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上面已经指出的那样,在七月事件之后,立即开始在布尔什维克中进行逮捕。对是否让逮捕的问题,党的中央委员会没有做明确的决定。众所周知,后来在党的第六次代表大会上,党正式为列宁等同志不向反革命投案的行为辩解。直到7月23日之前,托洛茨基同志仍享有自由。在政府阴谋活动最高潮时,在7月23日夜,他与卢那察尔斯基同志一同被捕。我们引用《日报》对逮捕事实的描述:
逮捕卢那察尔斯基和托洛茨基
7月23日夜,根据彼得格勒审判院Н.С.卡林斯基的命令,逮捕了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刑警副局长和刑警副检察员以及两名反侦察机构的的官员带着一队士兵来到卢那察尔斯基居住的拉赫京斯基大街25号楼。军警到来时,他还在睡觉。卢那察尔斯基立即被押送到十字架监狱的单人牢房。两名警官率领这队士兵前往工兵代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卢里耶的住宅,托洛茨基在那里居住。后者也在家,也被逮捕,被立即押送到十字架监狱。7月24日,重案侦察员审讯了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对他们的审讯持续了几个小时。法庭侦察员对他们宣读了根据刑法51、100和108条对他们起诉。加强的军人押送队把他们从十字架监狱押解到冯坦克大街16号的法庭上。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案将被一起并入7月3-5日制造7月3-5日事件的总案之中。(《日报》第118期,1917年7月25日。)
约两天后出版的区联派机关刊物《前进》杂志以下述呼吁对逮捕做出反映:
据审判院检察官的命令,7月23日逮捕了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同志,并把他们押送到十字架监狱。我们坚决请求工人同志们克制因不断地逮捕革命的社会民主工党党员而引发的任何积极的发动,仅限于抗议和致敬的决议。我们毫不怀疑,克伦斯基公民制造的审判和革命前的贝利斯案类似,在旧制度的侦察员、诽谤者布尔采夫和阿列克辛斯基的推动下,只能导致今天已经被捕的同志们为其最优秀的宣传鼓动员的思想的加强和巩固。
与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被捕相关,在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会议上和在它之后召开中央执行委员会与农民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联席会议上,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件。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在主席团建议讨论各种组织问题之后,梁赞诺夫发言,他声称在这种条件下讨论组织问题“不正常”:
主席团不认为需要向我们通报,没有出现在这一片(他指了指布尔什维克坐的那面)的两位同志——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现在在哪里。我认为,只要主席团还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逮捕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为他们获释采取了什么措施,中央执行委员会为加米涅夫同志获释采取了什么措施之前,讨论上面拟定的问题是不正常的。据我们所知,没有任何理由把加米涅夫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
在几个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发言之后,梁赞诺夫的建议被否决了。过了一会儿,梁赞诺夫再次发言,主席打断了他,结果会议剥夺了梁赞诺夫的发言权。后者与其他布尔什维克一起退席,以示抗议。
在其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农民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联席会议上,梁赞诺夫再次触及这个问题:
我今天想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体会议上谈谈托洛茨基和卢那察尔斯基同志被捕的事。人们以这个问题将与政权危机问题一起在联席会议上讨论为理由,禁止我谈这个问题。我想请你们注意司法部某些代表不负责的行为。
马尔托夫也涉及了这个问题,做了如下声明:
根据108条不能追究尼古拉二世和亚历山德拉·费道罗夫娜的责任,现在却根据它来追究整个一个党的责任。
[2] 《基辅思想报》在战前岁月中是最好的左翼报纸之一。具有高素质的撰稿人队伍,在国外有众多的记者,这份报纸在国家的政治生活中起了重大的作用,对那个时候来说,它相当大胆地说出了自己反政府的立场。一批著名的马克思主义者参与了这份报纸的工作。在战争年代中,《基辅思想报》逐渐向右转,成为一份护国派的报纸。
[3] 这里说的是法国左翼工会工作者梅尔盖姆和布尔多伦恩。他们两人在战争年代中加入了温和的国际主义派。后来这两人再次与若奥之流妥协。梅尔盖姆患了精神病,退出了政治舞台。
[4] 《消息报》第111期第4页。
[5] 克舍辛斯卡娅私宅系彼得格勒的一栋楼房,二月革命前属于沙皇尼古拉二世宠姬、舞蹈家М.Ф.克舍辛斯卡娅。1917年3-7月间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和彼得格勒委员会所在地。列宁从国外回来后,于4月16日(俄历3日)曾在此楼阳台上发表演说。——译注
[6] 逮捕切尔诺夫一事是这样的,在七月事件中,确切地说是在7月4日,当时塔夫利达宫被激动的群众包围,他们派代表进入宫殿中,要求政府派某个部长上街。切尔诺夫受命走到街上,站在台阶上讲话。快讲完时,不知是什么人,挑拨者还是极度激动的工人把切尔诺夫拖下台阶,塞进一辆汽车里,声称他将成为人质。宫中一得知切尔诺夫遇险,苏维埃领袖们就要求列·达·托洛茨基和其他布尔什维克上街平息“自己人”。切尔诺夫在其《札记》中以下面的形式描写了该事件接下来的进程:
这时,托洛茨基从塔夫利达宫走出来,站在我坐在其中的那辆汽车前面,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在这个讲话中,他先面对水兵,问他们是否认识他,是否见过他,是否记得他。然后指出,有人想逮捕一个社会主义者部长,这是误会,喀琅施塔得人永远是革命的骄傲和光荣,因此他们不可能想对个别人施加任何暴力,个别人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当然没有人会反对社会主义者部长回到会议厅去,而水兵将留在这里和平地讨论革命的生命攸关的问题。我没有搞错,这里没有任何人赞成暴力,不对吗?谁赞成暴力请举手。没有人举手;于是那些把我带到汽车里来的人不满地让开了;我觉得托洛茨基好像说,“切尔诺夫公民,谁也不会妨碍您自由地回去”,这是一场误会。所有在汽车里的人都可以自由走出来,此后我们回到了宫中。
[7] 拉斯科尔尼科夫(Фëдор Фëдорович Раскольников,1892-1939)1910年加入布尔什维克,十月革命前为喀琅施塔德海军中尉,积极参加十月革命;十月革命后任副海军人民委员、波罗的海舰队司令等军事领导职务。1921年任苏维埃驻阿富汗全权代表;回国后在共产国际中央机关工作,为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书记处成员和中国委员会书记。后任苏联驻外国大使,在清洗期间是为数不多的拒绝应召回国的外交人员之一,并发表声明揭露斯大林背叛革命、迫害革命家的罪行。——译注
[8] 加涅茨基(Яков Станиславович Ганецкий)波兰和俄国革命活动家。十月革命后在财政、外交和外贸人民委员部担任负责职务。——译注
[9] 苏缅松(Е.М.Суменсон)是一个普通彼得格勒市的居民,她确实在瑞典生活过,但与我党和革命运动都没有任何关系。
[10] 科兹洛夫斯基(Мечислав Юлиевич Козловский,1876-1927)系苏联国务和党的活动家。苏共党员(1900年起)、法学家。积极地参加了1905-1907年革命和1917年十月革命1918-1920年为俄罗斯联邦小人民委员会委员和委员会主席。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