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奋勇斗争的年代(2010)

12.右翼控制了工会



  我们被分区委员会调查团撤职后,重新选举召集者和副召集者的日子定在6月5日和6日。先选召集者,然后再选副召集者。
  雷格·帕森斯立即宣布代表右翼参选。
  但是,左派内部也有问题。鲍勃·弗莱尔和左派——包括在左派内部占据主导地位的革命工人党——的关系已经恶化,现在到了不得不分道扬镳的地步。
  两年前,鲍勃因病休假半年,在此期间,由我代行他的运输工会召集者职务。他休完假回来后,发现很难重建威信。其实,他的力量和声望再也没有恢复到病假前的高度。由于他在反抗工资政策时不够坚决,在5/55分会里引发了一连串激烈的冲突与争吵。在QT工人举行罢工、保卫双边协议之前,他又跟管理层进行了幕后交易。在货运司机罢工期间,又发生了一件事,引发了群众的怒火,进一步打击了人们对他的信心。
  因此,在左派推选召集者候选人时,他不再被认为是当然的人选。恐怕他也不是最有可能击败帕森斯的候选人。虽然没有太大把握,但我们当中有不少人都觉得,我是胜算最大的人选。当时,我确实得到了大多数会员代表的支持——至少在每次接受考验时,大多数会员代表都站在我一边。媒体自然会认为我的胜算很大,管理层也是这么想的。
  推举我参选,还有另一个好处:如果我当选了,管理层就只能承认我的工会职务。如果我在关注度如此之高的选举中当选为资深会员代表,管理层就会下不来台,很难不承认我的工会职务。所以,我决定竞选召集者,这个决定引发了巨大的争议。由于鲍勃·弗莱尔也要竞选召集者,所以我实际上要跟弗莱尔和帕森斯竞选这个职位。
  这是个严重的错误。
  虽然鲍勃·弗莱尔的长期斗争历史不能使他自动获得参选的权利,但是,在这次特殊的选举中,我不该跟他竞争,我犯了大错。弗莱尔还在遭受右派的捕风捉影的迫害(当然我也是),左派本来应当抛开眼前的矛盾,围绕在他身边,联合起来帮他助选,保住他的召集者职务。

毁灭性的惨败


  在布莱恩·马瑟斯和阿瑟·戴维斯的主持下,会员们在上班时间参加了召集者的选举,他们到车间里的固定投票点投了票。选举的管理人员和监察员都是由戴维·巴克尔从厂外雇来的,他们的工资是由工会支付的。左派不得参加选举的管理工作。
  我早该知道,我不可能获胜。当时的气氛对左派非常不利,而且管理层、媒体和运输工会干部——中央的杰克·琼斯、分区的布莱恩·马瑟斯和当地的戴维·巴克尔——都勾结了起来,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弗莱尔,都不可能获胜。
  这次选举吸引了媒体的高度关注。媒体都是冲着我来的,而不是冲着弗莱尔。《牛津邮报》定了调子:给我投票,就等于赞成为了让资方承认我的工会职位而继续罢工:
  就在本周,考利装配厂将举行资深会员代表的选举,这次选举至关重要。给艾伦·索内特投票,就等于赞成继续罢工……运输工会扬言,为了恢复索内特的职位,将要发动正式罢工。保护会员代表是一个原则问题……
  就在投票开始前,管理层派监工通知全厂工人:如果我当选为运输工会召集者,管理层宁愿永久关厂,也不愿意同我合作。结果右派大获全胜。帕森斯得了1881票,鲍勃·弗莱尔得了824票,我得了407票。帕森斯的票数,比左派的总票数还多了650票。对于左派来说,这是一次毁灭性的惨败。

