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国际的破产
(1915年5—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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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现在我们来作一个总结。
第二国际破产的最突出的表现,就是欧洲大多数正式的社会民主党令人触目惊心地背叛了自己的信念,背叛了自己在斯图加特和巴塞尔大会上通过的庄严的决议。但是,这种意味着机会主义完全得胜、意味着社会民主党变成了民族主义自由派工人政党的破产,正是第二国际整个历史时代(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产物。这个时代——从西欧完成资产阶级的和民族的革命开始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的时代——的客观条件产生并培育了机会主义。这个时期,我们在欧洲的一些国家中看到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的分裂,这种分裂总的说来正是由于机会主义而发生的(英国、意大利、荷兰、保加利亚、俄国);我们在欧洲的另一些国家中看到各个派别之间由于同样的原因进行了长期顽强的斗争(德国、法国、比利时、瑞典、瑞士)。这场大战所造成的危机,揭开了帷幕,打破了常规,割破了早已熟透了的脓疮,表明了机会主义所扮演的真正角色就是资产阶级的同盟者。因此,在组织上把这种成分从工人政党中彻底清除出去,已经不可避免了。帝国主义时代不容许在一个党内同时存在革命无产阶级的先进分子和工人阶级中由于“自己”民族的“大国”地位的特权而分享一点油水的半小市民式贵族。说机会主义是不走“极端”的统一的党中的“合法派别”,这种旧理论现在已成为对工人的最大的欺骗和妨害工人运动的最大的障碍了。会使自己立刻失去工人群众的露骨的机会主义,不象这种中庸理论这么可怕和有害,因为后者用马克思主义的词句来为机会主义的行为辩护,用种种诡辩来证明革命行动不合时宜,等等。这个理论的最著名的代表和第二国际的最著名的权威考茨基,已经表明自己是头号伪君子和糟蹋马克思主义的能手。在拥有百万党员的德国党内,凡是多少忠诚、多少有觉悟和多少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无不愤懑地唾弃这种为休特古姆和谢德曼之流所热情维护的“权威”。
无产阶级群众(他们的旧领导层大概有将近十分之九的人已经投靠了资产阶级)在沙文主义猖獗的情况下,在戒严和战时书报检查的压力下,处于四分五裂和束手无策的境地。但是战争所造成的日益扩大、日益深化的客观革命形势,正在不可避免地引起革命的情绪,正在锻炼和教育一切最优秀、最有觉悟的无产者。象俄国1905年初由“加邦请愿事件”引起的那种群众情绪的急速转变,在今天不仅是有可能发生,而且可能性愈来愈大;当时俄国在几个月里,有时甚至在几个星期里就从落后的无产阶级阶层中涌现出跟着无产阶级革命先锋队前进的百万大军。我们不可能知道,在这次战争之后不久或在战争期间是否会爆发强大的革命运动等等,但不管怎么样,只有按照这个方向进行的工作,才称得上是社会主义的工作。国内战争的口号是能够概括和指导这一工作的口号,是能够促使一切愿意帮助无产阶级进行革命斗争反对自己的政府和自己的资产阶级的人联合和团结起来的口号。
在俄国,革命社会民主主义无产阶级分子同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分子的彻底分裂,是由工人运动的全部历史准备好了的。一些人无视这个历史,激昂慷慨地反对“派别活动”,因而无法理解俄国无产阶级政党是在同各种机会主义进行的多年斗争中形成的这一实际的建党过程,这种人是在给工人运动大帮倒忙。在参加目前这场战争的所有“大”国当中,俄国是在最近经历了革命的唯一的国家。尽管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中起了决定性作用,革命的资产阶级内容不能不造成工人运动中资产阶级派别同无产阶级派别的分裂。俄国社会民主党作为一个同群众性的工人运动有联系的组织(而不象1883—1894年那样仅仅是一种思潮)已存在了大约20年(1894—1914年),在这整个时期中,无产阶级革命派别同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派别一直在进行着斗争。1894—1902年这个时期的“经济主义”[12],无疑是属于后一种派别。它的思想体系中的许多论据和特征——“司徒卢威式地”歪曲马克思主义,用“群众”作借口来为机会主义辩护等等——同现在考茨基、库诺和普列汉诺夫等人的庸俗化了的马克思主义极为相似。提醒现在这一代社会民主党人,让他们能看到过去的《工人思想报》[13]和《工人事业》[14]杂志同现在的考茨基的类似之处,是大有好处的。
以后一个时期(1903—1908年)的“孟什维主义”,不仅在思想上而且在组织上是“经济主义”的直接继承者。在俄国革命时期,它所奉行的策略,客观上等于让无产阶级依附自由派资产阶级,反映了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的倾向。再往后一个时期(1908—1914年),孟什维主义思潮的主流产生了取消主义,当时这个思潮的阶级作用变得非常明显,就连孟什维主义的优秀代表也不断地反对《我们的曙光》集团的政策。而就是这个最近五六年来唯一在群众中不断进行活动来反对工人阶级的革命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派别,在1914—1915年的战争中成了社会沙文主义派!而且这种现象是发生在专制制度依然存在、资产阶级革命还远未完成、百分之四十三的居民还压迫着大多数“异”族的这样一个国家里。小资产阶级的某些阶层特别是知识分子以及极少数工人贵族能够“享受”“自己”民族的“大国”地位特权的这种“欧洲”式的发展,在俄国也不能不表现出来。
俄国工人阶级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整个历史为他们实行“国际主义的”、即真正革命的和彻底革命的策略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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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言:这篇文章排完字的时候,报上发表了考茨基和哈阿兹同伯恩施坦的联名“宣言”[15]。他们看到群众在向左转,于是便准备同左派“讲和”,当然,讲和的代价是同休特古姆们保持“和好”。真不愧为娼妓!
