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一切权力归苏维埃！（1918—1919年德国革命文献汇编）
斯巴达克斯同盟想要什么？[1]
罗莎·卢森堡
本文以《斯巴达克斯同盟想要什么？》（Was will der Spartakusbund?）为题发表于《红旗报》第29期，1918年12月14日。在作了一些不重要的修改之后，被德国共产党成立大会采纳，成为德共的第一个党纲。
一
11月9日，工人和士兵推翻了德国的旧统治制度。普鲁士马刀统治世界的血腥狂想在法国战场上破灭了。这些燃起世界战火并把德国推入血海的匪帮已日暮穷途。蒙受欺骗长达四年之久的人民曾经为惨无人道的摩洛赫[2]驱使效劳，而忘却了自己肩负的文明义务、荣誉感和人道主义，他们任人摆布，干尽了坏事，如今他们终于在深渊边缘从四年之久的麻木不仁状态中醒过来了。
11月9日，德国无产阶级奋起反抗，砸碎了屈辱的枷锁，推翻了霍亨佐伦王朝，选举了工人士兵苏维埃。
但是霍亨佐伦王朝从来只不过是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和容克地主的代理人。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是世界大战的真正罪人——在德国和法国、在俄国和英国、在欧洲和美洲都是如此。全世界的资本家，他们是屠杀人民的真正策划者。国际资本是贪得无厌的巴力[3]，已经有成百万成百万的人被当成冒着热气的牲口投入它的血盆大口，去满足它的欲望。
世界大战迫使社会面临着这样的抉择：要么就是容忍资本主义继续存在、爆发新的战争、人类在混乱与无政府状态中迅速灭亡，要么就是消灭资本主义剥削制度。
随着世界大战的结束，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已经丧失了存在的权利。它已不能使社会摆脱帝国主义的放肆破坏后遗留下来的经济崩溃的可怕局面。
生产资料遭到了极大的破坏。数以百万计的劳动力，工人阶级最优秀、最强壮的骨干惨遭杀戮。在活着的人回到家乡时，等着他们的是咄咄逼人的失业的苦难。饥荒和疾病威胁着要彻底灭绝人力。由于战争债务的沉重负担，国家财政的破产不可避免。
到处呈现一片血迹斑斑的混乱，到处是苦难的无尽深渊，除了社会主义之外，再没有任何相助和得救的手段。只有无产阶级世界革命才能整治这种混乱，才能使所有人获得就业和面包，才能结束各国人民的相互残杀，才能给被宰割的人类带来和平、自由、真正的文明。打倒雇佣劳动制度！这是当前的口号。合作劳动应当取代雇佣劳动和阶级统治。生产资料不应由一个阶级垄断，而应成为全体人民的共同财富。不许再有剥削者和被剥削者！要从广大人民的利益出发，调整生产和产品分配。要废除现存的剥削和掠夺性的生产方式，同时也要废除现存的欺诈性的商业。
让自由协作的劳动者取代雇主及其雇佣奴隶！劳动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不再是任何人的痛苦！每一个对社会尽了义务的人，都要过上符合人类尊严的生活。今后，饥饿不再是对劳动者的诅咒，而是对懒汉的惩罚！
只有在这样一个社会中，民族仇恨和奴役才能根除。只有建立这样一个社会，世界才会免受人类屠杀的暴行。只有到了那时才可以说：
这次战争是最后一次战争！
此时此刻，社会主义是唯一能够拯救人类的手段。在资本主义社会崩溃的残垣断壁上，《共产党宣言》中的话像发出火焰的预兆一样燃烧着：
不是社会主义就是在野蛮中灭亡[4]！
二
实现社会主义社会制度是世界历史上任何一个阶级和任何一次革命所遇到过的最艰巨的任务。这一任务要求彻底改造国家并对社会的经济和社会基础实行彻底的变革。
这种改造和变革不能依靠任何官厅、委员会或议会下达的行政命令去进行，而只能由人民群众自己来实施和完成。
在迄今为止的所有革命中，都是由人民中的极少数人来领导革命斗争的，他们给斗争规定目标和方向，他们把群众仅仅当作是实现自身利益，即少数人利益的工具。社会主义革命则是从大多数人的利益出发，由广大劳动者亲身争取胜利的首次革命。
