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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团结起来
《人民日报》社论
1963年1月27日
德国统一社会党，从一月十五日到二十一日，举行了第六次代表大会。
现在，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南斯拉夫修正主义千方百计地破坏全世界人民的团结，特别是破坏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企图阻止各国人民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民主和社会主义的斗争的胜利发展。各国共产党人和全世界进步人类，对于国际共产主义队伍的团结所受到的日益严重的损害，感到深深的忧虑和不安，迫切要求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消除分歧，加强团结，共同对敌。
我们本来希望，在这种情况下举行的德国统一社会党的代表大会，能够遵循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对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作出自己的贡献。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处在社会主义阵营的西方前线，面对着美帝国主义支持的西德军国主义的威胁，理应把斗争的锋芒指向我们的共同敌人，而没有任何理由在那里重演亲痛仇快的事件。
不幸的是，在这次代表大会上，出现了同我们愿望相反的情况。
德国统一社会党这次代表大会的显著特点是：一方面说了不少在兄弟党之间停止攻击、加强团结的话，另一方面却极其粗暴地继续攻击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兄弟党，进一步扩大分歧，损害团结；一方面说了不少拥护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话，另一方面却明目张胆地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叛徒铁托集团翻案，公然破坏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
当应邀出席这次大会的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团长，在致词中引证和阐述莫斯科声明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批判的时候，大会的执行主席一再阻止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团长继续致词。在这样的导演下，会场上发出一片喊叫声、吹口哨声和跺脚声。这真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怪现象。中共代表致词以后，大会的执行主席居然提出抗议。他表示“最坚决地拒绝”中共代表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批判，并且认为这是“违反各共产党和革命工人政党之间一切普遍的准则”的。接着，苏联《消息报》就攻击中共代表对于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批判，说这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德国统一社会党的这次代表大会，在全世界共产党人面前提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队伍究竟要不要团结？究竟是要真团结，还是要假团结？究竟是要在什么基础上的团结，是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团结，还是在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纲领的基础上或者别的什么基础上“团结”？这就是说，究竟是要消除分歧，增强团结，还是扩大分歧，制造分裂？
中国共产党人同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全世界进步人类共同一致的愿望是：维护团结，反对分裂；要求真团结，反对假团结；保卫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共同基础，反对破坏这个基础；要求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维护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维护和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
中国共产党历来认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是各国人民革命胜利的可靠保证，是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斗争胜利的可靠保证，是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民主和社会主义事业胜利的可靠保证，是共产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取得胜利的可靠保证。这种团结的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是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和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这两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文件，是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一致协议的，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只有严格遵守这两个文件，才能加强团结，才能有真正的团结；违背这两个文件，就只能损害团结，只能是假的团结。坚决维护莫斯科宣言、莫斯科声明的革命原则和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共同准则，同违反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言论和行动进行不调和的斗争，是各国共产党人的神圣职责。
中国共产党一贯为维护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而努力。一九五六年，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南斯拉夫修正主义在全世界掀起了一个反苏、反共的浪潮，并且在匈牙利策动了反革命暴乱。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兄弟党一起，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保卫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捍卫了社会主义阵营。在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的莫斯科会议上，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兄弟党共同努力，经过充分协商，制定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路线，确立了兄弟党、兄弟国家相互关系的共同准则。在这两次会议上，我们对某些不正确的、不利于团结的倾向进行了必要的斗争，也在某些问题上作了必要的妥协，对于会议达成一致的协议，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在一九六一年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第一次出现在一个党的代表大会上公开指名攻击另一个兄弟党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严重事件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就表示了坚决的反对，并且提出了真诚的劝告。我们当时就指出，这种做法“是无助于团结，无助于问题的解决的。把兄弟党、兄弟国家之间的争执公开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不能认为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郑重的态度。这种态度，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中国共产党真诚地希望，有争执和分歧的兄弟党，将会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在互相尊重独立和平等的基础上，重新团结起来”。遗憾的是，我们的这种努力，没有能够阻止苏阿关系的进一步恶化。我们的好意，竟然遭到某些人一连串的责难。