载于1915年9月《共产党人》杂志(日内瓦)第1—2期合刊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6卷第209—265页
[①]一位不惜假装为社会主义者的英国和平主义者布雷斯福德所著《钢和金的战争》一书(1914年伦敦版;书内标明的日期是1914年3月!),是一本很有教益的书。作者十分清楚地意识到,民族问题一般说来已不占突出地位,已经解决了(第35页),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现代外交的典型问题”(第36页)是巴格达铁路、供给这条铁路的铁轨、摩洛哥的矿山等等。作者很正确地认为,“现代欧洲外交史上最耐人寻味的事件”之一,就是法国的爱国主义者和英国的帝国主义者一起反对凯约(在1911年和1913年)想同德国在共同瓜分殖民地势力范围和允许德国证券在巴黎交易所流通的协议的基础上讲和的企图。英国和法国的资产阶级阻止了这种协议(第38—40页)。帝国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向较弱的国家输出资本(第74页)。英国依靠这种资本而获得的利润在1899年是9000—10000万英镑(吉芬),在1909年是14000万英镑(佩什),我们得补充一下:劳合-乔治在不久前的一次演说中把利润算成2亿英镑,将近20亿卢布。卑鄙的伎俩,收买土耳其贵族的活动,替自己的子弟在印度和埃及觅取肥缺——这就是事情的实质(第85—87页)。一小撮人从扩张军备和战争中大发其财,拥护他们的是社会和金融家,而跟着拥护和平的人走的则是分散的民众(第93页)。一个今天还在高谈什么和平和裁军的和平主义者,明天就会成为完全依附于军火承包商的政党的党员(第161页)。如果三协约国占上风,它们就会夺取摩洛哥并瓜分波斯,三国同盟将会夺取的黎波里,巩固自己在波斯尼亚的地位,征服土耳其(第167页)。伦敦和巴黎在1906年3月借给了俄国数十亿的贷款,帮助沙皇政府镇压解放运动(第225—228页);英国现在正帮助俄国扼杀波斯(第229页)。俄国已经燃起了巴尔干的战火(第230页)。——这一切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情,难道不对吗?难道这一切都不是人所共知并为全世界社会民主党报纸重复过一千次的吗?一个英国的资产者在大战前夕就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这点了。而在上述这些简单的人所共知的事实面前,普列汉诺夫和波特列索夫关于德国负有罪责的理论,考茨基关于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有实现裁军和持久和平的“前景”的理论,是多么不成体统的废话,多么使人难以忍受的伪善,多么娓娓动听的谎言啊!
[②]卡尔·冯·克劳塞维茨《论战争》,《克劳塞维茨全集》第1卷第28页。参看第3卷第139—140页:“大家都知道,战争只是由政府之间和民族之间的政治关系引起的;但是人们往往都以为,战争一开始,这些关系就告中断,随之产生一种完全不同的、只受自身规律支配的状态。我们的看法相反:战争无非是政治关系在另一种手段介入的情况下的继续。”
[③]顺便说一下,加尔德宁先生在《生活报》上说,马克思在1848年曾经赞成进行一场革命战争来反对欧洲那些事实上已证明是反革命的民族,即“斯拉夫人,特别是俄罗斯人”,这是“革命的沙文主义”,但毕竟还是沙文主义。对马克思的这种指责,只不过是再次证明这个“左派”社会革命党人的机会主义(或十足的轻率,——更正确些应当说是:和十足的轻率)罢了。我们,马克思主义者,过去和现在始终赞成进行革命战争来反对反革命的民族。例如,如果社会主义1920年在美洲或欧洲取得胜利,假定那时候日本和中国促使本国的俾斯麦分子来反对我们(哪怕起初是在外交上反对),那我们就要赞成向它们进行一场进攻性的革命战争。加尔德宁先生,您觉得这很奇怪吧?那您就是罗普申一类的革命家了!