无产阶级群众不仅能够为社会主义革命确定正确的目标和方向，还能通过自身的活动逐步实现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社会的实质在于广大劳动群众不再愿意被人统治，而是自觉地、自由地、自决地掌握整个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
因此，从国家最高当局到最小的市镇，无产阶级群众都必须用本阶级的机构，即工人士兵苏维埃去代替传统的资产阶级统治机构——联邦参议院、国会、邦议会和市镇议会，占领一切岗位，监督所有职务，以本阶级的利益和社会主义的任务为标准来衡量国家的一切需要。人民群众必须和自己的机关，即工人士兵苏维埃保持不断的、生气勃勃的相互作用，才能通过自己的活动使国家充满社会主义精神。
经济变革的过程也只有在无产阶级群众行动的推动下才能完成。最高革命机关发布的关于社会化的命令只是一纸空文。工人群众只有通过自己的行动，才能使空文变成现实。在每个企业里，工人群众只有同资本家进行针锋相对的艰巨斗争，依靠群众的直接压力，通过罢工和建立常设代表机构，才能对生产进行监督，最后取得实际领导权。
无产阶级群众再也不能成为资本家要求的那种死的机器；而必须成为善于思考、自由主动的支配生产过程的驾驭者。他们必须具有为全体人民的利益而战的责任感，而全体人民是社会财富的唯一主人。他们必须发展这种精神：没有厂主的皮鞭，却很勤劳；没有资本家的监工，却有极高的效率；没有奴役，却守纪律；没有统治，却有秩序。正如愚昧、利己主义和腐化堕落是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基础一样，从全体劳动人民利益出发的最崇高的理想主义、最严格的自我约束、广大群众真正的主人翁精神，是社会主义社会的道德基础。
工人群众只有通过自己的活动和经验，才能全面地培养社会主义的公民道德，获得领导社会主义企业的知识和才能。
工人群众只有在劳动和资本、人民和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相互对立的一切地方进行坚韧的、不倦的斗争，才能实现社会的社会主义化。工人阶级的解放只能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业。
三
在历次资产阶级革命中，流血、恐怖和政治暗杀都是上升中的阶级手中不可缺少的武器。
无产阶级革命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不需要采取恐怖手段。无产阶级对暗杀非常憎恨和厌恶。它之所以不需要这些手段，是因为它对付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制度，是因为它并没有怀着天真的幻想登上导致自己幻灭后必欲报仇雪恨的舞台。无产阶级革命决不是少数人按照他们的理想动用暴力塑造世界的绝望尝试，而是负有历史使命、要把历史必然性变为现实的亿万人民群众的行动。
但是，无产阶级革命同时又给任何形式的奴役和压迫敲响了丧钟。因此，一切资本家、容克地主、小资产者、军官，所有从剥削和阶级统治中得到好处的既得利益者和寄生虫都紧密地勾结起来，同无产阶级革命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
相信资本家会心甘情愿地服从议会或国民议会的的社会主义判决，相信他们会心平气和地放弃自己的财产、利润和剥削特权，这完全是痴心妄想。一切统治阶级在灭亡之前，都在为争夺特权而进行殊死的斗争。古罗马的贵族和中世纪的封建领主，英国的骑士和美国的奴隶主，瓦拉几亚[5]的封建地主和里昂的丝绸厂主，他们不惜制造尸山血海，跨过累累尸骨，杀人放火，挑起内战和背叛祖国，也要保卫自己的特权和权力。