一九六二年四月，中国共产党本着维护兄弟党、兄弟国家相互关系准则和加强团结的愿望，积极支持一些兄弟党关于和缓关系、改善气氛的建议，并且写信给有关的兄弟党，正式提出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的主张，以便通过同志式的讨论和协商，消除分歧，加强团结。我们还指出，在召开会议之前，各兄弟党应当进行许多准备工作，其中包括在广播电台上和报刊上停止对另一个兄弟党的攻击，以便为上述会议的召开和它的成功创造有利的条件。
我们感到十分痛心的是，中国共产党和其他一些兄弟党所作的这种积极的建议，并没有得到有关兄弟党的相应的响应。相反地，那种违反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的做法，特别是在一个党的代表大会上公开指名攻击其他兄弟党的恶劣做法，却愈演愈烈。在最近一个时期召开的几个兄弟党代表大会上，都继续攻击了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都攻击了中国共产党，在有的党的代表大会上还攻击了朝鲜劳动党。
这股违反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破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的逆流，在德国统一社会党第六次代表大会上达到新的高峰。在这次代表大会上，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受到了多方面的庇护，而根据莫斯科声明批判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兄弟党代表，却受到完全非同志式的、粗野的对待。这种做法，是极其庸俗的，也是毫无用处的。在某些同志看来，坚持兄弟党一致协议的莫斯科声明的原则，是不能容许的，是非法的；而受到莫斯科声明谴责的南斯拉夫修正主义，反而是应当欢迎的，是合法的。他们一方面对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大肆攻击，另一方面同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者大讲团结；一方面千方百计地剥夺反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兄弟党代表发言的机会，另一方面向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人喝采叫好。这种十分恶劣的情况，是在精心策划下进行的，这就更加增加了它的严重性。
我们在这里不能不严肃地指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正处在一个严重的关头。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团结的共同基础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正面临着被公开撕毁的严重的危险。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正遭受到严重的威胁。
在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如何对待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问题，不是一个小问题，而是一个大问题；不是一个局部性的问题，而是一个关系全局的问题。这个问题，关系到是要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还是同南斯拉夫修正主义同流合污。这个问题，关系到是要以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作为团结的基础，还是以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纲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作为“团结”的基础。这个问题，关系到是要真正加强团结，还是口头上讲团结，实际上制造分裂。归根到底，这个问题关系到究竟是要严格遵守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还是要撕毁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
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讲得十分清楚：“各国共产党一致谴责国际机会主义的南斯拉夫变种——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理论’的集中表现。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宣布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过时，用自己的反列宁主义的修正主义纲领同一九五七年宣言相对抗，把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对立起来，使自己的国家脱离了社会主义阵营，使它依赖美国帝国主义者和其他帝国主义者的所谓‘援助’，从而使南斯拉夫人民的英勇斗争所取得的革命成果有失去的危险。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进行着反对社会主义阵营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破坏工作。他们以非集团政策为借口，进行着有害于一切爱好和平力量和国家的团结的活动。进一步揭露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领导人，为了使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不受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反列宁主义思想的影响而积极斗争，仍然是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一项必要任务。”
中国共产党对待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立场，正是莫斯科声明所规定的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应当采取和必须采取的立场。这个立场同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立场是根本对立的。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根本反对莫斯科宣言，也根本反对莫斯科声明，并且拿自己的修正主义的纲领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共同纲领相对抗。在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纲领中，铁托集团否定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的根本对立，主张采取所谓“超集团”的立场；他们否定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认为资本主义国家可以“和平长入”社会主义；他们把社会主义国家的全民所有制说成是“国家资本主义”；他们还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过时”。所有这一切，都是同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论点水火不相容的。