[④]见伯恩哈德·哈尔姆斯《世界经济问题》1912年耶拿版。乔治·佩什《大不列颠在各殖民地……的投资》,载于1910—1911年《皇家统计学会杂志》第74卷第167页。劳合-乔治在1915年初的一次演说中估计英国在国外的资本是40亿英镑,即约800亿马克。
[⑤]恩·舒尔采说,到1915年,全世界的有价证券(包括国家的和市政的公债、工商业公司的典契和股票等等在内)总值是7320亿法郎。在这个数目中,英国占1300亿法郎,美国占1150亿法郎,法国占1000亿法郎,德国占750亿法郎,——这就是说,这4个大国共占4200亿法郎,即占总数的一半以上。由此可见,超过其它各国并对其它国家进行压迫和掠夺的那些领先的大国民族,获得了多么大的利益和特权(恩斯特·舒尔采博士《在俄国的法国资本》,载于1915年柏林出版的《金融文汇》第32年卷第127页)。对于大国民族来说,“保卫祖国”就是保卫掠夺其它民族而获得赃物的权利。俄国的帝国主义,如所周知,资本的色彩较淡,可是军事封建的色彩却较浓。
[⑥]考茨基举出瓦扬和盖得、海德门和普列汉诺夫,还有另一方面的意思。象伦施和亨尼施之类的明目张胆的帝国主义者(更不用说机会主义者了),他们举出海德门和普列汉诺夫,就是为了替自己的政策作辩护。他们是有权举出这些人的。他们说他们与海德门和普列汉诺夫所采取的实际上是相同的政策,这是事实。然而,考茨基却是以轻蔑的口吻谈论伦施和亨尼施这些已经投靠帝国主义的激进派的。考茨基很感谢上帝,因为他不象这些税吏,他不同意他们,他仍然是个革命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事实上,考茨基的立场同他们是一样的。满嘴甜言蜜语的假仁假义的沙文主义者考茨基,要比呆头呆脑的沙文主义者大卫和海涅、伦施和亨尼施可恶得多。
[⑦]顺便说一下,为此完全没有必要把所有的社会民主党报纸都停办,用这种办法来回答不许写阶级仇恨和阶级斗争的禁令。象《前进报》那样接受不写这类内容的条件,是卑鄙和怯懦的表现。《前进报》由于这样做而在政治上死亡了。尔·马尔托夫的这句话是说对了。但是我们可以保留公开的报纸,只要我们声明这些报纸不是党的也不是社会民主主义的,它们只是为一部分工人的技术性需要服务的即非政治性的报纸。可以有评价战争的秘密的社会民主党的报刊,也可以有不作这种评价的公开的工人报刊,它不说谎话,但也不谈真情,——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
[⑧]试举几个例子来说明帝国主义者和资产者多么重视“大国的”民族特权对于分裂工人、引诱他们离开社会主义的意义。英国帝国主义者柳卡斯在《大罗马和大不列颠》(1912年牛津版)一书中,承认在现代的不列颠帝国中有色人种没有充分的权利(第96—97页),并且指出:“在我们的帝国中,当白种工人和有色人种工人一起工作的时候,他们之间并不是同等的关系,白种工人倒象是有色人种工人的监工。”(第98页)——反社会民主党人帝国联盟的前任书记埃尔温·贝尔格尔在《战争爆发后的社会民主党》(1915年版)这本小册子中,赞扬了社会民主党人的行为,并且声称他们应当成为“纯粹的工人政党”(第43页),即“本民族的”、“德国的工人政党”(第45页),而不要有“国际主义的空想的”、“革命的”思想(第44页)。——德国帝国主义者萨尔托里乌斯·冯·瓦尔特斯豪森在论述国外投资的一本着作中(1907年版),指责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忽视“民族福利”(第438页),即抢夺殖民地,而称赞英国工人讲“现实主义”,例如,称赞他们反对外来移民。——德国外交官吕多费尔在一本论述世界政治的主要特征的书中强调了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即资本的国际化丝毫也不能消除各国资本为争夺权势、争夺“股票的多数”而进行的激烈的斗争(第161页),而且指出,这场激烈的斗争把工人也卷了进去(第175页)。书上注明的日期是1913年10月,当时作者很明白地谈到:“资本的利益”(第157页)是现代战争的起因,“民族趋势”的问题正在成为社会主义的“难题”(第176页),各国政府用不着害怕社会民主党人的国际主义的游行示威了(第177页),因为社会民主党人事实上已经愈来愈成为民族的了(第103、110、176页)。如果国际社会主义能使工人摆脱民族的影响,那么它就会取得胜利,因为单靠暴力是无济于事的,但是,如果民族感情占了上风,它就会遭到失败(第173—174页)。
[⑨]人们通常只拿“独立工党”来同“英国社会党”作比较。这是不对的。不应当看组织形式,而要看实质。拿日报来说吧:日报有两种,一种是英国社会党的《每日先驱报》,另一种是机会主义联盟的《每日公民报》。这两种日报是进行实际的宣传、鼓动和组织工作的。
