汗血的历史，这个历史是不值半文钱的！因此团体的观点是这样的：谁能够把握时代，能够循着我们共同遵守的原则，依照我们共同行动的纲领去做，谁就是我们的同志；团体一定保障他。否则便是我们的敌人。这种一贯的作风，相信今后无论如何是不会变的，第二要知道，我们对团体，有意见可以向上面贡献，但不能有个人的请求。十年来我对领袖，差不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这中间我绝对没有个人的要求。希望我们同志对团体也要如此。要知道只要个人能够尽到自己的职责，上面自有考核；考核的结果，好的人一定会随着制度起来的，用不到自己来打算。即如刚才我来到此地，经过×××，有一位同志，当面递一个报告，前面讲的很大很好，洋洋大篇，但到最后还是个人请求外调，为的是自己；这就不对！现在一般的同志，都借口说过去学的是甚么。现在工作如何不适合自己的性能，因此请求如何如何，如果得偿所愿，便可如何如何，说得天花乱坠。乍看是对的，但团体有团体的困难，并不是完全不顾及。而且这种报告，我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了，并且也曾应允许多同志的请求试验过了；但结果并不如我们理想。我昨天在×××讲一段故事，说我小的时候，喜欢打锣鼓，先学会了小锣；后来因为小锣轻便，人家把他抢去了；要我打铙钹，铙钹又学会了；后来人家又说：「这个大锣还是让你来打吧」！要我把铙铍给他，结果我锣又学会了。我认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硬说那一件事情自己做不好，我是不相信的。因此我要告诉我们全体同志，即便你们有一部分人现在对自己所担任的工作感到苦闷，也只有在苦闷当中来求得自己的快乐；而且我相信，只要能够突破苦闷的难关，就可以达到快乐的境地。 做事「竭忠尽智」 对人「仁至义尽」至于现在有一部分同志忧虑我们的政治环境很坏，社会上一般人对我们的印象很不好。我以为只要我们本身健全，无懈可击，只要我们大家同志能够争气，这些都不要紧。老实的，只要领袖信任我，谁都打我不倒！而领袖不是可以欺骗，或是受蒙蔽被包围的；他有他冷静的头脑，灵通的耳目；他的信任与否，是要看我们事实的表现的！而我今天领导这个工作，也完全是在领袖领导之下，替领袖做一部分事情，绝无个人的成份在内；我们一切办法，都是本着「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这两句话来发号施令的。这个月十四日领袖有一个手令，问我们今年工作计划如何！究竟怎样做？我在这次呈上去的总报告上面写了几句话。我说我们今后的工作，只有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一方面把握当前时代的趋势，一方面尽到自己种种的可能来做。我可以告诉我们同志，这几句话就是我们十年来一贯的作风！所谓「秉承领袖意音」，就是说一切听命领袖，绝对不妥协，不敷衍。所谓「体念领袖苦心」，就是说有许多事情，在领抽的意图本来要做的，但由于当前种种复杂的关系，领袖有领袖的苦心，因此我们只有「权衡利害轻重缓急」来做。所谓「把握当前时代的趋势」和「尽到自己种种的可能」，就是说对于现阶段国家的需要，领袖的需要，我们一定要把握牢：例如最近的将来，美国的反攻，需要沿海沿江一带的情报，领袖希望我们能够在这方面表现成绩，因此我们便要尽量集中人力、物力、财力、尽到一切可能，来做这件事情，以求达成领袖的期望。我们的工作究竟应该怎么样做，千言万语，归纳起来，只有这四句话。至于在做的当中，我们对事一定要做到「竭忠尽智」，对人一定要做到「仁至义尽」；有功当然是领袖的，有过我们自己承担：这样做的结果，相信成功一定是我们的，失败一定是人家的！ 平、实、恒、毅才能成就事业最后剩下来的，还是生活问题。我前面讲过，这个问题不成问题；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得到相当的解决，因为现在一般公务员和教育界都普遍地感到生活的压迫，影响当然很大，政府如果不设法解决，所有的动力都不动了。这种情形，领袖并不是不知道；现在正在命令有关部门策划改善中。人家的问题解决，我们的问题当然也随之解决。我们同志要知道，我们不能跟人家比。我们在领袖直接领导之下，是要处处「体念领袖苦心」的。所以，人家可以要钱，我们不能要；人家可以叫苦，我们不能叫，在外国，特务工作人员，有福享尽，有私用尽；可是中国特种工作人员就不同，我们要尽量能够吃亏，格外能够吃苦，然后才能恢复「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的民族固有的道德，实行三民主义，才能求得中华民族的复兴。今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同志生活很苦，虽然很苦，还是在埋头苦干，没有话讲，觉得这般人不可轻视。因此，我希望我们同志，更要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困心衡虑，发奋自强。我们既已挣扎到现在，千万不要中途变节，以致前功尽弃！要知道我今天如果到领袖那里去请求要增加同志的待遇，给领袖一个坏印象，无异就是予我们工作一个大打击！我是要顾及我们团体十万人的政治生命的，不光是要顾到今天我们同志的吃饭问题；所谓一方面要继续我们光荣的历史，一方面要发扬我们清白家风！今天我们所有的个人主义，狭隘思想，定要一扫而光，然后才能够成大事，立大业，整个社会讲生活，我们尤其要讲革命，这才足以表示我们革命者的真精神！这决不是我们的傻，而是一个很聪明的办法。大家同志如果要建树革命事业，希望不辜负这一生，就要跟着我这个办法去做，好自为之。 复次，有一点希望于全体同志，也是我们一定要做到的，就是我们不能有患得患失的心理。当我们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失败了固然不要垂头丧气，胜利了也不要趾高气扬。我们一定要平、实、恒、毅、才能够成就事业。我们对国际局势的看法也是如此，绝对不因为情况一时变坏而惶惶忧虑，也不因为昨天美国空军轰炸东京而兴高采烈，更绝对不能因为美国飞机轰炸东京，我们今后就可以坐在这里不动。我们还是要本着自力更生的精神，始终不懈，时刻准备，积极动员。我以前曾经讲过，美国的反攻要在四月后才可能略见端倪，现在这句话已经应验了。我始终认为中国是将来同盟国反攻的根据地，我更深悉敌人到今天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解决中国事变！」。我以为在最近的将来，敌人对我们的阴谋和压迫一定比今天还要来得厉害，我们简直要准备迎接更险恶的局势，作更艰苦的打算！即如现重庆以外许多地方的物价，都一天天高起来，影响国民生计。重庆因为实行经济检查制度，所以物价暂时得以镇压下来；又如现在重庆一般公务员，有一个反常现象：一方面感到生活恐慌，一方面却尽量的享乐；再如现在各地走私非常猖獗，其中难免隐藏着奸宄的阴谋，这个问题，不能当作小题目看，可能发生大患；这些当前严重的问题，我们都要密切加以注意；人家可以马虎疏忽，我们不能马虎疏忽！尤其是在重庆的同志，更要居安思危，时时刻刻准备。不光是在精神方面要有准备，在技术方面也要有准备。我们负有警卫领袖完全，维持陪都治安，和保护政府机关安全的任务；一定要本着这个意义，防患未然，积极动员我们的力量，整顿我们的工作，来加强一切。 只有健全的本身，才能打倒敌人总之：今天我们一方面要跟着当前的敌人拼命，一方面要由现实生活环境挣扎；只有健全的本身，然后才能打倒敌人；正己才能正人。我们每个同志，一定要深切感念本身使命任务之重大，从而脚踏实地，埋头苦干！尤其是要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是抗战的紧要关头，不可有丝毫马虎随便，一定要时时刻刻准备战斗；每一个同志都要是一个战斗之士，每一部门都要成为一个战斗的集团！这样才能实现我们的意图，达成我们的任务。 十、从国际形势讲到我们本身工作——三十一年十二月七日出席××纪念周讲—— 一、今天的战争，并不是单纯的军事方面的战争；最重要的还要以情报斗争的力量来制敌机先。
二、这次大战，法国所以失败，是因为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享乐主义的极度发展。 三、世界上无论那个国家、民族，谁能够牺牲流血，谁能够得到生活生存的权利。我们如果守株待兔，绝对等不到自由平等。 四、中国有个很大的危机，就是领袖虽然在作有计划有步骤推进；可是下面一般人，却不能配合领袖的意图、跟着领袖，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 五、一个革命者献身革命工作，一定要有「始终如一、至死不变」的精神；择善固执，贯彻始终，死而后己。 六、我们的工作，今天就是「悲天悯人，彰善瘅恶」；将心比心，推己及人；笃实践履，处处以革命行动来表现，然后国家才可得救。 法国凿沉土伦兵舰的意义我们好几个星期没有讲国际情势了，今天要讲一讲。最近国际上发生一件惊人的大事，就是继美军在北非全面登陆之后，法国在土伦的八十余只兵舰都自行凿沉了。但各位同志如果注意到我们过去在纪念会上所讲的话，就一定可以察觉法国终有一日会有这样的表现，这样事的发生并不奇怪。当美国前驻法大使李海返国就任陆海空军总参谋长，那时我就这样猜想：如果他在法国的工作没有完成而失败了，回国之后绝对不会给他担任这样重要的职务。后来我又讲过，无论欧洲也好，近东也好，如果发生事情，一定非美国出来解决不可；务要美国出来，这工作才能够做得通，尤其是法国的事情。因为法国自从英法联军解体之后，到今天他们恨英国人不亚于恨德国人。去年我看到罗斯福总统公子仆仆近东开罗北非等地，就知道这中间有很大的用意。最近我有一个朋友由美国乘飞机回来，他告诉我们一件最值得注意的事情，说是从美国经过澳洲以至印度的途中，到处可以看到美国的国旗飘扬，机场都驻有美国空军；这次的美国，已不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美国了。因此我们可以知道，过去虽然有一个时期美法邦交快要断绝，叫喊得非常起劲，但实际上完全是一种烟幕，就是要以此种宣传来避免德国的注意，恐怕德国对法国防范得太厉害了，弄得事情不好进行，所以后来达尔朗才能很顺利的投向同盟国的怀抱。这完全是古人所谓「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个原则的一种微妙的运用；更明显的说，这是借外交为掩护的特殊政治斗争。过去我曾经说过，在这次战争中，欧洲有三个国家最值得我们注意，就是法国、西班牙和土耳其。同盟国如果对这三个国家有办法，则整个战局便有十足制胜把握，否则还是很危险。同盟国要使海陆空军动员起来能够打胜仗，或者是动员了，竟然不要打仗，也能得到胜利，都要对这三个国家用一番功夫。换句话说，就是今天的战争，并不是单纯的军事方面的战争，最重要的还要以情报斗争的力量来制敌机先。我们大家想想，这次法国土伦的兵舰如果不自行凿沉，被德军得到了这批战具，转而对付同盟国，同盟国的前途将要受到怎样的影响？在这次？生充存亡的世界战争中，情报的重要如此。反观我们中国，现在一般衮衮诸公，一方面想中国能够独立自由，达到与世界各国并驾齐驱的目的！但是我们不要只是看人家，更要回头来看看自己。现在不光是别人讨厌情报，就是我们自己的同志，居然也有人对这种工作感觉厌倦了。这真是不明了时代的趋势，没有出息！ 这次战争中法国之所以失败，完全吃亏在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享乐主义的极度发展；而促成这种主义发展的原因，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自以为陆军是世界无敌，一切便不事振作，只顾享乐纵欲，因此人口一天一天的减少，一般国民刻苦耐劳牺牲奋斗的精神也逐渐消失，这样便种下了失败的种子，注定了悲哀的命运。但是这次能够毅然把土伦的兵舰炸沉，能够有这种牺牲的精神，从这里我们可以如道，法国已经觉醒了；从这里我们可以预言，法兰西民族将来必然能够复兴！因为现在世界无论那一个国家，无论那一个民族，要想求得生活生存，都非牺牲流血不可，谁能够牺牲流血，谁能够得到生活生存的权利。要知道战争原来就是流血的，残酷的；没有很大的牺牲，决得不到很大的代价。