帝国主义时代的资产阶级作为剥削阶级的最后一代子孙，其凶残、无耻和卑鄙的本性超过了历代祖宗。他们会以整个殖民历史和最近的世界大战中表现出来的那种残酷无情，不择手段地保卫自己最神圣的利润和剥削特权。他们会动用一切手段对付无产阶级；他们会煽动农民去反对城市；他们会挑唆无产阶级中的落后阶层去对抗社会主义先锋；他们会唆使军官制造屠杀；他们会利用成千上万种消极对抗手段来瘫痪社会主义措施；他们会纠集煽动二十个旺代来扼杀革命；他们将把外敌——克莱蒙索、洛伊德·乔治和威尔逊的杀人军队当作救星迎进国内；他们宁可把国家变成硝烟弥漫的废墟，也不愿主动放弃雇佣奴隶制。
必须用铁拳无情地、逐步地粉碎这一切反抗。必须用无产阶级的革命暴力对付资产阶级的反革命暴力。无产阶级群众对于资产阶级的暗杀、阴谋和煽动，必须要有清醒的头脑，保持警惕，随时准备采取行动。必须用武装人民和解除统治阶级武装的办法来对付反革命的威胁。必须通过工人和士兵的积极的组织工作，挫败资产阶级的议会拖延手腕。必须通过工人阶级集中的、团结一致的、扩大到最大限度的权力对付资产阶级的无所不在的千百种权力手段。整个德国的无产阶级，南方的和北方的、农村的和城市的、穿工作服的和穿军装的，建立起团结一致的阵线，国际对德国革命的生动的思想领导，德国无产阶级革命的扩张，只有这些才能够为未来的大厦构建扎实的基础。
争取实现社会主义的斗争是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内战，无产阶级革命必须为了这场内战而准备必要的武器，还要学会使用这些武器，进行斗争并赢得胜利。
为了完成革命的任务，团结起来的劳动群众必须牢牢掌握全部政权，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因此它也是真正的民主。雇佣奴隶坐在资本家旁边，农村无产者坐在容克地主旁边，貌似平等地用议会方式辩论他们的切身问题，这不是民主。只有千百万无产者举起有力的拳头，掌握了全部国家权力，像托尔[6]挥动锤子一样，用国家权力砸碎统治阶级的脑袋，才会有不欺骗人民的民主。
为了使无产阶级能够完成这些革命任务，斯巴达克斯同盟提出以下要求：
（一）为保卫革命而必须立即采取的措施
1．解除全部警察、军官以及非无产阶级士兵的武装，解除统治阶级全体成员的武装；
2．由工人士兵苏维埃没收所有库存的武器弹药以及兵工厂；
3．武装全体成年男性无产阶级居民组成工人民兵；建立由无产阶级组成的赤卫队为常备民兵，随时保卫革命，抵御反革命的袭击和阴谋；
4．取消军官和士官的指挥权，以士兵的自觉纪律代替军国主义的盲目服从，长官由部队全体士兵选举，并可随时罢免。废除军事审判权；
5．把军官和超期服役士兵从一切士兵苏维埃中清除出去；
6．由工人士兵苏维埃的特派员取代前政权的所有政治机构和官厅；
7．成立革命法庭，审判发动和拖延战争的主犯，即霍亨佐伦王室的两名成员[7]、鲁登道夫[8]、兴登堡[9]、蒂尔皮茨[10]和他们的共犯，以及所有反革命的同谋。
8．立即征用所有的食品，保障人民的粮食供应。
（二）政治和社会措施
1．取消各邦，建立统一的德意志社会主义共和国；
2．废除各级议会和市镇议会，由工人士兵苏维埃及其委员会和机构接管它们的职能；
3．由全体男女成年工人在全国各企业内选举工人苏维埃，并由全体士兵（军官和超期服役士兵除外）选举士兵苏维埃，工人和士兵有权随时罢免自己的代表；
4．由全国各工人士兵苏维埃选举代表，组成工人士兵苏维埃中央委员会，再由中央委员会选举执行委员会作为国家最高立法和执行机关；
5．中央委员会暂定至少每三个月召开一次会议，每一次都要重新选举代表，以便时刻监督执行委员会的工作，并在全国广大工人士兵苏维埃及其最高政府机关之间建立生动活泼的联系。地方工人士兵苏维埃有权随时罢免它们在中央委员会的代表，如果这些代表不按照它们的意图行动的话；执行委员会有权任免人民全权代表、设立和取消一切政府部门、并任免一切政府官员；
6．取消一切等级差别、勋章和头衔，男女在法律上和社会地位上完全平等；
7．制定重要的社会立法，为了消除失业，并且考虑到世界大战使工人体力削弱，缩短工时，每天最多工作六小时；
8．按照无产阶级革命的原则和精神，立即彻底改革粮食、住房、卫生和教育制度。
（三）当前的经济要求
1．没收皇室所有的财产和收入归公；
2．除工人士兵苏维埃中央委员会规定的一定数额外，取消国家债务和其它官方债务以及全部战争公债；