[⑩] 有历史意义的8月4日投票之前所发生的事件,是非常典型的。正式的党用官场式的谎言掩盖了这一事件,说多数作出了决定,说大家一致投了赞成票。但是施特勒贝尔在《国际》杂志上揭穿了这一谎言,道出了真情。当时社会民主党党团分裂为两派,他们都准备好了最后通牒,即派别性的、分裂性的决定。一派是机会主义者,约30人,他们决定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投赞成票,另一派是左派,约15人,他们决定(不太坚决)投反对票。当没有任何坚定立场的“中派”即“泥潭派”同机会主义者一起投票时,左派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于是……就服从了!说德国社会民主党是“统一的”,这纯粹是谎话,它实际上掩盖了左派不得不服从机会主义者的最后通牒的真相。
[1] 指德国社会民主党开姆尼茨代表大会于1912年9月20日通过的关于帝国主义和社会党人对战争的态度的决议。该决议谴责帝国主义政策,强调争取和平的重要性。决议指出:“虽然只有通过铲除资本主义经济方式才能彻底消灭帝国主义这个资本主义经济方式的产物,但不能放弃任何旨在减少其一般性危险作用的工作。党代表大会决心尽一切可能促成各民族之间的谅解和保卫和平。党代表大会要求通过国际协定来结束军备竞赛,因为它威胁和平,给人类带来可怕的灾难。……党代表大会希望,党员同志要全力以赴、孜孜不倦地为扩大觉悟了的无产阶级的政治、工会和合作社组织而奋斗,以便更强有力地反对专横跋扈的帝国主义,直到它被打倒为止。无产阶级的任务就是使已经发展到最高阶段的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以保障各国人民的持久和平、独立和自由”。
[2] 套中人是俄国作家安·巴·契诃夫的同名小说的主人公别利科夫的绰号。此人对一切变动担惊害怕,忧心忡忡,一天到晚总想用一个套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起来。
[3]出自德国诗人约·沃·欧德格言诗集《酬唱集》中的《悭吝》一诗。在这首诗里,歌德劝诫年轻人不要犹豫不决,不要成为灵魂空虚的怯懦的庸人。
[4] 布里根杜马 是俄国沙皇政府计划在1906年1月中旬前召开的咨议性国家杜马。召开国家杜马的法令和国家杜马选举条例由以内务大臣亚·格·布里根任主席的特别委员会拟定,于1905年8月6日(19日)和沙皇的诏书一起公布。按照法令和条例,多数居民,包括工人、妇女、军人、学生等,没有选举权;杜马只能作为沙皇属下的咨议性机构讨论某些问题,无权通过任何法律。布尔什维克号召工人和农民积极抵制布里根杜马。1905年十月全俄政治罢工迫使沙皇颁布10月17日宣言,保证召开立法杜马。布里根杜马没有召开就被革命风暴扫除了。
[5] 饶勒斯派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以让·饶勒斯为首的右翼改良派。饶勒斯派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持修正态度,认为社会主义的胜利不会通过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而取得,这一胜利将是民主主义思想繁荣的结果。他们还赞同蒲鲁东主义关于合作社的主张 认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合作社的发展有助于逐渐向社会主义过渡。在米勒兰事件上,饶勒斯派竭力为亚·艾·米勒兰参加资产阶级内阁的背叛行为辩护。1902年,饶勒斯派成立了改良主义的法国社会党。1905年该党和盖得派的法兰西社会党合并成统一的法国社会党(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法国社会党领导中占优势的饶勒斯派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立场,公开支持帝国主义战争。
[6] 盖得派 是19世纪80年代至20世纪初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以茹·盖得为首的一个派别,基本成员是19世纪70年代末期团结在盖得创办的《平等报》周围的进步青年知识分子和先进工人。1879年组成了法国工人党。1880年在勒阿弗尔代表大会上制定了马克思主义纲领。在米勒兰事件上持反对加入资产阶级内阁的立场。1901年与其它反入阁派一起组成法兰西社会党。1905年法兰西社会党与饶勒斯派的法国社会党合并为统一的法国社会党(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盖得和相当大一部分盖得派分子转到了社会沙文主义方面,盖得、马·桑巴参加了法国政府。1920年,以马·加香为首的一部分左翼盖得派分子在建立法国共产党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7] 《社会主义》杂志(《Le Socialisme》)是法国社会党人茹·盖得创办和主编的刊物,1907年至1914年6月在巴黎出版。