货运司机赢得了胜利


  选举结果公布后,才过了几分钟,莫斯·埃文斯——他参加了计票工作——就过来找我,说他接到了帕特·洛里的信,管理层同意重新承认我的货运部会员代表职务,但仍然不肯承认我的副召集者职务。莫斯·埃文斯说,货运司机的争议就这样解决了。是否让资方承认我的副召集者职务,这个问题将交给全厂会员来决定。他把这封信交给了我,我一看,信上的日期是两天前。
  这是货运司机的巨大胜利,虽然我没能当选召集者。为了让资方承认我的工会职务,他们已经罢工了一个多月,最终迫使资方让步。但是,莫斯·埃文斯为什么要把这封信扣下来,等到选举结果公布之后才交给我,显然只有一个理由:资方只有在雷格·帕森斯胜选的情况下,才会承认我的工会职务。换句话说,只有在帕森斯胜选的情况下,这封信才会生效。但我被降为了会员代表,货运司机正在庆祝胜利。
  召集者选举的结果公布后,雷格·帕森斯马上去跟管理层开会,接过了召集者的职务。现在厂里有了一个右翼召集者,他将致力于摧毁考利的战斗性工会运动。第二天,媒体也在弹冠相庆。《牛津邮报》说:“鲍勃·弗莱尔先生和艾伦·索内特先生在这次选举中的失败,让这两位前任资深会员代表彻底名声扫地……”《每日镜报》说:“‘鼹鼠’败了。”《每日邮报》说:“‘鼹鼠’在厂内选举中排名垫底”。

副召集者选举


  召集者选举结束后,紧接着在第二天举行了副召集者选举。共有25人参选,角逐七个专职职位——五个代表白班的副召集者,两个代表夜班的副召集者。鲍勃·弗莱尔不愿参选,因为他不想屈居于雷格·帕森斯之下。右派赢得了七个职位中的五个。吉姆·巴森名列前茅,当上了雷格·帕森斯的第一副手。这使他获得了非常大的权力。左派的汤姆·怀特(Tom White)和戴夫·多(Dave Daw)赢得了五个职位中的两个。他俩都是革命工人党党员。汤姆·怀特来自伦敦德里[1],曾是爱尔兰共和派,是个坚强的生产线会员代表。他加入了革工党领导层,成为了一个强力的领导者。戴夫·多是QT仓库的会员代表,很有原则性,很受会员喜欢。如果鲍勃·弗莱尔参选,他肯定会当选的。
  我再次成了媒体的主要目标,所以没能当选。媒体再次大肆渲染:给我投票,就等于赞成为了让资方承认我的工会职位而继续罢工。
  这两次选举,使右派在工会里占据了统治性的地位。《金融时报》说:
  英利公司坚持自己的立场,它实际上已经把资深会员代表波比·弗莱尔先生赶下了台,并把已被停职的艾伦·索内特先生从副资深会员代表降为了货运部会员代表,还让一些温和派当选为工会的最高干部……

新分会成立了


  马瑟斯马上成立了一个新分会,它叫做装配厂5/293分会。MG阿宾顿的右翼分子哈里·库克(Harry Cook)被管理层调入装配厂,暂时担任5/293分会的全职代管书记(caretaker secretary)。
  库克的任务是把5/55分会的会员转入新成立的5/293分会。管理层让雷格·帕森斯的二十多个拥护者暂时停工,去协助会员分流。他们无视工会的规章制度——工会有规定,会员有权选择加入某个分会——对还在犹豫的会员说,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加入5/293分会。5/55分会向会员发出了呼吁:
  二十多年来,5/55分会一直是莫里斯汽车厂的工会会员的代表。在这段时间里,工资和劳动条件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善。我们要说的是,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尽管成立了一个新的分会,5/55分会仍将是会员们的代表。会员们有权留在5/55分会,不应听信谣言,在胁迫之下参加另一个分会。
  然而,大多数会员都在选举中投了帕森斯的票,所以,只要受到了压力,他们大都愿意参加新分会。不到一个星期,大部分会员都转到了新的分会,左派也不得不拿定主意。我们当中有些人觉得答案是非常明显的。虽然我们一直都在抵制新分会,因为它会破坏厂内工会的团结,但我们现在决定,必须跟着大多数会员一起参加新分会。继续留在5/55分会,就等于让帕森斯完全不受牵制地控制厂里规模最大的5/293分会。
  但是,大多数左派都觉得这是投降,他们不愿转入5/293分会——包括鲍勃·弗莱尔和托尼·布拉德利。5/55分会是他们建成的,他们的立场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却是短视的。
  我们申请加入5/293分会时,哈里·库克大吃一惊。他一开始不愿批准我们的申请,但这样做又太不符合规定了,所以他最后只好批准了。但在5/293分会里,我们得跟雷格·帕森斯的大群支持者共事,所以我们的处境依然非常艰难。