记得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晚上，我由牯岭到海会寺，七月八日的早晨，宋哲元报告卢沟桥发生事变的电报已经到了，这天正是庐山训练团第一期举行毕业；第二期开学，各方面来参加典礼的人很多，会前大家都纷纷在讨论这件事，我说，这次我们一定要打仗，有几位先生说，怎样能够打呢？我说，自从「九一八」事变以后，我们签订了淞沪协议，塘沽协议，日本帝国主义者没有一天不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我们忍辱负重，以到今天；如果这次再不打，一般民众对于领袖作何感想？而日本帝国主义者侵略中国的方式，一贯的由蚕食而鲸呑，我们退让一步，他的刀又再拔出来一点，如果这次再不打仗，我们有甚么方法可以避免亡国的惨祸？因此我们一定要以鲜红的热血来唤起已死的人心，然后国家才能够得救，民族才能够复兴。他们问我凭甚么去打？我说，我们中国有两个不亡的道理：一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是「哀兵必胜」，这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和文化上，我们可以找出许多事例来证明。中国有句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流眼泪」：又说：「能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敌人的飞机大炮，奸淫掳掠，就是一种最好的教育，可以使全国人民从醉生梦死中醒过来；据我看，这次战争我们如果能够牺牲五千万人，中华民族一定能够复兴。所以我对于这次抗战的看法，是我们越穷越有办法。我们看历史上那一代中兴之主不是来自民间，荜路蓝缕，披荆斩棘，以创大业，领袖今天为甚么成为中华民族的救星，而汪精卫为甚么变成丧心病狂神人共弃的汉奸呢？这我们只要把两个人的出身与生活对照一下，就可以明白了。如果甚么问题都能解决，我们为甚么还要打仗！猪吃肥饱了等人家过年，我们如果守株待兔，绝对等不到自由平等的。 当法国土伦兵舰自行凿沉的时候，我们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当然，大炮是威风凛凛的，巨型兵舰在汪洋的大海中罗列着，是多么壮观！舰长室内的设备装璜，又是多么富丽堂皇！沙发、床铺、大餐间、香槟酒……是多么值得令人留恋；还有一切的一切，是多么舒服惬意！可以在一刹那间这些都不足珍惜了，要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把这数十只兵舰一齐自行炸沉；我们大家把眼晴闭起来想一想，当时那种紧张悲壮的情绪，到了怎样的程度：这种牺牲的精神，是如何的伟大而壮烈！所以我说法兰西民族将来一定可以复兴。 总之：这次法国土伦兵舰的炸沉，不但对英美有很大的利益，而且对中国的帮助太大了。一方面严重的警告日本帝国主义者，豢养汉奸是靠不住的；另一方面警告汉奸，只凭几个人来背叛祖国违反时代是不可能的，达尔朗虽然一时受德国的操纵，但是他还是在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仍然倾向民主国家；由此可知会打算盘的人，最后一定为自己打算。 竭忠尽智 达成领袖意图我过去讲过，到今年六月以后，美国对我们的援助，一定可以一天一天的增加，如果我们知道军火租借法案，最近对中国输出的统计数字，就可以看出来这种情形已经是逐渐实现了。去年敌人袭击珍珠港，美国不能抵抗，而今在罗门岛，美国已采取反攻姿态，这是不是足以证明人家计划有步骤的前进呢！罗斯福总统是在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我相信我们领袖也在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但是中国有一个很大的危机，就是领袖虽然在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可是下面一般人却不能配合领袖的意图，跟着领袖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到今天国破家亡民穷财尽的时候，如果我们大家还在作升官发财的打算，存着蒙上欺下的企图；领袖的意图怎样能够实现，中国怎样能够求得自由平等，与世界各国并驾齐驱呢？因此我认为领袖的意图如何能够彻底的责任，我们在领袖直接领导之下的一般孤臣孽子，应该要知道所以自处之道，我们应该如何操危虑深，竭忠尽智，纵不能达到百分之百，也应该达成百分之五十。同志们！好男儿不怕艰苦，肚子饿了把裤带扎紧一点，我们一定要奋斗努力，来支撑领袖的计划，作有步骤的前进，使得领袖的意图不致落空。讲到这里，我看我们一部份同志，垂头丧气，苦闷厌倦，不知道我们使命的重大，任务的艰巨，竟然为现实生活环境所摇撼，这正是败家亡国的象征，枉为领袖子弟，太没有出息！ 悲天悯人 彰善瘅恶一个革命者献身革命工作，一定要有「始终如一，至死不变」的精神，择善固执，贯彻始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过去有许多同志，的确做到了这样；所以我们的工作，今天才能在一切恶势力交相夹攻之下，屹然不动，在百般艰苦险恶的环境当中，还要打开一条血路，达成我们的任务。在沦陷地区，我们的组织被敌人破坏了，同志在敌人重重包围之下，带着电台逃出城外，又被奸党仇恨，横加捕捉，严刑酷讯，我们同志还是没有口供，终然遇害，为革命作了壮烈的牺牲。各位：这就是「始终如一，至死不变」，这就是革命的力量，领袖的力量，这就是中国不亡的保证！我们要在积极方面充分发挥这八个字的力量，牢牢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格外努力来加强工作的效能。我们最近沦陷区有一位同志，他的电台失联络，已经有半年不通了，从八月起他天天呼叫，都没有叫通：直到最近，他机智的用一个别的呼号才叫通了。我们大家同志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在失却了联络之后，每天不停的在呼叫，等待××的回答，没有一分钟一秒钟不希望叫通，可以呼叫复呼叫，总是叫不通，他是如何的焦急，苦恼！呼叫不通，这个工作再单调再苦恼没有了，但他还是继续的呼叫不厌，不管沦陷区环境是怎样的恶劣，他还是如此苦苦支撑。法国土伦兵舰炸沉的一幕，当然足以表现法兰西民族忠勇奋发，正气磅礴；但我们沦陷区同志，没有金钱，没有地位，在马路上做叫化子，向人家要饭讨钱，还是不离开自已的工作，终于讨到有今天叫通的一天，与上面恢复联络，这种「始终如一，至死不变」的精神，比土伦兵舰的官兵，忠义血性是毫无二致的！但是我们的××在这几月当中，并没有尽一切可能想方设法来与他恢复联辂，让他每天在那里叫，焦急烦闷困苦颠连，这就是没有同情心，没有主动精神，我常常说，我们的工作今天就是悲天悯人，彰善瘅恶。所谓悲天悯人，就是要将心比心，推己及人。我们同志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要深切体念这几句话；笃实践履，处处拿我们革命的行动来表现，然后国家才可得救。我们要有大智大仁大勇的精神，亲爱精诚，互相合作，才能够完成我们革命事业；一般都感觉力不从心是天下最苦恼的事情。可是我们则不然，今天我们有力量，很容易表现成绩，我们要成功是很容易的，问题是每个同志要知道，革命救国是解决大多数人的问题，不要每天为三餐饭打算。要求得大家有饭吃，自己才有饭吃；如果只知道有饭自乙吃，自己尽量去享乐，视同志如路人，漠不关心，这就是没有同情心，不配做一个革命的同志。 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七日，年关不久就要到了。为着帮助我们生活困苦的同志，我们要发起一个运动，这个运动的名称，可以叫做「义助运动」。没有眷属的同志，要节衣缩食来帮助有眷属的同志，有眷属而有办法的同志，要设法帮助有眷属而没有办法的同志；对于生病的同志我们要予以物资上的帮助和精神上的安慰，我们要互相援助，尽量为同志解除痛苦，来表现我们同志间亲爱精诚的精神；同时也要拿这个运动来测验我们一般同忘。时间已迫切严冬，希望各位有关部门马上会商具体办法，并尽速把在重庆有眷属而生活困苦的同志调查清楚，除了各部门同志自由乐捐以外，各公开机关在可能范围内也要尽量拿出钱来襄助，这个运动，并应推广到昆明成都等生活昂贵的地方。 今天我们从国际情势讲到我们本身，从很大的问题讲到很小的事情。总而言之；我们生在这样的时代，要肩负着革命的责任，我们这一部分同志，一定要刻苦耐劳，牺牡奋斗，支撑领袖的计划，贯彻领袖的意图，配合国际情势，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不要使领袖失望。这是我们的决心，也是我们的信心！我可以告诉大家同志，我这个人的作风，是人家要抢的东西我不抢；人家怕困难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决心要作成功；人家抢官，我们做事；人家往死路上跑，我们要向生路上跑。相信我们决不失败，希望大家同志共同黾勉，共同努力。 十一、我们的态度与决心——三十二年八月三十日出席××纪念周训词—— 提要： 一、从事特种工作的人，原是牺牲自己，拯救他人，为最大多数人谋最大幸福；一定要有始终如一，至死不变的认识与决心，才能担当这样艰巨的任务。 二、一个人要在最恶劣的环境中，才可以有最大的成就；如果没有艰难困苦的磨练，就无从见盘根错节；经不起风浪的袭击，就不能作中流砥柱。 三、中国革命的方式，不是彻底的破坏再来从新建设；而是用逐步改进的方式，以求革命进展的机会多。 四、我们的工作，是「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领袖的意旨和苦心，就是要从委曲求全中达到革命的成功。 五、对于外勤单位，一定要密切注视，不容许同志们生活行动腐化恶化；更不容许和人家随便冲突。十几年来，我们一贯作风，每次与人家发生冲突，总是严惩自己的同志。 六、目前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兼善天下；最要紧的，是健全本身；从修业方面进德，持其志毋暴其气。 最近两个多月，尤本是最近两个星期以来，外面对本局有很多的传言，这种事情，本来用不着我来向大家同志讲，也可说我很不情愿讲；不过因为外面的谣传，使得我们许多同志大家都疑神疑鬼，最近直接间接又得到许多报告，都说到这个问题。因此，我站在本局工作负责人的地位，不得不约略的向大家同志报告谣言的由来，并肯定的告诉大家同志，我们的态度与决心是怎样。 特种工作、一切听命领袖所谓特种工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要说现在外面许多人不了解，就是我们自己同志，大家从事于这个工作，有许多人也不明白，这是我们一个危机！外面的谣言，虽不能够使我们在工作精神上受到多大的影响，但至少要分散我们同志一部分注意力。所以当我听到这些谣传的时候，一方面固然觉得很可笑，一方面又觉得很可怕！本来许多道理，我过去在书面上口头上都讲过，可是大家同志都没有十分注意，所以谣言一来，就弄得疑信参半，莫知所从了。 我们要知道，特种工作在革命运动当中，是最重要的一环，也可说是处于革命的最前线。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原来就是牺牲自己，拯救他人，为最大多数人谋最大幸福，一定要有始终如一，至死不变的认识与决心，然后才能担当这种艰巨的任务。记得民国二十一年元月二十六日，我接到领袖的电报，由杭州回到南京。下午八点钟，领袖召见我。先是，关系方面一共保举了六个人，领袖认为只有我比较适宜，能够做这个工作，要我担负这个责任。我因为团体当中许多人都是我的老大哥，并且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容易做好，当时就向领袖报告，说我不能做这个工作。领袖问；「为甚么」！我就把这个意思说了，领袖说：「这不要紧，一切有我，不必顾虑，现在就是你有没有决心的问题，只要有决心，事情一定可以做的！」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不能再辞，当时就说：「报告校长，就黄埔的关系讲，你是校长，我是你的学生，就革命的关系讲，你是领袖，我是你的部下；既然如此，我当然只有绝对服从命令，尽我自己的能力来做」。