一九五七年莫斯科会议以后，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中央委员会第九次全体会议的公报说：“全体会议认为，代表团执行了南共中央的政治路线，没有参加十二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会议，没有签署这个会议的宣言是正确的。因为，这个宣言包含一些与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观点相矛盾并为南共认为不正确的观点和估计。”
至于说到莫斯科声明，铁托集团对它的攻击就更加猖狂了。就是那个在德国统一社会党这次代表大会上受到有些人狂热欢迎的铁托集团代表弗拉霍维奇，在一九六一年二月南共联盟中央执委扩大会议上就说过：“莫斯科会议走了在各种观点和倾向间谋求妥协的路线，走了‘斗争策略规律千篇一律、死板划定、彼此雷同’的路线；这样，在统一的声明范围内，反映了世界上当代社会的客观发展的立场和观点，同教条主义——官僚主义的看法（其最明显的例子是对社会主义南斯拉夫的立场），混在一起了。”南共联盟中央一九六一年二月会议通过的关于莫斯科声明的决议中说：“莫斯科声明不仅对社会主义事业，而且对巩固世界和平的努力，都只会引起有害的后果。”
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是不是应当进行批判呢？这在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本来是不成问题的。中国共产党坚决反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原则性立场，也是得到其他兄弟党的赞同的。大家记得，一九五八年六月，赫鲁晓夫同志在保加利亚共产党第七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曾经说过：“中国同志和其他兄弟党一样，对南共联盟纲领草案修正主义原则的批评，都是十分正确和十分深刻的”。
大家还记得，正是在德国统一社会党的上一次代表大会上，也就是一九五八年七月举行的第五次代表大会上，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在应该不应该批判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分歧。赫鲁晓夫同志当时曾经说过：“南斯拉夫人士的反马克思主义的、反列宁主义的观点，受到了中国共产党、德国统一社会党和所有其他兄弟党的深刻的原则性的批评。各党在领导机构的决议中和党报的文章中，都采取了谴责这些观点的明确立场，十分注意于批判地分析这些观点。这是很对的。”
他还说：“南斯拉夫人士口头上说他们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而实际上只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当做一件外衣，来迷惑轻信的人，使他们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提出的革命的阶级斗争的道路；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想从工人阶级手中夺取最锐利的阶级武器。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们是在帮助劳动人民的阶级敌人以换取贷款，帝国主义者因此夸奖他们那种‘独立的、超集团’的政策，反动势力在利用这种政策以图破坏我们的社会主义阵营。”
他还说：“南斯拉夫领导人在他们的言论和正式文件中，赤裸裸地提出了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实质的修正主义观点。他们公然采取了分裂的、修正主义的路线，从而帮助了工人阶级的敌人反对共产主义和帮助了帝国主义反对共产党、反对国际革命工人运动的团结的勾当。”
他还说：“南斯拉夫领导集团的纲领，实际上不过是右翼社会民主党人许许多多修正主义纲领的并不高明的翻版。因此，南斯拉夫领导人不是走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的道路，而是走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伯恩斯坦、考茨基和其他叛徒所开辟的道路。现在，他们实际上已经同卡尔•考茨基的后代——他的儿子本尼迪特合流了。”
我们不能理解，有些同志过去对批判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采取了正确的立场，为什么在现在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
有人说，这是因为“南斯拉夫领导人勾销了非常多的错误”。很可惜，铁托集团自己从来不承认他们有什么错误，更谈不上什么勾销错误。如果硬要说铁托集团“勾销了”错误，那才是真正的主观主义。我们愿意请那些为铁托集团辩护的人，听听铁托集团自己是怎么讲的吧！
早在一九五八年四月，铁托在南共联盟第七次代表大会上就说过：“如果任何方面有人期待我们放弃我们在国际问题和内部问题上的原则性的立场的话，这只是浪费时间”。
一九五九年，铁托集团的另一位领导人卡德尔，在他写的一本小册子里，说得更加露骨。他说：“现在看来，批评家们不断地向我们建议的，正是他们开始放弃的东西；而批评我们的，正是他们开始接受的东西。”
直到最近，一九六二年十二月，铁托从苏联回到贝尔格莱德的时候，一下火车就说：“讨论南斯拉夫现在将如何改变自己的政策，这纯粹是多余而可笑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改变自己的政策。”过了几天之后，铁托又说：“我们在那里（指在苏联）还谈到，南斯拉夫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对外政策。”
铁托和卡德尔的话表明，铁托集团坚决否认他们的修正主义路线和政策有任何改变。事实上，他们的确没有任何改变。那些故意要说什么铁托集团“勾销了非常多的错误”的人，在这里不是说谎又是什么呢？
近来，某些人大谈他们同铁托集团之间在许多问题上的观点是相吻合的、日益接近的。我们要问：既然铁托集团的修正主义路线和政策没有任何改变，那末，是不是说这些话的人自己，向铁托集团的修正主义路线和政策日益接近了呢？
特别令人惊异的是，某些人公然宣称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是“死板的公式”。他们不允许任何一个兄弟党揭露和谴责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谁如果坚持谴责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谁就是“使用资本主义世界的野兽的法律”，就是“坚持野兽的道德”。请问，把八十一个兄弟党一致协议的莫斯科声明，说成是什么“死板的公式”，说成是什么“资本主义世界的野兽的法律”，究竟目的何在呢？是不是要撕毁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呢？如果根据莫斯科声明谴责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竟然成为“野兽的道德”，那末，违反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恨不得“咬死”一个兄弟党、兄弟国家，又算是什么道德呢？
我们还听到陶里亚蒂同志竟然这样说：“我们和其他一些人对南斯拉夫同志们所采取的立场是正确的，从而纠正了一九六○年的决议（按：这是指八十一个兄弟党一致协议的莫斯科声明），因为它在这一点上是不正确的。”我们要问，对于各国兄弟党一致协议的莫斯科声明，陶里亚蒂同志究竟有什么权利宣布它的这一部分或那一部分是不正确的呢？究竟有什么权利来随便“纠正”、随便撕毁庄严的国际协议呢？如果一个党或一些党可以随便“纠正”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一致达成的协议，那末，还有什么应该共同遵守的原则呢？
很明显，某些人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一致通过的庄严的文件，采取这样轻蔑的态度，对于自己签了字的文件，自己不遵守，还要辱骂那些遵守的人，这完全是背信弃义。
在这里，我们要强调指出，那些热中于给铁托集团翻案的人，企图在南斯拉夫问题上打开缺口，进而全部撕毁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如果他们的这种企图得逞，那就等于说，过去几年来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批判，都是错误的，而叛徒铁托集团反而是正确的；那就等于说，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是错误的，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纲领反而是正确的；那就等于说，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已经过时，现代修正主义已经不能反对，更说不上它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主要危险；那就等于说，大家都应当跟在铁托集团的后面，“同卡尔•考茨基的后代——他的儿子本尼迪特合流了”。
