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牛贩某次赶了几条牛到屠场去。屠夫拿着锐利的刀子走近来。
“我们集合拢来,用我们的角触杀这个刽子手”,一条牛这样地提议。
“敢问这个屠夫,比那用棍子赶我们到此地的牛贩,在什么地方更坏些呢”?
别的牛都这样地答复,他们是在曼努伊尔斯基学院受过教育的。
“但我们随后就能同样对付这个牛贩!”
“不干”,别的牛这样答复那个建议者,他们是坚持他们的原则的。“你企图从左边掩护我们的敌人,你自己就是一个‘社会屠夫’。”
于是,他们拒绝集合拢来。
——引自伊索寓言。
“认为在凡尔赛和约之下解放出来,比别的被压迫民族从帝国主义的践踏和扼制之下解放出来,在顺序上是必需地、绝对地和直接地应放在首要地位的——这是中产阶级的民族主义(这是考茨基、希法亭和鲍威尔一类人的特长),而不是革命的国际主义。”(列宁《左派幼稚病》164页)
我们所需要的,是完全排斥民族共产主义,公开地坚决地取消“人民革命”和“民族解放”这一类的口号。不是“打倒凡尔赛条约!”,而是“欧洲苏维埃联邦万岁!”。
社会主义只有在近代技术的最高成就的基础上和国际分工的基础上,才能实现。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不是一个自足的民族进程,而是国际革命的一重要部分。德国的和欧洲的无产阶级之取得政权,比起在苏维埃内建立一个闭门自足的社会,前者的任务是无限地真实些和切近些。
无条件地保卫第一个工人国家的苏联,反对国内国外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敌人!
但是要保卫苏联,便必须叫眼睛不被蒙蔽。国际无产阶级要对苏维埃官僚实行监管。无情地暴露民族改良主义的和特尔米多的倾向,这些倾向是由一个社会主义的理论推演出来的。
共产党需要什么呢?
回到共产国际前四次大会的战略的学校中去。
排斥对于工人群众的组织之哀的美敦主义:共产党的领导权是不能强迫加给别人的,这只能从信仰中去取得。
排斥那种既帮助社会民主党又帮助法西斯的社会法西斯主义的理论。
(一)为要更有效地反对法西斯主义,(二)为要使社会民主党的工人与改良派的领袖对抗,所以必须持久地利用社会民主党和法西斯之间的冲突。在我们看来,估量资产阶级统治的政治制度的变迁之标准,不是形式民主主义的原则,而是无产阶级民主重大的利益。
不可直接地或间接地支持布吕宁的统治!
勇敢地自我牺牲地保卫无产阶级的组织以反抗法西斯主义。
“阶级对抗阶级”!这就是说:一切无产阶级的组织必须参加联合战线以反对资产阶级。
在群众眼前,与工人组织缔结协议,以决定联合战线的实际纲领。每个组织仍旧维持自己的旗帜和自己的领导。每个组织在行动上须服从联合战线的纪律。
“阶级对抗阶级”!为要使社会民主党的组织和改良派的工会与“铁的战线”中的无信义的资产阶级联盟者决裂,而与其它无产阶级组织及共产党联合,所以必需不倦地进行这样的煽动。
“阶级对抗阶级”!为联合战线的最高形式──工人的苏维埃作这样的宣传和组织上的准备。
在任何时候和在任何条件之下,保持共产党之组织的和政治的完全独立。
不作政纲或旗帜的任何混合。不作无原则的谈判。要有批评暂时的同盟者的无限自由。
共产党既提出台尔曼为候选总统,不用说,他也就成了左派反对派的候选总统。在正式党的竞选旗帜之下作动员工人群众的斗争时,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者必需站在斗争的最前线。
苏联共产党的现行党制,是胜利的革命在根本上已为官僚机关所统治之反映:德国共产党不应该效法这种党制,而应该取法那个引导革命达到胜利的布尔什维克党制。
取消官僚机关在德国共产党内的指导,是一个生死问题。
必需回到党的民主。
工人共产党员必需在党内首先对于战术和策略的问题,作诚实而郑重的讨论。
左派反对派的呼声党应该听到。
经过各方面的讨论以后,必须召集一个自由选举的党的特别大会,通过各种决定。
共产党对于社会主义工党的正确政策,应该是不可调和地(但要谨慎地,即是合于事实地)批评其领导之二重性;与其左翼则维持亲切的、同志的和敏感的关系──随时准备与社会主义工党缔结实际的协议,并准备与其革命的一翼作更亲密的政治联系。
工会政策必须作急剧地转变:反对改良派领导的斗争,必须在工会的统一的基础上进行。
在各种产业中系统地运用联合战线的政策。为要实现一个固定要求的纲领,应与改良派的工厂委员会缔结协议。
为降低物价作斗争。为反对减少工资作斗争。把这些斗争转变到工人监督生产的运动去。
以实现一个简单的经济计划作基础,发动与苏联合作的运动。
苏联的有关机关应制定一个示例的计划,这制定需有德国无产阶级的有关系的组织之参加。以这个计划为基础,发动德国转向社会主义的运动。
那些说形势已经无望的人,是在扯谎。悲观者和怀疑派,必须从无产阶级行列中驱逐出去,像驱逐黑死病者一样。德国无产阶级的内在力量是用之不竭的。他们将为他们自己清除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