于是，不到一刻功夫，领袖就下了正式的命令，叫我组织特务处，当时我向领袖表示：「从今天接到了命令之日起，我的这个头就拿下来了。」领袖问我为甚么？我说：「这个工作做得好，头一定要给敌人杀掉，做不好，当然要给领袖杀。」这便是我当年接受命令时候对这个工作的认识与决心。现在想起来，还是十二年如一日，没有丝毫的变动。中国特种工作，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产生与成长的。我认为我们特种工作人员，在政治上是没有自己主张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听命于领袖，以领袖之意志为意志。 革命是跟着时代前进的。中国革命是不是要特种工作，这个我不能讲，就是有，是不是由我一辈子做下去，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听命领袖，可是在领袖没有命令叫我不做以前，只要一息尚存，我还是要始终如一，贯彻到底，生死成败，在所不计；一切的一切，但求对得起领袖，对得起革命，对得起国家。十几年来，我们原来就没有好的环境，除了领袖的督责，训勉，爱护，期望之外，几乎无时不在反革命势力层层包围，威胁利诱之中挣扎奋斗，以求工作的进展。因此，我们对于同志的选择，也是要求绝对忠于领袖，忠于革命，忠于国家。我这个人是头可杀而志不可移，古人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又说「持其志毋暴其气，」很简单，我所要告诉我们同志的，就是这几句话。今天的话，也可以讲到这里为止。假如大家还有心灵，不情愿叫十几年来同志们的血汗泪白流了的话；是真正为了革命，不是为升官发财解决个人生活问题而来；就应该有志气，有出息，抬起头来，挺起胸膛，坚起脊梁，大踏步前进！ 艰难环境、正是磨练机会我常对大家同志引述孟子的话：「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一段话，尤其是后面几句最紧要。所谓「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就是说，其所「不能」的也要动心忍性使得他「能」。这种颠扑不破的真理，正是今天我们革命者所当拳拳服膺的。要知道一个人要在最恶劣的环境中才可以有最大的成就；如果没有艰难困苦的磨练，就无从见盘根错节；经不起风浪袭击，就不能作中流砥柱。我认为青年人环境好是坏运气，环境坏是好运气。老实说，今天从领袖起，那一个长官不爱护我们，期望我们；那一个朋友不鼓励我们，帮助我们；现在我们的工作之所以做得不好，不是因为环境太坏，而是因为环境太好的原故。大家还糊里糊涂，莫名其妙，以为外间谣言，如何如何，像煞有介事，弄得自己把握不定，主宰动摇，真是可笑亦复可怜。 我知道有许多同志是很明白的；我这个人，对于成败得失，早已无动于心。我们讲「创造光荣历史」，并不是一句空话，讲「发扬清白家风」，也并不夸大；而是有很多血的事实，血的历史，始终不会消灭的。讲到这里，我有一个故事要告诉大家同志，其实也是事实。从前有一个王亚樵，专门干杀人的勾当，只要谁能拿钱给他，他就可以替谁杀人。民国十九年谋杀×部长的案件，就是他做出来的，后来因为他要危害领袖，结果却错伤了汪精卫，也是他干的。这个人我早年曾经和他拜过把，有一个期间，我想把他拉进来，领袖说：「这种人不能用」！结果就没有用他。有一次他写一封信给我，说「我对你没有话讲，委员长礼贤下士，你就和颜悦色；委员长疾言厉色，你就嫉恶如仇」。同志们，一个这样的人，他对我的认识是如此，我自始至终就对他说；「不管我们私人过去的关系怎么样，如果你有危害领袖的举动，我就要杀你。」结果他还是被我们杀了。我这个人做事，就是如此。 领袖苦心、要从委曲求全中达到革命的成功中国革命方式，不是彻底的破坏再来从新建设，而是破坏少，建设多；也就是说用逐步改进的方式以求革命进展的机会多。因为中国一方面是科学落后，一方面要迎头赶上欧美，如果彻底破坏之后再来建设，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中国自己有伟大的文化，尤其在现阶段国际情势之下，中国已成四强之一，与友邦并肩作战，也用不着彻底的破坏。这是时代的趋势，我们不能反乎此而有特殊的主张。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领袖革命的理论，是承先启后，继往开来，要使旧的东西，成为新的力量，所以破坏少，建设多，要求大家奉行三民主义就可以了，对于反动的人，并不一定就要开刀，而注重用感化的力量，促其觉悟，共赴革命。我们的工作是「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领袖的意旨和苦心，就是要从委曲求全中达到革命的成功，我们大家所肩负的是实现三民主义，推动中国革命的责任，中国革命，并非永久「以党治国」，总理手订建国的程序，是由「军政」「训政」到「宪政」，到了「宪政」时期，就要还政于民，我们的一切一切，都是为领袖执行决策运用，为实现三民主义，完成国民革命而贡献；一般反对党不满意我们，说中国要走上特务政治，走向独裁的道路，这只是一种恶意的诬蔑。但我们看看！美国不是独裁国家，有没有特务？美国是民主先进国家，有没有特务？在美国议会里所决定的一切，必须总统签署，才能发生效力，付诸实施，他们海军、陆军、空军，各有各的特务，总统有总统的特务，这都是战时必然的现象。中国是被压迫的民族，是不是需要自卫？锦绣河山横遭铁蹄蹂躏，是不是需要收复？我们如果不能获得独立自由，有甚么资格同人家讲世界大同？六年余的抗战，所为的甚么，我们努力杀敌锄奸，镇压反动，安定社会，巩固抗战，是不是迫切的需要？有人说中国是特务政治，实在这只是不满意本党的借口，是反对本党的阴谋毒计。但我们有许多同志，也上了人家的当，被几句谣言迷惑，真是可笑。不要说有甚么谣言，就是再大的事情，也没有甚么关系！我们在领袖直接领导之下从事革命救国的工作，有我们神圣的职责，内省不疚，气壮理直，怕的甚么？感激许多朋友为我们担心，甚至打电报来劝我要我随时留心；还有人说：「戴某恐怕要失败」，我对他们说：「我戴某生不带失败而来，死不带失败而去！」老实说，我们不怕人家，人家也用不着怕我们，同时我们也不要使人家怕；这就是我们对于革命的态度。如果他是中国革命的忠实信徒，便毋须乎怕我们，我们也用不到怕他，如果他是革命的叛逆，我们就要扑灭他，更无所谓怕了。在本党同志中，年长者是我们的先进，年幼者是我们的后辈，相互之间，是用不着怕的，一切毋须乎担心。我们是在总理昭示的「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与领袖提倡的「礼义廉耻」的民族传统精神之下，从事中国革命的特种工作，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领袖说人家都怕我们要我们多多留心，不要使人家害怕；这是由于我们少数同志幼稚行动的错误所致。我们这个团体是革命的团体，是主张公道正义，维护国家法令纪纲，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实施三民主义，推动中国革命的团体，还有甚么可怕！如果有人违背了这些，我们当然也绝对不怕人家。所以现在我们只有脚踏实地，埋头苦干，毁誉成败，在所不计，我们对不对，将来自有历史批评。我们的是与非，将来也自有事实的表现。可是这几年来，我们工作没有做好，即使得人家害怕了，这是我们大家同志，平日在生活行动上不检点，所造成的结果，怎能不值得我们警惕！ 进德修业、严防腐化招摇昨天晚上接到一个报告，说从重庆运货××的两架飞机，到了××以后，因为货少，航空公司为了节省汽油，决定改装成一架运去，可是我们的××所却不答应，说为甚么不在重庆决定，结果一架空飞机也跟着飞去了，这样硬板板的滥用职权，浪费国家物力，就是违反革命；所以我已经下命令要××所的所长马上到重庆来，此事非严加究办不可！还有××队的同志，也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到处招摇撞骗。这样，人家当然说特务人员该杀了。所以我们今天分析谣言的由来，我们自己也有不好，引起了人家的反感，这一点是我们必须加以反省的。一般说来，公开机关的工作同志，如×××等生活言论行动最不检点，到处招摇生事；局本部和其他秘密部门的同志，情形比较还好；因为他们没有「派司」，没有借口，也就无从招摇撞骗，妄生是非了。以后我们对于外勤单位，一定要密切注视，不容许同志们生活行动腐化恶化，使得人家咒骂。更不容许和人家随便冲突。十几年来我们一贯作风，每次与人家发生冲突，总是严惩自己的同志，轻责他人；今后当然还是如此。要知道我们是要改革社会风气，维护国家法纪的，千万不可因为我们反而使得整个社会风气败坏，国家法纪废弛。我们果能自重自爱，人家对我们「无的放矢」，我们付之一笑好了，这一点希望大家同志一定要多多反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古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目前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兼善天下」，顶要紧的，是健全本身，大家同志在生活思想言论各方面，要时刻注意，随处留心，然后才可以求得本身的健全，进而掌握组织，发挥强大的力量，在与反革命势力斗争中，获得决定的胜利，所以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进德修业」，尤其是要从「修业」方面来「进德」。我对于一般同志的要求很低，只要他奉公守法，努力工作就行，一个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一定要出乱子；如果一天到晚心放在工作上，就没功夫「放僻邪侈」了。这样，就可以由「修业」而「进德」。所以我认为现在我们许多同志，在「进德」方面还不成问题，问题只是在如何「修业」。我不相信我们没有人才，像×××同志，在二十九年的时候，不过是西安某单位的一个副官，我看他做事很好，就把他带了回来，现在×××整个的总务都难不了他。又如昨天晚上××××部门管理伙食的大司务，跪到我跟前来哭，说困难太多，事情做不了。这就是有关方面不能与他配合。他是一个茶房出身，还有这样的责任心，因为事情做不好而来哭。但是我们的×长×长，就没有一个人为工作而哭过的，可见得大家的责任心是如何的淡薄，无怪乎一听到谣言，就动摇起来。我们好比一所房子，必须要坚实的栋梁支撑，如果栋梁不成其为栋梁，那就容易倒塌。今后我们一方面必须要求每一个冋志修业，站在自己的单位上努力工作，一方面尤其希望各级负责同志，切切实实的负起责任，对部属要严格的督促，公平的考核，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同时我们要做到不动心，由内到外，都很巩固。我们是有组织有训练有纪律的革命团体，能够这样，相信工作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持其志、毋暴其气今天的话很多，本来我很不情愿讲，但是大家都是同志，我们是同生死，共荣辱，一颗心，一条命，又不能不讲个明白。我们吃了国家的饭，不能不负责任。所以今天把谣言的由来报告，大家同志不必担心，也用不着听外面的乱说，更用不着把今天的话向外面去讲，我唯一希望于大家同志的就是要「持其志毋暴其气」，把自己看重一点。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叫化子，在土地庙里睡觉，半夜肚子痛起来，他疑心是土地公在作祟，于是就破口大骂，土地公公当然不会被他骂倒，可是结果却弄得自己一夜睡不着觉。所以我们用不着疑神凝鬼，最要紧的是我们自已要抱定革命的人生观，勇往迈进，自强不息；我们乡下人有句俗语，「除死无大敌」，就是说一个人除了死之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可以说，死都不足怕，此外还有什么值得怕的？更不要说无稽的谣言，现在顶要紧的是我们要拿「修业」来「进德」，以求不愧天地父母之所生，不辜负领袖的爱护与期望；能够如此，相信我们一定不会失败。这不是迷信或者是封建思想，而是古今中外，都是如此的。