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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无产阶级事业报》编辑部的信[144]

(1917年7月9日和14日〔22日和27日〕之间)



同志们:
  我们改变了本来的打算,决定不服从临时政府逮捕我们的命令,理由如下:
  从星期日《新时报》刊登的前司法部长佩列韦尔泽夫的信中,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出,关于列宁等人从事“间谍活动”的“案件”,完全是反革命政党蓄意捏造的。
  佩列韦尔泽夫完全公开地承认:他利用未经核实的指控,是为了激起士兵对我们党的愤恨(他的原话)。供认这一点的是昨天的司法部长,是昨天还自称为社会主义者的人!佩列韦尔泽夫下台了。但是,谁也不敢说新的司法部长不会采用佩列韦尔泽夫和阿列克辛斯基的这些手法。
  反革命资产阶级试图制造新的德雷福斯案件。他们认定我们从事“间谍活动”,正如制造贝利斯案件[145]的俄国反动派头子认定犹太人喝儿童的鲜血一样。目前在俄国根本没有公正审判的保障。
  以俄国民主派的全权代表机关自命的中央执行委员会,成立过一个委员会来调查间谍案件,但是在反革命势力的压力下又把这个委员会解散了。对于逮捕我们的命令,中央执行委员会既不想直接批准也不想撤销。它表明与自己无关,事实上是把我们交给了反革命。
  控告我们进行“阴谋活动”和在“精神上”“煽动”叛乱,其性质已十分明确。无论是临时政府或者苏维埃都根本没有对我们的所谓罪行在法律上明确地定出罪名,它们明明知道,说7月3—5日的运动有什么“阴谋”简直是无稽之谈。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领袖不过是想引起对他们也在施加压力的反革命的怜悯,按照反革命的指示把我党的一些党员交给反革命。现在,在俄国根本没有什么合法的基础,就连走上正轨的资产阶级国家中存在的宪法保障也谈不上。现在把自己交给当局,就是把自己交给米留可夫之流、阿列克辛斯基之流、佩列韦尔泽夫之流,交给疯狂的反革命分子。在这些反革命分子看来,对我们的一切控告只不过是内战的一个插曲而已。
  在7月6—8日的事件发生以后,没有一个俄国革命者还会抱立宪幻想了。革命和反革命正在进行决定性的搏斗。我们要一如既往站在革命方面进行斗争。
  我们要一如既往尽力帮助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如果立宪会议召开,并且不是由资产阶级召开的,那就只有立宪会议才有权处置临时政府发出的逮捕我们的命令。

  尼·列宁

载于1917年7月15日(28日)《无产阶级事业报》第2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4卷第8—9页



  注释:

 [144]这封给俄国喀琅施塔得工兵代表苏维埃布尔什维克党团机关报《无产阶级事业报》的信,于1917年7月15日(28日)在该报发表,署名的除列宁外,还有格·叶·季诺维也夫。同年7月18日(31日),布尔什维克莫斯科委员会的报纸《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10号转载了这封信,文字稍有改动,并增加了列·波·加米涅夫的署名。——[415]。
  [145]贝利斯案件是沙皇政府和黑帮分子迫害俄国一个砖厂的营业员犹太人门·捷·贝利斯的冤案。贝利斯被控出于宗教仪式的目的杀害了信基督教的俄国男孩A.尤辛斯基,而真正的杀人犯却在司法大臣伊·格·舍格洛维托夫的庇护下逍遥法外。贝利斯案件的侦查工作从1911年持续到1913年。黑帮分子企图利用贝利斯案件进攻民主力量,并策动政变。俄国先进的知识分子以及一些外国社会活动家则仗义执言,为贝利斯辩护。1913年9—10月在基辅对贝利斯案件进行审判。俄国许多城市举行了抗议罢工。布尔什维克还作好准备,一旦贝利斯被判刑,就在彼得堡举行总罢工。贝利斯终于被宣告无罪。——[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