右派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左派


  我们加入5/293分会后,受马瑟斯的委托、组织5/293分会第一次大会的戴维·巴克尔就决定,一定不能让我们在大会上当选任何职务。为此,他决定通过车间投票选出分会的书记和主席,而不是按照惯例,通过分会大会来选出。
  分会书记与主席的选举定于7月3日举行。就跟召集者和副召集者的选举一样,这次选举也受到了媒体的高度关注,媒体还拿出了同样的说辞去恐吓会员。吉姆·巴森当选为分会书记,西·布雷克(Cy Blake)当选为分会主席。布雷克一般被当做是左派的人。他在当会员代表的时候,表现得很好,在日雇工的会员代表中间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很短一段时间里,他还加入过革命工人党;但在当上5/293分会主席之后,他扮演的是一个调和性的角色。
  巴克尔现在要组织5/293分会的第一次大会,在这次大会上将选出分会委员会。值得注意的是,管理层特地批准停产两小时,让新分会的全体会员在上班时间参加大会,工资照发,哪怕这样做要损失二十五万英镑。
  第一次大会定于7月8日举行。就在那一周,我正好要离开工厂,到兰迪德诺[2]去参加运输工会汽车组别[3]大会。巴克尔从来不会错过玩弄阴谋把戏的时机!但我还是赶了回去。负责主持汽车组别大会的莫斯·埃文斯同意让我离席,我就驱车赶回考利,参加了分会大会。
  这是一次不同寻常的大会。3500名会员挤在主食堂里,参加了大会。戴维·巴克尔、哈里·库克、吉姆·巴森和西·布雷克走上了主席台。有20人被提名参加分会委员会的选举,他们被分别列入右翼和左翼的候选人名单。我没能当选分会委员会委员,但左派赢得了八个席位中的四席。当然,把书记和主席都算上的话,右派依然在分会委员会中占有大多数席位。
  当选为分会委员会委员的左派是:戴夫·多、汤姆·怀特、安迪·布朗(Andy Brown)和艾弗·布拉金斯(Ivor Braggins)。安迪·布朗是“公主”生产线的一位会员代表,战斗性很强。他当时是左派的人,还当过很短一段时间的革命工人党党员。后来他转向了右派。艾弗·布拉金斯在北部厂区的装配线工作,是个优秀的会员代表,过去表现得非常好,他曾是革命工人党的支持者。八十年代中期,在鲍勃·弗莱尔退休前,他靠着左派的支持当上召集者后,就投靠了右派。巴克尔退休后,他成了负责考利全厂的专职干部。