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是革命的团体，不是政治的团体，我们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都听命于领袖，在此前提之下，我们来献身努力，促成主义的实现，求得革命的完成，到革命成功之后，就是做一个老百姓也可以。总之：我们在政治上别无主张，一切都是以领袖的主张为主张，以领袖之意志为意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有许多同志，忘记了革命，离开了革命，经不起环境的诱惑，终日在生活问题上兜圈子，在升官发财上打主意。要知道特种工作，就是牺牲自己的一切，为领袖运用到革命上去，只要能够救国救民，虽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我们立定了这个志向，便要始终如一，贯彻到底，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不达目的，决不终止。大家如果没有这个决心，尽可以上报告，请求离开，我就是一个人，也还要革命。领袖要我们，就是要我们担当革命事业，为他分劳分忧，并不是官没有人做，才来找我们的。因此，我们的成功，一切要归之领袖，我们的失败，一切要责备自己。大家了解了这点，就不应该再昏头昏脑，疑神疑鬼。今天这些话，是我们工作一贯的精神和最重要的理论，也就是我们的态度与决心，希望大家同志要特别的注意，深深的体念。 通力合作 运用组织最后我们讲到工作上来，现在各部门的缺点，就是没有通力合作，密切联系。我们的组织庞大，人事繁复，如何才能够推动工作呢？最重要的就是组织的掌握与运用，一切要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如果大家不顾大局，不识大体，各自为政，自然人力物力都要浪费，工作效能亦因而减低。这在上一周有好几件事，我们可以证明。以后各部门绝对不可放弃自己的职责，同时要密切联系，通力合作，我们讲运用组织，先要运用个人的组织，再运用团体的组织。运用个人的组织，就是心到、眼到、口到、手到、脚到，运用团体组织，就是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事制宜。无论组织多大，只要由个人的组织运用到团体的组织，由个人的进德修业达到团体的进德修业，工作没有推不动的。 最后我要重复的告诉大家同志，我无所谓垮台不垮台，如果一朝我对不起领袖，我就自杀，否则我们一定是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向革命成功的大道迈进。十几年来我们同志所流的是自己身上鲜红的热血，并不是制造的颜色，领袖是很知道的。我的话只能讲到这里为止。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用不着庸人自扰！我知道大家同志都是热诚爱护团体的，而爱护团体也就是爱护国家，爱护国家也就是爱护自己，希望大家同志自重自爱！ 十二、纪念先烈，激励后死——卅三年我们的工作十二周年纪念大会训词—— 提要：
一、我们的精神条件，就是要以死报国，来尽到我们后死者的责任，报答领袖的期望。 二、我们肩负特种任务的人，要忍人所不能忍，为人之所不能为，不屑为。 三、今天我们对国家、民族、革命、对领袖；应该人人奋发忠义，争取历史的荣誉。 四、今天我们不准同志结婚，绝不是傻子；而是有我们远大的抱负。我们的父老兄弟姊妹，要帮助自己的子女，鼓励工作，创造更光荣的历史，完成中国革命事业。 五、越是工作快要成功的时候，危险也越大；我们非加倍努力奋发迈进不可。 各位先烈的家长，各位眷属，各位同志：（请坐） 今天是我们的工作十二周年纪念，就是从民国二十一年的今天有我们工作的开始，到卅三年的今天，已经足足满十二年了，在这十二年当中，我们在领袖领导之下蒙领袖的爱护、教训、督责与期望，无微不至，才有我们的工作，才有我们的今天。同时因为一般同志的流汗，流血，以及许多同情我们的工作的人的流泪；这汗、血、泪的交流，造成我们工作今天这样的基础，在中国革命历史上，己经留下了光荣灿烂的史迹，这不是我们自夸，而是有事实摆在世人面前的。今天早上我们举行公祭，下午纪念大会，晚上游艺会，因为我们每年的公祭与纪念大会，都是领袖亲自或者是指派代表主席，所以在公祭与纪念会当中，本人不便讲话。这几年来的纪念大会，除了去年本人因为在福建××，没有赶回重庆主持外，从八周年开始到今天的十二周年纪念，「四一」这一天，总是借举行游艺会的机会，向各位先烈的家长，各位眷属，各位同志讲几句。今天也要在游艺会没有开始以前，向在座的各位父老兄弟姊妹们讲几句话。 要讲的很多，因为十二年来，本人身历其境，酸、甜、苦、辣，一言难尽，我们的工作在民国二十一年开始的时候，同志不到一百人，到今天，我们所掌握的公开机关不算，光就秘密部门来说，已经有×万×千×百多同志。 我们的精神条件今天先要把举行纪念大会的意义，向各位同志报告。大家一定看到祭堂前面有八个大字：「纪念先烈，激励后死」，我们举行大会的意义简单的归纳起来，可以说就是这八个字，我们为甚么要设立祭堂？为什么要把先烈的遗像陈列出来？就是这十二年来我们的工作，当然是由于领袖的爱护，但如果没有先烈的牺牲，我们也决没有今天！我们回想当年一般先烈同志的壮烈牺牲，真可说是对国家革命始终如一至死不变，粉身碎骨奋斗到底。我们今天纪念先烈，就是要以先烈这种精神来激励我们一般后死的同志，我们要踏着先烈的血路，来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所以我们的精神条件，就是要以死报国，来尽到我们后死者的责任，来报答领袖的期望。我们的祭堂是白的，表示悲痛，但悲痛是消极的，光是悲痛还不够，我们更要积极的发扬我们的工作，踏着先烈的血路，完成革命的任务，来改进社会，改革国家，改造世界，这并不是一句空话，世界人类可说都是爱好和平的，也可说都有同情心的，怎样顺应这种爱好和平的心理，来达到我们总理所讲的世界大同，使人类都能共存共荣——当然我们坚决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以侵略为目的的欺骗口号的共存共荣——不分种族，不论地域，一律平等呢？最重要的是发挥人类的同情心，只有人类同情心，充分发展的结果，才能求得并保障世界和平。但这件事是不容易的，因为世界人类的生活，知识都还没有达到一条水平线上，许多人还只见到个人问题，还在自私自利为个人利益作打算。自私自利发展的结果，许多帝国主义者还想拿武力来侵略人家，压迫人家，征服人家，违反世界人类普遍的要求。因此我们中国的抗战，一方面是为民族生存而战，一方面亦可说是为人类的生活与世界和平而战。我们怎样才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把日本强盗从中国大陆上赶出去，这不是个人的力量所能够做得到的。所以我们回转头来在礼堂前面又高揭「亲爱精诚」，大家同志一定要「一德一心」「群策群力」，来肩负我们的使命，尽到我们的责任，我们要有这种精神，才能对得起已死的先烈，无愧后死者的职责，在一德一心群策群力之下，我们怎样来做呢？我们的工作，一天一天的进展，我们的敌人，也在作最后的挣扎，对我们作殊死战。因此我们的工作，一定要不断地时时求进步。天天求进步，月月求进步，年年求进步，才能达成我们的任务。我们除了在精神方面要「亲爱精诚」「一心一德」「群策群力」之外，在技术方面，我们还要「检讨过去」「策励将来」。过去成功的地方我们要尽量发扬光大，过去的缺点与失败，我们要尽量设法补救，力求改进，这样我们才能尽到共同的责任，达到共同的目的。所以我们今天举行「四一」大会，除了纪念先烈安慰遗族而外，还有很深长重大的意义的。讲到这里，我以为我们同志的家属与我们的工作，都是很有密切关系的，我这个人向来不讲空话的，每次有机会与各位同志的家属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把我们革命家庭中所尝到的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各种味道，举出若干事实来向大家报告，今天首先要举出一点。 抗战期间，不准同志结婚的道理刚才某国同志（因为现在我们共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所以不叫朋友叫同志），同我见面，他说：「今天我到这里看到你们的情形，知道你们特点很多，都是一般机关做不到的。」我说：「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你知道吗？」他说：「这个特点究竟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我说：「我们有一个特点，就是同志在抗战期内不准结婚。」他觉得很奇怪的问我：「不结婚不会发生问题吗？」（听众微笑）这个问题，我从去年的「四一」想到今天，这次出发西北途中，还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一直想到昨天晚上，究竟开禁呢？还是继续维持，最后还是贯彻到底。（全场哄然大笑）我当时答覆某国同志说：「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是在民国二十一年四月一日成立的，这时是在「九一八」事变以后，日本帝国主义的大炮，打到我们沈阳，强占我们的东北四省，我们中国因为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收复失地，蒋委员长发起民族复兴运动，所以才有我们工作的产生，我们要收复失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十余年来一贯的目标就是如此，现在请看我们锦绣山河，许多地方变了颜色，我们沦陷地区的同胞，横遭敌寇铁蹄蹂躏，种种惨状，不堪言说。我们中国人有三件事情不是打官司，就是要杀人，第一件祖宗的坟墓被人挖掘了，这还了得，不是打官司，就是要杀人。第二件祖宗遗留下来的田地被人强占了，忍无可忍，不是打官司，就是要杀人。第三件自己的老婆被人奸淫了，最为耻辱，不是打官司，就是要杀人。『九一八』以后，这些年来，敌寇对我们同胞的摧残压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大仇必报，国耻必雪，我们必须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求得领土的完整，主权的独立，与世界各先进国家并驾齐驱，然后才对得起我们的祖宗，对得起我们的国家，尽到盟国并肩作战的义务，否则我们就不能算是中国的国民了。」我说：「战争是谁都怕，而且我也知道，今后的生活一定更为艰苦，但我们这次抗战，是神圣的义务，我们非咬紧牙根忍痛牺牲不可，我今天为什么要说得这样硬呢？就是如果不这样硬，便不能打仗，我们为要获取最后胜利，达成抗战的目的，不能不减轻负担，减轻拖累，这便是我们不准许同志在抗战期内结婚的原因」。 特种工作人员、要忍人之所不能忍，为人所不敢为、不屑为记得今年三月十日，我在××肚痛泻得很厉害，大便变成小便，知道自己身体万分不能支持，想叫重庆随来的同志交代几句话；后来一想没有必要，如果对不起领袖对不起国家，死了当然有愧，如果对得起领袖，对得起国家，虽然死了没有遗嘱，但自问心安理得没有什么惭愧，为什么一定要交代呢？讲到这里，我要请我们同志的家属想一想，你们对你们的儿女丈夫能够说没有噜苏吗？你们对他们存着什么希望？你们是不是对他们完全没有拖累？恐怕不能说没有。当然，人类都是情感的动物，尤其是中国人的传统，不能说对家庭毫无顾虑。对不准同志结婚这个问题，我当然感觉很惭愧，而且不合战时增加生育的原则，但是今天在座的各位父老兄弟姊妹们！我们所负的是特种任务，担任特种任务的人并不是三头六臂，身上带着刀随便杀人；而是要忍人之所不能忍，为人之所不能为，人家所不敢做的他固然敢做，就是人家所不屑做的，他也要屑做，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就是我们十二年来所尝的味道，也是我们十二年来一贯的精神。记得这次我到××，有一位同忘说到某次战役的事情，引用「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古语，我说：「这话是不对的，如果为了『一将』的成功而万骨枯，这当然不该，如果为了整个国家民族，我认为仅仅是『万骨』在今天还不够，一定要有千千万万的无名英雄，不惜牺牲个人一切，为要革命而奋斗，然后中国才能得救。」