3．剥夺所有大型和中型农场的土地，在全国组织由中央统一领导的社会主义农业合作社；小农场仍归原主所有，直到其自愿参加社会主义合作社为止；
4．由苏维埃共和国没收全部银行、矿山、冶金企业和全部工商业大企业；
5．没收超过中央委员会规定的金额的所有财产；
6．由苏维埃共和国接管全部公共交通事业；
7．在所有企业中选举企业苏维埃；企业苏维埃应与工人苏维埃密切配合，处理企业的内部事务，调节劳动条件，监督生产，并最终接管企业管理权；
8．设立中央罢工委员会，它应当与各企业苏维埃密切配合，确保正在全国开展的罢工运动得到统一的领导、社会主义的方向并得到工人士兵苏维埃的政治权力的有力支持。
（四）国际任务
立即与外国兄弟党建立联系，使社会主义革命立足于国际基础上，并通过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国际联合及革命起义，实现并保障和平。
（五）这正是斯巴达克斯同盟想要做的！
正是因为斯巴达克斯同盟想要这样做，正是因为它提出警告和进行督促，正是因为它是革命的社会主义良心，所以，仇视革命和无产阶级的一切公开和暗藏的敌人都痛恨它、迫害它和诽谤它。
“把它钉死在十字架上！”围着自己的保险箱瑟瑟发抖的资本家发狂地叫喊着。
“把它钉死在十字架上！”围着资产阶级统治的肉锅瑟瑟发抖的小资产阶级、军官、反犹分子和资产阶级新闻界的走狗们发狂地叫嚷着。
“把它钉死在十字架上！”谢德曼之流喊道，他们像犹大一样把工人出卖给资产阶级，并为自己的政治统治的银币担心[11]。
“把它钉死在十字架上！”工人和士兵中被蒙蔽、被欺骗、被利用的那些阶层也像回声一样喊道，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样猖狂地反对斯巴达克斯同盟，就是猖狂地反对自己的血肉兄弟。
反革命的、敌视人民的和反社会主义的分子们，模棱两可的、见不得阳光的和糊里糊涂的家伙们，这一切形形色色的势力联合起来，共同发泄对斯巴达克斯同盟的仇恨，对它进行恶毒的诽谤。这恰恰证明，斯巴达克斯同盟是革命的心脏，未来属于斯巴达克斯同盟。
斯巴达克斯同盟不是那种企图凌驾于工人群众之上，或企图通过工人群众上台掌权的政党。斯巴达克斯同盟仅仅是无产阶级中最有觉悟的部分，它在广大工人群众的每一个步骤中都要向他们指明他们的历史任务，它在革命的各个阶段都代表着社会主义的最终目标，并在一切民族问题上代表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利益。
斯巴达克斯同盟拒绝同资产阶级的走狗——谢德曼和艾伯特之流共同执政，因为它认为这种合作是对社会主义原则的背叛，只会加强反革命的力量，麻痹革命的力量。
斯巴达克斯同盟也拒绝在谢德曼和艾伯特之流身败名裂、独立党与他们的合作陷入绝境的情况下掌握政权。
只有在全德国绝大多数无产阶级群众表现出了明确坚决的意志，并自觉地赞同斯巴达克斯同盟的前景、目标和斗争方法的情况下，斯巴达克斯同盟才会接管政权。
无产阶级革命只有逐渐地、一步一步地，在自己痛苦经验的苦难之路[12]上经过多次失败和胜利才能达到完全明确和成熟的程度。
斯巴达克斯同盟的胜利不是在革命开始的时候，而是在革命的结局：它的胜利与成百上千万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群众的胜利是一致的。
起来，无产者，投入战斗！现在是向旧世界宣战、建立新世界的时刻！为了实现人类最崇高的斗争目标，在世界历史上这场最后的阶级斗争中，留给敌人的只有一句话：俯首就擒，缴械投降[13]！
[1] 此处中译者以《一九一八年德国十一月革命》（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117—126页）收录的中译文为主，并结合《卢森堡文选（下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524—534页，苏冰娴、周容译，殷叙彝校）的译文以及《一切权力归苏维埃！》收录的英译文，编纂成最终的译文，并做了一些修改，比如把“斯巴达克联盟”改为“斯巴达克斯同盟”。——中译者注
