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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米涅夫对同布哈林和索柯里尼柯夫谈话简要记录的补充
（1928年7月11日）
来源：《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第8卷，№11868
对布哈林讲述的补充。7月11-12日夜。
（1）总的说来，给人的印象更像是注定要失败的样子。他的说法是：莫非我们的一切“吵闹”是一种自慰。有时我对叶菲姆[1]说：我们的事业不是没有希望的吧？1．如果国家毁灭了，我们也将毁灭。2．如果国家能够脱险——斯〔大林〕及时转变，我们还是要毁灭。怎么办？遇到这样的对手——成吉思汗，而中央委员会文化水平又低，该怎么办？
（2）莫洛托夫和斯大林论退出武汉政府。
（3）斯大林向共青团员们说：关于就业问题如何解决，取决于布〔哈林〕是否停止卑劣的政策。
（4）我们如果发起争论——会为此而置我们于死地。中央委员会害怕争论。
（5）假如我们——我、李〔可夫〕和托〔姆斯基〕——集体辞职，又会怎样？
（6）我是否避开一段时间——2个月——，不介入日常政治事务。而当危机来临时，再直接和完全公开地表态？
（7）我们不能挑起争论，因为它将会直接变成武装冲突，因为会出现什么样的指摘呢？我们会说：瞧，就是这个人把国家引向饥荒和灭亡。而他会说：他们在维护富农和耐普曼。
（8）党和国家融合在一起了，糟糕之处就在这里。
（9）斯大林除了保持权力，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他对我们作了让步，但把住了领导的关键位置，而只要把住这关键位置，他以后就能置我们于死地。我们怎么办？
因为在中央委员会内撤换斯大林的主观条件正在成熟之中，但尚未完全成熟。
（10）索柯里尼柯夫：你们应强化自己的政策，哪怕要求撤掉莫洛托夫。
（11）斯〔大林〕熟悉一种手段——报复，而且是从背后捅上一刀。可以回忆一下“甜蜜的报复”理论。
（12）谢尔戈〔奥尔忠尼启则〕不是骑士。曾常来找我，破口大骂斯〔大林〕，而到关键时刻却背叛了。
（13）全会通过决议的经过和搏斗。1．我要求讨论总的问题。斯大林回避说：需要制订工业财政计划，等等。2．我写信给斯〔大林〕，要求进行全面讨论。他跑过来对我说：布哈林，你甚至能够扰乱大象的神经，但他不同意进行讨论。3．我写去第二封信——他召我到他那里去。一开始就说：我们俩是喜马拉雅山。其他人都微不足道。4．我们去“七人小组”。一个粗野的场面。他对我大喊大叫。我讲述他关于喜马拉雅山的话。他喊道：“你撒谎。你编造这些东西挑唆政治局委员反对我。”我们分手了。5．我宣读20页的声明，不让稿子离手。莫洛托夫宣称这是反列宁主义、反党。斯大林：十分之九我可以接受。莫洛托夫离开会场。作为基础得以通过。我出去写决议。他们也去写决议。突然送进来一份从我的宣言中抄袭去的决议案。我作了三处修改。李可夫改了一处。全部一致通过。斯大林这样议论说：“我采取非常措施弄到了粮食。我及时转变，并亲自起草了决议。如果需要采取这种措施，我可以一个人加以贯彻。”而实际上他引向毁灭。
（14）由瓦尔加[2]作报告是因为斯〔大林〕不愿意让李可夫做。我该如何对待这个报告，还不知道。瓦尔加将发挥说，既然要工业化，饥荒是不可避免的。
（15）关于共产国际。塞马尔支持斯大林。台尔曼[3]支持斯〔大林〕。埃维尔特不是右派，但迫使他成为右派。
（16）斯〔大林〕违犯了政治局（“七人小组”）的决议。本来决定把弗鲁姆金的信分发给所有政治局委员并草拟一个答复。斯〔大林〕等不及这一切，自己写了一封回信，发出去。我们通过决议指责违反决定的行为。“大家都认为回信是正确的，但不全面。我不能再拖延下去。”
（17）在这一次或是另外一次，我（布〔哈林〕）对斯〔大林〕说不要以为政治局是总书记的咨询机构。”
（18）斯〔大林〕的政策正在导致内战。他会使起义淹没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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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柯里尼柯夫（引布〔哈林〕的话）：在一次酒宴上，醉醺醺的托姆斯基侧过身对斯〔大林〕说：我们的工人要开枪打死你。
注释
[1] 策特林，其秘书？——托洛茨基注。
策特林，（1898～？）——1918年入党。1926年～1928年任共产国际主席团委员、《真理报》和《共产国际》杂志编辑。
[2] 瓦尔加，叶·萨·（1879-1964）——经济学家，苏联科学院院士。生于布达佩斯，先加入匈牙利社会民主党。1919年先后任匈牙利苏维埃政府财政人民委员和国民经济委员会主席。1920年移居莫斯科，出席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并成为俄共（布）党员。此后长期在共产国际工作。
[3] 台尔曼，恩·（1886～1944）——1903年加入德国社会民主党。1918年成为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左派。1920年底成立德国统一共产党时当选中央委员，属“左派”。在共产国际二大上维护“进攻理论”。1923年1月领导汉堡工人武装起义。1925年当选德共中央主席。1933年被捕，1944年在集中营遇害。
感谢 黄胜利 录入及校对