今天我要以此勉励并期望我们全体同志与同志的眷属，当然我个人也在内，要有这种精神，然后我们的工作。才有获得最后成功的希望。 讲到这里，我要把领袖对我们十二年来工作的情形，有些甚么批评指示？报告各位。记得今年×月十日下午领袖知道我要离开重庆，召见我，领袖说：「听说你要到××去，最近身体不好，怎么能够去？」我说：「那方面的工作部署非常重要，非自己去不可，个人的身体近来稍为好一点，路上自当加意调护。」领袖接着说：「你们的纪律很严，但是同志生活太苦了，待遇非增加不可。」我刚才说十二年来由于领袖的爱护与同志的血汗以及同情者的泪而有我们今天，我们唯一的希望是自己心安理得求仁得仁，我们的一切，能够上达天听，这就是我们莫大的精神安慰。各位，我们听了领袖这几句话的感想怎么样？我当时回答领袖说：领袖这一种德意，我至少代表×万同志感激涕零，但是国家财政这样困难，每个同志一个月如果增加一百块钱，在整个国家的预算上就是一笔大的负担。而且领袖今天所领导的部门如此之多，如果我们增加待遇，其他机关将怎么样？」又说：「做一个革命同志，一定要能够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不光是我，就是我们调查统计局一般同志连同志家属也都能够如此。领袖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调查，我们同志与我们同志的家属的生活状况，到了一种甚么程度？自从民国卅年一月以来，物价步步飞涨，到今天整个国民政府下面的公务人员，都受生活环境严重的压迫，可是我们同志无论生活怎样困苦，没有半句怨言，这都是由于一般同志能够很坚决的信仰领袖，认识革命，也是可以告慰于领袖的。」各位，实在说来，我们同志，当然生活很苦，今天就是在县政府当一个科员，待遇也比我们同志高。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我们同志作奸犯法的不能说没有，但可以说很少，而且我们真正能够做到有罪必罚。这种情形，在今天国民政府之下，就很少很少，这也是我们足以告慰于领袖的，这是我今天要向在座的各位父老兄弟姊妹们报告的第二段话。 光荣是属于全体同志的第三，我要报告的，我们在今天以前的十二年和十二年的今天的以后，我们这一般人这样的做下去，是不是傻瓜？相信我们并不傻，十二年来我们同志流汗流血能够得到领袖这样的批评，领袖说我们同志生活很苦，这是一般现象，不只是我们同志而已，但领袖说我们纪律很严，相信除了我们以外，人家就少有了。这是不是以同志们的头颅热血，染成我个人的大红顶子？不？这种光荣是我们全体同志的，而我们同志的家属也与有荣焉。今天我们对国家，对民族，对革命，对领袖，应该人人奋发忠义争取历史的荣誉。我的话讲完后，就要开始演戏，无论新剧旧剧，拉开幕布、不外忠、奸、荣、辱、何去何从，在乎自择。从前岳飞的母亲在岳飞小的时候就刺教以「精忠报国」，而今天一般做妈妈妻子的，都希望儿子丈夫升官发财，多弄几个金戒指，戴金手表，追求物质享受，在他们看来，岳飞的母亲多傻？不向儿子要金戒指金手表，却在儿子背上刺下四个字；但是究竟谁傻？这是很明白的。到过杭州的同志，一定知道西湖有一个岳王坟——我们今年不到西湖，明年可以到西湖，没有看到的同志可以去看一看，在岳王坟的旁边，跪着秦桧和王氏的铁像，游人莫不切齿唾弃，或投以瓜皮，或对之便溺，所谓「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岳飞当年虽然被陷害，可是谁忠谁奸，历史毕竟无情的予以判定下来，相信日本帝国主义无论如何野蛮，也摧毁不了这一有名古迹，为甚么过了千百年的故事，今天民间还传诵如新呢？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知道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明白一个人应该如何做人，如何做事。我们读历史，唐朝王涯做宰相的时候，真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中极尽荣华富贵，骄奢淫侈暴殄天物，府房里的白米饭，常常从阴沟里流出，隔壁寺院里的老和尚看到连声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叫人捞起洗净，晒干收藏，预备做荒年赈济之用，积贮经年，竟得数缸，后来王涯罪发抄家，合家大小饥不得食，哭泣之声，震动邻里，这位老和尚触发慈悲，把贮存的干饭，泡水蒸软，拿出来施食，王涯吃下感觉味美异常，就问：「出家人那里来的这样香的好饭」？老和尚答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是宰相府上的恩惠。」当即把收贮的经过告诉他，王涯非常感叹，后来终被赐自尽。各位，社会上许多人都是希望他们的爸爸，儿女，丈夫做大官发大财。这一个故事，可说够给我们以教训了，要知道我们不是为吃饭而来，像猪一样饿了，就叫起来，吃饱了就睡觉，人生是有其更大的意义与使命的。我们今天不准同志结婚，度着艰难困苦的生活，这绝对不是傻子，而是因为我们的抱负非常的远大，也非常的正确；所以我今天拿这一段话来劝勉，也可以说是谨告（是「谨告」不是「警告」）我们在座的各位父老兄弟姊妹们，同时要请各位极力帮忙帮助你们的儿女丈夫，帮助我们的工作，把我们团体的清白家风，发扬光大。然后才能创造更光荣的历史，完成中国革命事业，这样，各位父老兄弟姊妹们对团体对国家的贡献，是很伟大的，这是今天借一年一度的聚会要向各位同志的家属报告，勉励的第三点。 第四，我们今年的「四一」从早到晚，真可说是像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这是因为物价上涨，受经济限制的缘故，今天早上在公祭的时候，我看见子弟小学校的学生，赤脚没有袜子，看起来虽然这样寒酸，但这也是我们在国民政府之下许多机关中足以自豪的，我们×××年来抢运物资已经做有相当的成绩，光是交给花纱布管制局的阴丹士林布就有六万疋，价值六万万元，抢运的白布也价值五万万元，在路上的还没有计算在内，我们奉公守法，负责任，守纪律，把所抢运的布疋，甚至比限价还便宜，交给管制当局，而自己不在中间讨一点便宜，做一套衣服。这就是我们循分尽职，也就是我剐才所讲的心安理得；做一个革命者，做一个公务员都应该如此。所以今天我看到子弟小学的小学生赤着脚，没有袜子也没有好衣服穿，心里有很大的感想。不要说我们一般小孩子没有袜子没有好衣服穿，就是今天外面来参加大会的同志与家属，恐怕也是自己家里吃了饭，或者饭都没有吃饿着肚子来的，到现在我们的茶都还没有拿出来，点心也没有。记得我这次在××，大会筹备处打一个电报给我，说我们往年「四一」大会都发点心，但今年物价太贵，发点心要×万元，我复电说不要发了，因为我们没有外客，都是自己人，大家一定可以原谅。今天不光是刚才外国同志看了我们的特点很多，就是我自己要说我们的特点的确很多，我们平常看到一般机关开会，总是满街拉人凑凑场面，但旗子后面还只是零零乱乱的几个人而已，今天大家看我们上午站队的时候，大家争先恐后，踊跃热烈，学生没有来参加的，还说：「为甚么我们不能参加，难道我们不是同志吗？」就是现在你看窗子外面也站满了人，大家都在侧耳静听（礼堂内听众微笑反观）这一种殷切关怀的情形，在其他机关是没有的，虽然今天我们大会的几个大金字还是去年用过的现成的，拿出来把十一周年的「一」字改作「二」字重新刷上金粉，但以我们今天的精神，如果国民政府底下每一个机关都能够如此，日本帝国主义还怕不能打倒，失地还怕不能收复吗？同志间这一种内心的真诚热烈的表现，的确是我们今天足以自豪，足以自信，足以自慰，足以告慰于领袖的，所以我常常说我们这般人就是拿去当一当，也可以当出很多代价，我们同志如果饿死，天都要出汗的（听众大笑），拿这种精神来策进工作，还有工作做不好吗？ 讲到这里，我要向在座各位指出我们工作的前途。今天外国同志在吃饭的时候对我说：戴笠将军，你这个家庭真是了不得，我能够参加你们今天的盛会，衷心实感无限荣幸！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尽量帮助你，我们非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不可，而且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把它打倒！各位，这就是我们十二年来同志们含辛茹苦，无声无臭，脚踏实地来做我们的工作，头也抬不起来；所得到的收获，也是我们的威信与荣誉。人家这样客气，这样诚心来帮助我们，这都是十二年来领袖的爱护，训勉，与全体同志努力工作的结果，今天除了少数军阀反动派讨厌我们以外，相信大多数人都没有不同情我们的。 总理所说的「唤起民众」和「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后者我们正在进行。前者也已经有相当成绩，当然还有待于我们作更进一步的努力；这次外国同志在×××的时候，就决定要到中国来与××合作，共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这要不是时代产生这样贤能伟大的领袖，和十二年来我们全体同志的争气，是不能如此的。由于领袖的爱护，我们今天已经得到国际的信誉，与盟友的帮助；当然在我们同志本身，更要努力求进步，来制造我们更辉煌的成绩。所以依据十二年来的历史，展望我们的前途，我们有许多足以自慰自豪自信的特点，我认为我们的工作前途无限量。只要我们今天能够把握时代，认清敌人，加强速度，努力前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够把我们的历史发扬光大，求得我们工作的成功。以我们今天纪念十二周年，从早上公祭到晚上游艺会，本人站在负责人立场，看到大家种种踊跃热烈的情绪，精诚团结的象征，相信我们的工作从今天以后，一定能够与时俱进。因为时间的关系不能够多所报告，仅能简单的讲到这几点。最后，抗战到今天，胜利快要接近，我们愈要加倍努力，加倍奋发，要知道，越是工作快要成功的时候，危险也越大，我们非加倍努力奋发迈进不可！本人当首先以此自勉，同时希望我们全体同志共同勉励，共同努力，并要请我们同志的家属共同帮助。 十三、革命精神与革命技术——三十三年八月十四日出席××纪念周训示 提要：
一、领袖对我们工作训示的要点： ㈠特种工作人员是革命的灵魂。 ㈡特种工作人员本身在政治上没有主张。 二、我们的工作精神与技术之体系： ㈠革命精神与革命技术之最高原则—「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 ㈡凝于内的精神修养—「宁静忍耐伟大坚强。」 ㈢形于外的工作信条—「苦干苦守任劳任怨。」 各位同志： 上周我已经把这次出去三个月外面的情形向大家同志大概的报告了。回来到今天已经十天，在这十天当中，直接间接对我们工作所感觉到的，当然很多。十几年来领袖所训示我们的，以及根据领袖的训示和我们本身任务的需要，我个人就工作经验之所得，差不多每年要提出几个要点，向大家同志大声疾呼，以求工作的策进。十二年余来，我自己可以说一时一刻没有离开过我们的工作，做梦也在想到工作方面，没有别的事情。 特种工作人员是革命的灵魂讲到我们的任务与使命，领袖对我们有两句重要的训示。一是说：「特种工作人员是领袖的耳目」；一是说：「特种工作人员是革命的灵魂」。仔细检讨一下，这一点我们做到了没有？我敢说没有。尤其是最近一年来，一切反革命势力拼命挣扎，加紧向本党进攻，在前几年只不过认为党人可杀，但主义是好的，领袖是好的，大家才算没有甚么坏的批评，到现在则认为党人固然可杀，好像只有主义还是好的，对领袖也有所批评了。这次我回来见领袖，领袖说：「现在社会上对领袖有许多谣言，可是两个×××××都没有报告，这就是对领袖不忠实」。大家都知道，从前我一个人担任军事调查工作的时候，我跟现在的×副长官和当时警卫师×团长在一道，我们私人的感情很好，他们一切都告诉我，像×团长连嫖也都让我们知道。但我对他们说：「你们好的我当然向领袖报告，但是坏的一面我还是一样要向领袖报告」。这就是因为做了领袖的耳目，应该如此。我们的学识、能力、经验不够，这些都不要紧，顶要紧的是要忠于主义，忠于领袖，忠于自己的职务。但是领袖这次说外面有许多谣言，而担任耳目职责的特种工作人员没有报告，这就是对领袖不忠实——我想最近这一年来，外面对领袖未必没有谣言，但是我没有看到过这类的报告，很像现在我们同志对领袖的毁誉，都不关痛痒，人家诽谤领袖，我们也无所谓，这不要说谈不上坚决信仰领袖，全力维护领袖，就连情感和利害关系都没有了。