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月革命后的头两个星期,我党处在整个所谓的社会主义阵线的攻击之下。全部斗争都是在要求消灭布尔什维克恐怖和建立联合社会主义政府的口号下进行的。
这场斗争导致我党领导层的动摇、11月初,党的一些最高层的工作人员递交了辞呈。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报刊以毫不掩饰的喜悦迎接我党内部的这些分歧。它品味着这个分裂,百般称赞我们党内的“反对派”。例如《工人报》在其一篇题为《末日的开始》的文章中这样写道:
布尔什维克阴谋胜利已经10天了,“胜利者”已经处在完全瓦解的状态之中。“人民委员”还没有来得及去一次“委托”给他们的部,就一个接一个地辞职;一批刚刚上任的人也离开了;以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为首的布尔什维主义的台柱子也抛弃了自己的党的中央委员会;“联合国际主义者”也断然与布尔什维克决裂;左派社会革命党人拒绝参加所有像军事革命委员会这样的机构,他们一直在其中掩护布尔什维克的阴谋分子。众口一词地为自己逃离即将沉没的布尔什维克战舰辩解:列宁和托洛茨基的政策将导致无产阶级运动的毁灭,国家和革命的灭亡。
米柳亭、李可夫、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和其他禁卫军离开布尔什维主义的陛下列宁一世和托洛茨基一世,这不仅仅是昨天不忠诚顺从的仆人的个人背叛。而是布尔什维夺取政权想依靠的那些社会力量之间日益加深的裂痕——布尔什维克军队中的士兵和工人之间的裂痕——的征兆。
列宁和托洛茨基的“社会主义”依靠“军事革命”委员会以及彼得格勒和喀琅施塔得卫戍部队的刺刀,然而与他们决裂的布尔什维克力图依靠不断增长的无产阶级运动,它要求和平、妥协和统一的民主阵线。
所有这些报刊都一致断言,党的反对派是布尔什维主义的真正的无产阶级成份。例如苏汉诺夫在《列宁公民的专政》一文中这样写道:
对国家工作多少有用的所有文化力量都离开了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和“政府”,党的所有认真负责的领袖都离开了,官方承认他们是中央委员会的一直“反对起义”的个别人,这意味的正是对国家和革命做罪恶试验的政治冒险分子的孤立的开始。
我们在11月7日的《新生活报》上找到了类似的界定:
布尔什维克的脓疮在慢慢地、痛苦地消散。与工人群众联系最紧密的、从不脱离他们的最清醒的人离开党的中央委员会和人民委员政府。留在“社会革命战舰”上的是狂人和教条主义者,他们是根据日内瓦侨民会议了解俄国的。和他们一起留在战舰上的还有冒险家,他们被战争的血腥和绝望所败坏过时的人,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革命的沉渣,他们亵渎工人运动,把神圣的社会主义旗帜践踏在泥泞中。脓疮消散得很慢,新的复杂化和毫无意义的、犯罪的内战的新的爆发日益威胁着我们。每一天都在撕裂着国家,越来越深地地把它推进无政府状态的深渊。每个小时都很珍贵。却没有和平,妥协也不能实现。
幸运的是,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反革命分子的希望落空了。得到党的整个基层和广大工人士兵支持的中央委员会能够迅速地中止反对派反对党的致命活动。中央委员会的坚定路线导致一批支持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妥协的人公开承认了自己的政策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