[2] 摩洛赫（Moloch）是上古时代广受近东人民信仰的一个神祗，要求信徒以儿童献祭。——中译者注
[3] 巴力（Baal）是腓尼基神话体系中的太阳神。——中译者注
[4] 《共产党宣言》中并没有这句话，但是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提出过类似的说法：“……如果要避免整个现代社会灭亡，就必须使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发生一个会消除一切阶级差别的变革。”（《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20卷，第172页。）——中译者注
[5] 瓦拉几亚（Wallachia）是巴尔干半岛的一个历史地区，大致位于现在的罗马尼亚东南部。——中译者注
[6] 托尔（Thor）是北欧神话中的雷神。——中译者注
[7] 指威廉二世和王储。——中译者注
[8] 埃里希·鲁登道夫（Erich Ludendorff，1865年4月9日——1937年12月20日），出身于地主家庭，1882年参军，1894年起在德军总参谋部工作，1905年进入总参谋部第二处工作，参与了施里芬（Shliefen）计划的制定。一战爆发后任德军第二集团军副参谋长、参加了对比利时的侵略，1914年8月底任第八集团军参谋长，1916年8月任军需总监。十月革命爆发后，他参加了与苏维埃俄国政府的谈判。1923年参加了纳粹党的“啤酒馆暴动”，后被判无罪。1924年至1928年当选为国会议员。1925年被纳粹党和德国人民自由党推举为总统候选人，在总统选举中败给了兴登堡。此后逐渐与纳粹党疏远。1937年在慕尼黑逝世。——中译者注
[9] 保尔·冯·兴登堡（Paul von Hindenburg，1847年10月2日——1934年8月2日），出身于贵族家庭，参加过普奥战争和普法战争，普法战争后在总参谋部工作，1911年退役。一战爆发后重新入伍，任第八集团军司令，在坦嫩贝格（Tannenberg）战役和马祖里湖（Masurian Lakes）战役中大败俄军，1914年11月初被任命为东线德军总司令（Ober-Ost），11月底被晋升为陆军元帅，1916年8月被任命为总参谋长，十一月革命爆发后，兴登堡劝说威廉二世退位。1925年被右翼政党推选为总统候选人，在4月里当选魏玛共和国第二任总统。1933年1月30日，兴登堡任命希特勒为总理，最终使纳粹党上台。1934年病逝。——中译者注
[10] 阿尔弗雷德·彼得·弗里德里希·冯·蒂尔皮茨（Alfred Peter Friedrich von Tirpitz，1849年3月19日——1930年3月6日），生于屈斯特林（Küstrin），1865年参加普鲁士海军。曾参加普奥战争、普法战争。曾任巡洋舰舰长、波罗的海中队参谋长。1892年出任海军参谋长。1897年出任海军大臣。1911年晋升为海军元帅。1916年被解职。1917年参与创立极右政党“德意志祖国党”（Deutsche Vaterlandspartei），并出任主席。十一月革命后，祖国党解散，蒂尔皮茨随大多数党员参加了德国民族人民党（Deutschnationale Volkspartei），并于1924年至1928年代表民族人民党当选国会议员。1930年死于慕尼黑。——中译者注
[11] 在《圣经》中，叛徒犹大为了三十枚银币的赏钱，把耶稣出卖给官府。请参阅《马太福音》第26章和《马可福音》第14章。——中译者注
[12] 苦难之路（Via Dolorosa）是耶路撒冷旧城的一条街道，据说耶稣就是沿着这条街道，背着十字架前往各各他受刑的。——中译者注
[13] 这句话是费迪南德·拉萨尔的著名口号。——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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