现在领袖有这种训示，我们身为「领袖耳目，革命灵魂」者，将作如何的感想？应该如何的补救？ 特种工作人员本身在政治上没有主张领袖训示我们还有句重要的话，就是「特种工作人员本身在政治上没有主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特种工作人员，一切的一切只有绝对听命于领袖，秉承领袖意旨，而本身不能提出任何政治主张，关于这一点，我今年五个月在外面与这次回来十天考察的结果，觉得我们大体上都做到了，只有×××同志在江西干部会议中与人家竞选，违背团体纪律，所以这次我到东南，把他开除了，叫他与团体脱离；并且打电报告诉曹主席，×××与我们×××××没有关系。至于一般同志，对「特种工作人员本身在政治上没有主张」这一点，可说都有遵守，这是很好的现象。 以上是十几年来领袖对我们所训示的几个要点，也是特工人员最重要的精神条件。我再重复说一遍！就是「第一、特种工作人员是领袖的耳目。第二、特种工作人员是革命的灵魂。第三、特种工作人员本身在政治上没有主张。」我们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同志，都要至诚反省，切实检讨，对领袖提出来的话，究竟全部做到了没有？如果没有，我们应该如何急起直追，补过自赎！因此今天我再要大声疾呼，促成大家同志的警惕与觉悟。现在人事与训练已经合并，今后我们一切工作，要以组织与训练为基础来作根本的策进，负组训责任的同志，尤其要特别注意。关于这几点意思，在下期家风上要著论阐扬，以期全体同志，对于领袖的训示都能够一致深切认识，身体力行做到。 秉承领袖意旨 体念领袖苦心遵照领袖的训示，我们要怎么样做，才能达成任务呢？也就是说我们的工作精神与技术的最高原则是甚么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就十余年来由个人以至团体从事工作亲身体验之所得，从八周年起作过好几次有系统的指示，无论是在训练班或局本部，我都讲过；不过因为我们同志的调动很大，恐怕有许多人还没有听到，或者是日久健忘，因此我今天要再来讲一讲： 我们的工作，看起来好像是包罗万象，五花八门，但归纳起来，我们可以用两句话来说明，就是「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我们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这两句话为出发点，前者是革命的精神，后者是革命的技术。所谓「秉承领袖意旨」，就是说我们贯彻领袖主张，达成领袖意图，要始终如一，至死不变。所谓「体念领袖苦心」，就是说我们秉承领袖意旨，不是横冲直撞，一味走直线，我们的宗旨不变，办法可以变，目的不变，手段可以变，委曲所以求全，最后还是要达成不变的目的。我们整个调查统计局的同志，一定要能够做到这两句话。我们无论穿一件衣服，走几步路，跟人家吃一餐饭，拉一拉手，都要时刻注意，要作有计划有步骤的前进，然后才能够在工作方面收到很好的效果；如果我们稍不留心，就要增加领袖的麻烦和忧虑。大家知道，日本为什么会强起来，就是因为他们拿「忠君爱国」四个字来勉励一般国民，训练一般国民，国民一切的生活行动，都要以天皇的安危忧乐为归宿，标榜激扬，使得每一个国民，都具有这样的信念：如果因为个人而使天皇忧虑，便罪该万死；如果牺牲个人而使天皇得到安慰，则引为无上的光荣。这样，所以他们能够成为强国。我们讲「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不是口号标语，完全要拿来作我们同志共信共行的准则，从实际生活与工作中表现出来。这是我们要特别注意的。 宁静、忍耐我们要怎么才能算是「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呢？为着使大家同志容易体会，笃实践履起见，所以我又提倡「宁静、忍耐、伟大、坚强、」八个字，作为我们特工人员的修养信条；我们如果没有「宁静忍耐伟大坚强」的基本修养，就不能够做到「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分开来说，「宁静」所以致远，我们要成功立业，一定先要本身做到十分宁静，然后才能够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守经权变，不为外物所纷扰；反之，暴虎凭河，匹夫之勇，决不足以成大事。诸葛亮当年在隆中的时候，因为做到了宁静的修养工夫，不断的充实本身，所以能够清明在躬，志气如神，晓畅天下大事，不但洞悉过去，明了现在，而且能够测知未来，后来成就不朽的功业。要知道一切行动取决于谋略；宁静才能够安定，安定才能够思虑，思虑才能够有所得。我们的工作，遗大投艰，情况复杂，关系微妙。不光是放几声手枪，丢几个炸弹，就算尽了能事；而要在宁静中充实「准备」，运用「谋略」，来求得工作的最大成果；反之，叫嚣、暴燥，幼稚，鲁莽，肤浅，狂妄，只有招致失败。这便是我首先提出「宁静」这两个字来勉励大家同志的意思。 第二是「忍耐」，革命者牺牲自己，救国救民，本来就没有好的生活，好的环境，如果大家都有了好的生活，好的环境，那就用不到我们革命了。因此一切艰苦困难，都在我们意料之中。我们不但要为革命而忍耐，而且要在艰苦与困难中，磨炼我们的心性，砥砺我们的志节，来建树我们可大可久的革命事业；这样才能够以我们的工作的成绩，对中国革命有所贡献，所以对于「忍耐」两字，我常常引述孟子一段话来作最好的解释。今天我再来讲一遍。孟子「舜发于畎亩」章说：「今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们站在革命的前线，肩负领袖耳目革命灵魂的神圣使命，就是天降大任。下面接着说：「必先苦其心志」，就是一但担当革命大任的人，他们心志一定很苦。许多事情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哑子吃黄连，苦在心里，讲不出来，一切的一切，但求盖棺论定，让历史去证明。「劳其筋骨」，耳目手足没有停息，一天到晚劳动不休。「饿其体肤」，吃苦耐劳，还要饿肚子。「空乏其身」，弄得精疲力竭。可是这一切还不够，还要「行拂乱其所为」，明明他是循着正道前进，可是得到的或竟是完全相反的结果；刻苦勤劳，挨饿受冻，把工作做好了，也许上面还不知遒，甚之还要碰一鼻子灰，吃力不讨好。这种种的情形，好像天故意和他们作对似的。其实不是，因为年青人血性方刚，意志摇动，这些弱点，在在都足以偾事，所以一定要拿许多拂逆的境遇来锻炼他，所谓「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使得他成为一个真正能够担当大任的人。同志们！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忍耐，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茹苦含辛做我们的工作的总答案。相信这决不是我们的倒霉，而是我们的好运气，所谓动心忍性增益我们的所不能。记得去年今天，我曾经讲过这样一句话；「我们还需要埋头十年」，就是因为我们现在一切都不够，还需要学习磨炼。我们每一个同志，要知道当前一切艰苦困难的环境，正是磨炼我们的大好机会，只要我们有恒心，有毅力，有志气，有出息，发挥「忍耐」最积极的意义，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立业，可以有很好的收获。 伟大 坚强第三是「伟大」，我们现在不光是担负国家的责任，并且负起了世界的责任，与盟友合作，并肩作战；我认为「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我们不怕任务的艰巨，怕的是我们工作的阵容不够充实；要知道担当这伟大的事业，不是一两个人的力量所能够做得到的，必须集结许多的力量，一德一心群策群力来做，还要争取同情，得人帮助，然后众流所归，水到渠成。因此光是「宁静」「忍耐」还不够，还需要「伟大」。「伟大」这两个字的解释很多，但是我对我们同志最重要的解释，就是「有功让给人家，有过自己担当」；要以德报怨，推己及人。领袖当年在黄埔提出「亲爱精诚」的教训，近年常常指示我们的工作要与有关部门联系合作，不要个人在一起，就是从「伟大」观点出发的。 第四是「坚强」，当我们整个工作环境（包括生活环境与政府环境），充满了刺激与压迫，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最需要的是「坚强」，发挥高度的革命精神，突破恶劣的环境，然后才能达成我们的任务。「坚强」的解释，就是要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这并不丝毫含有狂妄自大的意思，更不是旁若无人，把领袖以下其他的人都丢开不理。孟子上说；「为渊殴鱼者獭也，为丛殴雀者鹯也」，现在的情形怎样呢？少数害群之马，颐指气使，到处招摇，开旅馆不给钱，还要闹事，看戏不买票，还要打人，好像特工人员的身上都不敢挨，衣角都带刺似的。本来特种工作是救国救民，现在却好像「为蒋委员长驱民者，特种工作人员也。」说来真是痛心！所以如何把我们少数同志的生活言论行动，一致纳于轨物，适应工作要求，建设革命心理，使得我们整个团体都能够坚强起来，这是当前刻不容缓的事情。 苦干苦守 任劳任怨以上所讲「宁静忍耐伟大坚强」，是我们凝于内的精神修养；至于形于外的工作信条，我们也有八个字，就是「苦干苦守，任劳任怨」。这八个字与「宁静忍耐伟大坚强」同等重要，意义非常明显，用不着详加解释。这里所要说明的，就是「苦守」跟「苦干」同样的要紧，而「任怨」尤其重于「任劳」。记得当初我提出「苦守」两个字的时候，好像同志不了解，觉得很奇怪，实则「苦守」就是「有恒」，党员守则第十二条「有恒为成功之本」，更是我们为甚么要「苦守」最好的说明。 总结上面所讲的从「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的最高原则，到凝于内的「宁静忍耐伟大坚强」，形于外的「苦干苦守任劳任怨」，可说便是我们的工作精神技术的一个完整的体系。这个完整的体系是我在工作八周年的时候提出，只要我们在生活行动与实际工作上，随时随地，贯注发挥，力行实践，念念在兹，可以说不必再有什么增加。在十周年，我提出「我们要有孺子可教的态度」「我们要有后生可畏的精神」两句话，这不过是后来针对时势与工作上的需要，表示我们的姿态与办法而已。一方面因为我们一般同志年纪很轻，入世很晚，学识经验能力一切都不够，需要良师益友，处处帮助，求得我们本身的健全，并且化敌为友，化阻力为助力，所以我们在态度上要谦恭礼让，虚怀若谷，和蔼可亲充分表现我们是「孺子可教」。但在另一方面，我们不是人家拿四两肉骨头，就可以哄骗的狗，我们决不妥协敷衍，任务必须完成，信仰必求贯彻，这就是「后生可畏」。到今年，我们的工作届满十二周年。我看到我们工作逐渐消沉了，同志生活也一天一天散漫了，为争取时间争取成果，我们非急起直追不可；所以我又提出「剑及履及的精神，彻根彻底的办法，」来淬励我们同志，策进我们的工作。这许多要点实在说来，只是前面这一个体系的补充说明而已。所以我们的工作精神与技术，从「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起，到「宁静忍耐伟大坚强」「苦干苦守任劳任怨」为止，已经至矣尽矣，大体完备。十余年来，我们一切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从这一个体系出发，来做我们的工作。到今天，我认为只要我们全体同志都能够一致循着这个体系的指示，脚踏实地，埋头苦干，始终如一，至死不变，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 良师益友 挟持砥砺 进德修业 日新又新今天我把十余年来领袖对我们训示的要点，以及根据领袖训示和我们本身的任务，我所提出来的我们的工作精神与技术的要求，对大家同志作一个有体系的解释，希望大家同志在生活上工作上都要努力做到。但是我们拿这一个标准来检查我们今天工作的实际情形，可说还有背道而驰的地方，这当然我首先要负责，但我们干部同志也要负责。固然我们大家都是中国人，以今天中国的教育与社会环境，我们这般人不是天生的圣人；如果我们整个中国人都能彻底觉悟，中国一定早已强盛起来，不会被人家欺侮，也没有今日的抗战。然则我们怎么样来补救呢？我以为我们顶要紧的，就是要从师访友，力争上游；因为我们大家同志还年轻，青年人因为阅历不够，认识不够，意志也难免不坚定；所以我们顶要紧的是要有良师益友，挟持砥砺，共同努力，然后方能够进德修业，日新又新。今天到会的同志，论年龄我纵然轮不到第一，但至少不会在第五以下，论作事，我相信决不落后。我可以把我的态度讲一讲：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在良心与责任上认为应该做，便自始至终，精神一贯的做去，安危成败，生死荣辱，在所不计，总要彻头彻尾，把它做好，但求对得起领袖，对得起国家。这一点或者值得作各位同志的参考。我做大家同志的良师当然不够，但最低限度可以作大家同志的益友；就是上面我们提出来勉励大家同志的「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宁静忍耐伟大坚强」「苦干苦守任劳任怨」几个要点，个人自问，十余年来，也都是无时无刻不自己勉励自己，身体力行的在做，更希望我们全体同志共同努力，从我们的生活行动，从我们的实际工作成绩一致表现出来。创造更光荣的历史，完成我们革命的使命。 十四、清白家风与无名英雄——三十三年十一月十二日纪念总理诞辰暨庆祝本党成立五十周年大会训词 提要：