帕森斯受到了新的压力


  但是,管理层不可能在分会每次开大会的时候都让全厂停工。他们愿意给右翼撑腰,但还没到宁可赔钱也要撑右翼的地步。所以,5/293分会第一次举行定期会议时,来了50人,大部分都是左派。巴克尔和帕森斯气得要死。巴克尔玩弄了一连串花招,不让左派参加分会事务。我当选为负责记录会议的秘书(minutes secretary)后——这个职务在成立大会上被忽略了——巴克尔不让我上任,并把这个问题上报给了马瑟斯。然后马瑟斯规定,会议记录只能由分会委员会委员来做——而我当然不是分会委员会委员。
  左派竞选分会副主席时,巴克尔再次向马瑟斯上报,马瑟斯决定,副主席只能让右翼分子米克·泰勒(Mick Taylor)来当,但他在竞选另一个职务时落败。泰勒未能参加5/293分会后,马瑟斯干脆规定,5/293分会不设副主席职务。
  然而这些只能算小问题,帕森斯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他得不到全厂运输工会会员代表们的支持。大部分会员代表依然反对帕森斯所代表的右派,运输工会的会员代表们召开会议,举行投票后,帕森斯马上发现他失去了大量的票数。于是他便宣称:他是通过全体会员的普选当选的,所以他不用对会员代表们负责。然而,他却忘了一个事实:会员代表在车间里很有影响力,撇开了会员代表,他就什么都干不成。
  受挫后,为了发泄怒气,他写了一本小册子,对极左组织进行了不理智的政治攻击,他把这本小册子发给了运输工会的会员,并在小册子中以辞职相要挟:
  我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作为资深会员代表,我绝不会屈服于任何形式的、以控制、颠覆和革命为目标的少数人的团体,比如我们厂里的革命工人党和国际马克思主义集团……他们一直想搞掉所有挡他们道的人。如果他们搞掉了我这个资深会员代表,他们就不仅能够大肆散步关于危机和彻底毁灭的言论,还能把这些言论变成现实。万一我不得不执行他们的毁灭性的极端政策……对不起,我不适合这份工作。
  到了十一月,他在会员代表中间的处境更加恶化了。他就发表了第二本小册子,攻击左派是破坏分子,是流氓。这一次,他在家里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向媒体发布了这本小册子。《每日邮报》在头版报道了这件事,还加了一个大标题:《一个革命者的忏悔》(The Repentant Revolutionary)。他们引用了帕森斯的话:
  我曾见过成千上万工人卷入了毫无必要的纠纷,不必要地损失了工资,而这都是因为有人挑起了自杀性的罢工,企图加剧政治形势。如果这些破坏分子骗取了劳动人民的信任,就会导致巨大的灾难……有一些企图控制和影响厂内各种事件的团伙,他们不停地威胁我、辱骂我、羞辱我、指责我,还对我进行了粗暴的、愚蠢的宣传。
  他对左派的攻击,对厂内的舆论几乎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事实上,左派和原来的运输工会领导层正在重新获得支持。

工会大会接受了工资政策


  1974年4月,工会大会正式接受了爱德华·希斯的第三阶段工资政策,工党上台后,工会大会就和工党一起执行这个政策。这个政策马上就遇到了挑战:工人的战斗性不断高涨,举行了一系列要求大幅加薪的罢工。英国国民医疗服务体系[4]的护士为了加薪而起来斗争后,其他工人——包括曼彻斯特码头工人和南威尔士矿工在内——举行了声援罢工。
  另外,由于一些雇主不肯按照这个政策支付“补偿性工资”[5],一些工人也举行了罢工。补偿性工资与物价指数挂钩,当生活成本指数超过界限后,物价每上涨1%,周薪就要增加40便士[6]。希斯为了让他的工资政策获得接受,才推行了补偿性工资,因为他原本以为,物价上涨不会这么快,用不着支付这部分工资。这个政策推行后,物价上涨超出了他的预料,可是许多雇主都在想方设法逃避支付补偿性工资。印刷工人的工会“印刷及相关行业协会”(SOGAT)的一万名会员采取了行动,要求资方按照政策支付补偿性工资,并使上百家出版物停刊。
  我们曾反对希斯的第三阶段工资政策,但是,当它使工资上涨的时候,就很难反对它了。我们争辩说,从整体来看,这仍然是一个限制工资的政策,因为它的目的,就是让工人拿不到他们本来应该得到的全部工资。我们主张进行自由的集体谈判,并主张通过生活成本条款[7],彻底抵消物价上涨,保卫工资。但是,当希斯的政策确实使工资增加时,我们很难坚持自己的立场。
  到了六月,工会大会接受了“社会契约”的第四阶段[8]。这次轮到工党来直接实行这个政策了,而它要比保守党政府的政策糟糕得多。它取消了补偿性工资,并要求工会在提出要求并为之采取行动之前,必须先咨询工会大会的“意见”。它取消了为了弥补以前的减薪而实行的补偿性加薪,并规定加薪必须与生产力的提高直接挂钩。它还推行了“一年规则”:涨薪之后,在一年之内不得再次涨薪。这个新政策使工会大会成了限薪的直接执行者与监督者。按理来说,既然要控制工资,那么也要控制物价,可是消费者事务大臣雪莉·威廉姆斯却几乎没有为降低物价做过什么事。