如果这样，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战略和策略，就要全部改变，就要以修正主义的投降路线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路线。如果这样，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还有什么团结的共同基础呢？这不是存心要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制造分裂吗？
现在，摆在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面前的迫切任务，就是保卫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就是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维护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我们坚决拥护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基础上的团结，坚决反对在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纲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基础上的“团结”。我们中国共产党，将同所有的兄弟党一起，为此进行不懈的努力。
无产阶级的事业从来都是国际性的。各国共产党人为了争取这个共同事业的胜利，必须联合起来，进行共同的斗争。没有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联合和团结，任何一个国家的革命事业，都是不可能取得胜利和巩固胜利的。
维护和加强这种团结的唯一正确的途径，只能是遵循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所规定的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
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所规定的关于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实行联合的原则，互相支持、互相援助的原则，独立自主和平等的原则，通过协商达到一致的原则。
是不是认真遵守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是考验每一个共产党人是否真正维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首要标志。
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这两个由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一致协议的国际文件，对于各国兄弟党都具有约束力。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只有遵守的义务，而绝对没有破坏的权利。任何一个党或一些党，都没有权利去改变它，都没有权利宣布它无效。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任何一个兄弟党，不论它的地位多么重要，它的作用多么大，它的决议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只能对它自己一个党具有约束力。按照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准则，不能容许把一个党的纲领、决议、方针、政策，强加于其他兄弟党；也不能容许把一个党的领导人今天这样讲、明天那样讲的一些不负责任的、自相矛盾的话，当做圣旨，要其他兄弟党必须服从；更不能容许根据一个党或一些党的意志，任意地把这个或那个兄弟党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队伍中一脚踢出去，或者任意地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叛徒硬拉进来。
由于国际形势错综复杂和变化迅速，由于各个兄弟党所处的情况很不相同，在各兄弟党之间，在这个问题上或那个问题上发生不同的意见，是难以避免的。问题在于，当兄弟党之间发生分歧的时候，应当根据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关于兄弟党关系的准则，通过内部的平等的协商，消除分歧，达成一致；而绝对不应当把兄弟党之间的分歧公开暴露在敌人面前，也不应当利用报刊和其他宣传工具对兄弟党进行公开的攻击，更不应当利用一个党的代表大会公开攻击其他兄弟党。很明显，如果今天公开攻击这个兄弟党，明天又公开攻击另一个兄弟党，那还有什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可言呢？
我们认为，一方面讲要停止攻击，另一方面又在继续进行攻击，这绝不是一个诚实的共产党人应当采取的态度。正如出席德国统一社会党这次代表大会的朝鲜劳动党代表团团长所指出的：“在这个并非兄弟党国际会议的代表大会上，一方面谈论停止对意见分歧的公开争论和加强团结，而另一方面却又提出了兄弟党之间意见分歧的问题，特别对中国共产党提出了片面的批评。我们认为，这不能看作是友好的同志式的态度，这种态度无助于我们所一致主张的团结一致。”
说一千句团结的空话，不如做一件有利于团结的好事。现在是悬崖勒马的时候了！晚做总比不做好。我们诚挚地期望，首先发起攻击的兄弟党言行一致，采取主动，回到内部平等协商的轨道上来，回到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所规定的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的轨道上来。
中国共产党深刻地理解自己在维护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方面所应当担负的责任。我们将一如既往，不遗余力地在这方面作出自己的贡献。中国共产党曾经多次主张、现在仍然主张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经过充分的同志式的讨论，协调彼此的观点，消除分歧，在新的基础上加强团结。我们愿意同所有兄弟党一起，采取一切有利于和缓关系、加强团结的步骤，以便改善气氛，为召开兄弟党会议准备必要的条件。
今天，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正在疯狂地进行挣扎，妄想阻挡和扭转时代的潮流，妄想阻止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解放，妄想破坏社会主义阵营。大敌当前，我们共产党人应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更加坚定地进行共同的战斗。任何不利于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斗争的言论和行动，任何不利于世界各国人民革命斗争的言论和行动，任何不利于共产党人和全世界革命人民团结的言论和行动，在全世界共产党人中间是通不过的，在各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中间是通不过的，在所有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中间是通不过的，在一切为保卫世界和平而斗争的人们中间是通不过的。
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是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希望。我们越是团结，全世界人民就越是高兴，越是受到鼓舞。我们越是团结，就越是能够增强一切革命人民的胜利信心，越是能够有力地打击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
我们不应该辜负全世界人民的期待。我们一定要坚持团结，反对分裂。我们一定要真团结，反对假团结。让我们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团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