一、人生要有事业，而事业必须有利于群众；总理的伟大，就在于能够先人后己，先公后私。要争取个人的利益，先争取群众的利益。 二、本党五十周年光荣历史，如果只凭我们所知道的有名有姓的先烈，还不足以写成；而必须有广大的无名无姓的，愿为革命牺牲的群众。他们都是无声无臭的、鼓足了勇气，贡献一切，用汗血奠定了革命的基础。虽然史册上没有他们名字；但没有他们，革命便不能成功。 三、一部史书，是白纸与黑字合成的；我们在历史上的位置，是写黑字的白纸，而不是黑的字。历史如果没有白纸，黑的字就无处可写：这张写黑字的白纸，就是我们的清白家风。 四、要誓作历史的白纸——无名英雄，一切努力，都是发乎革命的义务感，毫无个人的企求。 五、先烈男女何尝不谈恋爱？但他们是为革命而恋爱，不是为恋爱而革命。我并不反对男女同志恋爱，但恋爱不要离开革命。 六、我们要继续光荣历史，发扬清白家风，仅仅消极的不贪污不作恶还不够；还要积极的开展工作，负起伟大神圣的使命。 各位同志： 今天是总理诞辰和本党成立五十周年纪念日。我们庆祝总理诞辰！就联想到本党的历史，纪念本党成立，就联想到总理的伟大！这两句话就是告诉我们：人生要有事业，而事业必须有利于群众。中国现有人口四万万五千万，古往今来死了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独有总理值得我们这样纪念呢？就是因为总理有万世不朽的事业。一个人当然要为己，但是要能够为人；如果不为人家打算，这「已」是「为」不了的。总理的伟大就在于能够先人后己，先公后私，要为自己先为他人；要争取个人的利益，首先争取群众的利益。总理的一生，可以说是为革命而生为革命而死，唯其如此，所以到今天，本党不朽，总理不朽，我们纪念总理诞辰和本党成立的意义所在，就是要使得总理精神不死，本党的事业万古千秋，也就是要效法总理的革命精神，完成本党伟大的革命。其次我们要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在本党四十周年的时候隆重纪念，而要在五十周年的今天扩大庆祝呢？因为革命抗战到了现阶段，需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纪念先烈激励后死，唤醒党魂，发扬党史的必要，在政治环境的运用上，含有重大的意义。我们知道中国革命的目的，是为实现总理手创的三民主义，对内铲除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以及一切反革命势力，对外打倒帝国主义，求得国家的独立自由平等，这是本党同志肩负的继往开来的责任，七年多的抗战，就是为了要达成这种神圣的目的。但是现在抗战到了最后阶段，敌人和一切反革命势力固然拼命在作最后垂死前的挣扎；而我们的抗建大业也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关头，为了争取最后五分钟的努力，便不能不检讨过去，策励将来，奋发革命精神，加强战斗意志。时至今日，与其说是向国际向民众宣传，毋宁说是要促成本党同志的觉悟与努力，这就是今天庆祝本党成立五十周年的根本意义，也就是我们全体同志必须深切认识和警惕的一点。 总理的革命是为国为民，在拯救多数人，决没有为个人打算，而在做的时候，真是竭忠尽智，生死以之，所以能够得到多数人的同情和拥戴，而追随总理的诸位先烈也是如此。要是总理起初倡导革命的时候，没有许多志士仁人起来一致响应，共同努力于三民主义的实现，到现在至多也不过有「三民主义」这本书，放在图书馆里，留得后人称赞一句说：「这本书写得很好」罢了。对中国，对世界就谈不到有什么大的影响。因此总理的伟大，就在乎有多数人心悦诚服的拥护他所倡导的国民革命，实现他手创的三民主义，而他自己也不顾生死，不计成败，牺牲一切来争取多数人的幸福与利益，所以能够感召一般爱国志士，跟着他牺牲流血，写下了万古千秋永垂不朽的光荣历史。这在民国三年，我读本党革命历史的时候，深深的感觉到革命之所以成功，是由于许多革命先烈忠勇奋发，同心协力，秉承总理的意志，为国家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结果。近来更感觉到本党五十年光荣的历史，只凭我们所知道的一些有名有姓的先烈，还不足以写成！必须有广大的无名无姓为革命而牺牲的群众，才可以完成一部光荣的历史；所以我们今天纪念总理和有名有姓的先烈固然重要，但是纪念那些为革命而牺牲了的无名无姓的同志同胞，更是同样的具有深刻的意义。他们都是为公理正义而鼓起了勇气，无声无臭的革命，而贡献了自己，用汗血奠定了革命的基础，虽然史册上没有他们的名字，但是实际上没有他们，革命使不成功！我所讲的这些在革命史上为大家所不注意的问题，和大家所忽略了的人物，在今天可说也就是我们。今天要告诉大家同志：本党的历史会一百年一千年，以至于三民主义的大同世界完成实现的时候，还继续不断的永远写下去，而这部历史的丰功伟绩，也是空前绝后，其大无比。可是这部历史上未必有我们的姓名，因为这就是无名英雄的本色。虽然如此，但是实际上没有我们，这部历史也许就写不成。古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说明一部光荣的历史，是建筑在许多可钦可佩可歌可泣的无名英雄的身上；正因为有千百万无名英雄的慷慨牺牲，所以这部历史也就更有价值，更是轰轰烈烈辉煌灿烂。一部史书是由白纸黑字而合成的，我们在历史上所占的地位不是黑的字，而是写黑字的白纸，历史如果没有白纸，黑字就没有法子写下去。在庆祝本党成立五十周年的今天，我要很郑重的告诉我们大家同志，本党光荣历史上的黑字也许是人家的，但是写历史的白纸，则无疑的是我们的，这张写历史必须具备的白纸，就是我们清白的家风，这个最新的理论，是我在本党成立五十周年纪念的今天宣布的发明，我们同志对这一点，必须深切的体认。刚才我看到中央党部门口的联语：「建国卅载，建党五十年」，但是有几个人真正能够知道五十年的历史，是怎样造成的？今天我们纪念伟大的总理，景仰有名的革命先烈，但是千万别忘了那许多为总理的革命运动而牺牲了的许许多多无名英雄！ 我们要如何秉承总理和革命先烈的遗志，来写今后的历史呢？就是要铲除名利观念，不为自己打算，誓作历史的白纸——无名英雄，如果没有这种认识，就不配站在军统局大礼堂来纪念总理诞辰和庆祝本党成立五十周年，将来自己也就容易变成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地痞、流氓。因为一个人如果为了私人的望欲作打算，自己努力是为了要追求利益，那就非常危险。我们知道大家脑子里想些什么，是要创造光荣历史，发扬清白家风呢？还是在为个人的企求而打算？如果一个人只为功名利禄而努力，那是革命的骗子！我们的清白家风，决不容许有这种的现象。革命同志的一切努力，必须完全出发于革命的义务感，毫无个人的企求，这是我很沉痛而赤诚的话，希望大家深切的体会！我们今天的革命环境，从乐观方面来讲，一切反革命势力都到了最后挣扎的阶段，不久终归要消灭；从悲观方面来讲，惟恐我们自己日趋退步。我深恐光荣的革命历史不能再继续五十年。如果到了今天，本党同志还有自私自利的企图，还在为个人的利益作打算，那革命的前途真不堪设想！？站在革命最前线的我们，必须踏着先烈的血迹，前仆后继，再接再厉，继续可歌可泣的史迹，使本党的一部光荣的革命历史万古千秋的写下去！ 我们现在有男同志女同志，本党也有男同志女同志，我们展读革命历史，就可以想见许多男女先烈，轰轰烈烈，可歌可泣的情形，我现在一样讲一个给大家听听：第一个是男革命党员徐锡麟，他以安庆巡警学堂为革命根据地，刺杀清廷恩铭。当时巡警学堂的总办是安徽巡抚满人恩铭兼的；会办一职，由徐锡麟担任，等到学生毕业恩抚台来校参加典礼，徐锡麟在「打千」送呈名册的时候，乘机顺手从靴洞里拔出手枪，当时就把恩铭打死，并且准备大举，不幸被包围逮捕，审讯的时候，他的态度光明磊落大节凛然，供词说：「我本革命党大首领，捐道员到安庆；专为排满而来，做官本是假的，使人无可防备，此外没有什么，你们要杀便杀！」慷慨壮烈，不愧为血性男儿本色！他是浙江山阴人，坟墓在西湖岳王墓侧。第二个是女烈士秋瑾，也是浙江山阴人，在绍兴主持徐锡麟所创办的大通学堂，罗致人才，密谋革命，组织光复军，自号鉴湖女侠，因为安庆的巡警学堂与大通学堂是一个系统，徐案发生以后，她也被当地知府贵福派兵搜查逮捕，临审的时候，她的供词只写了『秋风秋雨愁煞人』七个字，没有别的。那时满清官吏很笨，不知道这七个字是甚么意思，以为革命党人要人要在秋季杀人造反，其实秋烈士的意思是说满清政府昏庸腐败，而革命事业又遭遇挫折，犹如秋风秋雨，草木凋零，有心之人，自然非常难过，不禁感慨系之，而满清官吏却以为别有用意，严刑拷打，逼供同党，秋瑾既无口供，又不屈服，遂于六月初五在新亭口殉难。说到这里，我要讲一个故事，现在我们的女同志不是很多在讲恋爱吗？先烈何尝不讲恋爱，但是他们是为革命而恋爱，不是为恋爱而革命。有一次秋瑾从上海到东京的时候，因为她的名气很大，有一个叫「石井」的日本人，跟她开玩笑，写了一首诗给她，秋瑾和他一首说：「漫云女子不英雄，万里乘风独向东，诗思一帆海空阔，梦魂三岛月玲珑，铜驼已陷悲回首，汗马终惭未有功，如许伤心家国恨，那堪客里度春风」。前两句意思是说你不要看女子不起，他一个人竟然乘风破浪，万里东渡，后两句是就在这国恨家仇的时候，那里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呢？你们看！这种高风亮节，万古千秋的女英雄！多么令人钦佩，我并不反对恋爱，但是恋爱不要离开了革命。 现在我再把黄花冈之役的情形向大家讲讲！我常常说：我们革命不能忘记先烈。领袖也深以为然，现在一般人都以为闽北人缺乏民族意识，但是我们读历史，当年黄花冈之役，七十二烈士当中福州人最多。当安庆徐锡麟，绍兴秋瑾案发生以后，满清政府便调集大军处处防范，千方百计，总想把革命党消灭。总理看到国内教育不发达，民众知识落后，而且清廷压力很大，革命势力不易发展，便在海外奔走，尤其是在日本留学生中积极活动，国内则以广州为革命根据地，总理抱大无畏精神，不怕一切困难，领导党员前仆后继，再接再厉到民国纪元前一年，革命潮流已是风起云涌，如火如荼，黄花冈之役，原定五月间发动，但是因为当时革命运动在长江流域和北方一带，满清防范甚严，屡遭破坏，而且海外归来的党员，在广州又被捕，如不赶快发动，恐怕情势更要坏下去。当时的两广总督张鸣歧，水师提督李准，都是忠于满清捕杀革命党最厉害的人。于是就决定首先除去这个障碍，但苦于没有机会，而且准备不够联络欠周，没有成功。黄花冈之役，是由文人书生，用短枪炸弹的斗争，因为实力悬殊，不幸遭此失败，事后党人收葬，此役殉难的烈士，共七十二人，这是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人当然还多，因为当时保守秘密，没有名册，同时以时间急迫，临时加入的人，名字根本没有列入。因此，黄花冈的烈士，实际上不止七十二人，那许多无姓名的英雄，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白纸；没有白纸，历史的黑字就写不出来，我们纪念有名的先烈，决不可忘记他们。我们读历史，可以见到很多，像林觉民等烈士赴义前所写的离别家人的遗书，都是激昂大义，气壮河山，这种牺牲精神，比之于我目前的报告我们几个同志为了上尉中尉的问题，而写报告要求从军的情形，相去何止天壤？今天我们纪念本党五十周年，缅怀先烈，要知道五十年的革命历史就是许多有名和无名者共同的努力所造成，而今天的我们，就要立志作一个无名英雄，要作一张历史的白纸，来继续光荣的历史。 最后，我要告诉大家同志，中国抗战决不会失败，我们团体也决不会失败，在今天的纪念会上我要宣布一个消息，就是汪逆精卫已经于十一月十日下午四时二十分在日本名古屋死了，致死的原因，当然与我们有关系，可是在这时，我们不能不想到廿八年三月廿日在河内的一幕，我们因制裁汪逆被捕的两个同志，如今还关在河内，我们检讨当时的失败，是计划不周密，以致汪逆漏网，后来在南京组织伪政府，危害国家民族，这实在是我们的遗憾！当时应该在达莫桥上把他打死！不在桥上打而在晚上方行动，已经失策。但当天晚上，我们同志还勇气甚足，敢于去打；而在法国人统制下的河内，我们能够造成有声有色，轰轰烈烈的一幕，总算难能可贵！在今天讲起来，我们真是愧对革命先烈，愧对死难同志！ 今天我们在总理诞辰及本党五十周年的时候，我们除了向革命导师总裁以及为革命而牺牲的先烈致敬以外，我们顶要紧的，就是要检查，要反省，时局紧急，我们更要加倍努力，继续光荣历史，发扬清白家风，光是消极的不贪污不作恶还不够，而要积极的开展工作，负起伟大神圣的使命，完成继往开来的事业，才不辜负今天纪念的意义。 十五、牺牲的决心——三十五年三月十日上午八时 戴先生生前最后一次在北平怀仁堂举行总理纪念周席上的公开讲词—— 提要：