退出革命工人党


  革工党的日趋极左,使我深感失望,我便在1974年9月退出了革工党。希利在半夜来到我家,劝我改变主意,但我拒绝了。几天后,他又给我打电话说,只要我收回退党书,就召开中央委员会特别会议,我可以在特别会议上提交自己的不同意见,然后,如果有必要的话,革工党还会在年底之前举行特别代表大会,我还可以在特别大会上提交自己的不同意见。
  我接受了他的条件,但我并没有含糊其辞。我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对革工党的政治活动得出了更全面的结论,并决定成立一个派别组织[9]。我们开始同牛津地区及外地的革工党党员进行讨论,我们还开始同已经退党的前党员讨论,他们已经形成了一整套批判革工党的意见。




[1] 伦敦德里(Londonderry)是北爱尔兰第二大城市。——中译者注

[2] 兰迪德诺(Llandudno)是威尔士的一个沿海城镇。——中译者注

[3] 在运输工会内部,依照产业不同,分为不同的组别(group),1972年汽车工会并入运输工会后,组成了运输工会的车辆制造与汽车组别(Vehicle Building and Automotive Group)。——中译者注

[4] 英国国民医疗服务体系(National Health Service,NHS)成立于1948年,它的宗旨是为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提供全面和免费的医疗卫生服务。——中译者注

[5] 1973年10月8日,希斯政府公布了第三阶段物价与工资政策,规定从1973年11月1日起,在十二个月之内,涨薪幅度不得超过以下限制:个人加薪不得超过2.25英镑;每一类别的工人加薪不得超过7%,平均到每个工人头上,就是一年最多只能加薪350英镑。为了补偿由前两个阶段的政策引发的异动,谈判者可以获得1%的余地。在真实储蓄值得到检验、物价稳定之后,就可以加大涨薪幅度。为了换取工会大会的支持,希斯还宣布,为了保障生活水平,推行“补偿性工资”(threshold payments):在第三阶段的十二个月之内,当零售物价指数达到7%之后,可以进一步增加工资,涨薪幅度为每周40便士;在此基础上,物价每上涨1%,每周就可以多加40便士。——中译者注

[6] 1971年2月15日,英国实行十进制后,1便士等于1/100英镑。在1974年4月,英镑与美元的汇率约为1英镑=2.40美元。——中译者注

[7] 生活成本条款(cost of living clause),即在合同中规定,当物价上涨时,工资也要随之上涨,抵消通货膨胀的影响,保卫工人的工资。——中译者注

[8] 工党的“社会契约”只有第一、第二、第三阶段(Phase 1,2,3),没有第四阶段,作者可能是把“社会契约”的第一阶段当成了保守党的工资政策的第四阶段。——中译者注

[9] 派别组织(faction,又译派系)是政治组织内部的一种派别,它的特点是人员比较固定,具有独特的主张、政策、路线或意识形态,往往还具有自己的纪律,可以把它当成“党中党”。——中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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