[8] 《新时代》杂志(《Ново Време》)是保加利亚社会民主党中的革命派——紧密派的科学理论刊物,1897年在普罗夫迪夫创刊,后来迁到索非亚出版。1903年起是保加利亚社会民主工党(紧密社会党人)的机关刊物。该杂志的创办人和编辑是季·布拉戈耶夫,撰稿人有加·格奥尔吉耶夫、格·约·基尔科夫、赫·斯·卡巴克奇耶夫、瓦·彼·科拉罗夫等。杂志曾于1916年2月停刊,1919年复刊。1923年被保加利亚政府查封。自1947年起,《新时代》杂志成为保加利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理论月刊。
[9] 指卡·李卜克内西写的呼吁书《主要敌人在本国!》。该呼吁书刊登于1915年5月31日《伯尔尼哨兵报》第123号,标题是《强有力的警告》。
[10] 《普鲁士年鉴》(《Preuβische Jahrbücher》)是德国保守派的政治历史和文学月刊,1858—1935年在柏林出版。
[11] 出典于圣经《旧约全书·创世记》第25章。故事说,一天,雅各布熬红豆汤,其兄以扫打猎回来,累得昏了,求雅各布给他汤喝。雅各布说,须把你的长子名分让给我。以扫就起了誓,出卖了自己的长子权。这个典故常被用来比喻因小失大。
[12] 经济主义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思潮,是国际机会主义的俄国变种。经济派的代表人物是康·米·塔赫塔廖夫、谢·尼·普罗柯波维奇、叶·德·库斯柯娃、波·尼·克里切夫斯基、亚·萨·皮凯尔(亚·马尔丁诺夫)、弗·彼·马赫诺韦茨(阿基莫夫)等。经济派主张工人阶级只进行争取提高工资、改善劳动条件等等的经济斗争,认为政治斗争是自由派资产阶级的事情。他们否认工人阶级政党的领导作用,崇拜工人运动的自发性,否认向工人运动灌输社会主义意识的必要性,维护分散的和手工业的小组活动方式,反对建立集中的工人阶级政党。经济主义有诱使工人阶级离开革命道路而沦为资产阶级政治附庸的危险。列宁对经济派进行了始终不渝的斗争。他在《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4卷第144—156页)中尖锐地批判了经济派的纲领。列宁的《火星报》在同经济主义的斗争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列宁的《怎么办?》(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6卷第1—183页)一书,从思想上彻底地粉碎了经济主义。
[13] 《工人思想报》(《Рабочая Мысль》)是经济派的报纸,1897年10月—1902年12月先后在彼得堡、柏林、华沙和日内瓦等地出版,共出了16号。头儿号由“独立工人小组”发行,从第5号起成为彼得堡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的机关报。参加该报编辑部的有尼·尼·洛霍夫-奥尔欣、康·米·塔赫塔廖夫、弗·巴·伊万申、阿·亚·雅库波娃等人。该报号召工人阶级为争取狭隘经济利益而斗争。它把经济斗争同政治斗争对立起来,认为政治斗争不在无产阶级任务之内,反对建立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政党,主张成立工联主义的合法组织。
[14] 《工人事业》杂志(《Рабочее Дело》)是俄国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派别经济派的不定期杂志,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的机关刊物,1899年4月—1902年2月在日内瓦出版,共出了12期(9册)。它的编辑部设在巴黎,担任编辑的有波·尼·克里切夫斯基、帕·费·捷普洛夫、弗·巴·伊万申和亚·马尔丁诺夫。该杂志支持所谓“批评自由”这一伯恩施坦主义口号,在俄国社会民主党的策略和组织问题上持机会主义立场。
[15] 指爱·伯恩施坦、胡·哈阿兹和卡·考茨基的联名宣言《当务之急》。该宣言发表于1915年6月19日《莱比锡人民报》第139号,俄译文发表于1915年6月25日《我们的言论报》第12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