一、效忠国家领袖，坚定革命信念，确守革命立场；不成功即成仁；是我们共同信守的原则。 二、牺牲的决心，就是成功的先决条件。我们要以纠正缺失纳于正轨为己任，而将成就归于大众；这就是革命的精神、革命者的本色。 三、我们必须继续先烈的血、同志的汗；随时随地督导自己，怕落伍、怕堕落。 四、我们不怕外间一时的不谅解言论，因为我们的功过毁誉，为有识者所共睹。我们面对当前国家情势，只有负责任、守纪律；只求对建国目标，如何做好我们的事情。 五、我不知什么叫打倒，取消；只怕我们同志不进步，官僚腐化。我时刻所想，是如何对得起先烈，保持光荣历史。 六、本局有不可磨灭的成绩和基础，但工作的技术，却要彻底的改革。 七、凡服膺三民主义者，就是我们的朋友；反对三民主义者，就是我们的敌人。一切惟有秉承领袖意旨去做，国家才有出路，个人才有前途。 八、各干部同志，应以脚踏实地的精神，以先觉觉后觉，诚恳而热情的去勉励、督教后起的青年同志。 九、对长官更好的礼貌，是在求工作成绩的表现；不应只在形式上恭维。 十、特种工作人员、前后左右，都要顾到；工作比人事更重要，要自己随时研究、把握。同时，还要养成团体工作生活的习惯，刻苦踏实的作风。 各位同志：此次来平，本来未预备留许多日子，可是到了以后，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要解决，所以预备一星期就走，如今已经两星期，还不能离开。 共同信守的原则纲领我们团体有几千几万人，在工作上有共同信守的原则，有共同一致的纲领，有共同的任务，有共同的目的。效态国家效忠领袖坚定革命信念确守革命立场，是我们共同信守的原则。如何共同的行动，达到共同的任务，共同的目的，这便是共同纲领。共同纲领是由于吾人之思想、言论、生活、行动决定出来的，一方面顾虑到一般生活性能，如何才能达成任务，所以由思想精神，表现于生活，由个人之任务，达成共同工作目的，一切生活全是为达成目的而来的。吾人要有苦干苦守，任劳任怨，牺牲奋斗的精神，这也是包括在共同纲领以内的。吾人不能有自私自利，升官发财的心理，不能争权夺利，好大喜功，如此吾人的生活才能冒险犯难，前仆后继，始终不渝，有刻苦奋斗的精神表现。凡此均是我们的共同纲领，拿这样的精神来做我们的思想，生活准绳；才不愧做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同志。 如今看看我们十几年来所表现的如何，因为我们有共同信守的原则，不成功即成仁。由于诸先烈牺牲，造成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对死难的先烈同志，我们如何继承他们的遗志，完成革命的任务，这是我们的责任——成功成仁，在我们有没有牺牲决心。牺牲的决心，就是成功的先决条件；所谓成功，即是因为人类有为国奋斗牺牲的精神。因为中国人教育落后，人民的信心不好，所以表现的也就不好了；一般青年思想坠落，自己毁灭自已。吾人是革命者，不好的事要纠正要能做好，做好的事则归之于大众，吾人不能居功，这就是革命的精神，革命者的本色。凡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要有坚苦卓绝的精神，不同流合污，不敷衍，不妥协，不马虎，不自欺欺人，无论什么事，必须诚心尽力为之。我十几年来如一日，当今许多同志固然成功成仁了，但是也有少数同志受不起社会恶习的魔劫，被同化陷入了；堕落散漫，影响工作情绪的低潮。因此种坏现象发生出来，将使整个组织形同普通机关衙门官僚化；所以我很担心将来团体的前途。我个人承领袖的耳提面命，担当抗建的重任；今后对先烈的父母子女的教养，与大家同志的政治生命，事业前途，完全由我来肩负；所以我近来时常检讨反省我个人的成败不足惜，但是将如何对得起已死的先烈。我必须继续先烈的血，同志的汗，随时随地督导自己，怕落伍，怕堕落，所以现在每遇一件事做不好，就心不宁，睡不安，食乏味。这不是别的，就是因为我自己所负的责任不容许我马虎。因此每到各处的时候，总是找机会与各同志以至诚至切的心情，披肝沥胆的向大家报告，拿必须遵守的共同纲领，切嘱各位同志。 尽其在我的做好工作其次，说到当前的情形，我们调查统计局的工作，是在领袖领导下的一部分，是整个革命运动工作的重要一环，所以我们要切实负起调查统计的责任，来配合本党整个革命运动的要求。要如何才能配合要求，来完成我们的使命；就要讲到我们的工作纲领是否适合革命运动，最为重要！中国的革命运动，是五千年来国民的一致要求，但是中国自鸦片战争以至抗战完成，国家的情势，均在风雨飘摇内忧与外患交迫中，请看中国革命的产生，与革命的成功，以前是革满清，继后革军阀，革土匪，革帝国主义者，直到现在；所以中国革命，是在内外交迫中产生的。现在虽然抗战成功了，然而内部仍是不能安定。建国的任务，千头万绪，其艰巨更加百倍于今日。当前的国际情势，需要中国独立，中国本身更需要建国，如果今天有人主张抗战胜利，革命已经成功，要停止我们的革命工作，那就是不了解我们工作为国家为民族的真义，也即是不明白国家当前与未来的内外情势。最近中央二中全会，十几天来所表现的，未出我预料之外。表面看来，对象是中苏问题，物资问题。另一方面，有极少数人是对调查统计局的问题；但我相信也有大部分人在支持调查统计局的问题，以为调查统计局抗战有功，无可毁灭，看来是毁誉参半的。我今天明白告诉各同志，我们不怕外间以一时的不谅解言论，取消与否也无所谓。在重庆未出发前（按系二中全会前）有人告诉我，说有人要取消调查统计局，叫我设法转圜，我便以一笑置之。每次全会都有人反对我们；照理我要在中央有所说明，但是每次全会我即离开中央，因为功过毁誉，为有识者所共睹，不用吾人多所解说。看看今次全会如何！去年领袖叫我当中委，我坚辞不就，就是因为争权利，不配做革命者；我们看到当前战后国家的情势，百孔千疮，生灵失所。沦陷地区与流散后方的民众，如何恢复安定其生计，及如何消除建国历程的障碍，以及今后如何复兴中国建立现代化的国家；我们只有负责任，守纪律，我们只求对建国目标如何做好我们的事情；我在重庆的时候，我常讲求要做好一件事，必须有好人，好人如何来？必须利用其人的性能，看来性与能是非常重要的。美国人对每个人的性能在卡片上注记的非常详细，他们对人的运用，无不人事咸宜。希望各部门负责同志，都应注意此点。 彻底改革的作法问题民国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下午八时在南京中山陵园我接受领袖成立特务处的命令，领袖支持我，固然绝对要负责；但次日上午有一位同志，现已出国，名字我不便说了，要来打倒我。他说「关于特务处的人事经费，校长叫他负责。」次日我就报告领袖辞职，结果没有准，及至一年以后，领袖告诉我，仍有人来攻击我，直到西安事变发生，有一位同志来问我，你负特务责任，委员长为何受此危险，必须命你清算，此是第二次，再看二十六年抗战的时候，外有强敌的压迫，内有共党的阴谋，然而这些问题，都因诸先烈的牺牲及各内外勤同志的努力，奠定了团体的光荣历史。现在共产党因为要找本党的缺点，也因为我们对党忠实，当着抗战胜利的时候，要打倒我们（所谓特务）此种情势与当年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什么叫打倒，什么叫取消，只怕我们的同志不进步，官僚腐化；如果这样下去，人家不打倒自己也会倒的。所以我时刻所想的是如何对得起先烈，如何保持光荣历史，决没有想到别人如何打倒我。 今天我告诉大家，本团体有不可磨灭的成绩，也有不可毁灭的基础。但是工作技术，关系工作的成败，却要彻底改革，现在的问题： 一、自己本身问题，因为中国革命的成功是为四万万五千万人，只有三民主义才能救中国，唯有蒋委员长才能领导中国革命，所以三民主义之成功失败，即大家之成功失败；以我们的工作决定我们的前途，我们无友无敌，服膺三民主义者，就是我们的朋友；反对三民主义者，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个人无主张，一切惟有秉承委员长的意旨埋头做去，国家才有出路，个人才有前途。 二、就目前团体组织情势论，不仅要改组，也要改进，总之，团体工作是少不了的。因为我担当领导任务，因此必须告诉各位干部同志，不是人家打倒我们，是我们如何才不被人家打倒。本团体有领袖的爱护，先烈的牺牲，我们有革命的信念，奋斗的精神。当前的问题重行动，就是干的精神，脚踏实地的理头前进；有此种干的精神，怕什么。还有一句话，中国革命运动是从内外交迫中来的。有人说我们升官发财，我们不升官不发财，请看如何？总之，现在打倒与否的关键，在我而不在人。 三、所谓纲领，最重要的，是中国之好坏，即我们的好坏，大家应把握这一点，顶要紧的还是我们本身的健全与进步。现在许多同志落伍，精神颓靡，生活腐化，假设每一同志，认为中国问题就是个人问题，为什么还不进步呢？不过青年血气方刚，意志容易动摇，各干部同志，如何挽回颓风，以先觉觉后觉，负起领导责任，教养勉励他们，爱护他们？要爱护部属，首先要爱护自己，检讨自己，勉励自己，以诚挚的态度教育同志，时刻以父母抱提的心情，看待他们；如果干部同志都这样做，青年同志一定会好的，可惜无人注意这一点。大家该知道，同志虽坏，仍要尽劝勉责任，必需仁至义尽，以此态度，以此精神，没有人不进步的。如现在有许多人失业，这即是政治未尽责任；本团体的同志不好，也正是因为干部同志对其未尽教导劝勉责任。今天风气的坏，工作的不够，乃是由于干部未尽责任；也就是说，如果大家都诚心尽意互相督导互相劝勉，决不致如此。 以当前国际情势看，凡违反民主主义，违反全民利益的，一定不会存在。我们同志的能力经验学识都不够；今后，一方面使每个同志进步，一方面考核，身体，能力，学识，经验、分门别类去进行。中国要与世界各国并驾齐驱，必须自己健全，当前为实现三民主义，希望各党派并进，这个政治斗争经验历史很简单，把握实际问题切实研究是极重要的一点。 华北必须掌握几个都市，如北平、天津、济南、保定、石家庄、沧州、要求得交通安全必须工人安定，针对共党阴谋；所以必须在同志中选择思想能力优良者，将他们安置进去。现在大家事忙，要分别轻重缓急，如拜长官，当然是礼貌的事，但对长官更好的礼貌，是在求工作成绩的表现，不应只在形式上去恭维。再说到办事处，是承上启下的，应把下级工作同志的能力考察清楚，外勤同志的钱比内勤多，然后工作才能做得好。好的留，坏的去，对外联络技术上自然需要，顶要紧的还是内部的整理，我们作特工的人，前后左右，都要顾到，工作比人事重要。自己随时研究，随时把握，督导劝勉，今天把大原则告诉你们，负责人把到外面联系的精神，用到整理健全内部，工作一定会作好。稽查处，侦缉队在工作上是兄弟姊妹，办事处的两只手，大家应当密切联系，地方治安问题，侦缉问题，如何做好，本有无相通的原则，大家切实联系，本市治安既有许多眼线，把电话，交通工具掌握好，负责任的人，不动即可随时指挥，所谓以静制动，静而后能动，如此有研究，有眼线，治安很好维持。现在一般同忘马虎敷衍塞责，故于临走的短短时间，再嘱告我各位同志，必须养成团体工作生活的习惯，养成团体刻苦踏实的作风。 最后，北平办事处，负平津督导全责，各单位应尊重系统，每个人都有其本身的责任，才能推进工作才能进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